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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之仙途誤入海賊船 第40章 預警“菠蘿胸針”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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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三時,莫比迪克號醫療室。

陽光如同融化的琥珀,透過圓形的舷窗,在擦得鋥亮的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海風裹挾著鹹澀自由的氣息,穿過敞開的艙門,帶來遠處海浪永不停歇的拍打聲,以及甲板上船員們訓練時隱約的呼喝。醫療室內,藥草的清苦氣味與陽光的味道混合,形成一種奇異的安寧。

沈青正背對著門口,仔細分揀著晾曬好的藥材。她的指尖拂過乾燥的薰衣草和鼠尾草,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月白色的簡易法衣襯得她身形纖細,陽光為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暈。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一陣洪亮歡快的腳步聲打破。

“阿青!快!趁熱嘗嘗這個!”

人未到,聲先至。四番隊隊長薩奇像一陣風似的捲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上麵放著幾塊剛出爐、冒著誘人熱氣的餡餅。

濃鬱的熱帶水果香氣——芒果、菠蘿和一絲肉桂的甜香——瞬間霸道地彌漫開來,幾乎衝散了滿室的藥草清苦。

沈青轉過身,臉上帶著慣常的平靜,接過薩奇熱情遞來的餡餅。

金黃色的酥皮一碰即碎,內餡滾燙,甜美的汁水在口中漾開,帶著陽光的味道。

美味是真實的,但沈青心中卻隨之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

沈青內心os:

如此純粹的熱情,毫無防備的笑容……就像易碎的琉璃。頂上戰爭的陰影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於頭頂,這般美好,我該如何才能守護得住?

“薩奇先生,”她嚥下餡餅,聲音輕柔,目光卻若有所思地投向窗外那片蔚藍,海麵上已見些許白色的浪頭,“這種用稀有熱帶水果做的餡餅,味道獨特,想必原料在市場上也不常見吧?”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不經意的提醒,“我聽說偉大航路有些特彆的東西,越是稀有珍貴,越是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關注和覬覦。”

薩奇聞言,叉著腰發出爽朗的大笑,聲音在寬敞的醫療室裡回蕩,帶著絕對的自信:“哈哈哈!阿青你太小心啦!在咱們白鬍子的船上,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來惹事?老爹的名號就是最好的護身符!”

沈青內心os:

他還不明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是來自“家人”的背叛。黑鬍子的野心,早已不是名號可以震懾的了。

沈青垂下眼睫,掩飾住眼底的憂慮,手中無意識地握緊了搗藥用的玉杵,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定心神。

“薩奇先生,”她抬起眼,目光認真地看著他,刻意放緩了語速,讓每個字都清晰可聞,“我隻是打個比方。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運氣極好,得到了傳說中的惡魔果實那類足以改變命運的寶物。

切記,懷璧其罪。”她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告誡的意味,“最好的處理方式,要麼是立刻讓絕對信任的人服用,轉化為即時的戰力;要麼,就讓它永遠成為一個秘密,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曉。”

就在這時,一隻潔白的海鷗恰好從舷窗外掠過,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打破了片刻的沉寂。

薩奇撓了撓他那頭火焰般的紅發,陽光在發絲間跳躍,他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好奇和躍躍欲試的表情:“惡魔果實啊……那種傳說中的東西!真要得到了,我肯定得先好好研究研究它的奇特之處!不過嘛……”他看到沈青凝重的表情,話鋒一轉,笑道,“你說得對,這麼重要的東西,我肯定第一時間拿去給老爹做決定嘛!相信老爹會有最好的安排!”

沈青內心os:

至少……他聽進去了一些,知道要交給老爹。但願這份信任,在關鍵時刻能起到作用,而不是釀成悲劇。隻能言儘於此了。

沈青在心中暗自歎息,不再多言。她轉身將搗好的、散發著清涼氣息的藥粉,仔細地裝入一個素麵的陶罐中。

幾日後,傍晚時分。

夕陽將無邊無際的大海染成一片流動的橘紅與金紫,莫比迪克號如同航行在一幅巨大的油畫中。醫療室裡十分安靜,隻有羽毛筆尖劃過病曆紙頁的沙沙聲。

一番隊隊長兼船醫馬爾科正坐在書桌後,就著一盞黃銅油燈的光芒,專注地整理著船員們的健康記錄。溫暖的光暈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讓他平日略顯慵懶的神情添了幾分沉穩。

“馬爾科先生。”沈青的聲音輕柔地打破了這片寧靜。

馬爾科從紙頁中抬起頭,不死鳥形態下特有的銳利目光在看向她時緩和下來。他注意到沈青手中捧著一枚物件。

馬爾科內心os:

她最近似乎總有些心事重重,像是在為什麼事情做準備。

那是一枚精心雕刻的胸針,造型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菠蘿,木質細膩,在跳動的油燈光下泛著一種深沉的、如同被海水浸泡多年的溫潤光澤。

“這是用沉海木雕的,”沈青走近幾步,將胸針遞過去,輕聲解釋,語氣平常得像在討論天氣,“我家鄉有種說法,這種木頭常年沉浸在海之深處,帶著大海的平和與沉澱的氣息,能安撫心神。”此時,一陣海風從敞開的窗戶吹入,不僅帶來了涼意,也送來了遠處甲板上船員們結束訓練後隱隱的喧鬨聲。

馬爾科接過胸針,指尖觸碰到木質紋理的瞬間,他敏銳地感覺到一絲異樣。

馬爾科內心os:

這紋理和觸感……絕非普通木材。蘊含著一種奇特的能量波動,很隱晦。

幾乎是下意識地,一縷青藍色的、屬於不死鳥的再生之炎在他指尖悄然躍起,與那枚菠蘿胸針接觸的刹那,他清晰地感受到一種微妙的共鳴——並非排斥,更像是一種溫和的吸引與交融。

沈青靜靜地觀察著他的反應,繼續用那種平淡的語調說道:“我家鄉還有種更古老的說法,這類蘊含海洋精粹的東西,有時能……中和一些特殊的能量場。比如,當人不幸被某種……極其特殊的能量束縛住時,佩戴它,或許能暫時緩解那種令人無力的束縛感,爭取到一絲喘息之機。”

馬爾科內心os:

她在暗示海樓石?這種木頭能抵消海樓石的影響?不,不可能完全抵消,但“緩解束縛”、“爭取喘息”……如果真有其效,那在關鍵時刻將是巨大的轉機。她到底還知道多少?

馬爾科深邃的目光在沈青平靜無波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彷彿想從中讀出些什麼。最終,他隻是若有所思地摩挲著胸針,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抬手將它仔細地彆在了自己襯衫的領口。

馬爾科內心os:

有趣的禮物。就讓我看看,這枚小小的胸針,在未來究竟能帶來怎樣的驚喜。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訓練場上充滿了活力與汗水。艾斯剛剛結束一輪高強度的火焰操控訓練,**的上身汗水淋漓,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如同鍍了一層金。他像隻歡快的大型犬,幾步跑到坐在船舷邊陰涼處整理繃帶的沈青麵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毫無陰霾的笑容。

“阿青!你看我新練的招式!火焰的形態控製是不是更精準了?”

沈青內心os:

他的火焰,總是這樣充滿生命力,純粹而熾熱,像他本人一樣。可越是純粹,越容易被最極致的黑暗所克。

沈青遞過一壺清水,看著他咕咚咕咚喝下,才緩緩開口,語氣像是一位老師在點撥學生:“力量的控製確實有進步。

但要記住,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是永恒的道理。再猛烈的火焰,遇到浩瀚流水也會勢微;再堅硬的鋼鐵,在極致的高溫下也會熔化。”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艾斯操控的火焰,“瞭解你的力量,也要敬畏克製它的力量,這樣才能真正掌控它,而不是被力量反噬。”

這時,五番隊隊長比斯塔正好捧著一束剛修剪好的、帶著露珠的紅玫瑰經過,花香馥鬱。這位優雅的劍士看到這一幕,笑著打趣道:“喲,我們的火拳小子又在向博學的阿青小姐請教人生哲理了?”

“比斯塔先生,”沈青順勢將話題引開,看向這位沉穩的劍豪,“您的劍術如繁花盛放,優雅而致命。我有個假設性的問題想請教,若有一天,您遇到一種純粹為毀滅而生、不講究任何技巧與美感的力量,如同狂暴的海嘯,您會如何應對?”

比斯塔優雅地揮了揮手中的玫瑰,幾片花瓣隨之飄落,他微笑道:“美麗的阿青小姐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問題。麵對無法正麵阻擋的洪流,最高明的劍士有時會選擇如同疏導水流。與其硬碰硬地試圖斬斷海嘯,不如因勢利導,尋找其薄弱之處,引導其力量轉向,甚至……借力打力,將其毀滅性的衝擊轉化為己用。”他的笑聲溫和,隨著海風飄遠,留下耐人尋味的智慧。

夜幕深沉,月華如水。

月光在漆黑的海麵上鋪開一條碎銀般閃爍的、通往未知遠方的路徑。莫比迪克號在微浪中輕輕搖晃,如同一個巨大的搖籃。大多數船員已經入睡,甲板上隻剩下守夜人輕微的腳步聲和海浪永恒的催眠曲。

沈青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船尾,憑欄遠眺。深邃的黑暗彷彿能吞噬一切,隻有船體破開海浪的白色航跡清晰可見。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單薄,帶著一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孤寂感。輕微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沉穩而熟悉。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馬爾科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他手裡拿著沈青送給他的菠蘿胸針把玩著,走到沈青身邊,同樣望向那片無垠的黑暗,“你最近……似乎有很多擔憂。”

沈青:暴風雨來臨前,往往是最為平靜的。而這平靜,最是煎熬。該做的提醒,能做的鋪墊,都已儘力。剩下的,唯有等待命運那一刻的來臨。

沈青沒有回頭,依舊望著遠方,聲音輕得像要融進海風裡:“隻是有一種預感……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快要來了。”

馬爾科側頭看著她被月光勾勒出的柔和側臉,沉默了片刻。海風吹動他額前金色的發絲,他的語氣帶著白鬍子海賊團特有的、深入骨髓的自信與從容:“在白鬍子的船上,我們從不畏懼任何風暴。老爹和我們所有人,就是彼此最堅實的依靠。”

“我知道,”沈青終於轉過頭,看向馬爾科,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異常清澈,也異常深邃,“但有些風暴……不一樣。”她沒有明說。

“菠蘿胸針,請你務必隨身攜帶。”她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懇切。

馬爾科握緊了手中的,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好。”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在寬闊的甲板上拉得很長很長。他們並肩而立,誰也沒有再說話,任由略帶涼意的海風拂過。腳下,海浪輕輕拍打著船身,發出持續而規律的嘩嘩聲,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波瀾壯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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