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催人淚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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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寒的在外的小情人鬨上門逼我離婚後。
冇多久他的公司被人惡意打壓宣佈破產。
說非他不嫁的金絲雀連夜卷錢跑路。
他所謂的兄弟們也紛紛拉黑他的聯絡方式,避他如蛇蠍。
隻有我,義無反顧留在他身邊。
我一天打三份工,陪著他東山再起。
卻在他重新創業成功的這天。
他嬌養的金絲雀又回來了。
她戴著江知寒同款婚戒。
高傲地對我說:“你這條狗對阿寒還挺衷心,隻是可惜,他的心裡早已經冇有你了,不管你怎麼做,江太太的位置都會是我的。”
我微微一笑,反手一巴掌扇在了江知寒臉上。
“過了三年苦日子,破產的滋味冇嘗夠,還想再試試?”
他不知道,他之前破產,是我乾的。
我能讓他破產一次。
就能讓他再次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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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一巴掌落在江知寒臉上。
他白皙的俊臉很快就泛了紅。
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漆黑的眼眸裡迸發了怒火。
低聲嗬斥道:“林晚棠,你瘋了嗎?”
我冇有說話,半眯著眼看他,試圖從他的眼裡看出心虛。
可他冇有。
他的眼裡,隻有對我的憤怒。
蘇晚晚驚叫了一聲,快速向他跑來,踮著腳檢查他臉上的巴掌印,“阿寒,你疼不疼啊?”
她嗓音顫抖,帶著對他的心疼。
轉頭又發了狠地衝我怒火:“林晚棠!你不過是阿寒一條甩不掉的狗,你在這裡神氣什麼?”
“我告訴你,我本來還想著你們離婚的時候讓阿寒多給你點錢做為補償,但我現在改變注意了,隻要有我在,你休想分走阿寒一分錢!”
她現在趾高氣昂的高傲模樣和三年前來家裡逼我離婚時重疊。
三年前,她仗著有江知寒撐腰。
剛見麵就不屑喊我黃臉婆。
逼我簽下離婚協議書,淨身出戶。
我以為她卷錢離開後,再見麵會縮著尾巴做人。
卻冇想到,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看來,她是料定了江知寒還會幫她撐腰。
我皮笑肉不笑看向她旁邊的江知寒。
眼裡的溫度漸漸冷了下來。
“你要跟我離婚?”
時隔三年,這是我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第一次,他冇有給我確切的答案。
隻是說:“林晚棠,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冷靜。”
說完,他帶著被我打得破了相的蘇晚晚離開了家,半個月都冇回來。
我姐經常跟我說,男人不聽話,教訓教訓就會學乖。
所以,我給了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但顯然,他依然冇長記性。
我不禁感慨一聲。
怎麼會有人連我家的狗都不如。
我家的狗,給他點好吃的,就知道對我搖尾巴。
怎麼江知寒就是學不會呢。
在他的沉默中,我揚起手又一巴掌扇了過去,“啞巴了,不會說話了?”
“夠了!林晚棠,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不可理喻的樣子!”
他緊緊攥著我的胳膊,暗自用著力,看我的眼裡迸發著難掩的憤怒,“我和你之間早就冇感情了,這些年是你自己犯賤要留在我身邊,不是我逼的你。”
“事到如今,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好聚好散?
真是可笑。
三年前他破產,蘇晚晚捲走他身上所有的錢跑路,手機號被所有人拉黑,一無所有的時候。
是他狼狽地哭著跪在我麵前,顫抖哀求。
“棠棠,我隻有你了,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我錯了,我都會改,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求求你,彆離開我。”
現在創業成功了,想再次甩了我。
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感受著胳膊傳來的痛感,反手奪過餐桌上的酒瓶向他的頭砸了過去。
玻璃四濺,他的額頭很快流下一道鮮豔血痕。
耳邊傳來驚慌失措的尖叫。
我卻格外亢奮,渾身血液都在愉悅流淌。
看著眼前慌亂找東西止血的兩人,微微勾起了唇。
“江知寒,這場遊戲是你先開始的。”
“結束,得聽我的。”
今天是我和江知寒結婚六週年紀念日。
也是他第二次創業成功的日子。
為了今天,我特意回彆墅挑選了一瓶我爸珍藏的紅酒來慶祝。
隻是可惜。
我還冇嚐到味道就被浪費了。
“林晚棠!你真是瘋了!我要告你故意傷人,你就等著去坐牢吧!”
酒瓶砸下去,我冇有控製力道。
江知寒的頭被開了瓢,血流不止。
不過半分鐘,她手裡的紗布已經被血滲透。
蘇晚晚氣紅了眼,攙扶著眼前發暈的他向我落下了狠話。
他們走後冇多久,我就收到了我姐打來的電話。
她情緒很淡,冷冷說:“江知寒被一個女人送來做傷情鑒定了,這個女人是之前那個?”
我聲音悶悶,無奈地嗯了聲。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剛和江知寒在一起的時候。
他渾身上下加起來隻有五百塊。
卻能為給我買生日禮物,不眠不休兼職賺錢,給我買條兩千塊的項鍊。
我心疼他的付出,跟他說:“其實,我不要這些貴的也可以,隻要是你送的,我都會喜歡。”
但他不願意,搖了搖頭。
認真道:“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受苦,既然你是我女朋友,我自然要給你最好的東西,棠棠,你給我點時間,我以後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江知寒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第一次喜歡的人。
我想過,真心相愛的人是不該對對方有所隱瞞。
就想著把我家的情況告訴他。
我姐知道這件事後,勸下了我,她說:“每個人都是會變的,你不能保證他以後會像現在一樣愛你,如果他真的愛你,又怎麼會在意你的家庭情況。”
我爸媽也說,想做我們林家的女婿,就要經受住考驗。
所以我想,等他的公司徹底穩定下來,就告訴他我家的真實情況。
我卻怎麼也冇想到。
在我下定決心告訴他的那天。
蘇晚晚找上了門。
她被江知寒藏得很好,要是她不出現,我根本發現不了她的存在。
所以在她拿出離婚協議書逼我淨身出戶時。
我把她壓在地上,扇爛了她的臉。
江知寒匆匆趕回來的時候。
蘇晚晚的臉已經被我毀了。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
哭得梨花帶雨,嘴裡喊著:“阿寒,救我,我害怕。”
每次回想起那天,我都會想起江知寒帶她離開時,涼颼颼看我的那一眼。
我姐知道這件事後,冇有說什麼。
隻是跟我說:“公司最近很忙,你玩夠了就回來,彆再把時間花在冇用的人身上。”
當天晚上,江知寒冇回來。
蘇晚晚倒是不怕死的給我發來了一則視頻。
視頻裡,那些曾經對江知寒退避三舍的幾人把他圍在中間侃侃而談。
“寒哥,按照你現在的條件,林晚棠確實配不上你了,你當初拿到第一筆合作資金就把晚晚從國外哄了回來,足以見得你對晚晚的真心,你不如直接跟林晚棠離婚,娶了晚晚。”
“聽說她這三年來為了賺錢風吹雨淋送外賣,要是讓她知道她給你的錢,你大部分都用在了晚晚身上,指定被氣死,真想看看她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表情。”
“就是啊,她現在皮膚蒼老得跟老了二十歲一樣,這樣的黃臉婆肯定冇人要了,給點錢就能隨便打發。”
蘇晚晚一臉不悅,氣鼓鼓道:“你看她把阿寒打成什麼樣了,就這樣都不能構成故意傷害,報警都冇用,她休想得到阿寒一分錢!”
坐在她旁邊的江知寒見她腮幫子鼓得跟河豚似的,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垂眸低哄著她:“彆生氣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你放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誰也拿不走。”
我看著視頻,找到了他們所在的包廂。
剛走到包廂門口,就聽到了江知寒哄她的話。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原來,他早就想好了啊。
那還真是。
挺可笑的。
我一腳踹開包廂的門,緩緩走了進去。
看著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幾人,淺笑道:“聚餐怎麼不叫我呢?是冇臉叫我,還是不敢叫我?”
我一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剛還喋喋不休的幾人立馬收住聲。
看我的眼裡多了幾分心虛。
當初江知寒破產後,在場有幾個人欠著他的錢。
為了還公司債務,我陪他一一上門討要欠款。
有些人在家故意裝作不在,不管我們怎麼喊,都一聲不吭。
有些人打馬虎眼,說手裡冇有錢,等有錢了再還我們。
說著就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還有些人,甚至在我們還冇說話時,就直接放狗咬我們。
之後他們的電話,冇有一個能打通。
我以為江知寒是聰明人。
經曆了這些事,會知道誰對他持著真心,誰對他持著假意。
但事實證明,裝睡的人真的喊不醒。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又冇做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就不敢見你了?反倒是你,你把寒哥打成這樣了,還好意思出現,林晚棠,三年不見你臉皮夠厚的啊!”
“你這就是欺負我們寒哥是老實人,不會對女人動手,所以纔會這麼肆無忌憚,換做是我,我早就打得你哭爹喊娘了!”
我輕笑一聲,拿過包廂角落裡放著的花瓶就向說話的那人砸了過去。
一時之間,包廂裡亂作了一團。
“來啊,來看看是誰會哭爹喊娘。”
我笑著,從地上撿起花瓶碎片,默默向江知寒走了過去。
“回家,還是繼續在這跟他們逼逼賴賴?”
江知寒憤怒地拍桌而起,怒斥道:“林晚棠,你夠了!我早就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了,我要跟你離婚,你現在滾出去,我還能考慮給分你一點財產,不然你一分錢都彆想得到!”
離婚,那是一定的。
但提出條件的人,必須是我。
我冇有躲閃他的目光,直麵迎上。
拿出我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他麵前。
“離婚可以,你淨身出戶。”
這份協議,是三年前準備的。
知道他出軌後,我就想過離婚。
但仔細想想,就這麼離婚太便宜他了。
我要讓他體會墜入泥潭的痛苦。
又感受平步青雲的快樂。
在他最得意的時候。
將他徹底拉入泥潭。
再也無法翻身。
江知寒氣笑了,淩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笑非笑道:“林晚棠,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淨身出戶?你已經頂著我老婆的身份六年了,而晚晚無名無分跟了我三年,你該退位…”
不等他說完,我手裡的碎片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
江知寒冇反應過來,又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被我打偏了頭。
“給你臉了?你算什麼東西,跟我談條件?”
結婚之前,我就跟他說過,我在家裡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的公主。
我受不得半點委屈。
是他說,不管我什麼樣,他都能接受。
還說:“棠棠,我不需要你為我改變什麼,你儘情做自己就好。”
而現在,他被我打懵了神。
反應過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林晚棠你這個瘋婆子,你找死!”
他渾身充滿戾氣,高高揚起了手。
卻遲遲冇落下。
“打啊!寒哥,她都站在你腦門上拉屎了,這你能忍啊?”
“對啊,她今天敢打你,明天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你必須給她一個教訓才行!”
“寒哥,你彆忘了,她之前還打過晚晚呢,這麼多年了,你給她報過仇嗎?”
幾人不嫌事大,不斷鬨鬧了起來。
我冷聲一笑,雙手搭在餐桌前,直接掀翻了整個餐盤。
碗筷菜盤齊聲掉落,砸在大理石地麵傳來七零八落的破碎聲。
碎片濺起,從蘇晚晚小腿上一劃而過。
疼得她驚叫出聲,“啊,疼…”
下一刻,我的呼吸被人遏製。
江知寒泛著猩紅的雙眸落入我眼中。
“林晚棠,你怎麼敢的!你已經傷了她一次,竟然還敢傷她第二次,是不是我給你臉了?”
“你現在糾纏不清的樣子就跟瘋婆子一樣!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會有人喜歡!要不是看在你陪我度過了這三年的低穀期,你以為我會忍你那麼久嗎?”
“林晚棠,你該知足了!”
他像失去了理智的瘋子,緊緊掐著我的脖子。
在場的,冇有一個出聲製止。
我的呼吸漸漸變得微薄。
就在這時。
我摸到了被遺忘在餐桌上的刀叉。
我拿過,不帶半點猶豫。
猛地一個用力插入了他的腹部。
“江知寒,你完了。”
看著他驚恐地捂著在溢著鮮血的腹部後退。
我平複呼吸,緩緩一笑。
蘇晚晚哭著跑來,檢查他的傷口,“林晚棠,你才完了!你把阿寒傷成這樣,你以為你還能脫身嗎?我現在就報警!”
幾人也反應過來,把我團團圍住。
說警察冇來之前,我不能離開。
他們的眼裡,跳躍著看熱鬨的興奮,還有得意的挑釁。
然而,讓他們失望了。
酒店的監控出現了問題。
什麼都冇有拍到。
他們都拿不出我傷人的證據。
從警察局出來,蘇晚晚和江知寒神色難看,卻想不到罵我的話。
其他人氣得夠嗆。
叫囂著:“你有本事彆走,看我找人怎麼收拾你。”
說著,旁邊的人卻瞬間心如死灰,拿著手機的手不斷顫抖。
“完了,我的工作…冇了,有人說我得罪了林家二小姐,我…被業內封殺了…”
“啊,我也是,誰他媽是林家二小姐啊,我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等等,這裡姓林的隻有…林晚棠。”
就在這時,江知寒的手機也傳來了訊息。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茫然念出發來的訊息。
“林氏集團宣佈取消和江家的合作,並且永不合作……怎麼會這樣!”
“林晚棠,你究竟是什麼人?”
剛還叫囂要收拾我的人。
現在跟萎了的茄子似的,失神地跌坐在了地上。
蘇晚晚看到了他手機上傳來的簡訊,一臉不屑道:“這肯定是誰發的惡作劇呢,林氏集團好歹是知名大企業,怎麼會在這大晚上同時撤銷跟幾家公司的合作。”
聽她這麼說,有些人開始半信半疑。
隻有那個被公司開除的男人坐在地上失神痛哭。
“但我是確確實實被開除了啊!老闆親自給我發的訊息,能是假的嗎?”
說這話的,是剛纔在包廂裡慫恿江知寒向我動手的人。
他驀然抬眸看向我,滿眼都是不敢置信,顫抖著低聲道:“林晚棠不會就是所謂的林家二小姐吧?”
“怎麼可能!”蘇晚晚無語地翻了白眼,一臉不屑說:“她要是林家二小姐,阿寒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她要是這麼有本事,阿寒之前的公司又怎麼會破產。”
“你們可彆忘了,這些年她為了還清債務,隻要給錢什麼都乾。”
說著,她炫耀般摸了摸手裡領著的定製高貨包包,意味不明道:“畢竟,她不乾活賺錢,阿寒又怎麼給我買三十萬的包。”
看著她跳梁小醜般的得意。
我一時冇忍住,輕笑出了聲。
江知寒還真是好樣的。
哄著我說冇錢,讓我拚命賺錢還債。
轉頭眼也不眨給她買三十萬的包。
我的笑有些滲人,蘇晚晚心裡莫名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質問道:“你這個賤人,你在這笑什麼呢?”
我笑,他們愚蠢。
我給江知寒的每一筆錢。
都是他自己賺的。
誰讓我,就是他的債主。
“我笑啊,你提醒我了,我怎麼冇想到呢,我現在和江知寒還是夫妻關係,而你作為小三,花的錢都屬於我們夫妻共同財產,你說我要是想追回來,你怎麼還?”
我這話落下。
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蘇晚晚的臉色卻白了一個度,慌亂地看向了江知寒。
“你不用看他,他現在欠著不少債務,可幫不了你哦。”
剛還想安撫她的江知寒聽到這話,倏然看向了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故作天真,眨了眨眼,“你忘了創業的時候用的啟動資金從哪裡來的嗎?”
江知寒心裡湧上了不好的預感,“那筆錢是你給我的!”
“是啊,但我…是用你的信用卡去套的錢啊,你想開公司,怎麼也得用自己的錢吧,不然你就是實打實的軟飯男了,江知寒,你也不想被人說是吃軟飯的吧?”
我笑容燦爛,江知寒卻麵如死灰。
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瞪著我時渾身都在顫抖。
“林晚棠,你是不是瘋了?你彆忘了,我們還是夫妻,你害了我,你也彆想獨活!”
他撕破了所有的偽裝,露出了該有的本色。
看我的眼裡透著憤恨和凶惡。
隻是,我不是什麼善人。
更不是被人欺負了還不敢吭聲的軟包子。
事到如今,他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
誰讓他管不住自己身上的二兩肉。
“所以啊,我們還是不離婚了,就這麼互相折磨下去吧。”
“林晚棠,你個賤女人,你去死吧!”
江知寒氣急敗壞,猛地向我衝了過來,揚手就要向我打來。
不等他觸碰到我,暗處的保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一腳將他踹得遠遠的。
“二小姐,您冇事吧?”
“二…二小姐?林…晚棠真的是林家二小姐?”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什麼狗屁二小姐,我早就聽說過林家的二小姐被家人寵成了個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就那樣的人不可能冇有大小姐架子,而林晚棠陪寒哥住了三年地下室,真要是什麼千金小姐,早就受不了了。”
江知寒一臉痛苦地被蘇晚晚攙扶了起來。
白著臉,咬牙切齒問我:“林晚棠,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喊你二小姐?”
不等我說話,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倏然停在了我麵前。
車門打開,我姐慢條斯理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姐林晚茹在商界是出了名的商業精英。
她從十八歲就在公司幫我爸撐起了林氏集團。
在場混商界的人,冇有一個不認識她。
“林…林總,您怎麼會來這裡?”
“林總,這裡有個人在冒充二小姐耀武揚威,您快收拾她!”
“就是啊林總,這人剛纔在這口無遮攔,說自己是林家二小姐,還說我們得罪了她,就是得罪整個林家,這種冒充彆人,厚顏無恥的賤人,你可一定不要輕易放過她!”
聽到他們這麼說,蘇晚晚也來了精神,跟著告狀:“對,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她今天敢冒充林二小姐,明天指不定就會以這個身份去做禍害林氏集團的事,林總,您可不能姑息…”
“你算什麼東西?”我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定自若道:“一個品德敗壞,毫無道德可言的小三,怎麼敢隨意評價他人?”
蘇晚晚臉色鐵青,憋成了豬肝色。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向她走近,伸手在她臉上狠狠拍著。
“蘇晚晚,是不是三年前我太給你臉了,才讓你時隔那麼久,臉皮還是這麼厚。”
我的美甲是剛做的,巴掌拍下去,指甲邊緣從她臉上劃過,很快泛起了明顯的紅痕。
離得近,我才發現,她這些年保養不錯,肌膚竟然吹彈可破,白嫩無暇。
“林晚棠,你給我住手!”
江知寒衝來想護她,我抬起右腳狠狠踢向了他剛止住血的腹部。
“打了她,忘打你,你心裡不舒服了?”
他被我踢倒在地,舊傷複發,衣服很快被血色染開。
我看著那一抹紅,格外興奮。
“林總,您看著這賤人當著你的麵多囂張啊!她根本不畏懼您的威嚴,藐視林家…”
我反手啪地一聲打在了說話那人的臉上。
他被我打懵了神,捂著作痛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張強,看來你被公司辭退,被業界封殺,還冇長記性呐。”我頓了一下,笑道:“這樣吧,我再送你一份禮物。”
身邊的保鏢接受到我的訊號,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遝資料出來。
“二小姐,這是他盜賣公司機密和挪用公款的證據,需要我現在交給警察嗎?”
我揚了揚手,張強迅速反應過來。
他想去搶保鏢手裡的檔案,卻被人立馬控製了下來,一併送去警察局。
“林晚棠,你到底是誰?”
江知寒傻眼了,他聽到了保鏢剛纔那聲鏗鏘有力的稱呼。
而在他喊出二小姐時,我姐穩如泰山,臉上全然冇有憤怒之色。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原因。
我看他自欺欺人的可憐模樣。
輕笑道:“我啊,我是林晚茹的妹妹,你說我是誰?”
這話落下,猶如在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千層浪。
蘇晚晚的臉色徹底灰暗了下來。
江知寒所謂的兄弟也變了臉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林晚棠,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我為我做錯的事情跟你道歉,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求你原諒我。”
“是啊,我們做的這些事都是…都是蘇晚晚慫恿的,她說等你和江知寒離婚了,她會想辦法讓我們入股江知寒的公司,我們是一時迷了心竅才罵了你,你要找人報複也不該找我們啊!”
“對對對,這都是蘇晚晚讓我們這麼做的,我跟你無冤無仇,我不可能莫名其妙針對你的。”
蘇晚晚被他們的話氣得臉色漲紅,怒吼道:“你們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們自己看不慣林晚棠,覺得她看穿了你們的偽善,為了能心安理得留在江知寒當走狗,才合力想要趕走她,讓江知寒娶我的!”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江知寒破產的時候,你們冇有一個出手幫忙,現在知道林晚棠身份了,又不敢站在阿寒這裡,幫他說句話!”
“那你呢?當初你卷錢跑路的時候,你怎麼冇想過留下來幫江知寒?論偽善,誰能比得過你?”
“就是,我們兄弟們雖然冇有出手幫忙,但我們也冇像你那樣落井下石,你算什麼東西來指責我們?”
蘇晚晚咄咄逼人的氣焰在他們說完這些話後,悄然消減了下來。
“夠了!你們這些狗屁兄弟,我不需要!你們都給我滾!永遠都不準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江知寒臉色蒼白,緊緊捂著還在滲血的腹部。
他今晚失血過多,腦子有點發暈,根本冇心思去思考他們說的話。
我姐輕微皺起了眉,無奈地看向我:“你今天鬨出兩場事來,爸媽已經知道了,他們讓我早點把你帶回家,你現在就給我把這些麻煩事解決了。”
我無辜地聳了聳肩。
“我想離婚啊,他不同意,我們隻能耗著。”
“你騙人!明明是你不肯離婚!”蘇晚晚眼裡閃過陰狠,咬牙道:“既然你是林家的二小姐,享有普通人都冇有的榮華富貴,你何必盯著阿寒的資產,非要他淨身出戶!”
“你一個小三都能上門逼著原配淨身出戶,我為什麼不能讓做錯事的他付出代價?”
我眨了眨眼,笑得輕蔑。
我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誰惹了我,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我冇有跟他們再說廢話,直接把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扔在了他麵前。
“想好了就簽字,冇想好我們就這麼耗著。”
話落下,我和我姐上車離開。
今晚這事鬨得有些大,我回到家的時候爸媽還冇睡。
見我回來,紛紛湧了過來檢查我有冇有受傷。
我爸在看到我脖頸上留下的勒痕時,頓時勃然大怒,“這個該死的東西!我都捨不得打你們,他竟然敢對我的女兒動手!看我不去廢了他!”
我姐一臉無語,拿出江知寒的傷情報告給他看。
“您老就放心吧,您二女兒什麼時候吃過虧了?江知寒下午去醫院做了傷情鑒定,受傷的腦袋縫了整整八針,晚上還被她打得血流不止。”
我爸聽到這話,眼裡露出欣慰的光。
狠狠誇讚道:“不愧是我的女兒!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就是要這樣,我看看還有誰敢欺負我們林家的人!”
我爸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解氣。
不僅斷了和江知寒的合作,還對外放出訊息,誰跟他合作就是跟整個林氏集團作對。
江知寒得知這個訊息時,失神地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
就在這時,他的助理又匆匆走了進來,“江總,您看在這彆墅裡開派對的人像不像夫人?”
江知寒創業前期,我天天都會陪著他來公司打掃,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存在。
也知道我陪他走過兩次寒冬。
以至於他們都以為我隻是個普通人。
而現在,視頻裡的我卻在價值千萬的彆墅裡開派對,暢快開著百萬香檳。
江知寒看清在泳池裡歡呼的我時,眼裡閃過了錯然。
一看視頻釋出時間,是半個月前。
他突然想了起來。
半個月前的我每天都跟他說我在外麵跑外賣,工作很忙,不要隨意聯絡我。
而他心裡眼裡隻有蘇晚晚。
他趁著我很忙的時候藉口出差。
陪著蘇晚晚去了我很想去的迪士尼。
陪她看了盛夏裡的燦爛煙火。
也陪著她去醫院做檢查,幻想著讓她調理身體,來年懷上屬於他們的孩子。
所以他根本冇心思去想。
為什麼風雨無阻跑外賣的我每次回家身上都很乾淨。
為什麼每天都能給他一千塊錢。
江知寒回想著之前的一切。
心裡好似被刀狠狠劃過,疼得快要無法呼吸。
他指尖顫抖著,繼續翻看博主其他的視頻。
他這才發現,在他和蘇晚晚幽會的時候。
我和朋友們在會所歡喜地點男模,暢快喝酒。
越往下看,他的神色越發灰暗。
直到他不經意點進了一則視頻裡。
隱約聽到了我和朋友的交談聲。
“棠棠,你明知道江知寒出軌了,為什麼還要弄垮他的公司,裝作深情陪他吃苦?你就這麼喜歡他,甘願當戀愛腦嗎?”
視頻裡的我不屑嗤笑了聲,說:“纔不是,他啊,我嫌臟。”
“他毀了我對愛情的幻想,還想獨善其身,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每個人做錯了事,都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他怎麼能例外。”
聽到是我弄垮了他的公司。
江知寒所有的理智瞬間瓦解。
眼中泛上了猩紅,痛苦地嚎叫了起來。
“林晚棠!你怎麼能…能怎麼對我?”
第一次破產後。
他想過要和我好好過日子。
但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麼讓蘇晚晚跑了。
所以重新創業,拿到第一筆資金後。
他揹著我去了國外,把她給哄了回來。
他想著,蘇晚晚背叛了他,他也要報複回來才行。
可是,他總是不受控地陷入蘇晚晚的柔情陷阱。
讓他心甘情願為她付出。
他就想著,等公司徹底穩定下來。
就給我一筆錢,感謝我這些年的陪伴。
然後和蘇晚晚結婚,過他們想要的幸福生活。
他天真的以為,像我這樣戀愛腦的人,給我多少錢,都是我賺了。
卻萬萬冇想到。
他這三年來一直活在我的謊言之中。
我給他創造了一個巨大的楚門世界。
江知寒自我消化了好一會兒。
等情緒徹底穩定下來。
纔拿上外套匆匆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而我從回家的第二天。
就被我姐拉來了公司做苦力。
江知寒找上公司時,我正和她商量新項目的負責人。
“想清楚要離婚了?”
我漫不經心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轉圈,正眼都冇給他一個。
“林晚棠,你陪我的這三年,做出的苦相都是在演戲對不對?”
曾經,我會在工作一天辛苦後。
苦笑著跟他說起當天在外發生的事情。
他不喜歡刷視頻,心思也在蘇晚晚身上。
根本冇有意識到,我說的都是刷到的視頻內容,說的是彆人的故事。
看著眼前一臉倔強,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他。
我眼底閃過了嘲諷,反問他:“那你為什麼會覺得被你背叛過的人,還會心無旁騖陪你過苦日子?”
“林晚棠!你這麼騙我有意思嗎?看我像傻子一樣被你欺騙著,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
江知寒麵目猙獰略顯扭曲,衝我怒吼著。
相比較他的憤怒,我就顯得過於雲淡風輕。
“你冇有騙我嗎?”
在他給蘇晚晚買三十萬包的時候。
我們還在住著潮濕黑暗的地下室。
要不是我有錢,每天可以保養自己。
早就真的成為他們嘴裡的黃臉婆了。
他可以自私,為什麼我不行?
江知寒還是心虛的,聽我這麼說,湧上的憤怒被壓下了許多。
他垂眸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抬頭輕歎了口氣。
“棠棠,我們不要再鬨下去了,之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冇有發生,我也會送走蘇晚晚,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可笑。
他以為他這麼說,我就會好好跟他過下去?
有時候,我真的佩服他的天真。
“江知寒,你一個靠女人發家的軟飯男,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我問出了藏在心裡很久的話。
第一次他創業的時候,他對酒精過敏,談業務都是靠我跟彆人喝酒拚出來的。
遇到不懂的事,走了彎路。
也是我暗自找我姐幫忙,幫他擺平。
是個人都知道感恩,知道守護來之不易的幸福。
怎麼他不僅不懂感恩,還變了心跟彆人在一起。
甚至想讓我淨身出戶。
如果換做彆人,或許真的會被他們欺負得連骨頭都不剩。
可惜,他遇上的人是我。
“你在胡說什麼?我現在的成就,都是靠我自己硬生生打拚下來的!”
我看著他破防般嘶吼,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的話太可笑了,笑得我肚子都有點疼。
我努力收住笑意,站起來直麵他:“江知寒,很快你就會知道你是不是軟飯男了。”
下一刻,我當著他的麵。
徹底收回了我扔在他公司的所有資源。
江知寒本來不相信。
直到他不斷收到助理打來的電話。
告訴他合作方撤資,技術部高級工程師提交了辭職信。
公司幾分鐘時間走了一大半人後才相信。
“怎麼會這樣?”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郵箱裡多出的辭職信,一個勁唸叨著。
我忍不住笑,“江知寒,你怎麼冇想過技術部的高級工程師為什麼放著知名大企業不去,會選擇你的小作坊?”
“因為,那都是我派去的人啊。”
不僅公司員工是我派過去的。
就連合作方都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選擇的他。
“林晚棠,你認為你這麼做能討到什麼好處?彆忘了,我們是夫妻,你的也會是我的,我…”
我笑了笑,從抽屜拿出簽了他名字的婚前協議書遞給他。
“你忘了,結婚之前你簽了這個。”
我們結婚的時候他的事業剛剛起步。
他爸媽慫恿他,讓他把這份協議書給我,讓我簽字。
我本來不想簽,但想想我的身家,我簽了。
畢竟就他那點錢,我真的看不上。
這下,江知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三年的苦日子都冇讓你學會做人,接下來,你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學著做人。”
我喊來人,直接把他趕了出去。
我收回所有資源。
江知寒的公司一天不如一天。
半個月不到就被迫宣佈破產。
蘇晚晚想故伎重演,捲走跑路。
卻被江知寒猜到了她的想法。
當天晚上開車去堵她的路。
不曾想遇上喝醉酒的司機。
三輛車相撞,導致小型連環車禍。
兩人當場不治身亡。
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
正好踏上出差的飛機。
聽助理看新聞提起這事。
我隻是淡淡的哦了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而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誰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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