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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崛起我靠科技顛覆曆史 第175章 綁架真相,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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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墨在墜落中失去了意識。再睜眼時,頭頂是低矮的石梁,幾縷濕氣順著岩縫滲下,滴在頸後。他動了動手指,指尖觸到袖中殘留的粉末——微澀,帶磷光。他不動聲色地將香囊殘片咬破,一點幽藍在黑暗中浮起,映出四壁粗糙的鑿痕。

地窖不大,角落堆著乾草,慕容雪躺在三步外,呼吸微弱。她的鬥篷被撕去半幅,左臂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垂著。陳墨試圖起身,牛筋勒進皮肉,手腕早已麻木。兩名守衛靠牆而立,臂章上狼頭與篆“李”字交錯,刀柄係著靛青穗子。

他閉眼,借體溫喚醒指尖。磷粉沾在唇邊,他輕輕呼氣,光點飄向守衛腳邊。一人低頭檢視,陳墨立刻開口:“火藥配方,我可分頁傳你。”

那人冷笑:“少主有令,活擒即可,不必多言。”

“李玄策?”陳墨聲音平穩,“他要我活著,是想當麵問出配方,還是……讓突厥背鍋?”

守衛眼神微動,未答。陳墨繼續:“你們押送我走陰山左隘,卻不入突厥大營。若真是可汗之人,為何不敢亮旗?”

對方猛然逼近,刀鞘抵住他喉骨:“閉嘴!”

“你怕我說出真相。”陳墨盯著他,“你們不是突厥軍。你們是李傢俬兵,混著幾個叛逃的突厥細作,演一出‘陳墨死於北境’的戲。”

守衛退後半步,轉身喚人換防。陳墨趁機掃視牆角——半塊焦紙被踩進泥裡,殘字依稀可辨:“壬字三倉”。他記下位置,閉目養神。

半個時辰後,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披黑袍者走入地窖,佩刀未出鞘,刀鞘紋路細密,是江南鑄工特製。他居高臨下,自稱“可汗特使”。

“陳少主。”那人開口,“隻要你交出火藥全卷,我可保你安然南歸。”

陳墨冷笑:“雪心草需配冰苔三分,此方出自李青蘿手劄。你可知冰苔產於雪線哪一側?”

黑袍人沉默。

陳墨又道:“陰山左隘有三處暗徑,分彆通向突厥八部中的哪幾族?若你是使者,該能脫口而出。”

對方眼神閃爍,右手不自覺摸向刀柄。陳墨瞥見其袖口滑出一枚扳指——翡翠質地,雕工粗糙,與胡萬三那枚形似,卻少了內圈刻痕。

“你不是突厥人。”陳墨斷言,“你是李玄策找來的替身。他要借你之口,讓我‘自願’交出配方,再將我滅口,嫁禍可汗。”

黑袍人怒極,拔刀欲砍。陳墨猛然抬頭:“配方已毀!我墜崖時吞下最後一片殘卷!”

刀鋒停在半空。

黑袍人厲聲:“你說什麼?”

“你以為我真會帶在身上?”陳墨冷笑,“火藥之術,隻傳可信之人。而你,連突厥語都不會說全。”

守衛中一名高顴男子驟然抬頭,目光如電。陳墨捕捉到那一瞬的異樣——此人是真突厥人,被脅迫在此。

黑袍人暴怒,下令即刻處決。陳墨閉目,卻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夾雜鐵鏈拖地聲。新一批守衛提著火油桶入內,為首者冷聲道:“李公子令,此地焚毀,不留痕跡。”

陳墨睜眼。火油味刺鼻,地窖出口已被封死。他猛地用頭撞向石壁,發出悶響。一名守衛過來檢視,俯身刹那,陳墨將磷粉吹出,粉末入眼,對方慘叫後退。他趁機翻滾,用碎石磨斷牛筋,撲向倒地守衛,奪刀割開束縛。

慕容雪仍在昏迷。陳墨撕下衣襟,將磷粉混著唾液塗在她鼻下。她劇烈嗆咳,猛然睜眼。

“彆說話。”陳墨低語,“你的連弩機括知識,能拆鐵鏈嗎?”

她點頭,咬牙撐起身體,手指探入鎖扣縫隙,摸索片刻,哢噠一聲,鐵鏈鬆脫。兩人貼牆潛行,發現通風口鐵柵鬆動。陳墨托她上去,自己隨後攀出。

外頭大雪未停。雪地上有數道拖痕,儘頭是熄滅的火堆,殘留鯨油燃燒後的黏膩黑斑。陳墨蹲下,指尖撚起一點殘渣——胡萬三商隊獨有的燃料標記。

“他們來過。”慕容雪低聲道。

“不止。”陳墨指向雪地,“腳印呈‘之’字形,間距一致,是馴鷹師追蹤步法。”

慕容雪立刻會意:“楚楚派人定位了鷹笛訊號。”

兩人循跡而行,剛至坡頂,身後地窖轟然爆燃。火光衝天,映出數十騎影自北疾馳而來。為首者披猩紅大氅,佩刀懸於馬側,正是李玄策心腹趙九爺。

“快走。”陳墨拽住慕容雪手腕。

她卻停下:“你走。我拖住他們。”

“不行。”

“你忘了我的連弩?”她冷笑,“黑暗中一聲機括,足夠讓他們以為大軍壓境。”

陳墨盯著她,片刻後點頭。他繞至側坡,撿起一塊尖石,用力砸向岩壁。碎石滾落,引得追兵抬頭。慕容雪趁機伏低,摸出一枚鐵丸,扣入袖中機關。

趙九爺勒馬,怒喝:“陳墨!李公子念你舊情,願保你性命!隻要你簽下這份協議,承認與突厥勾結,交出產業,便可活命!”

陳墨立於雪坡,手中握著那半塊焦紙。

“趙九爺。”他揚聲,“若無你李氏火油,廬州稻田大火從何而來?若無你賬房購入‘斷脈散’,蘇婉娘怎會七日不醒?若無你暗中放行,仿種怎會一夜遍佈臨安?”

趙九爺臉色驟變。

“你們在鹽窯燒毒藥,在米行賣假種,在府衙藏密信。”陳墨步步逼近,“現在,又在這陰山腳下,演一出‘突厥劫殺’的戲?”

“住口!”趙九爺拔刀。

“李玄策不敢親自來。”陳墨冷笑,“他怕我認出他袖口那枚假扳指。他更怕我活著回去,拆穿他與三皇子的交易——金穗稻田歸李氏,我陳墨的首級,獻於宮中!”

趙九爺猛然回頭,一名隨從慌忙捂住懷中皮囊。陳墨目光如刀:“你懷裡那封信,可是他親筆所書?”

隨從手一抖,皮囊落地。信紙滑出,墨跡未乾。

趙九爺暴喝:“撤!”

慕容雪猛然擲出鐵丸,擊滅火把。黑暗中,她拉動機關,連弩機括聲清脆響起。追兵驚呼:“有埋伏!”“是連弩陣!”“快退!”

馬蹄調轉,雪塵飛揚。陳墨未追,隻彎腰拾起那封信,展開一角。紙上赫然寫著:“事成之後,金穗稻田歸李氏,陳墨首級獻於三皇子。”

他將信收入懷中,望向雪原儘頭。遠處,數點火光正自西嶺移動,節奏穩定,是商隊特有的行進訊號。

“胡萬三來了。”他說。

慕容雪靠在石壁上,喘息未定。她抬起右手,指尖微微發抖。陳墨脫下外袍披在她肩上。

“你還記得墜崖前,我袖中那截銅絲嗎?”他問。

“記得。”

“它掉了。”

“所以?”

“所以。”他抬眼,“現在他們以為我失去了所有憑據。但他們不知道——真正的證據,從來不在腰牌裡,而在賬冊、在火油、在每一筆偽冒的痕跡裡。”

遠處火光漸近。一騎突前,馬上人右臉刀疤映著雪光,正是胡萬三。他勒馬,未下,隻抬手示意後方——數十名商隊護衛持弩列陣,鯨油火把照亮雪地。

“接應到了。”陳墨說。

胡萬三策馬靠近,聲音低沉:“楚楚的鷹哨三刻前傳信,說你們失聯。我帶人沿鷹笛訊號搜尋,果然在西嶺發現火油殘跡。”

陳墨點頭,從懷中取出那封信,遞出。

胡萬三接過,未看,隻收入懷中。他轉動指間扳指,忽然道:“趙九爺逃了,但留下一句話。”

“什麼?”

“他說——‘火起之日,便是你陳氏斷根之時’。”

陳墨靜立片刻,忽然抬手,將手中那半塊焦紙投入火把。火焰騰起,映紅他半邊臉。

火光中,焦紙邊緣捲曲,露出背麵一行極細小字——“三倉已毀,唯存江南總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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