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密戀:獨寵代孕小媽咪 第37章 文娛晚會
這是一套單間的病房,兩張床,一張是病人的床,另一張是陪護的家屬用的,二十一寸的彩電兀自開著,聽聲音是中央電視台新聞頻道的節目,主持人應該是白岩鬆,由此可見陸楓還是同當年一樣喜歡政治、喜歡研究時事。
我張望著,卻不敢私自進去,獨自走到不遠處的一個窗前站定,隔著淡藍的玻璃看樓外的花花草草,青蔥翠鬱。遠遠的有一大片黃色的花的海洋,朝氣蓬勃的仿似要燃起你的激情般,或許這是一種對生命的召喚吧,也引導著你與病魔與逆境對抗的決心。
咦!那不是陸楓嗎?因為他頭上纏了厚而雪白的紗布,所以特彆的顯眼,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他身旁的女人是商滿琪吧!
一株棕櫚樹下,兩個人似乎在激烈的辯論著什麼。
終於,我看到了,陸楓他掄起了手臂居然打了商滿琪一個耳光。而商滿琪,我記憶裡那樣強勢的一個女人她卻隻是拽住了陸楓的手,似乎在哀求著什麼。
那麻辣的一掌居然沒有讓她咆哮,這倒奇了。我已無法轉移我的視線,繼續望著眼前的一幕,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樣很三八。
終於商滿琪捂著臉黯然離去。
而陸楓他已轉身疾步而向樓內走來,那纏著雪白紗布的頭在人群裡穿梭,轉眼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轉首,安然坐在旁邊的一排深藍色的椅子上,急忙拿出電話打給同事小張,請她幫我填了請假卡,我已經兩天沒上班了呢,我居然都忘記了請假,隻盼商滿琪不要在她心情不爽的時候拿我開刀就好。
走廊的儘頭,電梯口處,陸楓已出現在我的視野裡,不要跟一個病人計較吧,我迎上去。
“水清,什麼時候到的?”他看到我的表情很訝異。
難道我來很奇怪嗎?
“剛到,才還奇怪病房裡怎麼空著,轉眼就看見你了。看樣子,你沒什麼大礙了。”
“頭撞到了石頭上,破了一個洞,縫了幾針,等拆了線,慢慢就好了。”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彷彿真的就隻是一個小小的洞而已。
“都是阿威,等我找他算帳。”我氣結。
“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的不是。”
“為什麼?”
他忽地牽了我的手,“我們進去說吧。”
這一牽彷彿時光又回到了從前,然而我已清楚的知道我手心裡的隻有他的溫暖,再也沒有了甜蜜與柔情。
輕輕的掙脫,抽離出他的氣息,除了朋友與同鄉,我們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再沒了。
進得病房內,護士也跟了來,“陸先生,開始輸液吧。”
看著輸液的針頭插進了血管,倒抽了血,然後護士熟練的將針頭固定在手背上,藥液便一滴一滴的流入陸楓的血管。
這樣的小事男人都是不怕的,不象我,每一次打針的時候都怕的發抖,從前住院的時候,護士一邊給我打針,天易一邊緊握著我的手,於是,我便暫時忘記了疼痛,滿心裡隻感覺著他的嗬護。
“水清,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想凱文而已。”不想讓他知道我剛剛的神遊太虛,我糊亂卻認真的說道。我是真的很想凱文啊。
“很久了,很久我們沒有兩個人安靜的坐在一起了。水清,我在你眼裡就是個萬人唾罵的陳世美,是不是?”
“阿威這樣說嗎?”我眸中的澄澈告訴他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沒有,是我自己的感覺。阿威他對你似乎不是普通的姐弟關係吧。”
“哪有,我隻當他是我的弟弟呀。對了,你的頭到底是怎麼撞的?”
“不小心撞到石頭上了,沒什麼的。”
“阿威的手臂也受傷了,你們兩個不懂在搞什麼鬼。”我心下疑惑。
“那件事情也許真的是阿琪所為,阿威已經早我一步在調查了。”
“他?他怎麼知道?”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三頭六臂嗎?
“等確認了我絕對不會姑息阿琪。”
“阿威為什麼跟你打架?”我還是不肯放過他。
“是我當年負了你,他看不過去吧。”
“哦,那有什麼,分分合合的本來就很正常。”如今的我已不是當年的小女生,而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也許是該告訴你真相的時候了,隻是要請你諒解我。”他低聲歎了口氣,娓娓向我講述了當年分手的來龍去脈。
大四的那年中秋,學校組織了文娛晚會,我是主持兼策劃。
節目由每個班自行排練,然後集中彩排演出。
彩排的三天,我忙到頭都快炸了。有舞蹈、小品、歌曲、電子琴獨奏等等。歌曲和電子琴獨奏這要看演出者的功夫造詣了,這實在不是彆人可以幫得上忙的。但是小品和舞蹈就一定要認真排練,台上要擺位置,擺造型,真是馬虎不得。
終於一整台的節目完整出爐了,從頭到尾過了一遍之後,總感覺少了壓軸的好節目。
中秋節的下午,教導處的徐處檢查了節目。總體評價是:比曆屆要好一些。但沒有出類拔萃的好節目。我有些黯然,我已經儘力了。
“陸楓,最後再加一個舞蹈吧。”
“哪個舞蹈?”
“你先編排下去,我自有安排。”徐處一臉的神秘兮兮。
“總要給我名字吧,不然我怎麼報幕。”
“這個我可不知道,到時候再提前告訴你吧。”
“好吧!”我不同意也總得給徐處麵子吧。
“給你一個壓軸的好節目,不然整台晚會就砸了。”
“謝謝了。”我麵上一臉感激,實則心頭暗罵,不知道搞什麼爛舞蹈給我。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晚會開始了,第一個節目是俗套的大合唱《祈禱》,之後一個一個按部就班一一演下去。台上台下,我忙得幾乎忘記了還有最後一個節目要加進來。
這時候,徐處來到了後台,“陸楓,呆會兒的節目是芭蕾舞《睡美人》。”
“表演者是誰?”我還沒問完,人已經走開了。
這可是柴科夫斯基的名曲啊,再配上高難度的芭蕾,我不敢想象如果不成功,那我將成仁。
猶疑間,一襲白色舞衣的女孩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手中拿著一本錄音磁帶,低低的向音響師交待著什麼。
來不及解疑,馬上就要登場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誰,隻好簡單介紹:下麵請欣賞音樂芭蕾舞劇《睡美人》片斷。說罷人便忐忑不安的走下場去。
音響師的指尖一點,音樂緩緩響起。
與整台節目的風格完全背道而馳的交響樂刹時彌漫在會堂的每一個角落,從晚會開始一直不停的低低的私語聲慢慢慢慢的消彌,當雪白的舞衣翩然起舞,會堂裡除了音樂就隻有靜謐以及每個人臉上的驚喜。
而舞者便是那驚鴻一瞥的女孩,長長的發整齊的束在腦後,小小的王冠在發間輕顫,修長的腿與手臂詮釋了芭蕾的完美,足尖點地的每一瞬寫滿了輕盈,嘴角淡淡的微笑是阿芙羅拉百年後美人驚醒後的甜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一刻,我驚呆了。這舞,的確是整個晚會的壓軸,徐處他果真送給了我們一個驚喜。
掌聲乍然響起的時候,女孩深深一揖,輕輕退去。之後,是我沉聲的宣佈晚會結束。
於是,觀眾退場,所有的工作人員忙亂的收拾著演出現場。
女孩已行至音響師旁,取出了她的交響樂磁帶。
“阿琪,慶祝一下吧,演出真成功。”那是一個男孩挺拔的身影。原來漂亮的女孩身旁從不缺乏追求者。
“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不是溫柔嫻靜的優美女聲,而是無端的盛氣淩人。這女孩,似乎沒有預期中的那麼美好吧。
我轉首,繼續著手頭上的工作。
“陸楓,呆會兒大家一起慶祝下吧!”那男孩求救似的突然叫上我,原來是藍翔,我從不知道他還有這麼一個喜歡的女孩。
場上的眾人馬上隨聲附和,煽動著準備著晚會後夜的狂歡。
由不得我不答應,收拾好了舞台,我已被簇擁著出了校門。
一輪圓月高高的懸在淡淡的雲彩之間,嫦娥正懷抱著小白兔與吳剛在閒話家常。這樣美好的中秋月夜,我的心也皎皎而清。
卻不想,這一個澄澈的夜裡,隨之而來的故事卻改變了我的一生。
如果知道,我寧願從來都沒有經曆這樣的一個中秋……
男男女女六人行,走在幽然的林蔭路上,月光斑駁了樹枝,影影綽綽的影痕隨著歡快的步履暢快淋漓地遊走。
轉眼走出了林蔭小路,一行人一邊守在路邊等計程車,一邊大聲的唱起了周華健的那首老歌《朋友》。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
響亮的歌聲似乎點燃了中秋之夜,青春的恣意吼叫暗淡了夜的冷寂,也嚇跑了一輛一輛的計程車……
終於一輛經常載客的麵包車停在了麵前,六個人爭搶著上了車,藍翔自然坐在了阿琪的身旁,我、璐璐、昊強、阿美全然上了車。
“夢幻pub。”報了目的地,繼續高歌著那一曲《朋友》,反反複複,止不住般,似乎這曲調這歌詞最是此刻心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