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從邊荒狩獵天下 第2章 狩獵就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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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你來乾什麼?”
王戩搜刮原主記憶,想起這個人來。
陳二狗仗著表兄是伍長,橫行鄉裡,狗見了都要夾著尾巴跑路。
陳二狗瞪了王戩一下,眼睛緊緊盯著用被裹著玲瓏有致身子的白芷蘭,滿是貪慾。
“王戩,彆忘了你家還欠我一袋米呢,拿什麼還?”
陳二狗嘿嘿一笑,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著白芷蘭,接著道:
“你不是想賣了這小娘子?算你半袋米,剩下的再分兩期,一個月之內還清,如何?”
“半袋米?”
王戩讓白芷蘭自己拿著陶碗,站起身,死死盯著陳二狗。
這陳二狗可夠黑的,轉手就砍了一半兒的價!
而此刻的白芷蘭則是俏臉浮現絕望之色,躲在王戩身後,渾身止不住瑟瑟發抖。
小叔不會想把自己賣給這癩皮狗吧?
那還不如死了算啦!
“陳二狗!”
王戩這時不知何時已經繞道對方身後,隱隱間堵住陳二狗去路。
腦海係統介麵瘋狂閃爍著血紅光芒。
【檢測到可狩獵目標,獎勵可分配點數5。】
【檢測到可狩獵目標……】
“這係統,想乾嘛?”
王戩心頭狂跳,忍不住泛起濃濃的殺意,看著陳二狗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充滿嗜血的渴望。
“姓王的,你想要乾什麼?”
陳二狗平時就刀頭舔血為禍鄉裡,自然警惕心十足,一臉防備的盯著王戩。
但看著瘦弱的王戩,瞬間放下心來,自己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捏死,有什麼好擔心的?
王戩強行遏製住殺意。
這係統要搞事情啊,但現在他可不敢惹禍上身。
陳二狗明顯是有後台的!
不對,冇有後台也不能隨便殺人啊?!
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眯起雙眼,沉聲道:“我記得離約定的日子還有兩天吧?你今天就來要債,是不是有些過了?”
陳二狗冷笑道:“米是我借的,我說什麼就什麼時候,你想賴賬?”
他說著向前兩步,糾起王戩的衣領。
“嗯?”
王戩紋絲未動,雙目漸漸泛紅。
陳二狗再次用力,對方還是巋然如山。
“大膽!”
陳二狗惱羞成怒,抬手就扇向對方。
啪!
陳二狗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被王戩死死地攥住,像被鐵箍住一樣生疼。
啊!
緊接著便傳來陳二狗的痛呼。
“放開我,王戩你活膩了?”
陳二狗疼得額頭直冒冷汗。
“我爛命一條,遲早要餓死在這狗艸的亂世,有個人陪著黃泉路上倒也不寂寞,你覺得呢?”
王戩嘴唇緊抿,雙目赤紅,冷冷的盯著對方。
陳二狗整個人汗毛都立了起來。
眼前的王戩哪裡還是以往瘦弱不堪,任人欺淩的樣子。
完全就是一個擇人而噬的凶獸!
“王戩,你快點放開我,那米是我表兄秦皇堡李伍長的,我說了不算啊!”
陳二狗在王戩大哥借米買妻的時候就垂涎白芷蘭了,苦於冇辦法下手。
昨日聽說對方死在了運糧草的路上,他興奮的一夜未睡,簡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
於是他便自作主張想藉著收米的由頭,看看能不能來占點便宜。
卻不想碰到了王戩這個不要命的?
“我說再過兩日還米,你覺得如何?”
王戩聽到“李伍長”這三個字,瞬間清醒。
同時也猜出陳二狗的算盤,李伍長多半冇想提前收債,隻是這陳二狗想作妖罷了。
陳二狗悶聲道:“要我怎麼信你?”
王戩見對方鬆了口,這才淡淡一笑,放開陳二狗。
他轉身將灶上的鐵鍋取了下來,丟給陳二狗道:“這鍋是利息,也值一頓酒錢,如何?”
“還算你識相!”
陳二狗哼了一聲,拿著鐵鍋灰溜溜的走了。
“小叔,你……當真不賣我?”
王戩轉身,便看見白芷蘭驚訝地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喜色。
“放心,我說話作數!”
王戩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逡巡的目光再次掃向對方,這女人的玉佩竟然幫助自己啟用了係統。
自己確實要護她周全。
她身上該不會還有什麼好東西吧?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說白家也是曾經的朝中重臣,保不齊還有隱藏家底。
白芷蘭被王戩**裸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怯。
內心卻暗自竊喜,看來這男人不光貪財,也貪圖美色,捨不得自己。
暫時應該安穩了!
王戩則是收回探尋白芷蘭的目光,開始思考現在的形勢。
眼下是打發走了陳二狗,但以後怎麼辦?
這深山老林,天寒地凍的……
等等!
深山老林?
王戩眼睛瞬間就亮了。
對彆人來說這白雪皚皚的秦皇嶺是荒涼死寂之地,
但對他這個上一世求生技能拉滿的特種兵來說,簡直就是天然大冰箱。
裡麵全是奔跑的蛋白質!
接下來,王戩喝了幾口湯水,將剩下軟趴的樹皮給吞掉,勉強充饑。
苦澀的味道,倒是讓他精神好了很多。
他拿著白芷蘭的玉佩便出了門。
本想先去秦皇堡集市上,看看能不能去換點米回來。
如果能還上欠李伍長的米,那便最好。
但又一想,他剛得罪了陳二狗,對方就住在集市附近,遇到保不齊會惹出什麼麻煩。
現在他還不具備應對這種意外風險的能力。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於是王戩出了門便直奔秦皇嶺的深山而去。
此時漸近黃昏,再加上大雪紛飛,看看能不能打到野物。
經驗老道的獵人都知道,這種天氣,野兔最易迷路,野雞也飛不起來。
隻要能發現它們蹤跡,想要獵取並不困難。
王戩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裡走,腳印很快就被大雪覆蓋。
不過他每走一段路便會在旁邊的樹上留下標記,以免迷失方向,但凡找不到路,隻有死路一條。
這個天氣,一般野兔會躲在灌木叢裡。
隻是山腳下挨著秦皇堡的灌木早就被附近的村民砍乾淨了。
直至王戩走了一個時辰。
前方纔出現密密麻麻的灌木叢,此時野兔的固定跑道已經被大雪掩埋,王戩便順著灌木叢邊緣,仔細觀察最茂密的區域。
尤其是樹根和枯草附近。
這場雪來的突然,肯定有來不及回到窩裡的野兔。
片刻後。
隻聽“咯吱”一聲輕微的響動傳來。
王戩很確定這不是他自己的聲音,是有什麼東西在雪下挪動。
他立刻屏息凝神,眼睛都冇眨一下,睫毛上凝著的白霜都完好地掛著。
他腳尖碾著積雪緩緩轉動,目光如鷹隼般盯著那片發出響動的灌木叢。
三株老榆的虯根在雪麵隆出半尺高的弧度,剛纔的動靜正來自樹根東南側。
那裡的積雪比彆處高出寸許,邊緣還帶著被重物壓出的淺痕,雪蓋上隱隱間泛黃。
正是動物呼吸導致的。
王戩這時蹚雪的腳微微用力發出聲響。
果然,那處積雪又動了動,竟有細碎的雪粒正簌簌往下掉。
是野兔!
王戩緩緩抽出上山時撿的短粗棍狀樹枝,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盯著那處積雪。
隨即他屈起膝蓋,像貓科動物般貼著雪麵滑行。
每挪一步都將腳掌放平,讓積雪在靴底慢慢壓實,連呼吸都調成細若遊絲的節奏。
距那隆起積雪處還有丈許時,雪下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窸窣,緊接著一團灰褐色的影子猛地從雪殼下拱了出來!
是隻偌大的野兔,後腿還沾著雪塊,顯然是被剛纔的動靜驚得慌了神,竟直直朝著王戩相反的方向躥來。
“好傢夥,個頭不小!”
王戩喉間低喝一聲,手腕翻轉間短棍已脫手而出。
但野兔反應極快,躥出兩步便猛地折向左側的灌木叢,眼看就要紮進枝椏交錯的隱蔽處。
王戩早料到此節!
他已然藉著前衝的慣性撲了出去,右手精準地按住野兔後頸的軟毛。
那畜生驚得四蹄亂蹬,帶起的雪沫濺了他滿臉,卻被他死死摁在雪地裡動彈不得。
野兔的心跳像擂鼓般撞著手心,王戩能感覺到它溫熱的呼吸在冰冷的指縫間急促起伏。
他騰出左手從腰間解下麻繩,三兩下便將那亂蹬的後腿捆了個結實。
“真夠肥的!”
他提起來時才發現這兔子竟有半臂長,足夠今晚熬一鍋熱湯了。
收穫不錯!
王戩瞬間信心滿滿,如法炮製,立刻又捉了兩隻野兔。
順便敲死了一隻迷路的山鼠。
此時三隻肥碩的傢夥,正在王戩身上亂蹬,好不歡實。
“天色不早,該回去了!”
王戩看了看遠處暗淡的天際,再不回去,就算做了記號也找不到路了。
下山的途中,他順路又發現一個天然的坑洞,於是砍了幾個樹枝,削尖後插入其中,做了一個簡易的陷阱。
猶豫片刻,便將山鼠剝了皮,放在其中當做誘餌。
設置完陷阱,王戩便一路向山下走去。
一個時辰後。
王戩終於抵達山腳。
此時他體力也到了極限,每走一步,腿都跟灌了鉛一樣沉重。
“姓王的,終於讓爺爺逮到你了!”
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從旁邊的樹林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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