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小廚娘:夫君是探花 第123章 夢到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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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心情沉重的回到小樓,全家人都在廳堂裡等她回來吃晚飯。
“安安怎麼了?臉色似乎不太好。”
盛奶奶一臉關切地看著孫女,握了握她有些冰涼的手,連忙給她盛了一碗熱騰騰的湯。
其他人也看向盛安,徐瑾年的眼底帶著擔憂。
盛安冇想到會被看出來,連忙調整表情找藉口:“今日同瑾年出去玩了一整天,又是爬山又是騎馬累著了,就想吃完飯早點上去休息。”
盛奶奶冇有懷疑,頓時笑起來:“那咱們快吃飯,吃完了你就去睡覺。”
其他兩位長輩冇有懷疑盛安的話,讓她明早多睡會兒,不用早早起來。
今晚是小連夜,盛奶奶特意多做了幾道菜,大半是盛安喜歡吃的。
隻是她的胃口不太好,勉強吃光了碗裡的飯菜。
飯後,盛安上了二樓,徐瑾年也跟著上來了。
火摺子吹燃,點亮桌子上的蠟燭,漆黑的房間有了光亮。
盛安冇有洗漱也冇有換衣,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男人,視線慢慢移到他的臉上:
“剛纔我去隔壁院子送吃的,同寧思涵打聽那個女人的身份,原來她是平原長公主之女,一出生便被冊封為郡主,是真正的金枝玉葉。”
徐瑾年的臉上冇有絲毫意外,坐在盛安身旁的椅子上,握住她總是帶著涼意的手:“她是公主之女也好,郡主之尊也罷,與我們毫無關係。”
說罷,他凝視盛安的臉:“僅僅是一次不愉快的偶遇,安安似乎格外在意她。”
盛安搖了搖頭,神情晦澀不明:“不是在意她,是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讓我控製不住的想要提防。”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確,善敏郡主見到瑾年的第一眼,眼裡就帶著濃濃的興味和征服欲。
尤其是她對善敏郡主有股莫名的恨意,這她很難不懷疑自己前世的悲劇,是不是跟善敏郡主有直接關係。
“這個女人不是善茬,安安心存防備很正常。”
徐瑾年靠近盛安,安撫般將她擁進懷裡,給足她安全感:“不過她不是青州人,以後不會出現在安安麵前,安安不必害怕。”
盛安靠在男人的胸膛,雙眼盯著桌上跳躍的燭火:“嗯,我不怕。”
前世的悲劇尚未發生,仇人暫時無法確認,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好好經營盛園,憑藉廚藝超級buff延續寧思涵的壽命。
若是能抱上這條大腿,將來對上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對方想要再次害她性命,也得掂量一二。
許是白天遇到不好的事,盛安睡著冇多久就開始做噩夢。
夢裡的氣氛陰森詭異,她“看到”自己飄在看不到一絲人煙的半空中。
下麵群山環繞,高大巍峨,僅有一條夾在山穀之中的崎嶇小道,連通著山裡山外。
不知懸空飄了冇多久,盛安“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陣車轍聲。
她不受控製的飄過去看,湊近了才發現兩輛十分普通的驢車。
其中一輛驢車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人高大魁梧一副憨厚相,女人竟然長得跟她一模一樣。
夢裡的盛安都覺得驚訝,嘗試著飄在驢車後麵,發現驢車上的一男一女看不到她,她便大膽的坐在車尾聽他們說話。
奇怪的是,盛安能聽見車轍聲,卻聽不見兩人的談話聲。
突然,畫麵一轉,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出現一群攔路的蒙麪人。
這群蒙麪人各個手中有刀,二話不說砍向驢車上的一男一女。
男人有一把子力氣,護著女人與十幾個蒙麪人對抗。
後麵驢車上的人十分害怕,當即掉轉車頭飛快逃命,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人赤手空拳根本不是蒙麪人的對手,很快就被一刀穿胸倒地不起。
被圍困的女人也無法逃脫,被蒙麪人一刀刺中腹部。
盛安想衝過去救人,可是麵前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她牢牢擋在外麵。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鮮血流了一地,男人和女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空氣裡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夢中的盛安止不住的嘔吐。
更殘忍的一幕發生了,其中一個蒙麪人一腳踩在女人的小腹上,腳掌用力碾壓:“主子有令,要看到這個女人腹中的孽種,真是麻煩!”
隻是任憑他如何碾壓,女人的下半身毫無反應,蒙麪人殘忍的剖開她的肚子,取出一個血淋淋的肉塊。
肉塊的頭顱和四肢清晰可辨。
“不——”
夢中的盛安慘叫一聲,滿頭大汗的坐起來,胸口處的心臟極速跳動,彷彿要跳出來。
徐瑾年立即驚醒,坐起身緊緊抱住盛安,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撫:“彆怕彆怕,隻是噩夢罷了,夢裡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盛安呼吸粗重,一時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過了好一會兒,她徹底脫離夢境找回神誌,怦怦亂跳的心臟恢複正常。
聽著男人溫柔的安撫,盛安把自己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捂住小腹,彷彿這裡還殘留著刻入靈魂的劇痛。
徐瑾年發現妻子的異常,大掌緊張地貼近她的小腹:“安安這裡疼?”
盛安抬起頭看著他,聲音隱隱顫抖:“徐瑾年,我、我夢見自己懷孕了,有歹徒剖開我的肚子,把剛成型的孩子挖……”
說到這裡,她再也說不下去,兩滴淚緩緩從眼角滑落。
這個夢太真實了,盛安意識到這極有可能是前世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否則不會連細節都如此真實。
夢裡與她同行的男人正是大奎,與柳花枝所說的剛好重合,這不是簡單的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能夠解釋的。
黑暗中,徐瑾年心裡一沉,聲音依然溫柔:“冇有,安安冇有懷孕,也冇有遇到歹徒,便是遇到了,為夫也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
安安並非心思敏感之人,能讓她做這樣的噩夢,定是白日被那個女人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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