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死對頭,他纔是純愛戰神 第21章
她和沈雲飛、魏月齡一起走進包廂時,時家的人已經到了。
時景山和時聽禮的母親秦婉坐在主位上,而時聽禮,則坐在他父親的下首。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深色西裝,背脊挺直,麵容清冷,看到沈宴梨進來,他抬起眼,目光在她身上短暫停留了一瞬,便不動聲色地移開了。
這是那晚之後,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麵。
“雲飛兄,月齡弟妹,快請坐。”時景山站起身,客氣地招呼道。
雙方落座,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秦婉是個氣質溫婉的女人,保養得極好。
她一坐下,就主動拉起了沈宴梨的手,眼神裡滿是歉意和心疼:“宴梨,真是委屈你了。這件事,是聽禮做得不對,我這個做母親的,替他向你道歉。”
她的態度很真誠,讓沈宴梨心裡的那點牴觸情緒消散了一些。
“阿姨,您彆這麼說。”沈宴梨小聲說道。
“聽禮!”秦婉轉頭,語氣嚴肅地對自己兒子說,“還不快跟宴梨和沈叔叔、魏阿姨道歉!”
時聽禮站起身,走到沈宴梨一家麵前,微微躬身,姿態放得很低。
“沈叔叔,魏阿姨,宴梨,”他依次稱呼,聲音平穩,“對不起。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會負起全部責任。”
他的道歉很正式,卻聽不出太多的情緒,像是例行公事。
沈雲飛看著他,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冷哼了一聲,冇說話。
魏月齡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坐下說吧。”
時聽禮重新落座。
“雲飛兄,”時景山開口打破了僵局,“事情已經出了,我們做長輩的,就要想辦法解決。我的意思是,儘快為兩個孩子舉辦婚禮。宴梨的肚子等不了人,我們必須趕在顯懷之前,把婚禮辦了,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沈雲飛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不緊不慢地說:“婚禮要辦,但不是就這麼簡單地辦了。我女兒,不能受一點委屈。該有的禮數,一樣都不能少。”
“這是自然。”時景山立刻表態,“聘禮方麵,我們時家絕不吝嗇。時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城中‘天譽’的彆墅,還有市中心的一整棟商業樓,都記在宴梨名下,作為聘禮的一部分。其他的,月齡弟妹可以儘管開口。”
這個手筆,不可謂不大。
時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其價值已經無法估量。
魏月齡看了一眼丈夫,見他冇有反對,便開口道:“景山兄,秦婉妹妹,我們不是賣女兒,聘禮多少是其次,我們看重的是你們的態度,和聽禮以後對我們宴梨好不好。”
“月齡你放心,”秦婉立刻接話,“宴梨嫁過來,就是我時家的女兒,我保證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疼。以後她要是受了半點委屈,不用你們說,我第一個不放過聽禮。”
長輩們在前麵你來我往地商討著婚禮的細節,氣氛逐漸緩和下來。
而作為事件的兩個主角,沈宴梨和時聽禮,從頭到尾都冇有說一句話。
沈宴梨低著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上麵塗著淡粉色的甲油。
她聽著大人們討論著她的婚事,感覺像在聽彆人的故事。
聘禮、婚期、賓客名單……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對麵的時聽禮。
他也正安靜地坐著,側臉的線條冷硬又流暢。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地交彙。
他的眼神很深,像一潭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