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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崛起我靠科技顛覆曆史 第182章 災民不安,謠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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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喊出“玄策”二字的當晚,柳如煙便調了三名女探,按標紅名單逐戶排查。次日清晨,她帶回訊息:西區一名標黃男子,連續三日聚集災民訴苦,言辭中反複提及“田契未還”“工分是圈套”。陳墨正在賬房翻看新一批工分冊,聽到回報,筆尖一頓,墨點在紙上洇開如豆。

他合上賬本,起身走向災民區。

還未進窩棚區,便聽見人群低語如潮。有人蹲在路口分發糙米,一邊分一邊說:“陳公子說分紅提四成,可你們細想,四成是給誰的?是給簽了入股契的,可咱們多數人沒簽!他們等的就是春耕前把人騙進莊,地一耕完,人就趕出去。”另有一人接話:“我昨兒親眼見護莊隊往東倉搬箱子,夜裡還上鎖,裡頭怕不是契書?燒了就沒了憑據。”

陳墨停步,未現身。柳如煙低聲稟報:“此人名叫趙三,原是李氏莊頭的遠房表親,十年前因偷糧被逐出,記恨至今。”

“他背後有人供糧供話。”陳墨道,“查他窩棚,看有沒有未燒儘的紙片。”

柳如煙領命而去。半個時辰後,她帶回半張焦紙,邊緣參差,上有八字:“田歸舊主,糧歸百姓。”筆跡與此前密信模板一致,墨色偏淡,似用殘墨急書。紙背有灶灰痕跡,顯是夜間焚燒時被人打斷。

陳墨將紙片置於燈下細看。這八字不是隨意編造,而是早有準備的口號。煽動者不求立時暴動,隻求埋下懷疑的種子,讓合作社的每一項善政都被解讀為陰謀。

他當即下令:“封鎖東西兩區通道,隻留南門通行,由女探值守登記。今日午時前,召集所有災民,辰時三刻於糧倉前空地開會,我親自到場。”

訊息傳開,災民議論更甚。有人信陳墨不會欺人,有人卻道:“越是這時候越要露麵,說不定是做戲。”一名老婦抱著孩子站在路口,喃喃:“我男人死在李家田裡,如今換個主子,還是不給活路。”

辰時剛至,糧倉前空地已聚了百餘人。陳墨未帶護衛,隻攜蘇婉娘與柳如煙登台。蘇婉娘手中捧著工分冊,柳如煙立於側後,袖中銀針已就位。

台下有人高喊:“分紅提四成?那沒簽契的怎麼辦!”

另一人吼:“工分能換糧,可地契呢?我們的地什麼時候還!”

“還我田契!”

“彆拿空話哄人!”

陳墨抬手,全場漸靜。

他未開口,先命蘇婉娘宣讀昨日工分結算。每一戶姓名、勞作天數、應得口糧,逐一念出。念畢,她揮手示意,十名賬房抬出三隻大筐,筐中是雙倍口糧的米袋,當場按名發放。

人群騷動稍止。

陳墨這才開口:“我知道你們在怕什麼。怕我借合作社之名,奪你們的田,春耕後趕人走。今日我站在這裡,告訴你們——若我陳墨有此念,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台下一片寂靜。

他繼續道:“自即日起,凡以土地入股合作社者,分紅由三成提至四成,十年內不得收回。十年後若想退股,地歸原主,隻取耕作收益。另設監督會,由你們推選五人,每月查賬,查我陳墨是否剋扣一粒米。”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人群:“若有人仍不信,可現在退出,我當場歸還你名下田契——隻要你說得出你家的地在何處,四至何方。”

無人應聲。

良久,一名老農顫巍巍上前,撲通跪地:“陳公子……我兒子前日因藏火折被抓,我本恨你……可今早我翻了家底,連張地契都找不出。我們不是沒地,是地早被李家吞了!如今您給工分、給口糧、給分紅,我們……我們還有啥不放心的?”

他老淚縱橫:“我用命擔保,您不是那種人!”

台下沉默片刻,有人低聲附和,有人抹眼,有人點頭。先前喊話最凶的幾人,已悄然退至人群後方。

陳墨扶起老農,命人另加一袋米送其回家。隨後宣佈大會結束,災民可自由散去。

待人群漸稀,楚紅袖自監聽房趕來。她手中拿著竹絲震動記錄冊:“昨夜子時,西區第七排窩棚有異常震動,持續兩刻鐘,符合多人圍坐密談特征。竹絲連線的共鳴管錄到低語聲,雖無法辨字,但節奏與煽動性講說一致。”

“就是那裡。”陳墨道。

柳如煙立即帶三名女探前往搜查。窩棚內空無一人,床底灶台皆已清理。正欲退出時,一名女探發現灶膛深處有未燃儘的紙灰,扒出半片殘條,上書:“陳氏偽善,實為囤田,春耕即驅。”字跡與模板同源。

更關鍵的是,灶台角落藏有一隻空糧袋,布質粗厚,內襯麻布紋理特殊,經緯交錯呈菱形網格。柳如煙指尖撫過,眉頭一皺:“這布……是陳氏鹽場去年廢棄的包裝布,因吸潮易黴,已停用半年。”

“有人盜用內部物資。”陳墨接過糧袋,“不僅知道模板,還能拿到我們不用的布料。這人不是普通災民,是混進來的。”

他下令徹查鹽場廢棄布料去向。兩刻鐘後,管事報來:三個月前,一批舊布移交縫補隊,用於製作護膝墊,共登記三十七塊,但實際發放僅三十二塊,五塊下落不明。

“縫補隊中有李氏舊仆三人。”柳如煙補充,“其中一人,昨日請假未到。”

陳墨冷笑:“他們不隻散謠,還用我們的東西造謠,讓災民覺得連糧食都是陷阱。”

他轉身回賬房,取來一張白紙,提筆照著模板字跡摹寫:“田歸舊主,糧歸百姓。”筆鋒刻意模仿那種急促顫抖的力道。寫畢,遞給柳如煙:“你找人抄十份,用舊墨,燒去一角,悄悄塞進其餘標黃災民的窩棚。”

“反間?”柳如煙問。

“讓他們自己查內鬼。”陳墨道,“若這些紙條被上交,說明有人已醒悟;若被用來繼續傳謠,那便是同夥。等他們開始互相猜忌,就不敢再輕舉妄動。”

柳如煙領命而去。

當夜,西區兩名標黃災民主動上交紙條,稱“不知誰塞進門縫”。另一人則被女探當場抓獲,正欲焚燒同類紙片。審訊中供出:“有人每夜子時繞後巷,往幾戶門縫塞糧袋,袋裡除了米,還有紙條。我起初不信,後來見領糧的都這麼說,也就跟著傳了。”

“繞後巷……”陳墨在地圖上標出路線,“避開南門值守,專走無人角落。這人熟悉地形,也熟悉我們的人手分佈。”

他命楚紅袖調出近五日所有災民領糧記錄,比對異常領取者。發現七人連續三日領取量超出標準,且領取時間集中在子時前後,正是巡查換崗間隙。進一步覈查,其中四人曾為李氏家仆,一人是趙三堂弟。

“這七人,”陳墨道,“明日起禁止進入糧倉、水車、賬房三區。工分發放改由女探上門核驗,防止串通。”

又命柳如煙加強夜間巡查,女探輪換路線,不得固定。同時在災民區增設三處公開記事板,每日張貼工分結算、分紅明細、物資出入,任人查閱。

三日後,恐慌漸平。有人開始議論:“那趙三被抓了,原來他家早沒地了,還騙我們說自家田契被扣。”

“我那糧袋裡的紙條,是用舊布包的,布上還有鹽漬。”

“陳公子連監督會都讓我們自己選,哪有吞田的道理?”

陳墨立於賬房窗前,見災民排隊領糧,秩序井然。他知道,這一波隻是開始。敵人不會因一次失敗罷手,他們等的是春耕前最後一擊。

他取出青銅腰牌,開啟夾層。金穗稻種子靜臥其中。他指尖輕撫,忽覺腰牌內側有細微凸起。翻轉細看,內壁邊緣刻著一道極細的劃痕,形如斷鉤。

他記得這劃痕不存在。

上一次開啟時,內壁光滑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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