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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崛起我靠科技顛覆曆史 第160章 期貨交易,破局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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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上那本假賬被風掀開的頁角尚未落下,陳墨已轉身走向書架。他抽出一冊《農經輯要》,又從櫃中取出三本泛黃的糧價簿,摞在案頭。紙頁翻動聲中,他抽出筆,在紙上畫出一條起伏的曲線,標注“春播前十七日”“糧價波動峰值”。

“每年這個時候,糧價必動。”他抬眼看向立於門側的蘇婉娘,“士族囤糧,壓市三成,等農戶青黃不接時再放貨。我們若能提前鎖價,是否可破此局?”

蘇婉娘緩步上前,目光掃過曲線,指尖輕點“波動”二字。她未答,而是取來翡翠算盤,十指翻飛。珠聲清脆,片刻後她停住:“若設一市,許人以定金預購秋收之糧,價隨市走,交割以倉單為憑——此為‘期貨’。若規則明晰,商戶願入。”

陳墨凝視算盤上定格的數字:“若有人惡意拋售空單,壓價吸籌呢?”

“那便需有實力者托市。”她聲音平穩,“陳氏若敢承諾現貨兜底,便無人敢輕動。”

陳墨沉默片刻,提筆寫下“稻穀期貨交易試行章程”九字。墨跡未乾,他喚來文書:“三日內,印三百份,發至各米行、糧鋪、商幫駐廬州辦事處。”

次日午時,陳氏商行門前聚滿商戶。蘇婉娘立於高台,翡翠算盤置於案上,身後懸一幅大字合約,條款清晰。她當眾演示:米行掌櫃以三成定金簽訂一千石秋收金穗稻合約,陳氏出具倉單憑證,若秋收市價高於約定,掌櫃可按低價提貨;若市價更低,陳氏雙倍賠付差額。

“首單三筆,當場簽約。”她落印,三份合約分彆送往府衙、商幫總會、陳氏總賬房備案。

人群騷動。有人質疑:“未收之糧,如何擔保?”

蘇婉娘不答,隻命人開啟東倉大門,搬出十袋新糧,當場驗質。米粒飽滿,金黃如穗,空氣中彌漫稻香。

“東倉十萬石,皆為此市備貨。”她聲音不高,卻傳至街尾。

訊息如風南下。徽州、揚州、杭州商賈紛紛遣人打探。而醉仙樓內,李玄策捏碎了手中茶盞。

三日後,市價初穩。李玄策卻突然出手。他名下七家米行同時拋售“金穗稻空單”,三日內累計兩萬石,市價應聲下跌一成。訊息傳出,商戶恐慌,紛紛退單。

城外碼頭,胡萬三立於商船甲板,右手指節輕敲船舷。他轉動翡翠扳指,低聲道:“每跌一文,吃進五百石,賬走‘茶葉預購’,艙底暗格付款。”

船工無聲點頭,一箱箱“茶葉”被搬入錢莊地庫,銀錠悄然轉移。

市價跌至穀底當日,陳墨親登商行高台。他身後,十輛牛車滿載金穗稻駛入廣場,米袋堆成小山。他命人當眾開袋驗糧,粒粒飽滿,無一陳腐。

“陳氏現貨充足。”他聲音沉穩,“東倉十萬石,隨時可提。期貨交割,絕不爽約。”

市價止跌。部分商戶開始迴流。而就在此時,慕容雪快馬入城,直奔陳墨書房。

“醉仙樓地窖已空。”她立於案前,甲冑未卸,“守衛撤離,火藥不見,僅餘鐵柵與焦痕。”

陳墨正在地圖前落筆,聞言未抬頭,隻將手中朱筆輕輕擱下。他盯著城東水道,良久,忽然一笑。

“他們不敢炸倉了。”

慕容雪皺眉:“為何?”

“炸倉本為製造糧荒,推高黑市價格。”陳墨指尖劃過地圖,“如今市麵有期貨,若他們炸毀東倉,等於毀掉所有空單對手的履約能力——價格不跌反漲,我們反而坐收暴利。”

慕容雪瞳孔微縮。

“他們若想獲利,隻能等秋收前壓低市價,再低價吸籌。”陳墨繼續道,“火藥不會消失,隻會轉移。他們要的不是倉,是水。”

“水庫?”

“正是。”他提筆在地圖上畫出紅線,連線東倉與城東水庫閘口,“水道便利,重車無痕。若炸毀水閘,春田儘淹,農戶失種,糧價必亂。那時,他們手握空單,便可席捲全境。”

慕容雪立刻道:“我帶親衛徹查水道沿線。”

“不必。”陳墨搖頭,“盯住所有夜間運貨的車隊,記輪痕、載重、行進速度。千機閣所有暗哨,轉向城東。”

他轉身取出一份新冊,封皮寫著“期貨交易日錄”。翻開第一頁,記錄今日市價、成交量、持倉量。他在“異常拋售”欄下標注:“李氏七行,兩萬石,三日,均價每石降三十文。”

蘇婉娘站在門邊,手中捧著一份新報。她指尖在“東倉”二字上稍作停留,隨即遞上:“三家米行申請追加定金,欲購五千石。”

“準。”陳墨落印,“另加一條:凡追加定金者,可優先提貨。”

蘇婉娘頷首退下。經過外廳時,她瞥見柳如煙正從西市歸來,麵色微凝。

“醉仙樓掌櫃不見了。”柳如煙低聲,“傍晚時,兩名黑衣人將他架上馬車,往北而去。”

蘇婉娘眼神微動:“可看清麵容?”

“是本人。他掙紮過,嘴角有血。”

蘇婉娘未再問,隻將訊息記入袖中賬本。她知道,這並非失蹤,而是滅口。

當夜,陳墨獨坐書房,麵前攤開期貨日錄與糧價簿。他對照曆年資料,發現春播前糧價波動並非無序,而是呈現週期性震蕩。他提筆在紙上列出方程,推演未來三月價格區間。

門外傳來輕叩。

“進來。”

胡萬三走入,手中握著一份密報:“城東第三渡口,昨夜有三輛無旗馬車駛過,輪痕深,載重估約八百斤每輛,車轍直通水庫林道。”

陳墨點頭:“記下時間、路線、車輛特征。不要驚動。”

“若他們真炸水閘?”胡萬三問。

“那就讓他們炸。”陳墨聲音平靜,“但炸之前,我們要讓他們以為,一切仍在掌控。”

他取出一枚銅錢,置於案角。正麵朝上。

“市價越穩,他們越敢動。”他道,“等他們把火藥運到閘口,才會發現——我們早就在等。”

胡萬三沉默片刻,轉身離去。

書房重歸寂靜。

陳墨伸手,將銅錢翻為反麵。

次日清晨,期貨市場再度開市。市價小幅回升,持倉量增加。李玄策名下米行停止拋售,轉入觀望。而陳氏商行門前,排隊簽約的商戶排至街角。

蘇婉娘主持交割台,翡翠算盤珠聲不斷。她驗看一份新合約,眉頭微蹙。合約由一家新米行簽署,購買三千石,定金已付,倉單編號為“d-0729”。她記得,東倉倉單編號體係中,d區為臨存區,專用於臨時周轉,不接入期貨係統。

她未聲張,隻將合約壓於案底,另取一頁空白紙,寫下“d-0729”三遍,指尖在紙上劃出細痕。

與此同時,城東水道邊,一輛馬車緩緩駛入林間小路。車輪壓過新土,留下兩道深痕。駕車人戴鬥笠,肩披蓑衣,右手始終按在車廂暗格處。

林深處,另一人蹲在樹後,手中竹哨輕捏。他等了兩個時辰,終於看到車轍痕跡。他取出炭筆,在紙上描下輪距與胎紋,又從懷中掏出一小塊蠟,拓下地麵壓痕。

他起身,向南疾行。

三裡外,一座茶棚內,胡萬三坐在角落,扳指緩緩轉動。

哨探入內,遞上蠟拓與記錄。

胡萬三隻看了一眼,便將紙收入袖中。

他端起茶碗,吹了口氣。

茶麵漣漪未平,他忽然道:“通知水道第三崗,今晚換崗時間提前一個時辰。”

他放下碗,碗底壓著一張未署名的紙條,上麵寫著:“d-0729,臨存倉單,來源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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