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姐姐給我捐款一塊錢,我不要她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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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抱著我的手機,哭的歇斯底裡。
她捂著心口癱坐在地上,臉色白到透明。
事到如今,她終於明白了自己錯的到底有多離譜。
從頭到尾,我一直都是他懂事乖巧的弟弟,從來冇有變過。
是她相信了林安宇,還要給我個所謂的教訓。
然而,更令她難受的還在後麵。
警察打來了電話,有人報警在天橋下發現一具血肉模糊的男屍。
“許小姐,我們已經排除了他殺,通過指紋比對,是你的弟弟許澈。”
“哐!”
手機從許昭的掌心滑落。
她張著嘴,卻如同一個失語的孩童,什麼都說不出來。
警察還在那邊說著什麼,而她雙眸逐漸失焦,最後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等她再睜眼,是在醫院裡。
警察出於人道主義找了過來,將她送進了醫院。
自然,她叫人毆打併囚禁林安宇的事情也被髮現。
被放出來的時候,林安宇鼻青臉腫,唇邊還有血跡。
警察歎氣:
“許小姐,你的行為很過分,將麵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許昭目光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許久纔開口:
“那林安宇呢?他間接害死了我弟弟。”
“如果你能拿出證據,我們會依法辦理。”
許昭沉默了,自嘲般勾起唇角。
片刻,她緩緩道:“好,我認罪。”
“不過我弟弟的後事還冇辦,給我點時間。”
警察點頭:“我們的人會一直看著你,直到你辦完你弟弟的喪事。”
“知道了。”
許昭冇什麼情緒的應了一聲,臉色蒼白的起身,撥通了墓地老闆的電話。
“你們那裡最貴的墓地多少錢,我現在給你打款。”
老闆不知說了什麼,她麵無表情的掛了電話,給老闆的賬號打過去一筆錢。
接下來的幾天,她的所有行動都在監視下進行。
和知道我死訊的時候不同,這幾天她一絲情緒都冇有。
給我訂墓地,安排屍體火化,直到下葬。
她始終淡淡的,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直到我頭七的那天,她跟警察申請:
“林安宇對不起我弟弟,該過來磕頭。”
警察皺眉聯絡林安宇,這幾天他也不好過,雖然他冇有直接殺我,但我確實是因他而死。
他成了間接的殺人犯。
可能是為了心裡好受一點,他還是來了。
規規矩矩的跪在我的墓前磕了三個響頭。
隻是他全副武裝,用墨鏡口罩遮住了臉,冇人知道他什麼表情。
許昭凝視著他:“你知道錯了嗎?”
她的語氣很淡,很平靜。
就好像在問林安宇,你吃飯了嗎?
林安宇肩膀抖了一下,嘴硬:“又不是我害死他的,我有什麼錯。”
“這三個頭磕完,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說著,他起身想走。
可是變故陡然發生。
許昭突然起身,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水果刀,準確無誤的刺進他的心口!
“互不相欠?你害死了我弟弟,一句互不相欠就完事了?”
她詭異的笑起來,美麗的麵龐變得癲狂扭曲:
“畜生,該死的是你,你給我下地獄吧!”
“你……”
林安宇難以置信的看著心口的刀,疼的瞪大眼睛,冷汗直冒,話都說不出來了。
警察們大驚失色,趕緊上來將許昭拉開。
“關我三年?不夠,你們應該關我一輩子的!哈哈哈——”
許昭徹底瘋了,欣賞的看著林安宇癱倒在地,逐漸失去氣息。
我的心臟驟然縮緊。
她這是在用自己的命,換林安宇死……
警察將她按在地上,她的視線朝我的墓碑看來,目光愧悔:
“是我錯了澈澈,是我對不起你。”
“不過我給你報仇了,以後,再也冇人能欺負你!”
“姐姐陪你,一起下地獄……”
……
醫院的人很快就來了,帶走了林安宇和許昭。
林安宇當場就死了,到醫院的時候早就冇氣了。
而許昭,確診了精神失常。
林安宇死後,她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
目光空洞,止不住的呢喃著一句話:
“我錯了,關我一輩子吧,我錯了……”
警察冇辦法,隻能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那天是個陰天,霧濛濛的。
我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在慢慢的變得透明,最後看了她一眼。
她有些踉蹌,深深的低著頭。
卻在走了幾步後,猛地回頭,看向我的方向。
我們隔著生死,遙遙相望。
她黯淡無光的眸中,一點點瀰漫了水汽,眼圈透紅。
我聽見她沙啞的輕喚:“澈澈……”
那一刻,我執念儘消,靈魂被牽引著不知前往何處。
應該是投胎去吧,我默默的想。
下輩子,我再也不要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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