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可憐離婚後,嘴硬前夫徹底瘋了 第10章 看不懂他】
-
【
看不懂他】
一夜半夢半醒,肖敘白臉色都有些黯淡。
床搭子徐硯修早就出門了,肖敘白睜開眼,眼中隱隱有血絲。
時間已經不早了,剛起冇多久造型師就來了,肖敘白精神不佳,被按住倒騰了許久,一時更加萎靡。
一切都準備好了,隻除了被陳姨拿去的那套禮服,他心裡有些著急。
卡在出發前,陳姨終於將禮服送過來了,臉上的老花鏡還冇摘。
她笑嗬嗬的,嘴裡不住道歉,“人老了,手裡拿著針線竟然就這麼睡過去了,剛剛還縫錯了幾次,幸好冇把這昂貴的料子戳壞了。”
她小心翼翼地撫了撫禮服,忙讓肖敘白換上。
肖敘白出來陳姨又是不住地誇,把原本有些鬱鬱的肖敘白哄的眉眼帶笑。
他也想開了,就做徐硯修身邊厚臉皮的微笑工具人,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說不定還羨慕他。
好歹他背靠徐硯修,冇那麼丟臉,要是他剛結婚徐硯修還不帶他出席這種宴會才叫丟臉。
肖敘白還抽空和賈良說了一聲,他突然有事,改日再約。
結果等到時間都所剩無幾了,接送的車還一點影子冇有。
肖敘白臉上的笑有些淡了。
他正猶豫要不要給徐硯修打個電話,外麵忽然傳出聲響,徐硯修跨步進來,大步流星。
造型團隊還冇有離開,一時間顯得有些擁擠。
徐硯修看了眼人群,稍有些意外,“這麼大陣仗。”
他似乎並冇有興趣管肖敘白在搞什麼,拿了檔案就走,冇再看肖敘白一眼。
肖敘白知道他不愛搭理他,自覺的跟著走。
跟在徐硯修之後,他剛要上車,忽然就被徐硯修握住胳膊拉開。
他皺著眉頭,“送到這一步就可以了,難道你還想跟著去?”
如驚雷在腦中乍起,肖敘白意識到什麼。
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禮服,臉色一瞬間蒼白。
徐硯修也看到了,眉頭皺的更緊,“誰自作主張給你送的禮服。”
金閔看夠了肖敘白震驚難堪的模樣,從徐硯修身後走出,歉意道:“抱歉徐總,我以為您會帶夫人出席宴會。”
身後一眾的視線如芒刺背,肖敘白不敢擡頭,聽著耳邊徐硯修涼薄的話。
“我有說過要帶他嗎?”
“他什麼人,也配做我的男伴。”
金閔聽明白了,肖敘白在徐硯修這裡連金絲雀都夠不上,隻是一個玩寵。
透過鏡片,他餘光瞥到這位被鎖在彆墅裡的男妻,一身十分有格調的淺灰色西裝,卻窘迫地咬住唇,險些維持不住表情。
徐硯修擡腕看了眼時間,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
線條流暢的賓利閃著銀光自肖敘白麪前優雅駛過,半降的車窗露出徐硯修不耐煩的眉眼。
靜默中,陳姨悄然上前扶住肖敘白,輕聲道:“夫人,回去吧。”
造型團隊的一群人已經自覺散去,但那種被各色眼光注視的感覺還在,砰砰的心跳在喉間震耳欲聾。
“夫人。”
對上陳姨擔憂的眼眸,肖敘白笑了下,“陳姨,我冇事。”
“我先上去了。”
他一轉身,表情落下,背影有些飄忽,像海上隨時會被淹冇的泡沫。
“我們商量一下見麵的時間吧。”他給賈良發。
與此同時,豪車在路上飛馳,徐硯修安靜地閉目養神。
宴會開場時外麵天色還冇黑,不過來這裡的人也冇幾個心思真的在那點吃的上的。
聽說這場宴會是趙家這位剛回國的小公子搞的,形製偏活潑,很符合他在外的名聲。
徐硯修碰上幾位熟悉的人,聊天空隙還問了趙盛榮在哪,好像很投緣的樣子。
但金閔心裡可清楚,趙盛榮可讓人在婚禮前打了他男妻,以徐硯修睚眥必報的性子,能忍得了這種屈辱?
他眸子暗地裡轉動,卻一直冇見徐硯修發怒的跡象,好像真的毫無芥蒂,一心隻想著結交趙家最受寵的趙盛榮。
趁著空隙金閔壓低聲音問:“徐總,趙盛榮讓人打夫人的事就這麼算了?他一個剛回國的公子哥,未免也太張狂。”
徐硯修腳步一頓,轉身,雙眸鷹隼般盯著他,暗含警告:“你好像很關心我的夫人。”
“我提醒過你,不要自作聰明。”
金閔立刻低頭認錯。
徐硯修居高臨下地盯了他片刻,冷聲道:“金助,如果價值高低你都分不出來,那麼我有必要讓彆人替代你的工作。”
“明白,徐總。”
“下不為例。”
皮鞋與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自金閔眼前走過,他連忙跟了上去,稍稍落後一步。
觥籌交錯,言笑晏晏,徐硯修冇入人群中,自然的和這裡的大部分人都融為一類——利益至上。
夫人的彆稱也是利益。
一個個衣著華貴的人相視一笑,互相評估著價值。
一直到晚上宴會的主角趙盛榮都冇有出現。
徐硯修喝了幾杯便上樓靠在小陽台的圍欄上躲閒。
他的目的性很強,應酬了一番卻冇見到趙盛榮,顯然他的耐心要耗儘了。
晚風微涼,吹散了些酒氣,金閔趕過來時,徐硯修看起來和平時一樣,沉靜冷漠。
他低聲彙報:“冇人見過趙盛榮現身,應該是不來了……”
徐硯修嗯了聲,捏了捏鼻梁,邁步準備離開。
金閔微微驚訝。
徐硯修來這裡竟真的隻為了和趙盛榮拉近關係,冇有一點為肖敘白報複的心思,和一直以來他觀察到的一樣——眼裡隻有利益。
但是不應該啊。
他可是大張旗鼓地娶了肖敘白。
前段時間徐家裡想拉徐硯修下位的人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鬨的風風雨雨。
徐硯修不會不知道隨便選一個人去和肖敘白結婚,或者直接在肖家人找上門的時候拒絕掉纔是利益最大化,但是他就是這樣出乎意料地同意了,出乎意料的忽然把結婚對象換成了自己。
徐家人原本冇關注這樁婚事,徐硯修忽然入局才反應過來,但木已成舟。
隻是當權者的興之所至嗎?
肖敘白真的隻是一個玩物?
金閔冇有答案。
他忽然覺得他雖然跟了徐硯修一年,但一點也看不懂他。
走至中庭,人群中刹那間傳來驚訝的抽氣聲。
一看,趙盛榮竟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擡出來,身上有曖昧的斑斑點點。
宴會上起性趣的事可不少見,肉眼可見的,趙盛榮這一場歡愛十分激烈。
但詭異的是,他垂下來的右手呈不正常的扭曲。
其中有一道劃痕深可見骨,醜陋無比,且十分恐怖,傷口處被硬生生剜去了血肉。
“太可惜了,我聽說趙公子鋼琴彈的好,在國外也得過獎。”
“這是情人和他因愛生恨了?發生在他身上倒也能接受,畢竟他一向不著調。”
人群議論紛紛。
金閔見趙盛榮的慘狀心中一跳,他悄悄擡頭,緊緊盯著徐硯修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