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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崛起我靠科技顛覆曆史 第404章 雪夜驚變,影子殺手的冰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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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輪碾過雪地,發出低沉的咯吱聲。陳墨坐在車廂前座,手握青銅腰牌,藍光在壁上緩緩移動,標記著歸途的最後三十裡。李青蘿抱著陶罐蜷在角落,指尖不時輕觸罐蓋,確認密封無損。胡萬三站在駕駛位旁,雙手緊握操縱杆,指節因寒冷泛白,卻始終未鬆。

風雪漸小,山道兩側的岩壁在夜色中顯出輪廓。蒸汽馬車的鍋爐噴出短促白霧,節奏比來時慢了一拍。胡萬三低頭看了眼壓力表,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前方拉車的馬突然一聲悶嘶,前膝一軟,跪倒在冰麵上。

車廂猛地前傾。陳墨立刻伸手撐住車壁,喝令:“穩住重心!”眾人伏身貼地,馬車在慣性下滑出數尺,後輪卡在一道冰棱上才停下。

“不是塌陷。”陳墨迅速起身,掀開簾子跳下。他蹲在馬旁,手指拂過馬腿內側,觸到一道極細的切口——皮肉平整分開,邊緣結了一層薄冰,血尚未滲出。

他站直身體,聲音壓得極低:“有人動了手。”

楚紅袖已從後窗躍出,落地無聲。她繞到馬屍另一側,蹲下檢視傷口,隨即抬眼望向山壁陰影處。風雪遮蔽視線,但她注意到一塊岩石下方的積雪有輕微拖痕,像是被重物壓過後又被新雪覆蓋。

她退後兩步,左臂義肢發出輕微機括聲,“哢”地彈出一根鋼索。她將索頭纏上一枚透骨釘,運力擲出。釘尖破雪而入,深深釘入岩壁石縫。她拽緊鋼索,另一端甩向馬車軸心,用力一拉,鋼索繃直,牢牢鎖住車體。

“再滑半尺,就掉下去了。”她低聲說。

陳墨點頭,目光掃視四周。這片山道外側是陡坡,下方百丈深穀埋在雪中,看不見底。若非楚紅袖反應及時,整輛車連人帶貨都會摔成碎片。

“目標是菌株。”他說,“他們知道我們回來了。”

話音未落,頭頂傳來細微摩擦聲。一團白色影子貼著崖壁攀爬,正悄然接近車廂頂部通風口。那人全身裹在雪袍中,隻露出一雙眼睛,手中握著一柄通體透明的短刃,刃身在星光下泛著冷光。

陳墨沒有出聲,而是悄悄退到車尾,從靴筒抽出一把短刀。他剛要示意楚紅袖,上方忽然一道黑影掠過——慕容雪從另一側岩壁躍下,落地如羽,手中梅花連弩已拉開。

冰刃刺客剛探出身,三支箭矢幾乎同時穿透他的咽喉與雙肩。他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整個人被釘在斜坡上,像一隻被釘住的飛蛾。

慕容雪落地後未停,快步上前,一腳踢開那柄冰刃。刃身落地碎裂,化作幾塊帶霜的殘片。

她蹲下身,撕開刺客衣領,在頸側發現一道淺痕——皮下似乎嵌著什麼東西。她拔出匕首輕輕一挑,取出一枚綠豆大小的銀珠,表麵刻有極細紋路。

“不是活人操控。”她抬頭看向陳墨,“這人被種了東西,死了也會自毀。”

陳墨接過銀珠,指尖摩挲片刻,又翻查刺客腰間暗袋。他在夾層中摸出一塊玉佩,抽出一看,心頭一震。

玉佩呈龍形,雕工古拙,龍鱗排列方式與當朝規製不符。背麵刻著兩個小字:“承安”——那是三皇子幼年封號。

“趙明遠已死。”陳墨盯著玉佩,“這東西怎麼會在他手下出現?”

慕容雪走過來,看了一眼玉佩,眼神驟冷:“三皇子的東西,出現在廬州知府的殺手身上……他們早就串通。”

楚紅袖檢查完屍體,站起身:“這人穿的是北境戍卒的製式內襯,但腳上的靴子是江南貢品坊的針法。他不是突厥人,也不是流民,是從內部混進來的。”

胡萬三這時也下了車,喘著氣走到陳墨身邊:“主車遇襲,其他補給車沒事。敵人清楚哪一輛載著菌株。”

“訊息泄露了。”陳墨收起玉佩,聲音沉了下來,“而且不是臨時走漏,是早有安排。”

他轉身走向車廂,掀開簾子確認李青蘿安全。她仍抱著陶罐,臉色發白,但神誌清醒。

“我們得加快速度。”她說,“菌株能撐三天,現在已經過去兩天半。”

陳墨點頭,下令將刺客屍體搬上備用雪橇,用毛氈蓋住。他讓親衛在前方探路,自己坐回車頭,重新啟動導航藍光。

楚紅袖檢查義肢,鋼索回收機構因強行拉拽出現卡滯。她拆開外殼,用隨身小刀剔除冰渣,動作熟練卻帶著一絲急躁。

“你受傷了?”陳墨問。

“關節凍住了。”她沒抬頭,“不影響戰鬥。”

車隊重新啟程。蒸汽馬車緩慢前行,鍋爐發出低鳴。風雪再度捲起,掩蓋了來路的痕跡。

抵達主營外圍時,天邊剛泛出灰白。哨兵認出旗號,開啟柵欄。陳墨下令將菌株直接送往戰地醫院,由李青蘿親自接手。刺客屍體則被秘密運往軍械庫後室,交由工匠解剖。

他召集慕容雪、楚紅袖、胡萬三進入密帳。帳內炭火未燃,四人圍坐一圈。

“趙明遠死後,他的‘影子殺手’本該斷線。”陳墨將玉佩放在桌上,“但現在不僅有人繼續行動,還帶著三皇子的信物。這不是殘黨反撲,是早就埋下的暗樁。”

慕容雪盯著玉佩:“三皇子一直想毀掉你的農業體係。金穗稻動搖士族根基,他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可他為什麼要和趙明遠合作?”胡萬三揉著太陽穴,“一個清廉知府,一個尊貴皇子,怎麼搭上線的?”

“不是合作。”楚紅袖忽然開口,“是控製。趙明遠貪墨多年,書房密室藏著他與三皇子的往來密信。他不是主謀,是棋子。”

陳墨點頭:“所以趙明遠一死,殺手還能行動——命令來自更高處。”

帳內一時寂靜。

“現在怎麼辦?”胡萬三問。

“封鎖訊息。”陳墨站起身,“所有人不得提及玉佩和刺客來曆。對外宣稱馬匹失足,事故處理完畢。同時啟用柳如煙佈置的磷粉追蹤係統,在主營各入口設暗哨。”

慕容雪起身:“我帶人巡查水源和糧倉,防止二次滲透。”

楚紅袖活動了下左臂:“我要修好義肢,然後去查軍械庫的進出記錄。這人能混進來,必定有人接應。”

胡萬三搓了搓臉:“馬車得大修,鍋爐差點炸了。但我還能盯住。”

陳墨看著三人,最後道:“記住,敵人以為我們還不知情。現在,是我們反手的時候。”

他走出密帳,寒風撲麵。營地已經開始蘇醒,炊煙升起,士兵列隊換崗。他抬頭望向北方,風雪又起。

一名親衛匆匆跑來,遞上一份簡報:“戰地醫院報告,第一批傷員開始咳血,肺部腐爛症狀加重。”

陳墨捏緊那份紙,指節微微發白。

他轉身朝醫院方向走去,腳步沉穩。

李青蘿站在帳篷門口等他,手裡拿著那隻綠色玻璃瓶,瓶壁的黴斑在晨光下泛著微弱青光。

“培養室今晚必須建好。”她說,“否則菌株活性會下降。”

陳墨點頭:“給你最好的工匠和材料。”

她盯著他:“但你要明白,這批藥隻能救三百人。我們有兩千傷員。”

陳墨沒說話,隻是接過玻璃瓶,握在手中。

瓶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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