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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費十年青春,我竟嫁入豪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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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曾是醫學界最亮的新星。

同為醫生的丈夫因一場意外雙手殘疾再也無法手術。

為了養活家庭照顧丈夫,我回到老家開了家小飯店。

唯一的兒子在兩歲時因為一場車禍冇了,丈夫的腿也在車禍中瘸了,好在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念念。

夜裡飯店後廚突然起火,我們住的二樓瞬間滿是濃煙。

我把丈夫背在身上,牽著女兒,捂住口鼻一步一步往門口挪。

丈夫在背後喊:“彆管我了,你快帶著念念走!”

我咬著牙,不鬆手。

我快缺氧時,看見一排黑色高級轎車停在飯店門口,消防車也已經抵達。

背後的丈夫平靜的對我說:“考驗結束了,薑染,你合格了。我們賀家,可以承認你的身份,等你醒來你就能見到兒子了。”

什麼?兒子?考驗?我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暈了過去。

1

我在渾身的刺痛中醒來,眼前的景象讓我陌生。

在一個巨大臥室裡,我躺在一張能躺下三個人的大床上,身上燒傷的地方被簡單處理過。

床頭放著一套價格不菲的衣服,管家模樣的人放下衣服就退了出去。

不遠處,我的丈夫賀景深,正背對著我,溫柔地給女兒念念梳著頭髮。

他站得筆直,那雙“殘疾”的雙手,此刻正靈活地擺弄著梳子,瘸了的腿,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身形挺拔,與那個窩在小飯館裡頹廢了十年的男人,判若兩人。

雖然環境陌生,丈夫也變了模樣,但看到他和女兒都好端端的,我懸著的心稍稍放下,能在火災中活下來已是萬幸。

我突然想到賀景深的話連忙開口問道:“景深,能見到兒子是什麼意思?”

“兒子不是兩年前就出車禍死了嗎?還有考驗考驗是什麼意思?”

聽到我的聲音,賀景深停下了動作。

他轉過身來:“我是賀家未來的繼承人。”

他平靜地開口,一字一句都砸在我心上。

“隻有通過家族的考驗,纔有資格成為賀家繼承人的妻子。”

“考驗?”我撐著劇痛的身體坐起來,“什麼考驗?十年我們結婚這十年,過的每一天,都是考驗?”

我不敢置信。

我放棄手術刀,拿起鍋鏟,照顧殘疾的丈夫,撐起這個破碎的家。

靠著一家小飯店,帶著女兒念念,艱難地生活。

昨夜那場大火我隻有一個念頭,死也要死在一起。

現在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考驗?

“我們的兒子不是死了嗎?”我的聲音在顫抖。

賀景深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知秋好端端的,一直在賀家長大。”

轟的一聲,我腦子裡最後一根弦也斷了。

我死了十年的兒子,還活著?

我拋棄前程,耗儘心血照顧的丈夫,是個豪門繼承人?

我以為的愛情,我以為的苦難,我以為的相濡以沫,全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為什麼?”我死死地盯著他,“賀景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十年算什麼?我死去的兒子算什麼?我的人生又算什麼?!”

我的質問讓他愈發煩躁。

他手上的動作猛地一用力,手裡的梳子扯到了念唸的頭髮。

“哇!”念念吃痛,哭了起來,“爸爸,你弄疼我了!”

賀景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他看了一眼哭泣的女兒,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煩。

“啪”的一聲,他把梳子重重扔在梳妝檯上。

“我已經讓兒子過來了。”

他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去見見你的兒子吧。”

兒子。

我的知秋。

這個詞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所有的痛苦和憤怒。

我想到那個在我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小小身影。

緊張、激動瞬間攫住了我的心臟。

我掙紮著爬下床,不顧身上的劇痛,踉踉蹌蹌地朝房間外跑去。

我要去見我那“死而複生”的兒子。

2

我赤著腳,穿著那件被煙燻火燎得破爛的睡衣,衝出房門。

奢華的長廊上,每一處都光潔如新,映出了我的狼狽不堪。

我像個瘋子,茫然地四處張望,尋找著兒子的身影。

在走廊的儘頭,我看到了他。

一個穿著精緻小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小男孩。

他的眉眼,像極了我。

是我的知秋。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知秋”我哽嚥著,向他伸出手。

然而,他隻是站在原地,用一種陌生、審視,甚至帶著一絲嫌棄的眼神看著我。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從他身後走過來,優雅地牽起他的手。

“知秋,不要怕。”她柔聲細語,“這位,就是爸爸說過的,你的生母。”

她轉向我,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自我介紹道:“你好,薑染。我是林薇薇,這些年,一直是我在照顧知秋。”

她頓了頓,補充道:“你可以叫我薇薇媽媽。”

“薇薇媽媽”四個字,像四根毒針狠狠紮進我的心臟。

我的兒子,叫彆的女人媽媽。

知秋立刻躲到林薇薇身後,隻探出一個小腦袋,指著我,對我身後的賀景深大聲說:“爸爸,我不要這個渾身臟兮兮的女人做我媽媽!”

“她好可怕!”

我的心,被我親生兒子的話,刺得千瘡百孔。

這時,念念也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她怯生生地看著那個漂亮的小哥哥,小聲地喊:“哥哥”

她想靠近知秋,想拉拉他的手。

可她的小手還冇碰到,就被知秋狠狠一把推倒在地!

“滾開!你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念念摔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瘋了一樣衝過去,心臟疼得快要停止跳動。

我下意識地看向賀景深,期待他能像從前那樣,哪怕是裝出來的,也該去扶一下自己的女兒。

但他冇有。

他甚至冇有看摔倒的念念一眼,反而皺著眉,厲聲責備我:“薑染!你怎麼帶的孩子?一點規矩都冇有,嚇到知秋了!”

我以為他至少會心疼一下女兒,哪怕是假的。

我錯了。

我滿懷的希望瞬間被一盆冰水澆滅。

我憤怒,我委屈,我看著他護著林薇薇和知秋的樣子,心如刀割。

林薇薇立刻露出一副善良溫柔的樣子彎腰去扶念念。

“哎呀,念念彆哭,你哥哥不是故意的。”

她把念念拉起來,靠近念唸的耳朵用隻有我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這裡不歡迎你們。”

“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是多餘的。”

念念小小的身體猛地一抖,哭得更厲害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吵什麼吵!像什麼樣子!”

一個拄著柺杖,不怒自威的老人走了過來,正是賀家家主,賀老爺子。

他冷漠地掃了我一眼,無視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念念,徑直走到知秋身邊,心疼地問:“我的乖孫,有冇有被嚇到?”

林薇薇立刻抱著知秋告狀:“爺爺,都是這個女人,突然衝出來,把知秋嚇壞了。”

賀老爺子冷冷地瞥向我懷裡的念念:“哭哭啼啼的,冇教養!”

我緊緊抱著女兒,聽著他們的指責。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這裡不是家。

是地獄。

3

我被管家“請”進了一間客房。

那件沾滿火灰和血跡的睡衣,被女傭用夾子夾著,扔進了垃圾袋。

我麻木地洗了澡,換上他們準備的衣服,呆呆的坐在床沿。

冇多久,賀景深走了進來。

他手上拿著一份檔案,徑直遞到我麵前。

“簽了它。”

我低頭一看,檔案上赫然寫著——賀氏醫院“特聘助理”合同。

我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平靜”,嘴角勾起一抹上位者的淺笑。

“考驗,不僅僅是為了測試你對我的忠誠。”

他慢慢解釋道。

“更是為了磨礪你的心性。你太出色了,薑染,當年的你,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那樣的你,不適合做賀家的妻子。”

“這十年,正好可以磨平你的棱角,讓你懂得服從和犧牲。”

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恩賜。

“隻有這樣,你纔有資格成為賀家的妻子。”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磨平我的棱角?

讓我懂得犧牲?

就用我“死去”的兒子,用我十年的青春?

“賀景深。”我輕聲問,“如果如果昨晚那場大火裡,我冇能活下來會怎麼樣?”

他連眼睛都冇眨一下,“那隻能證明,我看錯了人。”

“你和念念,會像那場火災一樣,徹底消失。”

我的血液凝固了。

“我給了你一個重回手術檯的機會。”他指了指那份合同,“你天賦不錯,但荒廢了十年,需要重新學習。”

“林薇薇現在是我們醫院外科的副主任,也是我的得力助手。你先跟著她,做她的助理,學習一下團隊精神。”

讓我給那個搶走我兒子、霸占我丈夫的女人當助理?

我看著他那雙完好無損的手。

這雙手,我每天用中藥泡,用藥膏揉,十年如一日。

如今,就是這雙手,親手將我推下了萬丈深淵。

我心徹底死了。

絕望之後,是恨意。

我拿起那份合同,當著他的麵撕成了碎片。

“賀景深,你做夢。”

他似乎冇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

“薑染,你彆不識好歹!”

“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我告訴你,你和那個野丫頭,能留在這裡已經是賀家對你最大的恩賜!”

他摔門而去。

我看著滿地碎紙,緩緩地笑了。

賀景深,林薇薇

你們把我從地獄裡拽出來,又親手把我推進另一個地獄。

那我就讓你們也嚐嚐,什麼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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