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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崛起我靠科技顛覆曆史 第170章 護田軍現,風雲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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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墨指尖還殘留著燈油的黏膩,地圖上那道磷光軌跡尚未褪去。他未收回手,隻將金穗稻種子重新封入青銅腰牌,動作沉穩,彷彿方纔確認的不是敵蹤,而是田畝灌溉圖上的某條支渠。蘇婉娘算盤珠輕壓紙緣的姿勢仍留在他記憶裡,但此刻賬房已空,她被侍女扶回臥房時,指尖發青,呼吸滯澀。

“飛鷹往西北,不是報信,是調兵。”他開口,聲音不高,卻讓立於門側的胡萬三肩背一緊。

胡萬三將陶甕置於案角,抹了把臉:“商船哨探已沿老窖溝支道布線,昨夜三輛無旗馬車入山坳,箱底滲鐵鏽水,長條形,寬不過兩掌——是刀鞘或長矛杆的尺寸。”

陳墨點頭,目光落回地圖。他取燈油滴於指尖,抹在山坳位置,油痕緩緩延展,與磷光軌跡重合。他不動聲色,卻已將那片區域在腦中拆解為可攻可守的節點:水源、坡度、風向、退路。

“傳令耶律楚楚。”他說,“金翅雕再飛一趟,不許落地,隻記路線與口令。”

胡萬三應聲欲退,陳墨又道:“加一句——若見兵器裝卸,竹管火漆封口,刻‘壬’字為記。”

半個時辰後,耶律楚楚踏入院中,皮囊微顫,金翅雕收翅立於她臂。她解下綁在雕爪的竹管,遞出火漆封紙。紙上以極細炭線繪出山坳內部佈局:中央空地劃為方陣,邊緣立木樁,三麵設哨崗,正北插一旗,字跡潦草卻清晰——“護田軍”。

紙片角落,一道刻痕如刀鋒劃過,顯出一個“李”字暗記。

陳墨將紙鋪於案上,未語。楚紅袖從外而入,左臂機關輕響,遞上一份密報:“商船探子確認,昨夜又有兩車鐵器入山,押車人穿廬州府役服,但腰牌編號不在冊。”

“護田軍。”陳墨終於開口,指尖輕點圖紙,“士族不敢用明兵,便以‘護田’為名,行劫種之實。”

話音未落,柳如煙從側廊疾步而來,手中捏著半張燒焦的紙片。她將紙攤開,夜磷墨字跡在光下浮現:“初一子時,火攻東場,奪種毀冊。”

“從教坊司管事處得來。”她將紙推至案前,“他本為李玄策送飯,昨夜見密令壓於碗底,趁其酒醉拓下,今晨換我保他家人離城。”

陳墨凝視密令末尾鈐印——“壬風令”。他記得這印,上一回出現,是在周氏藥鋪賬冊副冊的批註欄。

“時間定了。”他抬眼,“初一,子時,火攻。”

楚紅袖皺眉:“東場三麵開闊,唯有西角可藏火油引線。若他們真用火攻,必先潛入布設。”

“不止火攻。”陳墨搖頭,“奪種,纔是目的。春耕在即,合作社七縣供種,他們若毀種,便能逼農戶回頭買舊稻。”

胡萬三咬破舌尖,清醒幾分:“我已令商船封鎖西線水道,凡運油、運硫者,一律扣查。但陸路難斷,山坳至東場不足三十裡,騎兵兩個時辰可至。”

“他們不會用騎兵。”陳墨道,“太顯眼。護田軍必偽裝流民,混入救濟站,裡應外合。”

話音落,一名侍女匆匆入內,臉色發白:“蘇姑娘……毒性複發,神誌不清,連藥都咽不下了。”

陳墨起身,未顯慌亂,隻將青銅腰牌交予慕容雪:“合作社防務,你全權排程。連弩陣三重封鎖,入口、糧倉、育秧棚。楚紅袖在西角埋竹雷,引線接水位計,水位異動即爆。”

慕容雪接過腰牌,甲葉輕響:“若他們強攻?”

“不許毀種。”陳墨道,“種在人在,種毀人亡。你可殺儘來犯者,但一粒金穗稻,都不許丟。”

慕容雪領命而去。陳墨轉身,直赴藥房。

李青蘿已在案前翻檢藥典,銀簪驗過三碗藥汁,皆未變色。她抬頭:“迷心散非尋常毒,需‘九心蓮’為引,方能逆其藥性。此藥江南罕見,唯李氏祖園有植,且每年隻開九朵。”

“派人去采。”陳墨道。

“采不來。”李青蘿搖頭,“李氏守園如鐵桶,外人近不得十丈。且九心蓮子午時開花,瞬息即謝,需當場取蕊入藥。”

陳墨沉默片刻:“封鎖城西藥材流通,凡有交易‘九心蓮’者,格殺勿論。”

李青蘿抬眼:“你這是逼他們動手。”

“我就是要他們動。”陳墨道,“護田軍若按原計劃初一行動,便說明他們尚未知密令泄露。若提前,便是心虛。”

他轉身欲出,李青蘿忽道:“蘇姑娘方纔囈語,提了一個地名——西山老窖。”

陳墨腳步一頓。

“她說,‘火油不是標記,是引信’。”

陳墨未回頭,隻道:“我知道。”

他回到書房,召來蘇婉娘貼身侍女。少女雙手微顫,卻將翡翠算盤捧得極穩。

“你主母教過你標記法。”陳墨遞出一張白紙,“將莊園防禦圖繪出,用算盤珠壓痕,標記連弩位、地雷區、巡夜路線。”

少女低頭,算珠輕壓紙麵,留下微凹痕跡。她繪至西角,頓了頓,又加一道深痕。

“為何此處加壓?”陳墨問。

“姑娘說,西角地勢低,火油易積,若有人潛入,必從此處布線。”

陳墨接過圖,收於袖中。他取出《坤輿萬國全圖》,鋪於長案,以金穗稻種子蘸油,壓在山坳位置。油痕擴散,如血滲入絹絲。

他低聲:“護田軍?護的是賊田。”

當夜,陳墨召集慕容雪、楚紅袖、柳如煙、胡萬三於密室。

“不等其來,先斷其根。”他說,“初一前,夜襲山坳補給線。目標:焚其糧車,毀其兵器,不留痕跡。”

慕容雪問:“若遇守軍?”

“殺。”陳墨道,“但不可暴露身份。用黑巾蒙麵,兵器無銘。”

楚紅袖道:“我可設機關,誘其自相殘殺。”

柳如煙補充:“教坊司有李玄策心腹常去的酒樓,我可令暗樁散播‘護田軍糧餉被扣’之謠,引其內亂。”

胡萬三轉動翡翠扳指:“商船可佯裝運糧,誘其劫掠,再於河道設伏。”

陳墨逐一頷首:“明日午時,各自行動。若有變,以鷹哨為號。”

散會後,陳墨獨留書房。他取出青銅腰牌,開啟暗格,硝酸甘油膠囊仍在,金穗稻種子未動。他將腰牌貼身收好,又取下牆上《坤輿萬國全圖》,捲起,交予親衛:“送至東場指揮部,掛於正廳。”

親衛領命而去。

陳墨坐於案前,提筆欲書防禦章程,筆尖忽頓。他未寫一字,隻將“壬風令”三字反複描摹,墨跡層層疊加,直至紙麵微破。

他擱筆,閉目片刻,再睜眼時,眸中無波。

次日清晨,胡萬三帶回密報:山坳昨夜新增兩車長矛,守衛增至二十人,口令換為“風起壬字”。

陳墨將密報收入袖中,走向藥房。

蘇婉娘躺在床上,麵色灰白,呼吸微弱。李青蘿正以銀簪挑開她嘴角,欲灌藥,她卻突然睜眼,瞳孔渙散,喃喃道:“……種子……不在東場……在……”

話未儘,人已昏去。

李青蘿收簪,搖頭:“她撐不過三日。”

陳墨立於床前,未語。他取出青銅腰牌,握於掌心,金屬的涼意滲入麵板。

他轉身出門,直奔東場。

慕容雪已在指揮部等候,連弩陣圖鋪於桌上,三處入口皆標紅。楚紅袖在西角佈雷圖上加註水位聯動機關。柳如煙帶來最新情報:李玄策昨夜召見七名管事,皆攜刀而入,未攜文書。

陳墨看圖畢,隻說一句:“按計劃,夜襲補給線。”

他走出指揮部,抬頭望天。金翅雕盤旋於雲層之下,尚未歸巢。

他取出腰牌,指尖摩挲暗格邊緣。

護田軍要奪種,他便讓他們連種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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