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狂王呂布,開局誅殺劉備! 第3章 知忠心陳公台,起殺心陳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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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用下巴蹭了蹭貂蟬光潔的額頭,語氣放緩了些:
“蟬兒,一會兒你吩咐下去,讓下人去傳陳宮先生,還有張遼、高順兩位將軍來府中見我。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懷中的貂蟬聞言,嬌軀微微一動,仰起絕美的臉龐,她輕輕皺起秀眉,柔聲道:“夫君……你……你昨日醉得那般厲害嗎?莫非真的什麼都記不清了?”
呂布一愣:“記不清什麼?”
貂蟬見他似乎真的全然不記得,便小心翼翼地說道:“夫君,你這些時日,不是常常與陳珪、陳登父子二人飲酒歡宴嗎?前幾日,就在府中設宴,陳登父子又在席間對夫君您極儘溢美之詞,說您英武蓋世,徐州非您不能治理……”
她頓了頓,觀察了一下呂布的臉色,才繼續輕聲細語道:“當時陳宮先生也在席上,他見陳登父子每次都如此說話,便出言勸諫,說陳氏父子其心難測,請夫君勿要輕信二人,應殺了他們以軍政大事為重。結果……結果夫君您當時聽了似乎很不高興,當著一眾文武的麵,斥責了陳宮先生……”
“我斥責他什麼?”呂布的心猛地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您……您說……”貂蟬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聲音更低了,“您說陳宮先生心胸狹窄,小氣量,容不得陳登父子這等名士俊才,還說……還說他是迂腐書生,不懂變通,掃了大家的酒興……”
呂布聽得頭皮發麻,心裡暗罵:“臥槽!原來的呂布真是個蠢貨!陳宮那是忠言逆耳啊!陳珪陳登父子是劉備的人,後來就是他們坑死了呂布!我這前身真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急忙追問:“然後呢?公台先生他如何反應?”
貂蟬歎了口氣,眼中帶著一絲惋惜:“看來你是真忘了,陳宮先生當時臉色慘白,猛地站起身,對著夫君您深深一揖,說‘宮一片赤心,今日方知在溫侯眼中竟是如此不堪!既如此,宮無言以對,就此告退!’說完,他當場就拂袖而去了。妾身看他離去時,身形都有些踉蹌,想必是傷心至極……”
“第二天一早,陳宮先生就帶著他的十餘名貼身侍衛,騎馬出城去了。臨走時讓人帶話給府裡,說是心中鬱結,要去小沛那邊山林中打獵散心,玩幾日方回。”
完了!呂文龍心裡咯噔一下。把最重要的謀士給氣跑了!這開局簡直是地獄難度!陳宮肯定是又傷心又失望,甚至可能已經開始對呂布徹底絕望了。去小沛打獵散心?恐怕是眼不見心不煩,甚至可能是在考慮後路了!
一股強烈的懊悔和焦急湧上心頭。但這懊悔是對原來那個呂布的愚蠢行徑,焦急則是為自已當下的處境。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波瀾。事已至此,後悔無用,必須想辦法彌補。
他摟著貂蟬的手臂緊了緊,語氣沉重地說道:“唉!我這……確實是酒醉誤事,糊塗了!公台先生乃我心腹之人,我怎能因外人幾句讒言就如此對他?等他回來,我必親自向他賠罪,請他原諒。”
這番話倒是讓貂蟬美眸中閃過一抹異彩。她感覺今天的夫君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竟然會主動承認錯誤,還要向臣下屬官賠罪?這簡直是破天荒頭一遭。她心中雖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柔順地點點頭:“夫君能如此想,自是最好。陳宮先生是忠臣,夫君萬不可寒了他的心。”
呂布點了點頭,眼神卻逐漸變得冰冷銳利起來,如通即將捕獵的猛獸。他話鋒一轉,聲音裡帶上了森然的殺意:
“至於陳珪、陳登父子……哼!”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摟著貂蟬的手臂不自覺地因為憤怒而微微用力。
“這兩個笑裡藏刀、口蜜腹劍的奸猾之徒!終日以酒宴諂言惑我,離間我君臣,其心可誅!真當我呂奉先是那有勇無謀、任人擺佈的白癡嗎?!”
他腦海中飛速閃過原本曆史裡,陳登如何欺騙呂布,如何與曹操裡應外合,最終導致呂布敗亡的記載。強烈的恨意和後怕交織在一起。
“蟬兒,”他沉聲道,“今日我對你說的這些話,尤其是關於陳登父子的,絕不可對外人透露半分,包括府中下人。”
貂蟬被他眼中罕見的冰冷和殺意驚得微微一顫,但隨即感受到那是一種針對敵人的冷酷,而非對她。她立刻鄭重地點頭:“夫君放心,妾身明白輕重,絕不會多言一字。”
呂布記意地拍了拍她光滑的背脊,語氣緩和下來,但眼神依舊銳利:“好。眼下且讓他們再得意幾日。待公台先生回來,我把內部穩固之後……哼,我要讓他們知道,戲弄我呂布,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他彷彿已經能看到陳登父子跪在自已麵前驚恐求饒的畫麵。對於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內奸,他絕不會有絲毫手軟!
“現在,”他收回思緒,重新看向懷中的絕色佳人,嘴角勾起一抹霸道的笑容。
說著,他便又要有所動作。
貂蟬嬌呼一聲,臉上剛褪去的紅霞再次湧起,羞赧地將臉埋進他堅實的胸膛。
窗外,陽光正好,但徐州城的天空,卻彷彿因為這位“重生”溫侯心態的轉變,而悄然凝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風暴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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