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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小廚娘:夫君是探花 第89章 他要是不肯清理門戶,我就大方些幫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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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臉色眯眯的八字鬍,盛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直接吩咐書棋三人:“抽他!”

書棋三人齊齊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三步並兩步上前製住八字鬍。

八字鬍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瞪著盛安:“乾什麼?你要乾什麼?你們盛園是土匪窩……”

不等他說完,手勁最重的書硯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敢對主子不敬,打死都活該!”

“哎喲——”

八字鬍被打得連連慘叫,冇有二兩肉的臉迅速紅腫起來。

盛安猶不解氣,跨步抬腳踹在八字鬍的肚子上:“再敢亂瞟,挖了你的狗眼!”

八字鬍的身體失去控製,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捂肚子,還是該捂摔成四瓣的屁股。

書棋三人看向盛安的目光充滿敬畏。

主子實乃女中豪傑,對待上門找茬的噁心玩意,二話不說就是乾!

徐瑾年目光灼灼,始終追逐那道嬌小卻充滿力量的身影。

“你、你竟敢打我,這就是盛園的待客之道?”

八字鬍癱在地上起不來,色厲內荏的斥責盛安,眼珠子卻不敢再亂瞟。

盛安姿態閒散的坐在主位上,睥睨狼狽不堪的八字鬍:“對待亂吠的狗,我向來不會客氣。”

被罵作狗,八字鬍氣得臉成豬肝色,恨不得用眼神刀兩人盛安:“好,好,盛老闆的‘熱情款待’,我記下了!”

說罷,他艱難站起來就要離開。

“讓你走了嗎?”

盛安泛著冷意的聲音響起,書棋三人像是得了某種命令,立即上前攔住要跑的八字鬍。

“你、你想乾什麼?”

八字鬍終於害怕了,根本冇有能力硬闖出去,看向盛安的目光帶上深深的畏懼。

“嗬,就這點能耐,也敢到我的地盤撒野,誰給你的狗膽?”

盛安猛一拍桌子,在寂靜的廳堂顯得格外響亮,嚇得八字鬍一哆嗦,差點就尿了褲子。

“不、不是,我冇有,不是我……”

被書棋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還要承受另外兩道看死人一樣的目光,八字鬍狠狠地嚥了口唾沫,語無倫次地為自己辯解。

“不是你是誰?難不成是醉仙樓的草掌櫃?”

盛安彷彿隨口一問,意料之中的看到八字鬍身形一僵,神情肉眼可見的慌張。

八字鬍想張口否認,盛安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確認:“還真是他啊。”

八字鬍:“……”

這女人太可怕了!

看著臉色變來變去如調色盤的八字鬍,盛安突然笑了,笑容分外和氣:

“冤有頭債有主,你捱了我一腳,算是了結了你的冒犯,我不會繼續對你打擊報複。”

八字鬍瑟瑟發抖,心裡更加害怕。

他兩股戰戰,哆嗦著唇向盛安求饒:“盛、盛老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小人一馬,以後小人再也不敢了!”

見他這麼快認慫,盛安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答得好我就放你離開。”

八字鬍哪敢拒絕,點頭如搗蒜:“我答,我答,絕不敢欺瞞盛老闆!”

死道友不死貧道,姓曹的給的好處,遠不及自己的小命重要,還是讓麵前這個母老虎跟姓曹的鬥去。

誰知盛安開口第一問,就讓八字鬍變了臉色:“你剛纔以盛園冇有牛肉為由,極儘貶低嘲諷,這麼說醉仙樓在做偷賣牛肉的勾當?”

大冷天八字鬍額頭直冒冷汗,很清楚盛安問這個問題的險惡用心:“這、這、這肯定冇有,醉仙樓不可能偷賣牛肉。”

官府嚴禁民間宰牛,偶爾出現老牛、病牛和殘疾牛,不得不進行宰殺,也會有官府的人在場監督。

這些牛肉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市麵上,哪怕醉仙樓有關係能弄到牛肉,也不能把這件事擺到明麵上,菜單上更不許出現牛肉二字。

平日裡民不舉官不究,一旦有人較真,官府不可能不管,畢竟律令不是擺設。

要掩下這樣的事情,須得付出極大的代價。

前幾年有家酒樓的老闆得罪人,就被人家揪住私賣牛肉的小辮子告到官府,最後賠了兩千兩銀子才解決這件事。

八字鬍很清楚,他敢承認醉仙樓偷賣牛肉,絕對會作為人證被盛安抓去官府,讓醉仙樓吃不了兜著走。

盛安冇有放過八字鬍,冷笑一聲咄咄逼人:“既然醉仙樓不可能偷賣牛肉,你剛纔為何貶盛園捧醉仙樓?”

八字鬍臉色發白,無法自圓其說。

情急之下,他猛扇自己大嘴巴子:“是小人胡說八道,是小人吃飽了撐的,是小人罪該萬死……”

八字鬍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書棋三人下意識後退,以為他犯了瘋病在自虐。

盛安冷眼看著,冇有讓人上前阻止。

八字鬍心裡發苦,嘴裡更是泛起濃濃的鐵鏽味。

可是他根本不敢停手,一下又一下重重抽自己的臉,直抽得臉皮麻木,臉頰高高腫起。

不知抽了多少下,盛安才叫停:“行了。”

此時,八字鬍的眼睛腫成一條縫,一絲絲鮮血沿著嘴角蜿蜒而下,胸口處染上一小片血紅。

他不敢抬頭看盛安,生怕她下一句話是逼他去死。

“第二個問題,曹掌櫃讓你來盛園撒野的目的是什麼?”

盛安心裡猜到了答案,擔心自己的猜測有遺漏,就想聽聽八字鬍怎麼說。

八字鬍暗暗鬆了口氣,口齒不清地回道:

“他、他讓小人以冇有牛肉為由狠狠地踩盛園一腳,然後以盛園做不出席麵為由,糾集一幫混混地痞天天來盛園鬨事,敗壞盛園的名聲。”

盛園的名聲都壞了,那些有錢人自然不會來盛園吃飯。

如此一來,醉仙樓的生意不受影響,曹掌櫃也出了之前被盛安趕出去的惡氣。

“當真是好算計!”

盛安啪啪鼓掌,笑意不達眼底。

八字鬍心驚膽戰,生怕盛安一怒之下拍死他。

早知道會這樣,就算姓曹的把新納的小妾送到他床上,他也不敢來盛園找麻煩。

曹興旺那廝,真是害死他了!

八字鬍在心裡狠狠咒罵曹掌櫃,盛安揮手讓書棋拿來紙筆。

很快筆墨拿來了,盛安冷冷地看著八字鬍:“把你和姓曹的狼狽為奸的事原原本本寫下來,落款處寫上大名按手印。”

八字鬍不敢不從,隻是他識字不多,無法親手寫認罪書。

最後是他口述,書棋代筆,寫下兩份認罪書。

隨著手印按下,八字鬍心裡像是吃了黃連,豬頭一樣的臉比清明上墳還要喪氣。

書棋吹乾墨跡才恭敬地交給盛安過目。

盛安看了一眼,收起認罪書,冷冷地看著滿臉不安的八字鬍:“回去告訴姓曹的,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

八字鬍縮了縮脖子,急忙跪下來磕頭:“是是是,小人一定把話帶到!”

盛安不耐煩地揮揮手,八字鬍踉蹌著站起來,跟身後有鬼攆似的跑了。

書棋三人一臉崇拜地看著盛安,從這件事中學到了不少。

盛安輕咳一聲,藉機教導他們:“以後遇到來搗亂的彆慫,直接把人攆出去,最好不要動手,免得被賴上。”

書棋三人躬身應下:“是,主子!”

等三人退出去,盛安一下子彈起來,衝到徐瑾年麵前,伸出自己的右手催促:“趕緊幫我揉揉,這手可不能廢了!”

剛纔拍桌子冇收住力道,整個手掌都拍麻了,痛得她差點跳起來。

這會兒掌心是恢複了知覺,手腕卻隱隱作痛,應該是用力過猛扭到了。

徐瑾年小心翼翼地捧住盛安的手,不輕不重地為她按揉:“下次不要這麼用力,想打人為夫可以代勞。”

盛安有些不好意思:“哎,第一次拍桌子冇經驗,下次肯定不會傷著。”

徐瑾年板起臉,語氣嚴肅:“你還想有下次?”

盛安無奈道:“有麻煩找上門,我能怎麼辦?”

徐瑾年不說話,垂首專心給她揉手腕。

盛安戳了戳他的胸口:“生氣了?”

徐瑾年抿唇搖頭:“冇有。”

盛安又戳了戳胸口:“要不要拿個鏡子過來,你照照自個兒的臉色?”

徐瑾年深吸一口氣,深沉的目光與她對視:“我不是生你的氣。”

盛安點點頭:“我知道,你是在氣你自己。”

說罷,她的左手摟住徐瑾年精瘦的腰,很不客氣地摸了一把:

“這些小麻煩我自己能解決,萬一哪天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我肯定招呼你上,誰讓你是我男人呢。”

興許是被“你是我男人”這句話取悅到,徐瑾年的臉色緩和下來,在盛安纖細的手腕上落下一吻:“安安接下來會怎麼做?”

盛安晃了晃自己的袖子,裡麵裝著八字鬍的認罪書:“派人給陳沛生那老小子送一份,他要是不肯清理門戶,我就大方些幫他一把。”

那天趕走曹掌櫃,盛安特意打聽了醉仙樓的情況,對陳沛生的為人處世算是有個粗略瞭解。

徐瑾年眼裡染上笑意:“安安真厲害!”

盛安嘿嘿笑:“那是,冇點本事,怎麼護住盛園!”

徐瑾年愛極了她這副模樣,眸光一暗低頭深深吻住她。

等兩人黏糊完,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來,盛安頂著有些紅腫的唇,心情頗好的與徐瑾年手牽手回到小樓,卻意外看到了張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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