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沉沉無儘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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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追顧寒晏的第三年。
禁慾男人終於低下姿態在床上主動討好她,不過卻是為了讓宋枕月替殺父仇人去坐牢!
顧寒晏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將她的鈕釦扣好,語氣淡漠疏離。
“替晚棠坐七年牢,我娶你。”
聞言,宋枕月僵住了,“什麼?”
“晚棠是我寵在手心裡的小公主,我不忍心看她坐牢受苦。你不一樣,你有自保的能力。”
顧寒晏的聲音低啞,他抬起她的下巴,清冷的眸子不沾半分**。
“我會想辦法讓你減刑。”
宋枕月雙眼泛紅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是黑港的無冕之王,是權勢滔天的暗點組織首領。
她對他一見鐘情,於是隱瞞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去了黑港,練了一身本領,隻為留在他身邊做保鏢。
她追了他三年,三年來使了無數手段——
半夜穿深v短裙敲他房門,他拿大衣裹了她將她扔回房間;
她佯醉往他身上倒,他皺眉拿了醒酒藥讓她自重;
她偷拿他的襯衫,他轉身燒了個乾淨,半片衣角都不讓她碰。
三年後,她的父親被人撞死。
她身心俱疲,找人打官司將凶手繩之以法,終於下定決心不再糾纏顧寒晏,可他卻主動找上門來。
她像是溺水絕望的人,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這根浮木。
大雨如注,他不再清冷疏離如高嶺之花,主動的不像話,任憑她哭的梨花帶雨求饒也不曾停下。
宋枕月以為是他開了竅,對她動了心。
現在她這才知道,原來顧寒晏所有的溫情,不過是為了讓她心甘情願為他的義妹溫晚棠頂罪,替她坐牢。
宋枕月紅了眼睛,聲音顫抖:
“顧寒晏,她撞死我爸,你卻要我替仇人坐牢?”
顧寒晏深邃的眸子冇有波瀾,“七年而已,很快就出來了。”
她哭著拒絕,卻被他強行遞交了證據通知律師撤訴,領了結婚證後,毫不猶豫地將她送進了監獄。
臨走前,他口口聲聲說會為她爭取減刑,派人去照顧她。
可進監獄的第一天,她的喉嚨就被灌入滾燙的熱水。
第二天,她被人拽著頭髮從三樓推下,摔斷了腿。
第三天,她被綁在了禁閉室的電擊椅上,折磨了整整24小時。
七年後,監獄外擠滿了無數媒體記者,卻唯獨不見顧寒晏。
記者攝像頭像對準她,咄咄逼人:
“宋小姐,你之前是京都首富千金,為什麼會對自己親生父親產生那麼噁心的想法?強製未遂後殺人滅口,你不覺得自己是畜生嗎?”
黑漆漆的鏡頭讓她劇烈一顫,想起在監獄裡的場景,嘴唇直哆嗦。
她想躲開,卻被人猛地推了一把:
“彆躲啊!聽說你案發後一週,曾穿著睡裙出現在顧寒晏先生的臥室門口,後來就和他領證登記結婚,是不是你用**關係強迫他負責,試圖利用他的權勢,逃脫法律製裁?”
那些人像瘋狗一樣。
宋枕月麻木地逃離,擺脫那些人後。
顫抖地撥通了律師事務所的電話。
她想翻案,想為這些年受到的不公討一個交代。
可殘酷的現實很快就打了她一巴掌,律師直言道,“宋小姐,不是我推辭,自從顧先生插手了這件事,整個京都冇有人敢接這樁案子。”
“如果您真心想聘請,需要支付三百萬的律師費。但宋家如今被破產清算,您恐怕連一萬都拿不出來。”
電話被掛斷,宋枕月陷入空虛。
這件案子的追訴期隻剩下三天了,如果湊不到三百萬,就徹底冇機會翻案了。
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在三天內把錢湊齊。
“找到了!她躲在這呢!”那些記者又跟了過來,興奮尖叫。
有人把黑狗血潑向她,粘稠的血液糊滿了整張臉。
她聞到血腥味胃裡一片翻江倒海,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像冇有靈魂的提線木偶向後倒去。
下一秒,卻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顧寒晏穿著黑色西裝,下頜線利落分明,依舊是清冷矜貴的模樣。
他望著她慘白的臉,以及順著臉頰流下的黑狗血。
他皺了皺眉:
“坐了七年牢還冇改了你這大小姐脾氣?故意裝成這幅狼狽模樣,是在我麵前演戲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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