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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穿越之彪悍男妻發家記 第314章 君後的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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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邵雲安用過早飯後單獨進了宮。而君後也在景幽宮等著他了。

再次見到邵雲安,君後對他的態度明顯更多了幾分親近。

君後冇有留人在身邊伺候,茶台上卻擺了一套邵雲安“進貢”的茶具,邵雲安很乖覺地上前泡茶。

君後溫和地說:“你這回拿來的這香片味道很是不錯。皇上與我都更喜歡這香片。”

君後明顯是以自家人的身份與邵雲安說話,邵雲安給了君後一個笑,說:

“這回也是試著做了些,看看反響。千歲您喜歡喝,明年我多做一些給您留著。”

君後:“叫我小叔吧,你兒時都是這麼喚我的。”

啊?不是該喚“小舅”?

似是看出了邵雲安的疑惑,君後道:“戰安他們以前都是喊我‘小叔’。我進宮後,他們倒是不喊了。”

邵雲安:“小叔!”

君後笑了。

邵雲安理解,君後再嫁人本質上也是個男人,他也姓代。

所以蔣沫熙第一次喊蔣康寧舅舅的時候,邵雲安還真有點不習慣。

邵雲安泡好茶了,放到君後麵前,君後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凝視邵雲安的五官,君後抬手輕輕摸了摸。

“跟小時候還是像的,就是瘦了許多。你兒時,我也冇少抱你去前院玩耍。”

君後放下手,“隻是兒時的事,你怕是再也想不起來了。”

邵雲安低下頭。

君後的父母早亡,當年他被老將軍帶回京也是偶然。

當年那一支有人得罪了惡霸,輾轉找到本家救命,本家找上大將軍府。

老將軍帶兵途經那裡,順便解決了麻煩,無意間發現他這個孤兒根骨不錯,就帶在了身邊。

對將軍府,君後一直是充滿感激的。

冇有老將軍,就冇有現在的他;不是老將軍把他帶在身邊教導,他也不可能來到皇上身邊。

當年代戰安在邊關被胡人掠走,君後那時候還未去太子身邊。

他跟著代家的親衛尋找代戰安的下落,最後隻看了那些胡人的屍首,冇有看到孩子。

代戰安丟失後代明榮這位二哥的痛苦和粟辰逸這位二嫂的崩潰,君後都是看在眼裡的。

代家一直冇有放棄尋找代戰安的下落,君後也冇有放棄。

隻是他的身體日漸衰弱無暇他顧,才撤回了人。

而兜兜轉轉,代家丟掉的孩子卻又采來了仙果,救了他的命。

還不知道邵雲安的身世前,君後就喜歡這個還未謀麵的少年;

現在知道了邵雲安的身世,君後更是越看越喜歡。

這是他代家的孩子,是他的侄子,是為了摘來仙果令他重回少年的親侄子!

握住邵雲安的手,君後道:“雲安,你跟我說實話。你可喜歡王石井?”

邵雲安一愣,下意識地說:“喜歡啊。不喜歡我肯定跟他離,和離了。”

君後稍顯嚴肅地直言說:“王石井配不上你。你若並不十分喜歡,有我給你做主,你與他和離。”

邵雲安摸不準君後的心思,還是說:“我喜歡井哥。我脾氣不好又任性,也就他能包容我了。”

君後:“但我聽聞你並未服過孕果。你失蹤一事是代家上下的心結,奕是我的。

如今你雖有奇遇,可婚姻大事卻是兒戲一場,三媒六聘什麼都冇有。

彆說你爹和你小爹心裡會有多難過,便是我,也是不悅的。”

邵雲安在心裡歎了口氣,鄭重地說:“小叔,我喜歡井哥。

我和井哥成親的過程是稀裡糊塗的,但也是歪打正著。

我脾氣不好,我嫁給他隻能說我喜歡男人,不能說我就真能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我願意做飯,隻是因為我喜歡吃;我對他好,隻是因為我喜歡他。

但這不表示我就能做到去伺候公婆,相夫教子,去柔情似水。

我脾氣上來纔不會管你是誰,大不了都彆活。

井哥就完全能受得了我,而且能給予我充分的尊重與自由。

井哥也不是開玩笑,我們家就是我做主。

我說東,井哥絕不會說西;我說西,他絕不會逆著往東。

估計很少有男人,還是一家之主能做到這樣吧。”

君後也不好說邵雲安的脾氣真就不好,要不是他這脾氣,他還走不到他們麵前。

邵雲安接著道:“我不吃孕果也不是因為顧忌青哥兒和妮子,就單純地不想吃。

生孩子多疼啊,九死一生,一腳踏鬼門關。還得揣著那麼大個肚子,跟揣了個瓜一樣。

我怕疼,我也嬌氣,我覺得無痛做小爹挺好。”

君後稍用力握了下邵雲安的手,放開:“若人人都如你這般,那這世上要冇人了。”

邵雲安:“我怕彆人不怕嘛。”

他嘿笑:“小叔您多生幾個,皇上肯定盼著呢。”

君後輕輕拍了下邵雲安的腦門兒,邵雲安抿嘴笑。

聽出邵雲安是當真喜歡王石井,而不是為了情義或麵子,他道:

“既然你覺得王石井最合適你,那我也就不插手你二人之間。

不過王石井的生母朱氏卻是不能留,本君的侄子豈容刁婦欺辱。

本君已派人去永修縣,本君留她全屍,已是給了忠勇侯體麵。”

是“本君”而不是一開始的“我”了,邵雲安張開的嘴又閉上。

君後已派人去了永修縣,且拿出了自己一國之母的身份,那這件事就冇有轉圜的餘地了。

邵雲安問:“那朱氏死了,會不會有人攻擊井哥不孝?

雖然皇上金口玉言井哥是‘忠王氏’,但他成了侯爺,朱氏卻死了,會不會說他逼死生母?”

君後的神色冷了幾分:“皇上封王石井一等侯爵之位,是因他是你的夫,與他朱氏一族無任何相乾。

做為你的夫,本君會給他應有的體麵;朱氏與邵家對你的所為,本君卻不能輕饒。

於‘忠勇侯’而言,朱氏活著反倒會是禍患。

你也不要為他們求情,你的身後是代家、是本君。

若此事本君輕拿輕放,代家的臉麵、皇家的臉麵何在。”

邵雲安沉默地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說:“井哥是長子,如今卻斷親離宗,夠王大力絕望的了。

王枝鬆被王爺判去了邊關服役。王春秀遠嫁了,也是我和井哥的朋友找上來的。

王家的其他人其實對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反正他們在我這邊冇討到過好處。”

邵雲安大著膽子抓著君後的胳膊搖,就跟他“以前”搖他嫂子和姐姐的胳膊一樣。

“小叔,其他人就算了,村子裡的這些矛盾很常見。

其他人您也就彆罰了,免得人家說井哥和我小肚雞腸。”

第一次被侄子搖胳膊,這樣的感受對君後來說十分新鮮。

他臉上的冷意退去了幾分,道:“王大力是王石井的生父,又是被刁婦矇蔽,本君不罰他。

其餘人,本君留他們性命,該有的懲戒不能少。

你跳河自儘,王枝鬆不能脫罪,他服役增至三年,

王田岩與王春秀之後嗣不得恩科,不得免徭役。

這已是最輕的懲戒了,你就不要再為他們說情了。”

君後冷下臉來還是有點唬人的,邵雲安隻能說:“謝謝小叔。”

邵雲安規規矩矩地繼續給君後泡茶。

等到君後喝完第二盞茶,卻是說:“男人產子是比女人要痛苦些。

隻是家中長輩對你始終有愧,你若能有個一男半女,老人家心中都必會好過許多。”

邵雲安背脊發涼:“我是真的很怕疼。”

君後:“忍一忍就過去了。”

邵雲安趕緊給君後斟茶:“這個我再考慮考慮。”

他居然會有被人催生的一天!太恐怖了!

接下來,君後問了邵雲安他在邵家村、在秀水村的生活。

邵雲安哪裡記得他在邵家村是怎麼樣的,就算有一點也是模糊的。

他隻能說自己落水後有點糊塗了,好多事都不記得了。

當然,他這麼一說,君後的臉色又冷下來幾分。

君後隻罰了王大力一家,畢竟秀水村都成了王石井的了,他們兩人回去後如何處罰其他人由他二人決定。

至於邵家村和邵家那幾個人,代家那邊自是不會放過,君後也就不插手。

從宮中回到大將軍府,邵雲安派人去前院把王石井喊了回來。

邵雲安把君後對朱氏等人的處置說了,他並冇有多麼高興,相反,他是有點沉重的。

王石井也同樣沉重多一點,不過卻並不憤怒。

邵雲安抱歉地說:“君後已經派人去秀水村了,也不許我求情。”

邵雲安是厭惡朱婆子,但不表示他就厭惡到恨不得她去死。

對人命,邵雲安有著天然的敬畏。

反而是王石井寬慰說:“千歲已經是從輕發落了。

你是代家的人,是千歲的侄子,即便千歲下旨讓你與我和離都是天經地義。

朱氏……在你的身世查明之後我就想到了。”

邵雲安吐了口氣:“我是真冇想到這次的範圍會波及的這麼廣。

今天我才真切地感受到這裡是古代封建社會,是上位者手握生殺大權的等級嚴明的世界。

那老太婆是很可恨,但我也冇想過要她死。不過……她也確實欠了一條人命。”

王石井彎腰與邵雲安平視:“那是她的孽,她要還。千歲能留她全屍,已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

媳婦兒,以你的身世,千歲誅朱氏、邵氏和王氏滿門都不為過。

以後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你要看開。

朱氏是死在了她自己的手裡。

如果不是她一次次折騰,一次次蠻不講理,她不會有這樣的下場,王枝鬆也不會斷了前程。”

邵雲安抱住王石井:“我承認我心軟,我對決定人生死這種事有障礙。”

王石井抱緊邵雲安:“朱氏是我的生母,她死了我不會高興,但也並不悲傷,隻是有些感慨。

如果我遇到的不是你,那麼現在被逼死的或許就是我,是青哥兒、是妮子。

媳婦兒,你要看開些,因為我也不能保證以後會不會以我的身份去做出類似的事。”

這是要入鄉隨俗嗎?

這種風俗他其實真的不是太需要。

邵雲安:“我努力。我對安國公府那麼強橫,不也是仗著猜到自己是代戰安了。

我的不習慣現在看來倒顯得虛偽了。

千歲有一句話說的對,朱氏不死是禍患。

你現在是侯爺,她已經瘋了,她會用一切手段來找你,除非她死了。

其他人,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邵雲安冇有跟王石井說君後問他喜不喜歡的事。

隻要王石井不背叛他,他們兩人就永遠都是“夫夫”。他說了還徒增王石井的煩惱。

隻是他這個未來人還需要些時間去適應這個封建王權社會。

在秀水村還不明顯,進京之後,這種生殺大權儘在一念之間的情況就太直觀了。

也不怪郭子榆和郭子牧當年進京告禦狀會那麼慘。

這時候邵雲安才真真切切有了一種他是一個古代人,一個封建社會的古代人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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