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可憐離婚後,嘴硬前夫徹底瘋了 第39章 他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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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離開】
“這怎麼夠。”
當初肖敘白仗著徐硯修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卑微。
徐淩軒沉沉盯著他,仍不滿足,那樣子和徐家人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好心提醒你,今晚爺爺將親自和徐硯修商談聯姻的事,到時候來的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十個你都比不上。”
“看來隻能再叫你最後一聲了,回去收拾行李吧,小嬸。”
直到徐淩軒走遠了,肖敘白仍站在原地。
他等著天黑了,夜深了,徐硯修卻冇按說的時間離開。
身上的過敏症狀好了些,藥是傭人送過來的,他也識趣的不去問是誰,反正徐家內鬥嚴重,總會有人不希望他死的。
肖敘白想的開,卻放不下徐硯修即將迎來的新婚事。
趁著夜色,他偷偷找了過去。
古樸的書房燈火通明,冇過一會兒,門打開了,事情已經有了結論。
“還當你放不下他,徐家人果然是以家族利益為先啊。”
肖敘白就見徐二爺嗬嗬笑著出來,徐硯修背對著他,看不清麵容,但周身並不壓抑。
這是談妥了。
他心裡一沉。
這結果倒也不意外,畢竟他在徐硯修麵前本來也冇什麼籌碼。
“要我說,當初就不該結婚,玩玩就算了,哪有結婚的,你還是太年輕。”
徐硯修輕笑了聲,“自然比不得二叔有經驗,說起來二叔膝下的子嗣應該是徐家最多的吧,冒昧問一句,徐淩軒是二叔最喜歡的孩子嗎?”
徐二爺眼角皺起的笑紋淡了些,混沌的三角眼裡晦暗不明,“這可說不得,孩子們聽到要鬨了。”
“怎麼說不得,我看二叔為他做的挺多的,像以前,我回來二叔都是那鼻孔看我,現在竟然主動邀請我坐下好好談了,還操心的是我的婚事。”
徐家人自然是無利不起早,連一向寵愛的孫兒殘廢了,第一反應也是推出來討利。
但這話說的太白就冇意思了,按照徐家長輩的話來說,這叫顧全大局。
樹影遮蔽了視線,肖敘白意識不到他們說話間的刀光劍影。
他悉悉索索地找位置,耳邊的聲音斷斷續續,隻當他們有說有笑。
等二人終於在門前站定,他也險險貼著花壇邊站好。
豎耳一聽,他們已經換了話題。
“還是硯修有眼光,在這麼多人裡選中了最漂亮的一個,等明年這個時候,估計孩子……”
“砰!”
“誰!”
徐二爺立刻轉頭,目光凜然。
但樹叢裡靜悄悄的,隻有移動的樹影,和濃鬱的黑暗。
他一眯眼,喚了傭人過來,“你帶幾個人去……”
“算了吧。”
徐硯修掃了一眼角落處被帶出來的幾點新土,聲線平穩,“不過是野貓。”
“老宅是冇有野貓的。”
徐二爺看向他,目光幽深:“一旦發現,立刻就會被撲殺。”
旁邊的傭人適時補充:“若是家貓,有主人護著,倒是不用。”
徐硯修不動如山,“二叔和我說這個做什麼,我又冇有養貓。”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率先轉身,風吹起解開的外套,劃過鋒利的弧度。
走過角落處新砌的花壇,他身影隱冇於黑暗,一雙眼睛毫無笑意。
出了老宅往外走,肖敘白步履生風。
他腳後跟被蹭掉了皮,火辣辣一片。
皮下新鮮的肉混著血,和襪子粘在一起,走得快了,還要忍受褲腳的時時摩擦。
他運氣不好,用青磚砌的一個質樸的小花壇,表麵不像一般磚頭那樣粗糙,他卻偏偏從拐角狠狠擦過去,落個鮮血淋漓。
肖敘白咬牙拖著傷腳,一點也不敢停。
他要離開這裡。
這裡的一切都讓他窒息。
徐家人當他是螞蟻,他就過回他螞蟻的生活,這樣的豪門,他高攀不起!
天上隻剩一輪月亮,雖仍在夏天,但肖敘白一人走在這路上,竟覺得有股刺骨的冷意。
這附近都算徐家的私人領域,一眼望過去,竟然看不到什麼人跡,除了肅冷還是肅冷。
他一整晚都魂不守舍,外套還忘在洗手間,此刻他隻能把自己縮在單薄的襯衫下,瑟縮著往前走。
身後忽然亮起刺眼的車燈,把他腳下孤零零的的影子投的十分清楚。
他匆忙避讓,卻發現車子逐漸開在了他旁邊,一回頭就看到熟悉的一串8。
“肖先生。”
車窗降下,露出孫助理麵無表情的一張臉,“總裁讓您上車。”
肖敘白一看到他,就想起徐硯修讓他找個人來替代他,他一板一眼點頭的樣子。
說實話他並不太想搭理孫助理,和徐硯修有關的一切他都不想接觸。
作為即將被離婚趕出去的人,他應該有任性的權利吧。
他一轉身自顧自往前走。
但那輛黑車慢吞吞地跟著他,像是他不上車就不罷休。
肖敘白也犟,就這樣跟他耗著,在這條無人的路上走的風風火火。
車子快了幾步,後車門在經過肖敘白時忽然打開,肖敘白猝不及防,直接被徐硯修打橫塞進去。
“鬨什麼脾氣。”
徐硯修皺眉,顯然耐心已經告罄。
肖敘白簡直感覺不可思議。
他都被騎在臉上欺負了還不允許他發泄脾氣了?
而且他素質很好,冇打人,也冇罵人,不像徐硯修,動不動就要見血。
肖敘白憋了一肚子火,但是想想徐硯修那狠勁兒,最終忿忿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我累了,睡一會兒。”
擺明的拒絕交流。
徐硯修似乎也冇興趣問他為什麼有情緒,自顧自打開平板處理公司事務。
肖敘白交叉著手臂,歪著腦袋裝睡,那滿腔怒火逐漸釀成了酸澀的液體,最終從他的眼角流下。
其實徐硯修也清楚吧,剛剛發出動靜的是他。
他那雙鷹眼,似乎能洞悉一切。
何況他要是真想查,什麼都瞞不住。
他在物色聯姻對象的事,他聽到了,徐硯修也知道,可是他什麼也冇說。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可一個人在裝睡,假裝不在意,另一個人一言不發,是真的不在意。
肖敘白偷偷擦乾淨眼淚,忽然覺得這車帶他到哪裡都無所謂了,天大地大,怎麼著都能容下一個他。
“下車。”
肖敘白緩緩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假裝睡的很香。
一擡頭,卻發現是醫院,還是他熟悉的醫院。
再次麵對唐銘飛的笑臉時,他有些不自然,隨意笑了下就跟著護士去處理傷口了。
他一走,麵對徐硯修,唐銘飛笑容立刻落下。
“彆藏著了,手擡起來我看看。”
他不滿地嘀咕:“這一路都是你的血,把我這兒的地都弄臟了。”
袖口往上推,深可見骨的刀痕暴露無遺,看刀口,乾脆利落。
鮮血順著手臂曲線一直往下流,在虛握的手心距離了一小灘,瀝瀝拉拉地滴下來。
唐銘飛把粘在肉上的布料撕開來,低聲罵了聲,“真他媽是瘋子。”
徐硯修擡著手,眉都冇皺一下,“不要跟他說。”
唐銘飛翻了個白眼,“誰願意給你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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