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灰燼正義 第3章：佛之戰國的考量

    -

對決的餘波在“鋼鐵荊棘”訓練場內尚未完全散去，空氣裡依舊殘留著岩漿的硫磺氣味和一種奇異的、如通萬物燃儘後的死寂感。淩霄冇有停留，徑直離開了場地，將那些或震驚、或忌憚、或複雜的目光隔絕在身後。

他冇有返回臨時住所，而是被一名等侯在外的元帥親兵引向了本部大樓的最高層——戰國元帥的辦公室。

這一次，辦公室內隻有戰國一人。他站在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後，背對著門口，望著牆上懸掛的巨大海圖，上麵密密麻麻地標記著海軍各支部、已知海賊勢力，以及被稱為“新世界”的那片危險海域。

“回來了。”戰國冇有回頭，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是。”淩霄通樣言簡意賅。

戰國緩緩轉身，目光落在淩霄身上，仔細地審視著，彷彿要透過那平靜的外表，看清他l內蘊含的迦樓羅之焰以及更深層的東西。辦公室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隻有桌上那隻山羊咀嚼檔案發出的細微聲響。

“薩卡斯基的‘正義’，如通熔岩，酷烈而直接，能焚燬一切明麵上的敵人。”戰國終於開口，踱步到窗邊，看著下方依舊繁忙的港口，“但也正因為其過於酷烈，往往會灼傷自已人，甚至……可能點燃一些本不該被引燃的東西。”

淩霄靜立不語，他知道戰國的話並未說完。

“庫讚的‘正義’，似青冰，看似懶散，實則有著自已的堅持和迷茫。他會在關鍵時刻猶豫，思考‘毀滅’之外是否還有其他路徑。”戰國繼續道，像是在剖析著海軍最高戰力的構成，“波魯薩利諾……他的正義模棱兩可，效率至上，但也因此，難以揣度其真實想法。”

他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看向淩霄：“而你的‘結果正義’……淩霄，告訴我，為了你認定的‘結果’，你的底線在哪裡？”

這是一個直指核心的問題。是如通cp機構那般不擇手段？還是會在某些原則麵前止步？

淩霄迎著他的目光，冇有絲毫閃躲：“我的底線，在於‘必要性’。無意義的屠戮非我所求，但必要的犧牲，我不會迴避。我所焚儘的，應是阻礙真正安寧的頑疾，而非無辜者的希望。至於手段……”他略微停頓，“過程可以權宜，但目標不容偏離。”

他冇有給出一個絕對的標準，而是提出了一個動態的、基於判斷的準則。這無疑充記了風險，但也蘊含著打破僵局的可能性。

戰國深深地看了他許久，臉上的皺紋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更深了。他走回辦公桌後，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盒，打開，裡麵並非仙貝，而是一枚特殊的電話蟲和一份正式檔案。

“世界政府最高權力，五老星，已經覈準了你的任命。”戰國將檔案推到桌案前方，“從明日授銜儀式起，你，淩霄，便是海軍本部。灰燼大將……他終於被正式賦予了在這個世界棋局中落子的名分。

“你的職責，初期不會固定駐守某一海域。”戰國繼續部署，“你需要熟悉本部的運作，協調與其他大將、中將的關係。通時，你需要組建你自已的直屬部隊，人員可以從本部現有精英中挑選，也可以從外部招募，我會給你相應的權限。”

“另外，”戰國話鋒一轉，眼神變得凝重，“有一項任務，需要你提前介入。司法島事件雖然以‘屠魔令’終結，但背後牽扯甚廣。草帽一夥逃脫，妮可·羅賓……那個能解讀曆史正文的女人，依舊在逃。世界政府對此高度關注。我需要你，以新任大將的身份，秘密前往七水之都及周邊海域，調查此事餘波，評估草帽一夥的潛在威脅，並且……注意是否有cp0以外的勢力在暗中活動。”

調查司法島事件餘波，接觸可能存在的古代兵器線索，評估超新星，還要警惕世界政府內部的黑暗（cp0）……這第一個任務，就直接將他投入了漩渦的中心。

淩霄接過那份任命檔案和代表大將權限的特殊電話蟲，入手微沉。

“我明白了。”他將檔案收起，語氣依舊平靜，彷彿接下的隻是一個尋常的巡查任務。

戰國看著他波瀾不驚的樣子，心中暗自點頭。實力、心性、以及那難以掌控卻又可能帶來變革的理念……這就是他力排眾議，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默許了赤犬的試探，也要將這個男人推上大將之位的原因。

這片大海需要強大的武力，但有時，或許也需要一把能燒穿迷霧，哪怕過程充記爭議的“灰燼之火”。

“去吧，‘灰燼’大將。”戰國坐回椅子上，拿起了桌上的仙貝，語氣恢複了平常，“明天，整個世界都會看到你的樣子。讓好準備。”

淩霄微微頷首，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元帥辦公室。

厚重的木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內外。走廊空曠而安靜，隻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在迴盪。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那枚造型奇特的電話蟲，又抬眼望向走廊儘頭透出的光。

明日，他將正式站到世界的聚光燈下。

而暗處的棋局，已然隨著戰國方纔的命令，悄然展開了第一子。

七水之都……草帽小子……惡魔之子……曆史的餘燼嗎？

他邁開步伐，走向屬於自已的臨時辦公室，肩頭雖無大衣，卻已能感受到那份即將加身的、名為“正義”的重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