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小神童 第65章 蘇明誌的悲慘結局
有了蘇氏家族的全力支援。
蘇明理未來的科舉之路，無疑會比尋常寒門子弟平坦許多。
蘇明理再次躬身行禮，語氣誠懇地說道：“多謝族長太公厚愛，多謝諸位族老看重。”
“學生定當謹記家族期望，刻苦攻讀，不敢有絲毫懈怠，以求不負家族栽培之恩。”
族長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將目光轉向屋內，又看了一眼蘇大山，問道：“大山，你家婆孃的情況如何了？”
“還有明誌那孩子……老夫看他神情不大對勁啊。”
他雖然為蘇明理高中案首而狂喜，但也注意到了蘇家此刻這有些異樣的氣氛。
蘇大山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和尷尬。
他看了一眼屋內，蘇明德和王氏正守在張氏床邊。
而張氏雖然情緒平複了些，但依舊顯得虛弱不堪。
她眼神中充滿了對蘇明理的慈愛、愧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至於蘇明誌，此刻正被蘇明德勉強按在角落的凳子上。
他嘴裡依舊胡言亂語，時而自稱“本案首”，時而又指著空氣怒罵，眼神渙散，涎水順著嘴角流下。
已然是一副徹底瘋癲癡傻的模樣。
蘇大山歎了口氣，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回族長話，賤內……賤內她今日受了些刺激，方纔醒了過來，隻是精神還不大好。”
“至於明誌……唉，他……他這次縣試，又……又沒考上，受不住打擊，怕是……怕是真的瘋了。”
他簡略地將今日在縣衙放榜時發生的種種變故，以及張氏和蘇明誌因此受到的刺激，向族長和幾位族老說明瞭一番。
特彆是蘇明誌在考後的種種荒唐言行，以及張氏因輕信神婆而被進一步誤導的情況。
蘇大山這次沒有再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臉上充滿了羞愧和疲憊。
族長和幾位族老聽完，皆是眉頭緊鎖，麵露沉吟之色。
院內的氣氛也因蘇明誌的瘋癲而變得有些壓抑和難堪。
一位胡須花白的族老忍不住歎道：“唉，明誌這孩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又素來不肯腳踏實地，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啊！”
另一位族老則看向蘇明理，眼中充滿了讚賞：“不過，有明理這等麒麟兒在，也算是彌補了明誌的缺憾，更是我蘇氏一族的大幸啊！”
族長沉吟片刻，目光在蘇明誌那瘋癲癡傻的臉上掃過。
那張臉上早已沒有了半分讀書人的樣子，隻剩下令人厭惡的癡狂。
他又看了看屋內虛弱的張氏，最後落在了蘇明理身上，眼神變得格外堅定。
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大山，明誌這孩子……科舉這條路，是徹底走到頭了。”
“他如今心智已失，瘋瘋癲癲，留在家中，不僅是你一家的拖累，日後若是惹出什麼禍端，更會敗壞我蘇氏門風，甚至……甚至可能牽連到明理的前程！”
“依老夫看，”族長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嚴厲，“蘇明誌此等狀況，已不適合再在村中拋頭露麵。”
“家族在後山有一處早年置辦的薄田和一間看守田地的破舊茅屋，平日裡人跡罕至，便將他送到那裡去吧！”
“此生此世，他便在那山中了卻殘生，莫要再下山一步，更不許再提及任何科舉功名之事！”
“但，醜話說在前麵，他若安分守己，便能苟活殘喘。”
“若是不服管教，再生事端，那後山偏僻，豺狼野獸亦多，發生什麼意外……也怨不得旁人了！”
這番話，不僅是將蘇明誌徹底從蘇家的日常生活中剝離，進行了近乎圈禁式的安置。
更是隱晦地警告，若蘇明誌不肯安分，等待他的或許就是更悲慘的結局！
這不僅僅是斷了他的科舉路。
更是讓他為自己過往的荒唐和給家庭帶來的災難，付出了沉重到幾乎無法承受的代價。
蘇大山聞言，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族長話語中那毫不掩飾的冷酷和決絕。
讓他瞬間明白，家族為了明理的未來，已經對明誌下了最後的通牒。
他看著那個曾經承載了他所有希望，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的侄子，眼中充滿了無儘的悲哀和痛苦。
但他也明白，族長此舉，雖狠心。
但卻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明理，也是為了徹底杜絕蘇明誌可能帶來的任何後患。
在家族的榮耀和未來的希望麵前，一個已經瘋癲且屢教不改的子弟，顯然是可以被犧牲的。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最終卻隻是化為一聲嘶啞的、幾不可聞的哽咽，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切……全憑族長做主……”
他知道。
從今往後，蘇明誌這個人，算是徹底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也徹底從蘇氏家族的未來中被抹去了。
族長見蘇大山應下，臉上也露出一絲不忍，但很快便被堅決所取代。
他知道蘇大山心中的苦楚，但為了家族的未來，為了蘇明理這個百年難遇的希望。
他必須做出這樣的決斷。
“如此處置，也好讓明理日後能安心讀書，再無後顧之憂。”
一位族老也點頭附和道，看向蘇明理的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至於明理，”族長的目光再次轉向蘇明理，充滿了殷切的期盼，“你乃是我蘇氏一族的未來所係！”
“從明日起，家族便會為你籌措束脩、筆墨紙硯等一切求學用度，務必讓你安心向學，再無後顧之憂！”
“族中還有幾畝祭田，收成尚可，日後也可撥出一部分，專門供你讀書之用！”
“若你在縣城求學，生活上有何短缺，隻管向族中開口，我等定會全力支援！”
族長這番話，無疑是給了蘇明理最大的支援和保障！
這不僅僅是口頭上的承諾，更是實實在在的資源傾斜！
蘇明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明白，家族對蘇明誌的處置。
雖然殘酷，卻也是在為他掃清障礙，讓他能更專注於學業。
這份“用心”，他不能辜負。
“多謝族長太公！多謝諸位族老！”
蘇明理深深一揖。
“學生定不負家族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