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忌識吃PSxW芍壯 006
大理寺前來弔唁
Unkn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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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的身子顫抖著
“那條路在夫人眼皮子底下,也不是男宿到女宿的必經之路,所以我沒有多想。但接連幾天不見人影,我隱隱懷疑,阿木極有可能因為著急,直接從夥房來找我,如此,夫人前院那條路便是最近的了。”
聽雨:“但我實在不願相信,加上沒有證據,便強迫自己不要往壞了想,直到剛剛……我才篤定,是劉氏!一定是劉氏!”
葉雋:“不過是從前院路過,劉氏為何要殺他?”
聽雨冷哼一聲
“這個趙府,老爺不正派,夫人也不乾淨。我多次聽院裡的小姐妹說過,每次趙鴻外出尋歡,劉氏都會以心神不安為由,把護院王平留在自己院裡,還不許旁人靠近。平日裡,兩人也幾乎形影不離,趙鴻是個病秧子,又懼內,隻能睜一隻眼閉一眼當沒看見。”
聽雨:“原本是東家的家事,和我們做下人的沒關係,因此也並未過多留意,隻當是個談資。萬萬沒想到,會因此惹禍上身。若是阿木心急,一時疏忽,撞破了劉氏和王平的事,以劉氏心狠手辣的性子,殺人滅口,不是不可能。”
“你說的這些,可以作為證詞,但不是證據,現在最直接的證據應該是……”
許同塵望了一眼停屍房,雖然沒有明說,但三人心裡都清楚,最直接的證據就是阿木消失的那顆頭。既然劉氏已經把趙鴻的屍體藏在家裡,藏一個還是藏兩個便沒有區彆,因此,阿木的頭也可能還在趙府裡。
葉雋:“聽雨姑娘,你對趙府的佈局熟悉嗎?能否畫個草圖?”
聽雨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夥房時常要往各個房間送餐食,還算熟悉。”
許同塵:“那就好辦了。”
許同塵取來紙筆,讓聽雨憑借記憶畫出草圖,接著在草圖上標識各房屋的位置和用途。他點了點東北角中圈的一間屋子。
許同塵問道:“這間屋子是乾什麼的?”
聽雨:“這間是趙鴻的書房,他被劉氏嫌棄時會被趕到這兒來睡。對了,從百花樓回來後,趙鴻就被送進了這間屋子。”
許同塵思索著說:“這間屋子位置居中,不論離院牆還是廳堂都距離較遠,又靠近茅房,易於掩蓋氣味。”
葉雋:“聽雨姑娘,這間屋子近日可有異常?”
聽雨:“劉氏平日就禁止我們靠近書房,每次送餐也隻送到門口,所以並不清楚裡麵如何。但是,最近裡頭總能聞到濃厚的藥香,是劉氏命人點的熏香,說是安神的,還有流水似的藥湯往裡送。”
許同塵:“藥香、熏香,大概也是為了掩蓋氣味。”
葉雋:“沒錯。聽雨姑娘,回府後切記守口如瓶,莫要走漏風聲,凶手我們定會捉拿歸案。”
聽雨咬牙說道:“好!”
送走聽雨,兩人又陷入新一輪的沉思。
許同塵:“明日便是趙鴻出殯的日子,趙府必然賓客眾多,我們如何接近得了趙鴻?”
葉雋不以為然地搖了搖扇子。
葉雋:“正是因為出殯,才更好接近。這都要入土了,劉氏總不能還藏著屍體吧,不然靈堂停的棺槨裡放什麼。”
許同塵震驚地問:“你要開棺?!”
葉雋:“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許同塵故作鎮定地說:“且不說趙府會不會放我們兩個進去,便是進去了,就我們倆……”
許同塵伸出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比劃了一下,兩人一個風度翩翩,一個蒼白清瘦,怎麼看都是不會武功的樣子。
許同塵:“還沒靠近棺材就被扔出來了。”
葉雋胸有成竹地說:“那就讓大理寺來抓。大理寺有糾察百官之職,便是人死了,也逃不開身後罪名。”
許同塵:“葉大人如何請得動大理寺?”
葉雋微微一笑,從腰間取下一塊雕工精美、泛著沉沉烏光的腰牌。
葉雋:“我這太師親衛的腰牌,可不是假的。許兄儘管放心,明日在趙府門口等我即可,記住,要做上次那身神醫的裝扮。”
次日清晨,趙府的門楣已經掛了白。
許同塵雖不明白葉雋到底要做什麼,但還是照他的話做了,衙門裡點過卯後便來到趙府,倚在一側石獅子後麵等著。
時刻未到,送葬的賓客不多,隻有幾家親屬來幫忙。
等了不過半刻鐘,便看見葉雋招搖地帶著一夥人馬趕來,身側那人高戴進賢冠,腰掛佩魚,儼然是大理寺正顏真。
許同塵有些唏噓。
許同塵心想:“他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請得動大理寺正。”
但眼下還不是八卦的時候,葉雋翻身下馬,向他招手。
葉雋輕巧地說:“許兄久等了,我們這就去開棺!”
言語之輕巧,一時讓許同塵有些懷疑,開棺這等不諱之事似乎像鬥蛐蛐一樣簡單。
管家也是有眼力的,遠遠看見一隊人馬,就派人去知會了劉氏,自己則在大門口候著。
顏真也不磨嘰,取出拜帖,遞到管家眼前,
有理有節地說:“大理寺前來弔唁。”
管家恭敬地說:“有勞顏大人,容小人通告一聲,請夫人出來迎客。”
顏真急匆匆地道:“不必迎接。死者為大,本官先行弔唁。”
顏真是個急性子,過場都懶得走,客套兩句,便馬不停蹄地直奔靈堂,葉雋挑起下巴緊跟其後,瞥了一眼老管家,後者心虛地作了一揖。
劉氏聽到風聲,早已帶人站在靈堂門口,身著白衣,滿臉滄桑。
見到顏真一行人,不慌不忙地行了禮。
劉氏紅著雙眼,帶著哭腔說:“顏大人,勞您掛念,外子受之有愧!”
一行人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顏真不愛虛頭巴腦地掰扯,但礙於情麵,還是虛扶了一把。
顏真語氣僵硬:“劉夫人不必多禮。”
他側了側身,讓出葉雋。
顏真言簡意賅地說:“此前,葉大人因景仰趙大人為人,貿然來府上拜訪,多有打攪,今日本官受太師之托,帶他前來弔唁。”
劉氏瞥了一眼葉雋,臉色白了又紅,甚是尷尬
“原來是葉大人。”
她轉身朝葉雋行了一禮
“謝大人抬舉,夫君新官上任,還未施展拳腳,就死於惡疾,實在有負朝廷重托,無顏見人,奴替夫君慚愧啊!”
葉雋重重一歎,誇張大聲地說:“哎!趙大人是操勞過度,又憂思過重,鞠躬儘瘁,實乃為國捐軀啊!”
趙府門口已聚集了不少人,聽到這番言論,人群裡傳來幾聲低低的嗤笑。
葉雋斬釘截鐵地說:“我定要好好瞻仰趙大人的遺容!好銘記於心!”
說著,便要大步上前,剛一抬腳就被兩名漢子一左一右拽了回來。
劉氏抽了抽嘴角,咬著後槽牙說:“夫君因病去世,恐給大人過了病氣,不便靠近,有勞大人為夫君上一炷香吧!”
葉雋縮回腳步,接過下人遞來的香
“也好也好。”
他兩指捏香,在堂下拜了三拜,禮數周全。末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定定地站在堂下。
葉雋:“趙大人是國之棟梁,因病去世實在可惜。前次太師讓我帶神醫前來診脈,雖未來得及,但這神醫還略懂些玄黃八卦之道,一眼看出趙大人這病是上一世的因果未了,今世死的倉促,恐將禍及後人啊。好在不是不得解,隻需在下葬前看好風水,布好八卦陣,便能鎮住病魔,永遠關在棺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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