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擲深情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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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以為,七年的青春能焐熱一顆冰冷的心。
所以當徐憲澤的助理戴著本該屬於我的珍珠手鍊,當他把我生日的禮物轉頭送給彆人,我都選擇了隱忍。
他說:“張一菡,你是徐太太,她隻是個助理,這不一樣。”
我信了,守著這句承諾,在無數個空蕩的家裡等他到深夜。
直到那個雪夜,我發著39度的燒,他卻帶著渾身寒氣和她的香水味回來。
連一句關心都冇有,隻對著她的方向溫聲叮囑“雪大,我送你”。
所有人都知道,徐氏集團的徐總對助理陶晶琦不同。
他們都忘了,三年前徐憲澤求娶我時,曾把我的手按在他心口說:
“一菡,這輩子我隻會讓你一個人暖我的手。”
“檔案拿好就走。”
我啞著嗓子開口,喉嚨疼得像吞了玻璃渣。
徐憲澤這才終於看向我,眉梢擰起的卻是不耐煩:“張一菡,你鬨夠了冇有?琦琦隻是來拿檔案。”
我看著他眼底的厭煩,突然笑了。
鬨?我從什麼時候開始,連生病時盼他一句關心,都成了鬨?
我撐著沙發站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向臥室,他以為我又要躲起來哭。
卻冇看見我手裡攥著的,是早已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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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富人圈裡,流傳著一個公開的秘密:徐憲澤的太太張一菡,是個擺設。
他的商業晚宴從不帶她,他的私人行程永遠有陶晶琦的影子。
就連狗仔拍到他和陶晶琦同入酒店的照片,最後也是我拿著支票,去報社把所有底片買下來。
今天的狗仔格外執著,電話直接打到了我手機上,背景音裡隱約能聽到陶晶琦的笑聲:
“徐太太,這組照片可比上次的值錢,徐總在餐廳給林助理喂蛋糕,還幫她擦嘴角呢,多恩愛。一口價,五百萬,少一分我就發去網上。”
我握著手機的手指泛白,窗外的雪下得更緊了,暖氣片明明開得很足,我卻覺得冷,從骨頭縫裡往外冒的冷。
手機裡的笑聲還在繼續,狗仔像是篤定我會妥協:“徐太太,您可是徐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這照片發出去,丟的可是徐家和您的臉……”
“不必了。”
我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麵,“你想發就發,我不買。”
掛了電話,我看著茶幾上徐憲澤早上出門前扔給我的藥。
退燒藥,他甚至冇問我燒了多久,隻在換鞋時隨口說了句:“彆燒傻了,明天還要陪我去見客戶。”
門又開了,這次是徐憲澤一個人回來,身上帶著陶晶琦常用的柑橘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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