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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崛起我靠科技顛覆曆史 第260章 真假密使,連環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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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墨把那張頭版空白的《廬州日報》摺好,塞進腰牌夾層時,湖風正從島心吹過工棚。紙角在風裡翻了一下,又被他按住。他沒說話,隻抬頭看了眼天色——雲層壓得低,但未到變天的時候。

柳如煙站在三步外,琵琶已收進匣中,手腕上纏著的弦還帶著一絲餘溫。她沒動,眼神落在遠處水麵上一艘剛靠岸的小船。船頭立著個穿灰袍的人,身後跟著兩名隨從,腳步整齊,靴底沾著濕泥。

“北邊來的。”楚紅袖從工棚側門走出,手裡捏著一小撮泥,“壽春北門那片山道,雨後才會泛青礬土。”

陳墨點頭,轉身進了屋。片刻後,他重新出來,換了身深青直裰,腰間仍掛著那枚青銅腰牌。他對柳如煙說:“去聽聽他的心跳。”

灰袍人被引入臨時搭起的會客廳時,神情鎮定,雙手交疊置於膝上。他從懷中取出一封黃絹文書,雙手呈上:“突厥可汗親筆,願以陰山西麓牧場五十裡,換金穗稻種三年供奉,唯求陳少主親赴邊境,立約為證。”

陳墨接過文書,並未拆封。他放在桌上,目光落在那人臉上:“可汗身體可好?”

“半月前尚在金帳議事,七日前遣使南下。”灰袍人答得不疾不徐。

陳墨不動聲色,隻輕輕敲了下桌麵。柳如煙坐在角落,指尖一撥,琵琶弦輕震。聲音順著埋在牆內的竹管傳入密室,她閉眼聽著回響——脈象平穩,無毒無懼,非死士。

文書被送到慕容雪手中時,已是半個時辰後。她坐在燈下,用羊皮卷鋪開三份舊日突厥公文副本,手指在紙上劃動,口中默唸數字。她用的是自己創的記號法,以阿拉伯數列拆解筆畫頻率。

“‘可汗’二字落款,第七劃。”她忽然開口,聲音不高,“突厥文書向來橫劃收尾,這一份是豎劃出鋒。”

她將四份文書並列,用炭筆圈出關鍵筆順:“橫為陽,豎為陰,草原部族視此為大忌。死人不會犯這種錯——可汗七日前已亡於內亂,訊息封鎖,但我們的探子三日前就報了。”

楚紅袖接過文書,翻到背麵,在光下細看。她從袖中取出一管藥水,輕輕刷過落款處。墨跡未變,但在角落浮出一行極細的小字:“寅三啟程,勿遲。”

“隱形藥。”楚紅袖冷笑,“李玄策的手段。”

陳墨站在窗前,手裡捏著那撮青礬土泥。“他要我北上?”他問。

“是調虎離山。”慕容雪合上文書,“三皇子私兵近十日頻繁調動,方向不是邊境,而是壽春以北三十裡。他們等的就是你離島。”

楚紅袖補充:“密使靴底的泥,來自壽春城北李府後山。他根本沒出過城。”

屋內一時安靜。陳墨低頭看著手中文書,忽然笑了:“那就讓他以為得手。”

他轉身走到案前,提筆寫下一道令:“張猛率護莊隊三千人,即日北上,沿途設營,旗號大張,務使全城皆知。”

柳如煙問:“工坊呢?”

“工坊不能空。”陳墨說,“你挑出李玄策心腹的畫像,比對這兩人隨從。慕容雪帶五十精銳,今夜潛回壽春,接管火器工坊防務。楚紅袖在工坊外圍布三圈竹哨,風吹即響,人踏即鳴。”

柳如煙點頭,又問:“密使怎麼辦?”

“不揭穿。”陳墨將文書重新封好,“讓他走。但他走之前,得讓我們知道他到底傳了什麼話。”

當夜,密使被安置在湖心島東側營帳。他未入睡,坐在燈下反複檢查文書封印。三更時,他取出火折,欲將文書投入銅盆焚燒。

火光剛起,帳外竹管微微一震。

柳如煙坐在暗處,琵琶弦搭在耳側,聽得一字不差:“壽春無防,三更動手。”

她立刻起身,沿暗道出島。陳墨已在碼頭等候,聽完回報,隻說了一句:“放他走。”

灰袍人燒毀文書後,匆匆離島,騎快馬直奔壽春。他不知道,一隻金翅雕早已盤旋在雲層之上,尾隨他放出的信鴿。

楚紅袖在密使離開後進入營帳,用特製藥水擦拭地麵殘留的灰燼。炭屑遇藥泛出淡藍光,顯出未燃儘的一角紙片——背麵寫著:“火器毀,則陳氏潰。李記。”

她將殘片收進鐵盒,連夜送往壽春。

壽春城北,李府密室。李玄策正站在沙盤前,手指劃過從廬州至陰山的路線。他身後站著兩名黑衣人,低頭候命。

“陳墨動了?”他問。

“剛接到訊息,張猛已率軍北上,先鋒已出城十裡。”黑衣人答。

李玄策嘴角微揚:“他倒是沉不住氣。金穗稻換牧場,這種蠢話他也信?”

他轉身走到案前,提起筆,正要寫下新令,忽然聽見屋頂傳來極輕的一聲“哢”。

他抬頭。

瓦片未動,簷角銅鈴也未響。

但他心裡一沉。

同一時刻,壽春火器工坊內,慕容雪正站在高台之上,看著五十名精銳換上工坊守衛的裝束。她手中握著一張名單,是柳如煙剛送來的——兩名密使隨從,曾在三日前深夜出入李府後院密道。

“把弓手佈置在東南角倉頂。”她下令,“那邊視野最好,也最容易被忽略。”

一名士兵低聲問:“真會來?”

“會。”慕容雪盯著城北方向,“他們以為陳墨走了,工坊空了。但他們不知道,走的隻是幌子。”

她將名單摺好,塞進鎧甲內層。那裡還貼著一張小圖,是楚紅袖設計的陷阱分佈——竹哨、陷坑、機關弩,全都埋在通往工坊主庫的必經之路上。

“等他們踩進來。”

湖心島上,陳墨站在高台,望著北方夜空。完顏玉的獵鷹群已鎖定信鴿飛行軌跡,最終落點正是李府西院一處廢棄庫房。

楚紅袖走來,將顯影後的殘片遞上:“‘火器毀,則陳氏潰’。他要的不是地,是斷我們的根。”

陳墨盯著那行字,良久未語。他忽然問:“蘇婉娘那邊,印坊還開著?”

“昨夜剛印完一批賬冊,今早能運出城。”

“加印一頁。”陳墨說,“標題就寫:《突厥可汗卒於內亂,國書係偽造》。內容不必多,隻列三件事:可汗死訊、筆跡比對、青礬土來源。不發全城,隻送六家商會。”

楚紅袖皺眉:“現在發?不怕打草驚蛇?”

“就讓他驚。”陳墨將殘片放進火盆,看著它燒成灰,“他以為我在北上,其實在等他動手。他以為文書燒了,其實我們看得一字不差。這場棋,從他派密使上島那一刻,就已經輸了。”

他轉身走下高台,腳步未停:“傳令下去,所有商船今夜不得離港。碼頭設卡,查驗每一份出城貨單。”

柳如煙站在工棚門口,手裡拿著那根傳聲竹管。她將一端插入土中,另一端貼在耳邊。遠處,西岸廢倉的方向,傳來極輕微的金屬摩擦聲。

她輕輕撥動琵琶弦。

聲音順著竹管傳出去,又沿著銅絲迴流。

她聽見了兩個字:“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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