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龍氣養崽後,我成帝後了! 第17章 兄妹齊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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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得了國師爺的允諾,喜滋滋地回家等寶貝了。
聞磊忙著去召喚他的小兄弟們,自家祖母壽宴上的小插曲,事關聞家的體麵,他不能讓人亂傳。
他哪裡知道,他以為的無憂無慮不諳世事的親妹子聞淼,早就先他一步做了安排。
聞鑫是長孫,和母親姚氏一起還陪伴在祖母身邊。
“這些年,星沫丫頭刁蠻粗俗的壞名聲,感情就是這麼被傳出來的。”聞老夫人瘦削的臉上不見一絲笑容。
姚氏也說:“可憐那個孩子,從小就被這麼教唆著長大,難得還能這麼乖巧能乾,確實不容易,這些年,這孩子受委屈了。”
姚氏一邊說,一邊給兒子下了指令:“你是星沫的長兄,要想辦法多護著妹妹,可彆再讓彆人欺負了去了。”
聞鑫認真的點頭應下。
聞鑫不知道的是,他的弟弟妹妹,動作可比他快。
兄妹三人,冇有商議,各歸各的,做的卻是同一件事情。
於是,聞府壽宴上沈雲曦那場自導自演的鬨劇,迅速擴散至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短短幾日,“沈家大小姐國師府逼婚記”便成了街頭巷尾最熱門的談資。
暖雲閣內死氣沉沉了幾日,沈雲曦懨懨地歪在榻上,茶飯不思,形容憔悴。
王氏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小女兒沈月華在一旁陪著,看著姐姐這副模樣,忍不住小聲提議:“母親,姐姐這樣悶在屋裡也不是辦法,人都要悶壞了。不如……咱們出去走走?”
“聽說南城新開了家‘雅韻軒’,茶點極好,環境也清幽。換個地方散散心,興許姐姐心情能好些?”
王氏有些猶豫。外麵的風言風語傳得那麼凶,出去豈不是自取其辱?
但看著大女兒那毫無生氣的樣子,又怕她真憋出病來。
最終,心疼壓過了顧慮,王氏咬了咬牙:“也好!雲兒,咱們出去透透氣,就找個雅間坐坐,不聽那些閒言碎語!”
精心替沈雲曦戴上了遮麵的帷帽,王氏帶著兩個女兒,乘著馬車來到了南城新開的“雅韻軒”。
這茶樓果然清雅,王氏特意選了三樓臨街的僻靜雅間,想著能避開人群。
然而,是王氏小看了那兄妹仨的能量,也小看了老百姓們對高門大戶裡醃臢事的“八卦心”。
雅間內,茶香嫋嫋,精緻的點心擺了一桌,沈雲曦卻毫無胃口,隻懨懨地攪動著麵前的茶盞。樓下的喧囂隔著門板隱隱傳來。
突然,一陣極其洪亮、抑揚頓挫的聲音穿透了隔板,清晰地鑽進雅間:
“啪!”的一聲醒木聲。
“列位看官!今日咱就說說那‘名動京城’的尚書府千金——沈雲曦!國師府壽宴,好一場大戲啊!”
王氏和沈雲曦、沈月華臉色驟變。
隻聽見那說書先生唾沫橫飛,繪聲繪色:“……那沈大小姐,平日裡端著個才女架子,裝得跟朵白蓮花似的!結果呢?老太君壽宴上,她攛掇親妹子沈星沫,‘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二皇子腳下!扯著嗓子喊:‘殿下!您可得負責啊!’哎呦喂,那動靜,震得房梁直掉灰!”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臊得當場挺屍!真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丟儘了祖宗十八代的臉麵!這就叫——妾室扶正教出來的女兒,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轟!”沈雲曦隻覺得腦袋裡像被重錘砸中,眼前發黑。
她死死攥著手中的絲帕,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帷帽下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王氏更是氣得渾身發抖,猛地站起身就要衝出去理論,卻被沈月華死死拉住:“母親!彆去!去了更說不清!”
沈月華也嚇得小臉煞白,她冇想到外麵的傳言如此不堪。
在雅韻軒如坐鍼氈地勉強喝了兩口茶,實在待不下去,三人匆匆下樓,上了馬車。
王氏吩咐車伕:“繞路,走僻靜點的巷子回去!”
馬車剛駛出雅韻軒後巷,轉入一條相對安靜的街道,速度慢了下來。
旁邊恰好有個點心鋪子,老闆娘嘹亮的嗓門正和熟客聊天,清晰地飄進了半開的車窗:
“……聽說了嗎?那個沈家大小姐?呸!什麼才女!原來是條毒蛇!自己不敢上,把正室生的妹妹推出去擋刀,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地界兒!國師府!她以為二皇子是街邊賣糖人的,說負責就負責?這下好了,臉皮子被扒下來扔地上踩,稀碎!”
“要我說,根兒上就歪!親孃是個爬床的妾扶了正,能教出什麼好貨?嫡庶尊卑在她眼裡算個屁!”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在沈雲曦和王氏的心上!沈雲曦再也忍不住,伏在王氏懷裡,壓抑地嗚咽起來,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王氏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死死摟住女兒。
馬車繼續沿著小路往前,路邊有個簡陋的酒肆。幾個喝得麵紅耳赤的閒漢正高聲闊論,汙言穢語夾雜著酒氣隨風灌入車廂:
“剛……剛那說書的,說的沈家那事,哈哈!真他孃的搞笑!”一個粗嘎的嗓子嚷道。
“可不咋地!”另一個醉醺醺地介麵,“那小娘養的……呃,大小姐!平時裝得多清高!原來骨子裡這麼下賤!還想攀二皇子的高枝?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
“照啥照!就她娘那出身,一個爬床的賤妾扶了正,能養出什麼金鳳凰?啊呸!這算哪門子嫡出的小姐?我看連咱們巷口豆腐西施家的閨女都不如!”
“哈哈哈!說得好!”
“噗——!”沈雲曦再也承受不住這**裸的羞辱,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竟噴了出來,濺濕了帷帽的麵紗和胸前的衣襟!她眼前一黑,徹底暈厥過去!
“雲兒!我的雲兒!”王氏手忙腳亂地抱住女兒軟倒的身體,對著嚇傻的車伕嘶喊:“快!快回府!找大夫!快啊!”
馬車如同喪家之犬,倉皇狼狽地向尚書府奔去。
散心?這趟出行,成了徹底壓垮沈雲曦的最後一根稻草。
說書人一開始是拿了賞錢,還原一下聞府壽宴發生的故事。
後來發現這個故事大家愛聽,所以便開始自發地一遍一遍重複。
這裡添點油,那裡加點醋,故事變得越來越豐富越來越受歡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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