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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之仙途誤入海賊船 第143章 囚牢中的希望與無聲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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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碗采石場的殘酷日複一日。沉重的鐐銬,監工的皮鞭,以及彷彿永遠也搬不完的巨石,消耗著每個人的體力和意誌。但在這片絕望的泥沼中,一絲微弱的火種正在悄然孕育。

路飛依舊是他那副打不垮的樣子,即使戴著海樓石,扛石頭也要跟隔壁牢房的基德較勁。然而,幾次簡單的交鋒和共同對抗看守的經曆,讓兩人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稍微緩和了些,形成了一種古怪的、基於共同敵人(凱多)和共同目標(越獄)的臨時盟友關係。雖然嘴上依舊互不相讓,但某種默契已然達成。

真正讓路飛發生變化的,是他新結識的兩位“獄友”。

一位是瘦骨嶙峋、卻總帶著樂天氣息的光月河鬆。在漫長的夜晚,河鬆會低聲講述和之國過去的富饒與美麗,講述光月禦田的豪邁與悲壯,講述那場改變了一切的大火,以及凱多和大蛇帶來的十三年黑暗。

這些故事像沉重的石頭,一塊塊壘在路飛心頭,讓他想要揍飛凱多的決心,從簡單的“他是壞人”,變成了必須完成的、承載著一個國家希望的承諾。

另一位,則是起初被路飛當作虛弱老人照顧的花之豹五郎。路飛總會偷偷省下部分食物分給這位“兵爺爺”,這份純粹的善意打動了豹五郎。在目睹路飛全力一擊卻仍感覺無法撼動凱多防禦後,豹五郎點出了關鍵:“小鬼,你的拳頭很有力,但光靠蠻力是打不破凱多的‘盾’的。你需要的是‘流櫻’。”

“流櫻?”路飛眨著眼睛,滿是好奇。

“那是和之國對一種特殊霸氣的稱呼,”豹五郎盤膝坐下,儘管虛弱,眼神卻變得銳利,“是一種能夠從內部破壞對手的力量。就像讓霸氣流動起來,穿透表麵,直擊核心。”

修煉開始了。在有限的放風或勞作間隙,豹五郎開始指導路飛感知和引導流櫻。這並非易事,路飛習慣了直來直去的攻擊方式,對於這種需要精細操控、如同讓水流滲透岩石般的技巧,感到十分吃力。他一次次失敗,急得抓耳撓腮。

而這一切,都被遠在兔碗之外,卻始終分出一縷神識關注著此地的沈青“看”在眼裡。

“流櫻……內在破壞……”沈青若有所悟。這似乎與她所知的某些內家勁力或破甲法術有異曲同工之妙,但體係截然不同。她嘗試著,艱難地操控那縷微弱的神識,模擬出一種類似的、具有滲透和震蕩特性的能量波動,極其小心地傳遞給牢籠中路飛那焦躁的意識,如同在他腦海中投下一顆細微的漣漪,希望能給他一點啟發。

同時,她也“看”到豹五郎強撐著虛弱身體指導路飛時,那壓抑的痛苦和深藏的舊傷。

某天夜裡,她悄然現身,依舊佈下陣法隔絕內外。除了照例的食物,她將一枚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丹藥遞給豹五郎。

“老先生,此藥或可緩解您的舊疾。”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豹五郎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多問,接過服下。很快,一股溫和的暖流在他枯竭的經脈中化開,多年來折磨他的暗傷竟真的減輕了不少,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他看向沈青的眼神,多了幾分感激和深意。“多謝姑娘。路飛這小子……拜托了。”

沈青微微頷首,目光轉向還在那裡跟“流動的感覺”較勁的路飛。她又瞥了一眼靠牆坐著的基德,他正閉目養神,但緊抿的嘴角顯示他並未睡著。她像往常一樣,留下食物,便悄然消失。

然而,接下來連續好幾天,沈青都沒有再出現。

牢房裡的日子彷彿又回到了隻有苦役和絕望的灰暗。路飛依舊在豹五郎的指點下刻苦修煉流櫻,雖然進展緩慢,但眼神越來越亮。基德則變得有些反常。

起初一兩天,他還能維持表麵的平靜,隻是每次分發那難吃的囚犯餐時,會下意識地看向陣法通常出現的位置,然後煩躁地“嘖”一聲,把食物塞進嘴裡,嚼得格外用力。他會更專注地和路飛比賽搬石頭,彷彿想把那股莫名的焦躁發泄在岩石上。

但到了第三天、第四天,他的煩躁幾乎溢於言表。訓練結束後,他不再隻是靠牆假寐,而是會在狹窄的牢房裡踱步。

他會莫名其妙地踢一腳牆壁,或者對著空氣低罵一句。路飛沒心沒肺地問:“基德,你餓了嗎?今天的飯好像比昨天還難吃。”

“不餓!”基德的火氣總是很大。他餓嗎?或許。但更多的是一種……空落落的感覺。那個總是帶著食物、帶著清涼氣息、會讓他心跳失序的女人,怎麼就不來了?

他開始在心裡羅列各種可能性:

出事了?

(不可能,她那神出鬼沒的本事……)

*覺得無聊了?

(哼,誰在乎!)

……還是,他上次懷疑她下毒,把她惹生氣了?

最後一個念頭冒出來時,基德心裡莫名地咯噔一下。他回想著她那時的表情,隻有困惑和關切,沒有一絲怒氣。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一種罕見的、名為“懊惱”的情緒悄悄爬上心頭。

夜裡,他更加難以入睡。聽著路飛輕微的鼾聲和豹五郎平穩的呼吸,他獨自睜著獨眼,望著冰冷的石壁,感覺時間過得特彆慢。沒有了陣法的隔絕,牢房的腐臭和壓抑感變得格外清晰。他甚至開始覺得,之前那些有她在的夜晚,這個鬼地方似乎……也沒那麼難熬。

第五天傍晚,勞作尤其繁重,看守長巴巴努基和副看守長戴夫戈的壓迫變本加厲,甚至揚言要使用“疫災彈”來懲罰不聽話的囚犯。整個采石場彌漫著恐慌。基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牢房,看著空蕩蕩的角落,一種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失落和……擔憂,最終壓垮了煩躁。

他靠著牆壁滑坐下來,低著頭,紅發遮住了眼睛。內心一片混亂:尤斯塔斯·基德,令人聞風喪膽的超新星,居然會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幾天沒出現而心神不寧?這簡直荒謬透頂!

就在這時,牢房角落的空氣,極其輕微地、熟悉地扭曲了一下。

基德渾身一僵,猛地抬起頭。

透過高窗的微弱一絲月光下,那個消失了數日的銀發身影,正靜靜地站在那裡,手中依舊提著用乾淨樹葉包裹的食物。她的目光掃過牢房,先是看向正在比劃著“流動”感覺的路飛,微微點頭,然後看向氣息明顯好轉不少的豹五郎,最後,那雙清澈的眸子,落到了猛地抬頭、表情還來不及從失落的複雜中轉換過來的基德臉上。

沈青似乎有些疑惑他過於劇烈的反應,偏了偏頭,輕聲開口,打破了牢房裡持續數日的、關於她缺席的沉默:

“我回來了。這幾天,去了趟比較遠的海岸,那裡的海鮮……似乎更新鮮些。”

基德的心臟,在停滯了數日後,如同被狠狠擂動的戰鼓,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咚”地一聲,狂跳起來。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狼狽地扭過頭,用後腦勺對著她,耳根在陰影下,紅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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