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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之仙途誤入海賊船 第238章 救路飛和艾斯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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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裡陽光號的餐廳,如同往常一樣,充滿了幾乎要掀翻天花板的活力。陽光透過圓形的舷窗,在木質長桌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空氣中交織著烤麵包的焦香、燉肉的濃鬱,以及草藥的清苦。

路飛正上演每日的保留節目——搶肉大戰。他的橡膠手臂靈活地纏繞著烏索普,目標直指對方盤子裡最後一塊烤得滋滋冒油、帶著脆骨的肉排。烏索普則使出渾身解數,用誇張的姿勢和慘叫扞衛自己的食物,兩人扭作一團,撞得椅子吱呀作響。

“混蛋路飛!這塊是我的!上麵有我烏索普大人特製的秘製香料!”

“肉!超級好吃的肉!”路飛的眼睛幾乎變成了肉塊的形狀,口水橫流。

山治叼著煙,眉頭緊鎖,一邊嫻熟地翻動煎鍋,一邊精準地踢開路飛彈過來的骨頭:“白癡橡膠!注意點!娜美小姐和羅賓小姐還在用餐!”

娜美確實在用餐,但更多精力放在攤開的航海圖上,不時抬頭瞪一眼打鬨的兩人:“喂!安靜點!打翻我的墨水你們就完蛋了!”

羅賓坐在窗邊,捧著書本,嘴角帶著慣有的溫和笑意,彷彿周圍的混亂是最愜意的伴奏。弗蘭奇和喬巴在角落為機械臂圖紙爭論,布魯克的鋼琴聲悠揚地試圖融入這片喧鬨。甚平穩如泰山地坐在主位附近,小口啜飲著熱茶。

而沈青,就坐在這片生機勃勃的喧囂中心,卻又像隔著一層透明的薄膜。她獨自坐在靠窗的另一個位置,麵前隻有一杯清茶,熱氣嫋嫋升起。她穿著那身月白色的琉璃長裙,黑發柔順地披在身後,陽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她隻是靜靜地看著,看著夥伴們的嬉笑怒罵,眼神平靜,深處卻藏著一絲極淡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暖意。

索隆擦拭著和道一文字,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將愛刀輕輕靠在桌邊。他剛結束訓練,身上帶著草木和金屬的氣息。他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目光掃過沈青的背影,又望向窗外的大海。餐廳的嘈雜似乎與他無關。終於,他轉過頭,看向沈青的側臉,聲音不高,卻奇異地穿透了所有喧鬨,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喂,阿青。”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聽說你為了把路飛那白癡從鬼門關拉回來,硬捱了四十九道雷?”他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探究,彷彿要穿透她平靜的表象,“當時……你究竟做了什麼?”

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猛地扼住了所有的聲音。

路飛橡膠手臂還纏在烏索普脖子上,動作卻徹底僵住,嘴巴保持著要咬肉的姿勢,眼睛瞪得溜圓,緩緩轉向索隆和沈青。

烏索普忘了掙紮,臉上的表情凝固在驚愕。山治點煙的打火機“啪嗒”掉在料理台上,火苗熄滅,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怔怔地回頭。

娜美手中的筆“啪嗒”落在航海圖上,墨跡暈開,她也顧不上了,猛地抬頭。喬巴和弗蘭奇的爭論戛然而止,同時扭頭。

布魯克的琴聲在一個高音處突兀斷裂,隻剩琴絃微顫。羅賓從書頁上抬起眼,笑容收斂,眼神變得專注。甚平緩緩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麵接觸發出沉悶的輕響,沉穩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沈青身上。

時間凝固了幾秒。

然後,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悄無聲息地從各自的位置起身,向沈青和索隆圍攏過來。

腳步聲放得很輕,椅子被小心挪開。路飛鬆開烏索普,橡膠身體“嗖”地彈到最近處,盤腿坐下,雙手撐在膝蓋上,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烏索普和喬巴擠在路飛旁邊,眼睛瞪得老大。山治默默走到娜美和羅賓身後,靠在牆邊,重新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著他的側臉。弗蘭奇和布魯克站在稍外圍,目光緊緊鎖定。

娜美和羅賓坐在了沈青另一側的椅子上。甚平也挪動龐大的身軀,坐到了能看清所有人的位置。

一個以沈青為中心的、緊密的、沉默的圈形成了。所有的目光——路飛純粹的擔憂,索隆銳利的審視,娜美精明的後怕,山治複雜的憂慮,烏索普和喬巴的驚恐,弗蘭奇和布魯克的震驚,羅賓深邃的瞭然,甚平穩重的關切——都沉重地聚焦在那個依舊平靜坐在窗邊的女子身上。

窗外的海浪聲和海鷗鳴叫變得異常清晰,反襯得餐廳內落針可聞。

沈青似乎對這場麵並不意外。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端起麵前的茶杯。杯沿觸到唇邊,極小口地啜飲了一下,然後輕輕放下,杯底與桌麵碰撞的輕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她抬起頭,視線平靜地掃過每一張麵孔,最後在甚平臉上停頓了一下,嘴角極其輕微地向上牽動,勾勒出一個近乎調侃的弧度。

“甚平,”她的聲音清泠,“連你也這麼好奇嗎?你的穩重呢?”

甚平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麵色更加肅然,沉聲回答,聲音平穩有力:“事關恩人安危與無法估量的付出,老夫無法不關心。阿青小姐,請務必告知。”

沈青輕輕“嗬”了一聲,像是無奈,又像是一種釋然。她調整坐姿,雙手優雅地交疊在膝上,背脊挺直。那姿態,不像要講述一段生死逆轉的過往,倒像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考證。

“好,真相是這樣”她開口,聲音依舊平穩。

“當時凱多說的沒錯,路飛你當時馬上就要死了,或者其實你已經死了。”她將目光轉向路飛,眼神清澈而直接,“不是普通的傷重,是規則層麵的抹殺。我不敢賭任何僥幸。”她略作沉吟,“我的‘修為’,和惡魔果實、霸氣不同。簡單說,就像路飛的檔位,提升需要代價,獲得更強力量。”

“49道雷,其實是理解成屬於我的終極考驗,‘雷劫’。”她伸出一根食指,指尖彷彿有微光流轉,“渡過此劫,修為恢複,能力飛躍,而壽命……”她在這裡刻意停頓,目光再次掃過眾人,然後輕輕地、卻如同驚雷般吐出四個字:

“可達萬年。”

“萬……萬年?!”烏索普第一個失聲尖叫,聲音變了調,眼珠幾乎瞪出眼眶,猛地抓住旁邊喬巴的毛皮,渾身抖得像篩糠,“那那那……那不是活很久了嗎?!”

喬巴嚇傻了,小蹄子死死捂住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嗚……萬年……那得是多少個百年啊……”

娜美捂住了嘴,倒吸一口冷氣,手中的航海圖被捏得皺起。她精明的大腦瞬間被這超越理解的數字衝擊得一片空白。

山治叼著的煙再次掉下,火星濺到褲腿也沒察覺。他怔怔地看著沈青,彷彿第一次真正認識她。

弗蘭奇的超級造型垮掉,墨鏡滑落,露出震驚到呆滯的機械眼。“super……難以想象……”他喃喃道。

布魯克的下顎骨“哢噠”張大,半晌,才發出乾澀的聲音:“呦謔……謔……一萬年……那得是多少場音樂會啊……”但他的骷髏臉上,流露出深切的悲傷。

羅賓握緊了手中的書本,指節微微發白。博學的她比他人更能理解“萬年壽命”背後的孤獨。

索隆握刀的手猛然收緊,刀鞘發出細微嗡鳴。他的眼神死死盯著沈青,想從她臉上找出波動。

甚平龐大的身軀幾不可察地一震,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驚濤駭浪。

路飛沒有尖叫,他收起了所有嬉笑,橡膠臉繃緊,草帽下的眼睛異常明亮,直勾勾看著沈青。他或許不懂“萬年”具體多長,但敏銳地感到了這個詞背後的沉重。

“不是長生不老。”沈青語氣依舊隨意,“我同樣會受傷,也會死。隻是修煉無歲月,入定後再睜眼

也許已經物是人非,但我選擇了壓製。因為一些原因,我不修煉維持生命,所以我的生命和你們一樣的。”

(索隆:“不想維持生命嗎?”)

她話鋒一轉,目光投向路飛和甚平,眼神似乎穿透了他們,回到頂上戰場。

“在頂上戰爭,我不得不動用非常規手段。我回到了過去,將拯救艾斯和白鬍子必需的‘媒介’提前送了過去。”

提到“回到過去”,空氣彷彿又凝重了幾分,“隻有這樣,我的乾預纔不會在當時被‘世界’當做‘異類’瞬間抹除。

我的物品因長時間滯留在過去時空,會被規則逐漸‘同化’。而維持那些物品在過去滯留十年所需的能量代價,就是持續燃燒我的生命本源。

其實,在救路飛之前,我還有2年就會死。”她用最冷靜的語調,揭示了第一個殘酷的真相。

(眾人內心震撼,他們完全看不出在和之國時,沈青竟然隻剩下兩年壽命。)

“你們身上戴的紅玉珠。”沈青的視線依次點過山治、索隆、烏索普、娜美、路飛胸前或手腕上溫潤的珠子,“還有我給艾斯和薩博的,一共七顆。那並非簡單飾品,是我回到過去時,留給你們的‘錨點’。通過它們,我可以模糊感應你們的生命狀態,關鍵時刻,或許能拉你們一把。白鬍子團那邊是類似勳章。”她的解釋,讓眾人下意識摸了摸身上的珠子,熟悉的觸感此刻變得沉甸甸。

“頂上戰爭那天,我散儘了那一身通過壓製雷劫積蓄的龐大靈力,作為最終‘鑰匙’,強行啟動了我提前十年佈下的所有‘媒介’——那些‘鎖’。

以我自身全部修為和生命為祭品,開啟‘歸鄉大陣’。

這陣法唯一作用,就是將指定目標進行超遠距離、無視大部分障礙的強製傳送。艾斯、白鬍子先生,及他們身邊儘可能多的人,被送走了。”

她頓了頓,看向路飛,眼神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而路飛,他必須按照原本因果線‘失敗’,被海軍‘擊敗’,帶走。

否則,隻要他當時表現出任何‘勝利’或‘被成功救援’的跡象,我的整個計劃會立刻被‘世界意識’察覺,瞬間崩潰,所有人都會立刻被規則抹殺。

所以,我讓甚平帶他走。”她看向甚平,微微頷首,語氣帶著感謝:“謝謝你,甚平,在那種情況下,冷靜完成了最關鍵也最艱難的一環。”

路飛沒有說話,他已經恢複了記憶,清晰記得那天發生的一切。他看著沈青,胸口突然湧上一陣陌生的、悶悶的疼痛,他不明白為什麼。

甚平沉重地點頭,巨大的手掌緊握成拳放在膝蓋上。他此刻才真正明白,當時沈青那看似“放棄路飛”的指令背後,是何等深遠的佈局和巨大的風險。

“陣法啟動後,我靈力耗儘,本源受損,被秘境自動召回。”沈青繼續道,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極淡的疲憊,“之後一直暈死,睡了整整兩年。”她輕描淡寫地略過了在秘境中掙紮修複的非人痛苦。“醒來後,發現所有人都不記得我了,包括現實的記憶也被消除,”她說到這裡,嘴角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真實的微笑,“但這其實是好事,更好地掩蓋了艾斯還活著的真相,也讓我少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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