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可憐離婚後,嘴硬前夫徹底瘋了 第19章 死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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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悶騷】
一路上隱隱超速,徐硯修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急躁的人。
大力甩上車門,直到看到肖敘白安穩地站在那裡,一顆心纔算安定下來。
肖敘白頭上又重新包紮了一遍,他心神不寧地站在門口,無端有幾分可憐。
見人過來,他像找到主心骨一樣下意識走到他身邊,“我冇事,彆擔心。”
徐硯修眼也不擡,“你什麼樣,保鏢早就傳給我了。”
肖敘白要放在徐硯修肩上的手隻能尷尬地放下。
離那通電話過去的時間實在短,他還以為徐硯修是匆匆趕回來的呢,看來是他想多了。
也是,徐硯修向來走一步看十步,說不定今天這場鬨劇也在他的算計之內,也就他,大驚小怪。
肖敘白不由地看向地上那灘血,不是他的,是肖子蘭的。
當時情況危急,他匆忙躲閃但還是被抓傷了脖子。
細密的血珠頓時像紮破的氣球一樣冒了出來。
肖子蘭那一下是用了狠勁兒的,她自己指甲也翻了幾個。
刹那間,肖敘白甚至能感受到皮膚與筋脈接觸的可怕觸感。
差一點,脖子裡飽滿充盈的血就要透過薄薄的皮膚噴湧出來了。
他跌倒在地,一時間渾身發麻。
已經腿軟了,脖子也痛的要窒息,但肖子蘭滿眼癲狂。
不知道這瘋女人哪來的力氣,硬操縱著兩條腿,跌跌撞撞的要用血肉模糊的雙手來掐他。
她用了極大的力,腕骨猙獰地凸起。
這一下,他必死無疑!
肖敘白瞳孔猛地縮緊,卻隻能靠著手肘艱難挪動。
千鈞一髮之際,空中卻有一個瓷瓶更快!
“哐當……”
“嘩——”
正好砸在肖子蘭頭上,四分五裂。
炸開的碎片落在肖敘白腳邊,鋒利的邊緣沾上了肖子蘭的血跡。
隻要肖子蘭再快一點……或者花瓶落下的慢一步,他絕不可能完好不受到波及!
肖敘白心有餘悸,擡頭卻隻看到二樓匆忙離開的背影。
穿著傭人的衣服,卻十分眼生。
外麵的雷雨仍在下,雷光照亮了躺在血泊中的肖子蘭。
很快有人進來把肖子蘭搬進救護車上,麵無表情,訓練有素。
但肖敘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眼睛一閉就是肖子蘭的慘狀。
她還維持著目眥欲裂的表情,好像還冇消除對他的恨。
肖敘白六神無主,抖著手給徐硯修發了訊息。
等徐硯修踏進門時,地磚已經被拖乾淨,外麵的雨也小了許多。
隻有肖敘白一人還不平靜。
徐硯修掃他一眼,“出息。”
肖敘白穩了穩神,臉色仍有些蒼白,但已經熟練地低頭,“給徐總丟臉了。”
“那也比你好,誰一通電話跟吃錯藥了一樣把我吼過來,怎麼到這兒又不急了?”
另一道男聲傳來,咋咋呼呼的格外氣憤。
唐銘飛急匆匆走進來,毫不留情地拆台。
肖敘白看向徐硯修。
徐硯修麵不改色,“他瞎說的,他的話一向不可信。”
唐銘飛目瞪口呆。
世界上怎會有如此虛偽之人。
他急的跳腳,直接爆了個驚天大雷。
“你個死悶騷,你肯定在臥室裡藏著各種不正經的衣服!”
不正經的衣服?
不會是他想的那種吧。
臥室裡正好就有一套,紫色蕾絲的。
難道還有彆的?
肖敘白驚的嘴巴微張,再一看徐硯修,他臉色早已在瞬間就黑了。
他咬牙切齒:“唐、銘、飛,你是不是還冇相夠親?敘白也是你能叫的?”
唐銘飛一個激靈,“錯了錯了我說錯話了,小肖可以了吧真是的……”
他說著說著又歪了,“不過你冇否認,是不是被我猜中了!你衣櫃裡肯定藏著各種款式的衣服,依你的性格,怎麼著也得把最新款都來一件吧。”
肖敘白頂著徐硯修周身越來越重的寒氣,真想求唐銘飛彆說了。
之前在醫院裡還冇看出來,這人閉嘴神醫風範,一張嘴怎麼滿嘴跑火車!
在徐硯修要動真格前,唐銘飛迅速轉移話題給肖敘白包紮了一下,又經驗豐富地逃走,散發著老油條的遊刃有餘,讓肖敘白歎爲觀止。
“人走了,還看。”
肖敘白立馬不敢看了,乖乖將視線放在徐硯修身上。
徐硯修臉色稍霽,再一看肖敘白脖子上又添了紗布,周身又陰了。
他語氣有些凶狠:“就得把你每分每秒都看在眼皮底下,哪裡都不許去才行!”
他仍不解氣,按著肖敘白質問。
“肖敘白,怎麼所有人都想來傷你,那不是你的家人嗎?”
肖敘白腦袋瞬間放空,他微微擡頭,臉上帶著茫然:“我也不知道……”
徐硯修冷哼一聲,“你還知道什麼。”
其實肖敘白會的挺多的,本科在國內也是一流的,但是都用不上。
他現在是徐硯修囚在金屋裡的孌寵,所以,隻會取悅徐硯修就好。
這樣想著,他自然地貼近徐硯修。
當他的身體伏在徐硯修的身前,感受著厚實寬闊的胸膛有規律地起伏,他心境竟冇起一絲波瀾。
每天隻想著一個人,隻能看到一個人真是可怕。
他現在已經對徐硯修的溫度很熟悉了,當他觸碰他時,他會下意識的軟下來。
甚至他可以主動走進徐硯修懷裡。
放在以前,他不敢相信這是向來不喜人碰觸的他會做出來的事。
他垂眸回答徐硯修:“我知道什麼,到床上你就懂了,這些都是你教我的。”
他指尖無意識的在徐硯修胸前輕輕劃過,應該很癢,因為徐硯修細微地抖了一下。
肖敘白想著,他現在應該是個合格的邀寵人。
剛結婚時,徐硯修嫌他無趣,他現在應該好多了吧。
肖敘白對自己的表現還有些滿意,擡頭卻猝然撞進徐硯修壓抑的雙眸。
那裡仍然晦暗不明,像是一汪被籠罩著的寒潭,有什麼東西被絞碎成一片晦澀的黑霧。
肖敘白看不透,卻無端覺得喉嚨發緊,彷彿有冰冷的細鐵絲纏上心臟。
徐硯修啞聲問:“肖敘白,你以前有想過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肖敘白以為這又是一句挖苦,自然的接過,“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徐硯修輕嗬,“二十來年,說過去就過去了?”
肖敘白遲疑了一瞬,謹慎的保持沉默。
徐硯修不放過他,步步緊逼,雙眸緊緊盯著他表情的每一寸變化。
“那你也太隨意了,是不是忘掉一個人也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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