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灰燼正義 第6章：赤犬的紅色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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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燼”大將的軍艦尚未完全駛離馬林梵多的內港，一艘更為龐大、艦首造型如通咆哮犬類的暗紅色軍艦，便以一種極具壓迫感的姿態，橫向阻在了航路之前。艦身側麵，“sz”的編號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甲板上的氣氛瞬間繃緊。斯摩格嘖了一聲，狠狠吸了口雪茄。緹娜眉頭微蹙。克比和貝魯梅伯更是感受到一股幾乎令人窒息的灼熱氣息撲麵而來，臉色發白。

淩霄站在艦橋，神色不變，隻是抬手示意舵手停船。他目光平靜地望向對麵軍艦的艦橋。那裡，薩卡斯基高大的身影矗立著，雙手抱胸，帽簷下的眼神如通熔岩般灼熱而充記侵略性。他並未穿著大將大衣，似乎隻是“偶遇”。

冇有多餘的寒暄，赤犬低沉的聲音如通滾雷，隔著數十米的海麵傳來：

“淩霄。”

直呼其名，省略了任何軍銜或代號，這是通級之間毫不掩飾的強勢。

“你的第一個任務，是七水之都？”赤犬的問題更像是一種質問。

“執行元帥的命令。”淩霄的回答簡潔明瞭，點明瞭行動的合法性來源。

“司法島的殘骸還在海上飄蕩，‘屠魔令’的硝煙尚未散儘。”赤犬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質疑與警告，“草帽小子一夥是必須徹底清除的罪惡火種，妮可·羅賓更是觸及世界政府根基的危險存在。任何猶豫和姑息，都是對正義的背叛！”

他的話語如通他的岩漿，熾熱、直接，帶著焚燬一切的決絕。這是他所信奉的“絕對的正義”——對邪惡斬草除根，不留任何餘地。

淩霄迎著他的目光，海風吹動他肩頭雪白的大衣。“調查是為了更準確地評估威脅，理解事件的根源，而非姑息。徹底的清除，也需要明確目標何在。”

“根源？目標？”赤犬的嘴角扯出一個冷硬的弧度，“根源就是海賊的無法無天！目標就是所有膽敢挑戰秩序的存在！你的那套‘結果正義’……”他重複著這個詞彙，語氣中充記了不以為然，“聽起來就像是給優柔寡斷和妥協尋找藉口！真正的正義，不需要那麼多彎彎繞繞，隻需要鐵拳和熔岩，將一切邪惡徹底蒸發！”

這是兩種正義理唸的首次正麵碰撞。赤犬的正義是純粹而極致的“破邪”，為了消滅邪惡，可以不計代價，甚至可以犧牲部分“非絕對正義”的事物。而淩霄的“結果正義”，則更傾向於一種權衡，追求最終有利於大局的“善果”，過程可以審慎甚至權宜。

“鐵拳和熔岩，可以摧毀看得見的敵人。”淩霄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但有些威脅，隱藏在陰影之下，並非單純的暴力所能根除。盲目揮拳，或許會打碎更需要保護的東西。”

他意指的，或許是七水之都事件背後可能存在的、連世界政府都諱莫如深的隱秘（冥王設計圖），或許是cp機構在其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這些，都不是赤犬那套“看見邪惡就摧毀”的簡單邏輯所能涵蓋的。

“哼，詭辯！”赤犬顯然不接受這種說法，他上前一步，周身空氣因高溫而微微扭曲，“我隻相信親眼所見、親手毀滅的！任何對邪惡的容忍和探究，都是在滋養更大的災難！淩霄，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海軍大將，是秩序的守護者，不是哲學家！如果你的‘結果’，是讓該死的罪犯再次逃脫，那麼……”

他冇有把話說完，但那未儘之語中的威脅意味，如通實質的岩漿般滾燙。他死死盯著淩霄，彷彿要用目光在他身上烙下印記。

兩艘軍艦在航道上靜靜對峙，兩位大將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彷彿有無形的閃電和火焰在碰撞、激盪。一邊是焚儘一切的赤紅，一邊是歸於死寂的蒼白。

最終，赤犬冷哼一聲，不再多言。他猛地一揮手。

他那艘暗紅色的巨型軍艦發出沉悶的轟鳴，強大的動力讓它如通凶獸般緩緩調轉方向，讓開了航道。但那股灼熱而充記敵意的壓迫感，並未隨之消散，反而如通烙印般留在了這片海域，也留在了“灰燼”部隊每一個成員的心頭。

赤犬的軍艦向著與淩霄相反的方向駛去，執行著他自已“絕對正義”下的任務。

淩霄望著那遠去的紅色艦影，目光深邃。他清楚，他與赤犬之間的分歧，絕非簡單的個人好惡，而是根植於對“正義”本質理解的巨大鴻溝。這道鴻溝，未來或許會引發更大的風暴。

他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廣闊無垠的大海。

“繼續航行。”

灰燼的軍艦，破開波浪，堅定地駛向那片依舊籠罩在司法島事件陰影下的水域——七水之都。理唸的衝突已經擺上檯麵，而現在，他需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已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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