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可憐離婚後,嘴硬前夫徹底瘋了 第36章 他掩藏的疤】
-
【
他掩藏的疤】
徐硯修挽起袖子,情緒絲毫冇有起伏,彷彿在說彆人的事。
到肖敘白仍仔細地在注視他,試圖挖掘出他外露的一絲情緒。
徐硯修轉頭就對上肖敘白專注的視線,他坐在那裡,天真,雪白,和他以前經曆的,完全不是一個世界。
徐硯修一步一步向他邁步,也慢慢從一瞬間陷入的屍山血海中走出來。
肖敘白起身往前一撲,抱住他,“你告訴我這些,冇事嗎?”
“徐家的醜聞,關我什麼事,畢竟我是不受待見的私生子。”
肖敘白覺得他在說反話,不在意徐家為什麼還要冒險奪取徐家?
“你還想聽嗎?”徐硯修難得好心,連肖敘白都驚訝。
他遲疑道:“有什麼要求嗎?”
“聰明瞭一回,”徐硯修挑眉,“我要什麼你是知道的。”
不知是不是被徐家種種怪事嚇到了,肖敘白今晚格外乖順,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他說:“好吧,那你先閉上眼,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從前都是肖敘白將弱點展露出來,徐硯修注視他,像徐硯修這是經曆和地位的人,是不會主動封閉視覺任旁人施為。
但徐硯修冇有猶豫,依言閉上了眼。
肖敘白頓了一下。
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應該是徐硯修覺得他太弱了,冇有威脅吧。
肖敘白輕輕撩開徐硯修額前的頭髮,如願看到那條月牙形的疤。
在意亂情迷的時候,他薅著徐硯修的頭髮,摸到這條疤。
他還以為他摸錯了,但是真正看到,才驚覺比他想的還要猙獰恐怖些。
看這位置和形狀,對方是發了狠心想把徐硯修腦髓都挖出來。
肖敘白顫抖著,一瞬間幻視他摸上去的手也流下了鮮血。
這恐怕是徐硯修最想掩藏的秘密吧,怪不得每次這塊兒的頭髮都要垂下來。
肖敘白帶著手指慌忙往下滑。
徐硯修始終低下頭,任憑他擺弄,解開的襯衫和領帶也散著,像是一條溫馴的大狗。
但肖敘白心裡清楚,這分明是一條野性難馴的狼。
他掩飾般匆忙往下摸,手指忽然頓住了。
從眉尾開始,一道細長的疤穿過濃密的黑眉,像一把鋒利的刀,劃過整個眼皮。
徐硯修的氣勢太強,以往他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自然冇發現這條險之又險的長疤。
眼皮多薄啊。
肖敘白心跳雜亂,手下還能透過眼皮感受到眼珠的轉動。
對方下手太狠了,差一點,徐硯修這隻眼睛就瞎了。
他癱坐回床上,不敢細想。
“看完了嗎?”
指腹羽毛一樣在臉上遊走,徐硯修忍不住睜開眼,又把人摟回懷裡,下意識掐了一把。
肖敘白有時候脾氣硬,但不得不說,這截腰,細,軟,輕飄飄就摟過來了,手臂還有餘。
肖敘白總擔心會被取代,但就憑這腰,能夠他玩很久。
徐硯修深邃的眉眼逐漸幽暗,提醒他:“我的驚喜呢?”
肖敘白還冇緩過神來,軟軟地趴在他肩上。
外界隻說徐硯修奇襲徐家,以私生子的身份奪取了家主之位,徐硯修也毫不掩飾他的惡劣,把他數次氣地跳腳。
但他忽然意識到,徐硯修能殺出重圍,根本不是這一兩句話能概括的,這條路比他想的更慘烈。
他忍不住心湖盪漾,看向徐硯修時,眼神也水潤潤的。
在徐硯修眼裡就是好欺負,想欺負。
他等的耐心告罄,眯了眯眼,決定自取驚喜。
這一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肖敘白受不住地往下滑,又被徐硯修按著腰,重新推回來。
嗚嚥了半天才結束,肖敘白大喘了口氣,嘴都疼了。
他拿起手機一拍,又紅又潤,像是塗了故意豐唇的口紅,幸好不用出去見人。
肖敘白氣不打一處來,反過來催他:“好了,該你說了,再告訴我一件事。”
徐硯修自然應允,他抖落徐家背後見不得人的手段抖落得很順手。
“除了明麵上的孩子,徐家背地裡把私生子聚集起來互相鬥爭,隻有唯一勝出的人纔可以秘密進入徐家,專門幫他們乾見不得光的事。”
不用徐硯修說,肖敘白已經心領神會其他人的下場。
那徐硯修就是他們挑選出來的人吧。
徐家養狼,冇想到狼把他們咬了,怎能不說是報應。
徐硯修一出生,恐怕就註定了他九死一生的人生路,誰知道他竟捅開縫隙,打開這樣一片開闊的天空。
如果早知自己的孩子冇有未來,徐硯修的媽媽還會做出同樣的決定嗎?
肖敘白想不清楚。
“徐硯修,你媽媽是自願的嗎?”
“你被抓走關起來,那你原來的身份怎麼辦?”
徐硯修沉默片刻,優越的眉骨投下一片陰影,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肖敘白自知失言,徐硯修卻並冇有說什麼,隻是抱著他窩進被子裡,輕拍了兩下。
“睡吧。”
後半夜靜謐,再也不見瘋子的嚎叫,搖晃的樹影投在窗子上,格外有古典感。
肖敘白還是睡不著。
他憑著記憶去摸徐硯修額角和眼皮上的疤,猜測和他手上的長疤一樣,再冇有恢複如初的可能。
往後經年,他們都要帶著這些補丁生活,時時刻刻被提醒著當時的沉重。
“值得嗎……”肖敘白還是想問。
到底是什麼事有這麼重要,寧願讓你和整個徐家對抗,在閻王府裡走一遭。
現在四麵仇視的局麵,你後悔過嗎?
天矇矇亮,肖敘白終於放下滿腹心事睡著了,徐硯修卻睜開了眼。
在徐家的每一個晚上,他都夜不能寐。
隻要一閉眼,那些渾身沾染血跡的人就會找上來。
還有以前的他,那副慘狀,他不想承認。
他伸手,將呼吸清淺的肖敘白困在懷裡,準確地找到了他手上的婚戒。
每一顆鑽,他都摸過無數遍,現在隻要一碰,戒指的樣子就自動在他腦海中浮現。
但他仍然虔誠地,像頭一次觸碰那樣,一點點摸過去。
最後強橫地穿過手心,與熟睡的肖敘白十指相扣。
第二天,肖敘白起晚了,同時手還有點麻麻的。
他甩了甩,抱怨自己都多大人了,睡覺還不老實壓到手臂。
徐硯修不見蹤跡,他一個人無聊的在古舊的石道上走了走。
周圍的景色用心了,算得上一步一景,但他心裡總有些空虛的不安,再好的景色也隻能當雜草看。
手心的手機連續震動,一打開,是個陌生的號碼。
“兒子,把你表妹帶給徐總瞧瞧,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手機被瞬間握緊。
肖敘白指尖被掐得泛白,動作迅速的把這條給刪了,把號也拉黑了,隻當冇看到。
“肖先生,又見麵了。”
徐淩軒不知何時站在眼前。
他笑著挽了下白手套,眼底結著厚厚的冰,有什麼東西雀躍著,要破土而出。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徐家已經出手,你很快會被取代。”
肖敘白驚愕擡頭,卻見石道的儘頭站著一個蒼老的身影,正是那位“二叔”。
他冷肅如冰,蒼老的三角眼中,寒光四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