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密戀:獨寵代孕小媽咪 第28章 豁然開朗
終於清晰了,白色的製服白色的口罩,我躺在一張床上,被幾個人推著急行。
“家屬趕緊去辦手續,實施剖腹產,否則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險。”那是醫生堅定而理性的告知。
“我隻是他的朋友,可以代簽嗎?”男聲懇切地說道。
“不行,一定要家屬纔可以。”一切似乎無可替代。
“我……自……已……來……簽……”我虛弱地說。
“好,你等等……”
這個時候我的醒來是救自己的稻草,原來隻要你願意,生命還是可以堅強和不息的。
床被推進了封閉的手術室,手術單終於被拿到我的麵前,歪歪扭扭的在最後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莫……水……清。
麻醉、手術,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我清晰的感覺到肚子上冰冷器械的輪舞。閉著眼睛,暗暗祈禱再睜開的時候看到的是我的孩子。
“彆睡,呆會兒就可以見到你的孩子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護士輕輕的與我交談,努力疏緩我的緊張和不安,而此刻我其實並沒有怕,也許在即將成為母親的那一刻,疼痛與剪熬已戰勝不了期待與希望。
肚子裡有手在動來動去,我知道我的孩子就快來了。
“出來了,是個男孩。”醫生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哦,另一個呢。”我的些許失望多於興奮,雖然我知道做女人的苦楚與艱難,然而我還是喜歡有一個女兒,女兒纔是我最貼心的安撫吧。
“再等等。”接著那隻手又在掏來掏去,雖然因為麻藥的關係並沒有疼痛,但是有隻手在你的內臟裡翻來覆去的攪動,那感覺無論如何也不會舒服。
終於手出去了,肚子刹那間空了,我等待著另一個結果。
“女孩。”
我笑了,再沒聲響。安靜的睡去,孩子,待我休息一會兒再來看你們。
醒來時靳芳就在我的床前,親切和安全感刹時暖上心頭。
“窗簾開啟一些,好不?”我懇求著。曾經的黑暗與手術室裡的日光燈太過陰霾,我渴望陽光的普度和拂照。
“孩子呢,抱過來讓我看看!”我急切的問道。
“等等,馬上抱來給你看,小家夥們在嬰兒室呢。”
一會兒的工夫,兩名白衣天使各抱了一個孩子進來,我一一望過去。那個個頭兒稍大一點點的一定是兒子,長得象他爸爸,隻鼻子象我,正憨笑地望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再望向女兒,正熟睡著,與哥哥比起來幾乎不差分毫,果真是雙胞的兄妹,可愛極了,盛夏的陽光灑在她熟睡的臉上,她忽地睜開了眼睛,眼睛競望向我的方向,我的世界豁然開朗,從此將不在陰霾。
因為手術的緣故,還不能馬上吃東西,好餓,我讓靳芳攙扶著我在床塌間輕微走動,這樣纔可以提早讓我的內臟歸位,早些吃東西吧,我記得我讀過的書上是這樣寫的。
三天後,有了奶水,根本不能夠喂飽兩個孩子,我隻好給兒子多吃一點,女兒少吃些,無論我有多麼不忍與不願意,我都會把他還給天易,那是他的孩子,而女兒我一定要親手帶大,這樣的決定任誰也無法改變。
“水清,這個決定你將來一定會後悔,血濃於水,一樣是你的骨肉,你都會捨不得的。”靳芳總是勸我或者是將兩個孩子全部給他們的父親,或者是全部由我自己帶。
我卻不願。
出院的時候湯顯威來了。依然用他的沃爾沃接我出院。
這一次我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過,我知道大恩不言謝的道理。從此以後,在這異地我又多了一個親人,就是他。
回了家,一切安頓好,他起身告辭。
“阿威,等等。”我忙叫住他。
抱過我的兒子,喂他吃飽了奶水,再穿上小衣小褲,用薄薄的絲被裹好了。我從枕頭下取出了早起準備好的信箋。孩子與信箋一並放到了他手中。
“上麵有地址,請幫我送到門口放在台階上就可以。然後走遠些打上麵的電話通知裡麵的人來抱走孩子,請一定看著他安全了才離開,好嗎?”我望向阿威。
首先望到他眼神裡的不惑與不解,隨後點了點頭。
再親了親他的小臉,孩子,不是媽媽狠心,不要怪媽媽,如果將來有緣,媽媽一定坦然相告,媽媽不是固意的。
頃刻間屋子裡就隻剩了我和女兒,給她起了名字,就叫曉凡,平平凡凡的過一生纔是幸福。
抱著曉凡,眼前卻都是兒子安然的笑臉,或許跟著爸爸他會得到最好的教育和安排,這對他未嘗不是好事。
算計著車到達彆墅的時間,天易與他就快見麵了吧,這個時間,他已經下班了。
我已經出院,他就是找遍市區所有的大小醫院,也決計不會找到我。
明天我會與他郵件相見,冰封已久的郵箱上塵埃將會拂淨,郵件上我會與我的兒子,他會與我的女兒一起成長並快樂著。
窗外,芒果樹成熟的果香彌漫在空氣中,清香怡人。
我的眸中是陽光和女兒的笑臉。
明天會更好。
一年六個月之後。
曉凡早已咿呀學語,淘氣的滿地跑了。
“曉凡乖,要聽阿姨的話,媽媽上班去了,來,親一下。”水清每天不厭其煩的和女兒玩著親親。
靳芳幫忙請了一個能乾的保姆,既會帶小孩,又會煮飯,為我解了燃眉之急,也得以讓我在孩子滿月後就安心上班了。
依然住在那幢芒果樹掩映的小樓裡,房東待我也極好,從未因為曉凡的哭鬨而趕著讓我搬家,這也許是我的福氣呢。
早就拿了本科的自學考試畢業證。今天要讓公司開個證明,證明我在這個城市已經工作了兩年多了,這樣我就可以想辦法為自已解決戶口了,自己的先辦好,曉凡的就不用愁了,常常感覺對不起女兒,出生至今,她連一個正式的戶口都沒有,還是一個黑孩子。
開著用自己的工資和獎金一點點積攢買的qq,車雖小,卻是屬於自己的,總好過坐公車了,而且星期六和星期天還可以帶女兒一起出去玩。
“小張,幫我開個證明,說明我在公司從上班到現在一共有多久就可以了。我要用這個證明來辦戶口。”我大概講了我的意圖。
“水清,不好意思,我沒有辦法幫你開證明。”人事做了這麼久,小張沒有道理不懂我的意思吧。
“為什麼?我每個月的工資都有扣社醫保啊,公司開個證明很簡單的。”我疑惑了。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幫你開。”
“可是這沒道理啊?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我不方便說。”
“那我要怎麼辦?”我火了。
“你問商總吧。”她搪塞著。
原來是她在搞鬼。
一年多的時間內,我聽多了她和陸楓的家事,曉凡出生沒多久她們就結婚了,然而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很微妙,經常傳出兩個人冷戰的訊息,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了。
隻是偶爾,她會穿著新衣或者新鞋之類的,帶著超大的鑽戒到我的辦公室,炫耀著那些陸楓買給她的禮物,似乎想擾亂我的心神,我從未理會她,慢慢地她也便沒了力氣再來我的辦公室,我們之間除了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工作一直很順利,業績也好,而且我從不招惹她,所以日子久了她也沒有給過我什麼難堪,隻是一直奇怪她留我在公司的目的,而今日此時似乎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隻是那份協議還在生郊中。
在到達門口時,我努力的吸氣,深呼吸再深呼吸,絕對不能與她爭吵,再有一個多月協議就到期了,到時候我就可以離開這裡,再也不用看她陰陽怪氣的舉止了。
敲門,進去。
“商總,我想請公司開一個證明,證明我在德通已經工作兩年了,這樣我就可以辦戶口,我女兒不能一直沒有戶口做黑孩子。”我一口氣講完,實在不想同她浪費唇舌。
“沒有辦法辦。”她麵無表情的說道。
“為什麼?”我還是一臉的問號。
“你壓根不屬於公司的員工。”她十分肯定甚至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明明有辦了社醫保,也有交保險,這就足以證明我是公司的員工啊。”這些常識我是知道的,早已上網查過。
“什麼都沒辦,每月的扣款是我讓小張做的假帳,其實都沒有送交保險公司。你在公司登記的名字是莫清,公司根本沒有莫水清這號人物。”
“什麼?”我大吼著,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因為你毀了我的幸福。”她的口氣忽地已轉為平靜,突然聽到,耳邊卻涼嗖嗖的冷。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參與你和他之間的感情糾隔。”我搶白。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找你,所以我在登記冊裡改了你的名字,這樣就沒人可以通過勞動局的備案資料找到你了。”她有些嗚咽的抽泣著。
原來如此。原來陸楓和天易都沒有找到我的原因是她。不知道她這是在幫我還是……
乍聽到我很氣憤,隨之便坦然了,其實辦戶口的途徑有很多種,我可以再想其它的辦法,隻要再忍她三十幾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