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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蟬啼空舊庭樹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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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拍賣晚宴,衣香鬢影,名流彙聚。

當我挽著新請來的、當紅的一線女星出現在會場時,立刻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而很快,另一對組合的出現,則將氣氛推向了**。

沈月曦,挽著林澤的手臂,緩緩走進了宴會廳。

她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長裙,明豔動人,臉上帶著一種示威般的驕傲。

而林澤,則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挺著胸膛,享受著周圍人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

他們就像兩隻鬥勝了的公雞,驕傲地向我展示著他們的“戰利品”。

他們的目光與我對上,空氣中彷彿有電光火石在劈啪作響。

沈月曦的眼神複雜,有恨,有怨,還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得意。

我卻隻是對她微微一笑,舉了舉杯,彷彿在看兩個與我無關的跳梁小醜。

拍賣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到了壓軸拍品,是一條名為“海洋之心”的藍鑽手鏈。

起拍價,五億。

沈月曦似乎對這條手鏈很感興趣,頻頻舉牌。

林澤則在一旁寵溺地看著她,一副“隻要你喜歡,我就為你買下全世界”的深情模樣。

價格很快被抬到二十五億。

會場裡隻剩下沈月曦和另一位富商在競爭。

“二十六億。”沈月曦再次舉牌,誌在必得。

就在拍賣師準備落槌的時候,我第一次舉起了手中的號牌。

“一百億。”

我淡淡地吐出幾個字。

全場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沈月曦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羞辱和憤怒。

她知道,我是在故意羞辱她。

用她當初“點天燈”的方式,狠狠地回敬她。

“顧言深,你什麼意思!”她失態地站起身,對我低吼。

“沒什麼意思,”我攤了攤手,笑得雲淡風輕,“顧太太看上的東西,我這個做丈夫的,自然要全力支援。”

丈夫?

這兩個字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沈月曦和林澤的臉上。

林澤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拉住衝動的沈月曦,強作鎮定地說:“顧先生真是財大氣粗。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顧先生這麼喜歡,那我們就讓給您了。”

“讓?”我挑了挑眉,“不,我不是要跟你們搶。”

我轉頭對身邊的女明星說:“寶貝,喜歡嗎?送你了。”

女明星驚喜地捂住嘴,嬌滴滴地說:“謝謝顧總!”

我這番操作,無異於將沈月曦的臉,按在地上反複摩擦。

她的身體氣得發抖,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卻懶得再看她,而是對台上的主持人示意了一下。

主持人會意,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各位來賓,在拍賣會結束之前,我們的主辦方顧言深先生,還有一則重要的商業訊息,要藉此寶地,向各位宣佈。”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沈月曦和林澤也愣住了,臉上帶著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站起身,接過話筒,環視全場,最後,目光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各位,今日,我代表顧氏集團宣佈,因沈氏集團涉嫌商業欺詐,並惡意轉移婚內共同財產,我方已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

我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遍了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

“自即刻起,法院已授權我方,凍結沈氏集團及沈月曦、林澤名下所有銀行賬戶、股權及不動產。直到訴訟結束。”

我話音剛落。

林澤的手機就瘋狂地響了起來,是沈氏的財務總監打來的。

沈月曦也接到了銀行的電話,通知她名下所有的卡都已被凍結。

兩人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周圍的賓客們,發出了陣陣壓抑不住的驚呼和議論。

閃光燈像瘋了一樣對著他們狂閃,記錄下他們從天堂跌落地獄的這一刻。

“不……不可能……”沈月曦喃喃自語,身體搖搖欲墜。

林澤更是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癱軟在椅子上。

我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對亡命鴛鴦,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

“我跟你們說過,遊戲,該結束了。”

“現在,你們一無所有了。”

“好好享受吧。”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在全場敬畏和複雜的目光中,擁著身邊的女伴,瀟灑離去。

身後,是沈月曦徹底崩潰的、歇斯底裡的尖叫聲。

沈家的天,塌了。

資產被凍結,合作被切斷,銀行催債的電話打爆了沈家的門檻。

不過三天,沈氏集團就宣佈了破產清算。

我的前嶽父,那個曾經在我麵前意氣風發的沈董事長,一夜白頭。

他帶著沈月曦,跪在我公司樓下,求我見他們一麵。

我讓保安把他們趕走了。

林澤的下場更慘。

失去了沈氏總裁的光環,他又變回了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不僅如此,他還因為涉嫌商業欺詐,被警方帶走調查。

等待他的,將是漫長的牢獄之災。

而沈月曦,在經曆了這一係列毀滅性的打擊後,精神徹底崩潰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秦浩來看我,給我帶來了這些訊息。

他喝了口酒,感歎道:“阿深,你這招釜底抽薪,真是夠狠的。不過,說真的,看到沈月曦現在這個樣子,你心裡……就一點都不……”

“不什麼?”我打斷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可憐她?”

我搖了搖頭。

“路是她自己選的。我給過她不止一次機會。是她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試圖觸碰我的底線。”

我抿了一口酒,冰冷的液體滑入喉嚨。

“我從不同情愚蠢的人。”

幾天後,律師帶著最終的離婚判決書來找我。

我拿到了孩子的全部撫養權,而沈月曦,因為她的所作所為,被判淨身出戶。

她這輩子,都再也沒有資格見孩子一麵。

我讓律師給精神病院那邊打了個招呼,確保她能得到“最好”的照顧,安安穩穩地度過餘生。

這或許是我對她,最後的仁慈。

處理完這一切,我去學校接回顧念和顧盼。

車上,女兒顧盼小心翼翼地問我:“爸爸,媽媽……是不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摸了摸她的頭,用一種平靜的、不容置疑的語氣告訴她:

“是。從現在開始,你們沒有媽媽了。”

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或許有些殘忍。

但一個試圖教唆他們憎恨父親、一個將自己的私慾置於孩子幸福之上的女人,不配再做他們的母親。

從我的世界裡抹去她的所有痕跡,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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