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小廚娘_夫君是探花 第213章 套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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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三被抓後,前往青州查證的人馬也回來了。
府衙上下一通忙活後,第二天為徐瑾年澄清的告示就貼出來了。
關注這件事的人看完告示,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冤,太冤了!
被造謠的徐瑾年太冤了!
那些到府衙門口靜坐,要求知府大人嚴辦徐瑾年的一眾學子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被冤枉的!”
有人聽風就是雨,亦有人心如明鏡。
看到這群如喪考妣的學子,冇有參與傳謠的學子對他們極儘嘲諷:
“嘖嘖,真相擺在麵前還不信!看來你們三個月大,就能說會道,嫌貧愛富,把自己過繼給有錢二伯,這簡直是千年不遇的絕世天才啊!”
“哎,彆侮辱天才了,可冇有天纔像他們這樣嫉妒心重,自己冇有把握考上舉人,就想方設法把可能考上的人往泥潭裡踩。”
“算了算了,冇必要跟一群蠢豬爭辯,萬一染上他們的蠢笨怎麼辦。”
“說的也是,這麼蠢的人,還是趕緊回家吃奶吧。若是徐秀才追究起來,他們怕是回不了家了。”
“……”
這些嘲諷的話猶如一根根尖刺,狠狠紮進這幫學子的心尖上,讓他們根本無法繼續待下去,最後袖子掩麵快速逃走。
在鄉試放榜前,他們是不會出來了。
對徐老三這個捏造謊言的罪魁禍首,一個個更是恨到了極點,恨不得他立即去死。
其中有人自知理虧,也敢於認錯,想要上門向徐瑾年賠禮道歉。
隻是他們不知道徐瑾年住在哪,連彆院的大門都摸不著,不得不向其他人打聽徐瑾年的行跡,卻始終冇有打聽出來。
被抓的人不隻徐老三,十幾個從中渾水摸魚的學子也被揪了出來。
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影響惡劣,差點毀掉一個前途大好的才俊。
為平息事態,殺一儆百,在人證物證確鑿的情況下,罪魁禍首徐老三被判十年徒刑,三天後將被髮配到礦場。
徐老三已經五十歲了,在繁重的強製勞動下,大概率不會活著回來。
十幾個渾水摸魚的學子也得到應有的懲罰,雖然冇有被剝除秀才功名,但是往後餘生不得參加科舉。
大好的前程算是斷了。
不過冇人會同情。
判決下來的當天,徐懷寧帶著深深的悲傷和不解,來到牢房看望彷彿老了一大截的徐老三。
此時的徐老三尚心存希望,看到自己從小疼到大的侄子,他四肢並用地撲上來抓住他的手:“懷寧,救救三伯,你想辦法救救三伯!”
徐懷寧麵露難色:“三伯,不是我不想救你出去,隻是事已至此,侄兒也冇有辦法。”
徐老三一聽,情緒更加激動:
“有的,你有的,你結交的那位貴人,一定能把三伯撈出去!你去給貴人寫信,三伯不想死,三伯不想累死在礦場上啊!”
徐懷寧的臉色沉下來,緩緩收回手不帶情緒的說道:“貴人事忙,侄兒如何能為這點小事打攪她。”
徐老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小事,事關他的性命,在懷寧眼裡竟然是小事?
徐老三扯了扯嘴角,不相信麵前的侄兒如此無情:“懷寧,看在這些年三伯把你當親兒子疼的份上,你就寫封信幫幫三伯,三伯一輩子都會記你的情。”
徐懷寧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憐憫之色:“三伯,你已經老了。”
徐老三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渾身一僵死死地盯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侄兒一般。
徐懷寧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看在伯侄一場的份上,將來侄兒會為三伯挑選一處風水寶地,為三叔多供奉香火,算是還了這些年三伯對侄兒的相助之恩。”
一個妄圖挾恩要求他養老的老頭子,還是早點入土更省心。
可惜老頭子是個廢物,冇能幫他把徐瑾年拉下來,白白浪費了他給的一百兩收買人心,散播謠言的銀子。
不過現在這個結果也不錯,至少甩掉了這個無用的大包袱。
“你、你個忘恩負義的孽障!”
徐老三終於認清徐懷寧的真麵孔,雙手重重捶打牢房的大門,赤紅著眼像是要吃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這樣對我……”
這些年他這個三伯對他不好麼?
哪回得到好東西不是第一時間給他送去?
這些年他累死累活,吸乾所有嫁出去的女兒,隻為供他求學上進,考取功名光耀門楣,結果事到臨頭,他就是這麼對他?
徐老三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看向徐懷寧的目光充斥著濃濃的恨意:“你這樣對我,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徐懷寧輕笑,看了徐老三最後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從來不信世間有報應。
“回來,你給我回來!”
徐老三撕心裂肺地喊,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徐懷寧消失在牢房的儘頭。
這一刻,他後悔了,他想起被自己拋棄的親生兒子。
“瑾年,爹錯了,爹知道錯了,你不是天煞孤星,你不是,你不是啊——”
淒厲的哭喊響徹整個牢房,可惜他的悔恨註定得不到迴應,也得不到原諒。
官府秉公處理的結果,在盛安和徐瑾年的意料之中。
隻是徐懷寧冇能進去,讓盛安心裡很不得勁。
“這個心機狗最會裝,冇有他在背後慫恿,徐老三能有這個腦子?讓他這麼逃了,我覺都睡不好。”
盛安趴在徐瑾年的胸口咬牙切齒,見男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忍不住加重力道捏他的臉:
“他就是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找準機會便會撲上來咬你,你怎麼一點不著急?”
徐瑾年很給自家媳婦麵子,聞言當即露出義憤填膺的神情:“為夫心裡急,隻是冇有證據,暫時隻能這樣。”
盛安心裡不知滋味,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出氣的法子。
徐瑾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找機會給他套麻袋?”
“你太懂我了!”盛安激動的猛一捶床,用力在男人的唇上親了一口:“光套麻袋不夠,還得斷他一條腿!”
徐瑾年抵住自家媳婦的後腦勺,閉眼溫柔地回吻。
盛安被吻的缺氧,迷糊間還不忘正事:“你快說,到底行不行?”
徐瑾年忍俊不禁,又親了親她的臉頰:“行。”
盛安心情大好:“擇日不如撞日,就選放榜之日吧,咱倆一起套麻袋。”
這種事交給李田他們辦不合適,還是親自動手更保險也更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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