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色之罪 119
嫁妝
誒……
啊?
啊啊啊啊啊——?!
池最瞠目結舌地看著薄望津。
她懷疑自己剛才聽錯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就算是認真的……那算求婚嗎?
好像也不像。
池最抿了抿唇,問他:“可……可是地是我婚前持有的,這樣能拿到錢嗎?”
薄望津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聽到他剛才說的話,瞳孔明顯震了好幾次。
在她猶豫的這幾秒鐘內,薄望津也想知道,她究竟會如何回答。
是驚喜地同意,委婉地拖延,還是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又或是裝作沒有聽到。
他卻怎麼也想不到。
她還在關心錢的問題。
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她等於擁有了他的全部家產。
拆遷的這點錢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有錢拿,你就同意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最簡單的事,他巴不得她點頭。
可是池最反應了過來。
她嘟著嘴,語氣嗔怪。
“主人是不是在拿我取樂?”
“怎麼會。”薄望津感受到她有逃跑的趨勢,把池最重新抱緊,固定在腿上。
用指腹輕輕擦掉殘餘的淚痕。
他極力壓製吻她的衝動。
薄望津很難控製。
隻要池最在身邊,他就會忍不住想要把注意放到她的身上。
想把她抱緊。
想要親吻和愛撫。
揉她的奶。
吸她的屄。
池最沒有感覺到他的變化,低下頭。
“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對他來說可不早。
“你還想和彆人結婚?”
“當然不是,我……”池最急急地抬頭解釋,卻發現薄望津表情平靜。
她又鼓起臉頰。
果然是在逗她!
池最逃不掉,彆過臉,故意不理他。
薄望津一時愣了愣。
他有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池最了。
重逢之後,她每次都是順從和內斂的,隻有以前的乖乖,才會偶爾對他展露任性的一麵。
溫和的池最不是完全的池最,張乖也不僅僅是憑空捏造的人。
兩個角色融為一體,纔是完整的她。
薄望津一直看著。
池最感受得到那股炙熱的目光。
她不太明白。
為什麼他突然就用這種直勾勾的眼神一直看她?
她明明衣衫完整。
池最收斂心思,想了想,最後還是輕輕地說:“我隻是覺得有點恐慌。”
在見證過父母的失敗婚姻後,她對這個關係再也沒有信任。
她的父母是相親認識的,但也算自由戀愛。
他們對彼此一見鐘情。
池衛彪年輕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姿色,一雙桃花眼不知迷倒了多少人。
池最有時候也忍不住心想,哪怕後來再不堪,母親也一定經曆過少女懷春的時候。
一想到對方,心臟就會撲通撲通直跳。
隻是人心易變。
可能他們誰都沒想到,最後會落得這個下場。
而且池衛彪對這個新妻子也不是完全愛的。
他依舊會背著她挪用公款做投資。
婚姻在池最的世界裡,就沒有過美好的一麵。
從來都是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遇見薄望津之前,十幾歲的池最甚至暗自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戀愛,更不會結婚。
她戰勝不了這種骨子裡的恐懼。
會與薄望津在一起,已經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她不敢,也不願意想更多的東西。
“我們簽過競業協議,你跑不掉。”薄望津說。
競業協議。
哪有那種東西。
“這樣傳出去會不會不太好?”池最又問。
一個總裁,竟然用這種鑽空子的辦法撈金。
“給自己攢一點嫁妝而已,有什麼問題?”他反而道。
嫁妝?
池最奇怪地看著他。
他攢的不應該是聘禮嗎,而且他哪裡需要攢……
“按照一般規律,誰被動,誰想辦法。聘禮我已經有了,現在隻差嫁妝,隻能想辦法幫幫你。”薄望津的表情看不出來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池最無話可說。
他考慮得周全。
不僅自己,連她的問題都一並解決了。
“我……我去諮詢一下吧。”池最的耳尖後知後覺地發熱,雖然薄望津的每個行為都給予了她充分的安全感,但她依然無法克服心中的懷疑,“如果這個辦法行不通,那也沒……”
最後薄望津還是沒有忍住生理性的衝動。
低頭親了她。
卻不是正對嘴唇,而是唇角。
有些類似於蹭的力度。
他的動作把池最想說的話打斷了。
她一下子噎住。
懷疑他是專挑這個時機做的。
既然聽到的不是想要的答案,那不如不聽。
池最不說以後,薄望津更直接了,對準她的唇瓣。
直到看著池最渙散的眸子,他抬頭。
舌尖從她的唇瓣上刮過。
回到口中,還在回味味道。
池最氣喘籲籲的,埋到他的頸窩。
她在他的吻中化成了一灘水,柔軟地靠在他的身體裡。
“這幾天,不能太掉以輕心。”薄望津摟著她,右手掌伸進衣服裡。
池最知道,點了點頭。
池衛彪那麼關心那片地,哪怕賣掉以後,也會關注一切動態的。
剛買的東西持續關注,確認自己是最低價入手。
剛賣掉的東西也會到處看彆人的進價,得到一種自己在最佳時機拋售的安慰感。
但是一旦發現跌了或者漲了,就會懊悔得捶胸頓足。
這種心理不僅池衛彪有,池最也有。
更是各大股民的常見心態。
如果池衛彪發現剛出手的地就趕上了拆遷,他肯定會回來折騰。
還不知道又要做些什麼。
池最倒是不怕他找她鬨事,畢竟她的工作現在丟不了,隻是怕他又給薄望津添麻煩。
畢竟他們的交易如果傳到公司裡,總部那些本來就對薄望津有怨言的董事們肯定會趁機發難。
屆時對他們都沒好處。
沉默的這幾分鐘,池最開始思考對策。
連整隻**露在了外麵,薄望津開始捏她的奶頭都沒發現。
隻是連他們誰都沒想到,這次池衛彪的訊息這麼快。
原來的賣家看到了拆遷通知,對這筆突如其來的交易恍然大悟,又想找池衛彪商量,把地買回來。
池衛彪哪會願意,況且這件事現在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原來的燙手山芋竟在短短幾天又成了香餑餑。
池衛彪比他們還後悔。
他聯係不到薄望津,隻能給池最打電話。
她早有準備,沒好氣地接了:“又有什麼事?”
“薄望津早就知道是不是?!”池衛彪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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