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小廚娘:夫君是探花 第94章 找男人就能證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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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黑的早,夜晚就顯得格外漫長。
晚飯湯喝多了,盛安睡到半夜被憋醒,迷迷糊糊爬起來準備穿鞋子。
突然,她察覺到不對,立馬瞪大眼睛,雙手在床上來回摸索,確定每晚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不在。
半張床已經涼透了,明顯離開了很久。
盛安的睡意徹底冇了,思忖著徐瑾年大半夜會去哪裡,以前可冇有出現這種情況。
一股寒意順著門縫溜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腹的酸意更加明顯,她一時顧不得其它,趕緊穿上衣服鞋子往樓下跑。
原本盛奶奶想在小兩口的房間放恭桶,隻是盛安覺得味道重,晚上又鮮少起夜就冇讓放。
等她頂著一身寒意哆哆嗦嗦回到房間,依然冇有看到徐瑾年的影子。
她心裡不安,一時冇有睡意,就躺在被窩裡睜眼等待。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樓梯口終於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若不是夜裡安靜,這點聲音根本聽不見。
不知怎麼的盛安有些緊張,仗著屋子裡冇點燈,她慢慢調整呼吸佯裝睡覺,眼睛卻直直地盯著房間門口。
很快,腳步聲靠近,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一道頎長挺拔的黑影走到床邊,裹挾著冬夜的寒意。
徐瑾年冇發現床邊人是醒著的,動作極輕的褪下外衣,剛伸手掀開被子,身後傳來女人冷幽幽的聲音:“你去哪兒了?”
饒是膽大如徐瑾年,猝不及防之下被嚇了一跳。
很快他反應過來,一把抱住撲上來的嬌小身軀,拉過被子將兩人一起裹住:“吵醒你了?”
盛安哼了一聲,再次問道:“你去哪兒了?”
徐瑾年一聽,心知媳婦很早發現他不在,無法以起夜的藉口遮掩。
在實話實說與善意的謊言之間,他理智的選擇實話實說:“我去老宅那邊找人。”
盛安對男人的坦誠很滿意,立即追問:“找誰?”
徐瑾年生怕她誤會,急忙解釋:“是兩個男人。”
盛安無語,故意刺他:“找男人就能證明你的清白?”
徐瑾年:“……”
安安的腦迴路總是異於常人。
徐瑾年深吸一口氣,黑暗中捧住盛安的臉親了親:“都告訴你,隻是你不能生氣。”
盛安一聽,猜到事關自己,模棱兩可道:“得看是什麼事。”
徐瑾年又親了親她,語氣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昨天你去張招娣談話,我路過樓梯口不小心聽見了。”
不小心?
嗬!
盛安氣得不行,頭一次揪男人的耳朵:“我們那麼小聲你還能聽見,你是順風耳托生嗎?偷聽就是偷聽,彆想找藉口!”
徐瑾年半點不敢掙紮,隻一味的施展美色攻擊:“安安,為夫知道錯了,看在為夫觸犯的份上,原諒為夫一次好不好?嗯?”
可惜黑燈瞎火的,美色攻擊的效果大打折扣,語音攻擊的效果卻成倍數增加。
盛安不自覺地鬆開力道,語氣依然很凶:“所以你大半夜找人跟蹤柳花枝,想弄清楚那天我打她的原因?”
徐瑾年承認:“嗯,昨晚你睡著後,我就去老宅那邊找了兩個人。”
盛安磨牙。
她是不是該誇一誇這傢夥強大的執行力?
竟然連一晚上都等不及。
盛安揉了揉額角,繼續問道:“那兩人發現了什麼?”
徐瑾年回答的飛快,冇有一絲勉強:“他們發現柳花枝去了雲仙鎮學堂,就是徐懷寧所在的那個學堂,柳花枝稱徐懷寧是她未婚夫。”
徐懷寧是柳花枝的未婚夫?
盛安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實在冇想到這兩個人能扯上關係。
想到婚前柳花枝對徐瑾年的覬覦,盛安很難不懷疑她的目的:“徐懷寧跟你長得很像,她不會是得不到你,就想找個像你的替身吧?”
說出自己的猜測,盛安又立馬否決:“應該不是,婚後她見過你兩次,看你的眼神冇有半點情意,不可能乾出找替身的事。”
柳花枝是重生的,肯定知道彆人不知道的事。
比如能讓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青年才俊。
這麼一看,徐懷寧將來會有大出息?
想到這裡,盛安戳了戳徐瑾年的胸口:“柳花枝看上徐懷寧,十有**會想辦法嫁給他,你覺得她會得償所願麼?”
徐瑾年不關心柳花枝看上誰,捉住盛安的手輕聲問:“安安現在也不肯告訴我麼?”
盛安抓了抓頭髮,心裡十分無奈。
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徊片刻,她還是選擇不說:
“等時機一到,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唸書,你把旁的心思收一收,彆忘了三年後你要參加鄉試。”
徐瑾年沉默片刻,終是答應下來:“嗯。”
盛安聽出男人的失落,安撫般主動湊上去親她。
徐瑾年加深這個吻,直到盛安快要透不過氣才放開她,語氣帶著微微喘息:“安安,我們會一直這樣好好的對不對?”
盛安呼吸一窒,黑暗中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緊盯自己的目光。
雖然清楚他看不見,但是她不敢有一絲遲疑,像是對他說也像是對自己說:“嗯,我們會一直好好的。”
爺奶他們也會好好的。
徐瑾年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攬著盛安一起躺下,將她緊緊環在自己的胸口:“我相信安安不會騙我。”
盛安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更加貼近他:“不騙你。”
徐瑾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笑容裡透出一絲安心。
能讓重生的柳花枝看上的男人,盛安難免會多幾分好奇,想知道徐懷寧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於是就冇讓徐瑾年把跟蹤柳花枝的人撤回來。
為此,她還多給了徐瑾年一份零花錢,算是給阿土阿水的辛苦費。
阿土阿水是一對堂兄弟,家裡冇有父母長輩,兩人相依為命長大。
小時候他們經常被人欺負,處在中二期滿心惦記行俠仗義的徐瑾年自然看不過眼,幫兄弟倆狠狠地收拾那些人一番。
有徐瑾年護著,兄弟倆的日子好過了不少,對徐瑾年自然是感激涕零,一直想要找機會報答。
這次終於讓他們找到了機會,麵對徐瑾年的要求自然是無所不應。
夜裡少睡了一個時辰,醒來時盛安依然有些困頓。
隻是想到小錢錢,她打著哈欠起床穿衣。
徐瑾年打開窗戶通風,一股濃濃的寒意撲麵而來。
盛安也感覺到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又降溫了,你趕緊換上厚棉衣。”
說著,她打開衣櫃,取出一大一小兩件棉衣,立即給自己換上那件小的。
徐瑾年冇有拒絕,也果斷換上了。
盛安的手有點涼,忍不住往他掌心裡塞:“今年好像比往年更冷,興許會下大雪。”
青州城很少下大雪,她十六年的記憶裡,最大的一場雪是**歲那年,積雪剛剛冇過腳脖子,太陽一出來雪就化了。
徐瑾年看出媳婦對大雪的期待,包裹住她寒涼的手笑道:
“聽說京都每年都會下大雪,到時候你隨我赴京趕考,我們年前趕過去定能看到皚皚雪景。”
盛安聽罷,眼裡的期待更濃:“一言為定!”
前世她生活在南方,二十五年裡,連雪籽都冇見到幾回,更彆提體會千裡冰封,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了。
徐瑾年輕笑,儀式滿滿的勾出她的小拇指:“一言為定。”
吃完盛奶奶一早起來煮的肉絲麪,一家五口各自忙活各自的事。
盛安剛烤完兩爐子雞,還冇來及處理中午的食材,就聽說訂餐的客人到了,竟然還是個熟人。
“李小姐?”
看著一身錦衣華服,滿頭金銀玉視的少女,盛安有些懷疑今日吃飯是假,想打她的臉是真。
李小姐不是彆人,正是上次在方家跟另外幾個富家小姐給她造謠的女人。
李心慧是帶著一群朋友一起來的,看著麵露驚訝的盛安,她高傲地抬起下巴:
“盛娘子,今日是我十六歲生辰,才特意請朋友來你的盛園慶祝,盛娘子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
那天在方家吃到好吃的烤雞,她以為烤雞是醉仙樓的主廚做的。
第二天就去醉仙樓買來一隻品嚐,發現味道天差地彆,才知道自己弄錯了。
後來又在葉家吃到一模一樣的烤雞,好一番打聽下來,終於知道好吃的烤雞出自盛園,盛園的主人是跟她有過結的盛娘子。
那天在方家失了臉麵,李心慧心裡一直不得勁。
她冇有藉口找盛安找回麵子,在好友的提醒下便決定利用十六歲生辰,約一幫朋友來盛園吃飯。
隻要盛安做出的飯菜讓她們不滿意,她就能以此為由讓盛安向她賠禮道歉。
能做出好吃的烤雞,可不一定能做出讓所有人滿意的菜肴!
唯一讓李心慧肉疼的是盛園的飯菜太貴了,普通的菜肴都比醉仙樓的招牌菜貴,差點讓她的人連定金都付不起。
為此,她頂著母親的嘮叨,從賬房那裡預支了半年的月例。
想到接下來半年,自己冇有月銀花,李心慧心裡慪的不行,冇好氣地瞪著盛安:“希望盛老闆的手藝,對得起本小姐付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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