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崛起我靠科技顛覆曆史 第345章 醫者仁心,終極解毒
鄭和低頭檢視六分儀讀數,忽然眉頭一皺。他重新校準一次,又測了一遍。
“速度加快了。”他抬頭,“敵軍行進節奏變了,比預計快半個時辰。”
陳墨的目光落在沙盤邊緣那支小旗上。
旗麵突然翻轉,露出背麵漆黑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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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急報從東側醫棚飛傳而來,信使跌進指揮廳時膝蓋重重磕在青磚上,手中竹筒卻始終未鬆。李青蘿接過密封管,指尖觸到外壁微濕——有人在路上拆過封蠟,又用唾液勉強黏合。
她沒說話,隻將竹筒遞向燭火烘烤片刻,隨即抽出內層油紙。字跡浮現:**“禦酒渾濁,藥性相衝,恐有變。”**
陳墨抬手示意眾人靜默。他盯著那張紙看了兩息,轉身走向醫療中樞通道。腳步未亂,但指節在腰牌邊緣多扣了一下。
李青蘿已先一步踏入主藥房。三十口陶甕沿牆排列,每甕上方懸著滴漏銅管,正緩緩注入淡金色液體——那是以曼陀羅、金銀花與金穗稻提取物合成的終極解藥,全國百萬劑的母液皆源於此。其中一口甕中液體微微起泡,表麵浮著細如塵灰的黑點。
“有人動了供奉酒。”她低聲說,“原本應作為儀式媒介送往各州,現在卻被混入分發流程。”
慕容雪站在門口,連弩卸下殺傷箭簇,換上了麻繩纏頭的非致命矢。她沒問是誰乾的,隻道:“死士慣用毒引激發混亂,他們要的是阻斷發放。”
“那就讓他們自己喝下去。”李青蘿走到那口汙染甕前,揭開蓋子嗅了半瞬,立刻後退兩步。她取出銀針,在燈焰上略過,隨後插入藥液攪動一圈。針尖泛出紫斑。
“是‘腐心散’衍生物,但提純方式不同。”她轉向陳墨,“這不是江湖手法,是宮中藥房的秘法。”
陳墨點頭:“三皇子想借我們之手,把毒藥送到百姓嘴裡。”
“不如順水推舟。”李青蘿提起一壇未開封的解藥原漿,倒入禦酒壇中攪拌。“他們以為毒能啟用潛伏病源,可這解藥早已改寫病毒代謝路徑——毒越強,中和越快。”
她下令:“按原計劃啟運,所有車隊照常出發。但在每輛車上加裝雙層濾網,一旦檢測到異常呼吸頻率,立即釋放鎮靜霧劑。”
完顏玉此時走入,手中握著一根空心銀針,針尾還沾著血絲。“追風隼在城南發現了第一具屍體。”她說,“偽裝成病患的死士,服毒自儘,懷裡藏著抗毒丸殘渣。”
“他們知道自己活不過藥效發作。”慕容雪冷笑,“所以拚死也要完成投放。”
“那就清場。”陳墨開口,“啟動二級防疫封鎖,所有醫棚進入閉環管理。外麵來的,不準進;裡麵的,不準出。”
命令下達不過一刻鐘,北區臨時醫棚傳來警訊。
三名“病患”突然暴起,撕開衣襟,露出綁在胸前的陶罐。罐口密封,但內壁刻有突厥狼紋——那是濃縮病菌的儲存器。一人已擰開蓋子,灰白色粉末正從縫隙溢位。
李青蘿按下牆角銅鈴,三聲短響。
天花板驟然噴出淡粉色煙霧,帶著草木焦香。兩名死士吸入瞬間腳步踉蹌,眼神渙散。第三人咬破頰囊,吞下一顆暗紅色藥丸,強行挺直身體撲向最近的通風口。
屋頂瓦片掀開,慕容雪帶著四名女兵垂索而下。她們手中連弩齊發,四根帶鉤鐵索精準釘入陶罐把手,猛地回拉,將罐體扯離人手。另一隊士兵丟擲磁網,罩住三人所在區域,金屬絲交織成籠,連灰塵都難以逸散。
那人仍不死心,用頭猛撞磁網,額頭破裂也不停下。
“他在等援兵。”完顏玉站在高處瞭望臺,目光掃視人群,“還有人在外圍裝病。”
她吹響鷹笛。
三隻追風隼自雲層俯衝,爪上綁著微型熱感銅鏡。它們低空掠過排隊領藥的民眾,突然齊齊轉向西南角一處草蓆——那裡躺著個披麻鬥笠的老婦,呼吸平穩,但體溫高出常人兩度。
完顏玉躍下高台,銀針脫手飛出,正中老婦肩井穴。對方猛然彈起,袖中滑落一支吹管。
“最後一個。”她拎起俘虜衣領,“帶回去。”
審訊室設在地下藥庫旁,陰涼乾燥。俘虜被銀針鎖住咽喉神經,無法咬舌,隻能睜眼看著李青蘿將一滴藥水滴入其瞳孔。瞳孔劇烈收縮,隨即開始不自主顫動。
“他在回憶指令內容。”李青蘿對陳墨說,“我現在能讀出他的生理反應節奏。”
她取出一方薄絹,對照心跳頻率寫下符號序列。這是她獨創的“脈語譯碼法”,靠人體應激反應還原記憶片段。
陳墨接過譯文,逐字看完。
紙上寫著:“登基前三日,完成最終淨化。不潔者,皆焚。”
他放下紙,從腰牌暗格取出蘇婉娘早前交來的突厥語對照表——那是一疊茶染過的桑皮紙,由完顏玉口述、商隊密記整理而成。他快速翻到“淨化”詞條,旁邊標注著草原古語原意:“以火洗地,不留哀聲。”
“不是治病。”他聲音很輕,“是要滅口。”
完顏玉站在角落,手指摩挲金步搖匕首的刃口。她忽然開口:“我認識這個印章。”她指向俘虜懷中搜出的火漆印模,“這不是突厥王庭的製式,是可汗胞弟完顏烈私藏的狼頭印。他想借三皇子之手,讓中原自毀。”
李青蘿這時發現俘虜手腕內側有一道新疤,呈環形,像是被什麼金屬器具長期束縛過。
“他不是普通死士。”她說,“是實驗品。他們拿活人試毒,再派出來執行任務。”
陳墨沉默片刻,走到桌前提筆蘸墨。
“寫封回信。”他對完顏玉說,“就說草原送來感謝信,稱此次解藥為‘生命之泉’,願兩國共守醫道尊嚴。”
完顏玉怔了一下,隨即明白其意。她執筆疾書,用的是長老口吻,語氣莊重而不失鋒芒。最後一句寫道:“真正的淨化,是讓良醫之手撫平戰火傷痕。”
信紙封入竹筒,綁上追風隼腳爪。鷹鳴一聲,衝天而去。
李青蘿回到主藥房,確認最後一輛運輸車駛出大門。全國三百六十州,綠旗逐一亮起,代表解藥送達。
她翻開醫案,在末頁寫下一行字:“醫者所守,非藥石也,乃人心之序。”
然後合上冊子,走向關押俘虜的牢房。
那人還在顫抖,眼睛布滿血絲。李青蘿取出耳墜裡的藥丸,輕輕放入他口中。
“這不是毒。”她說,“是你從未見過的解藥。”
話音未落,外麵傳來通報聲。
西線斥候回報,敵軍前鋒已逼近百裡界碑,但行軍速度驟降,部分隊伍出現嘔吐、腹瀉症狀。
“水源有問題。”慕容雪走進來,“我們埋在山道邊的淨水裝置被他們破壞了,但他們不知道,那裡麵早就換了反向釋藥結構——誰破壞,誰中毒。”
陳墨站在沙盤前,看著代表敵軍的小紅旗停滯不前。他手中握著那粒未曾使用的金穗稻種,指腹輕輕摩挲外殼。
完顏玉立於高台,望著北方天空。一隻追風隼正從遠方歸來,翅尖染著夕陽餘暉。
李青蘿開啟藥櫃最底層抽屜,取出一個密封陶瓶。瓶身貼著標簽:“試驗體七號血清”。
她拔開塞子,液體泛著微藍光澤。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腳步。
一名醫官衝進來,聲音發抖:“南區第三醫棚……有個孩子醒了。”
“醒了?”李青蘿皺眉,“哪個病人?”
“就是那個昏迷二十天的男孩。他說……他夢見了皇宮地窖,裡麵有幾十口大缸,都在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