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可憐離婚後,嘴硬前夫徹底瘋了 第48章 趙盛榮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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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盛榮的報複】
“嘩——”
水撲了滿臉。
液體自動找到傷口,慢慢淹進去。
肖敘白是被疼醒的。
伸舌頭舔了一下,他被辣的臉咳嗽的通紅。
什麼水,這明明是酒!
他半身被酒潑濕,透肉的襯衫黏在身上,火辣辣地疼。
撐起手臂,恍惚間眼前出現了一雙翹起的皮鞋。
下一秒,鞋底就踩在他臉上,露出的一張蒼白惡劣的臉,赫然是趙盛榮。
肖敘白撐起的手臂被輕易折碎,隻能任由半邊臉被酒浸泡,一句話說不出。
賈良就靠門抱肩看著,一身黑似乎要與背景融為一體。
他幽黑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著肖敘白被綁起來踩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真有意思,可算落我手裡了。”
他回憶起以前的種種,不禁有種扭曲的快意:“當年你還能找幫手,後來幫手死了,現在你背靠徐硯修,但徐硯修不在,你還能怎麼逃?”
“為了這一刻,我偽裝得太久了。”他長歎,像是進行一場表演的謝幕。
肖敘白被辣得眼淚緩緩流下,他目光閃爍,忽然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眼前的賈良熟悉又陌生。
臉上的腳鬆了下,他立刻喘了口氣質問他:“你之前不是還口口聲聲說是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嗎!”
每次見麵,賈良幾乎次次都要強調,肖敘白雖然覺得他們之間生疏的不像朋友間的氛圍,卻冇出聲反駁。
因為記憶裡,好像身邊一直都有賈良這個“朋友”。
這種記憶與直覺的交錯,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陷入迷茫。
“那當然是……騙你的。”
輕啜一口紅酒,賈良不再偽裝,“告訴你吧,你生活在一個巨大的騙局裡,不光是我,還有肖家所有人,都在騙你。”
“你什麼意思!”
肖敘白想問清楚,卻被一腳踹翻。
而賈良仍舊笑眯眯,動手的是趙盛榮。
他蹺著腿倚在沙發上,氣勢依舊壓的人心裡一堵,臉色卻比以前更加差了。
以前是蒼白陰鬱的像一條滑溜溜的毒蛇,現在則明顯看出心浮氣躁,看樣子最近過得不怎樣。
要是能讀心,趙盛榮得誇他一句,再給他一巴掌。
誰讓他現在看到肖敘白就心煩。
趙氏的信心滿滿的收購案被徐硯修攪得分崩離析。
開弓冇有回頭箭,他明知有陷阱卻隻能硬著頭皮吞下去,惹的董事會對他十分不滿。
他手裡掐了根菸,眉心微皺。
賈良立刻捧著手,小心地為他點燃。
趙盛榮向他吐了口煙,賈良笑嘻嘻地用臉接過,一臉享受的表情看得肖敘白一陣惡寒。
手指彈了彈菸頭,趙盛榮眯著眼看過來,也低頭向他吹了一口氣。
“怎麼,我治不了徐硯修還治不了你嗎?”
肖敘白左躲右閃,心中瞭然。
趙盛榮這是鬥不過徐硯修,又拿他來撒氣了。
就是不知道,這口氣要撒到什麼程度。
他暗暗盯著趙盛榮的動作,卻忽然撞進一雙蛇眸裡,被輕嗤了一聲。
“彆盤算著我的耐心了,今天我就冇打算讓你回去。”
他踹了下桌子,露出後麵一地的酒箱,威士忌、白蘭地、伏特加……個個是烈酒。
“再清醒的人也經不住一箱箱灌,何況是平日裡滴酒不沾的你。”
趙盛榮的眼神纏繞在肖敘白的身上,像是一根根絲線纏繞住他的四肢。
肖敘白鬼使神差的心裡一沉,身體好像在被人肆意擺弄。
趙盛榮折磨人的手段從當初肖子錦的反應中可以窺見,是極其扭曲殘忍,能把人的傲骨一點點碾碎。
這樣的人盯上他,死也不會讓他死的體麵。
肖敘白目光沉沉,察覺到趙盛榮的靠近,頓時寒毛豎起。
“等你冇意識了,在地上跟攤爛泥一樣,我真不保證會拍出什麼樣的照片。”
趙盛榮乾淨反光的皮鞋碾在肖敘白的手上,蹲下拍了拍肖敘白後退的臉。
“我要徐硯修也嚐嚐葬送親人的感覺,可惜他是孤家寡人一個,那麼……我就隻能逮你嘍。”
”要怪就怪他,總是要做這麼絕。”
趙盛榮撩起褲管,膝蓋處有清晰的傷痕,赫然是上次那不正經的晚宴上徐硯修出手造成的。
是他輕敵了,原本以為是普通的報警,冇想到徐硯修是下了狠心要殺他的威風,最後他推了心腹當替罪羊才擺平了此事。
但身上的傷卻遲遲擺不平。
這條腿落了病根,久站會疼,下雨天也鑽心刺骨。一疼起來他就想把腿鋸了,再生生咬下徐硯修一塊肉!
還有手上的長疤,一看到他就想起忽然斷崖式跌落的絕望。
這都是徐硯修留給他的慢性毒藥。
今天他要把這些痛苦都還給徐硯修唯一的枕邊人,不然他難解心頭之恨!
趙盛榮牙咬得咯咯作響,他直接把肖敘白按在他腿上,“舔!”
層層疊疊的疤凹凸不平,肖敘白的臉接觸到一小塊皮膚,頓時被凍的渾身一顫。
但是頭頂的視線如此有穿透力,他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隻要他不聽話,獠牙就要穿過他脖子,注入毒素。
肖敘白忍不住顫抖,他掐了把大腿,卻發現手抖的根本使不上力。
一步之遙的疤痕白得反常,凸出來,像泡發膨脹的肉,讓他一陣反胃。
喉嚨被胃酸燒的疼,肖敘白淚眼朦朧,卻憋得一聲不吭,不讓他的淚沾到趙盛榮一點。
“有骨氣。”
“不舔是吧,那就把這些都喝了。”
趙盛榮抓住他領口,拎著他摔進成堆的酒瓶裡。
一陣刺耳的嘩啦聲,伴隨著肖敘白的悶哼。
鋒利的碎渣下,緩緩流淌的酒液混著血,竟有幾分藝術的美感。
賈良立刻上道地上前把這一幕拍下來,恭維趙盛榮手上的準頭好。
趙盛榮心情愉悅,十分受用。
他向來喜歡在暴力中體現美,就和他彈不了的鋼琴一樣,有一種藝術的享受。
“被大量灌入酒精的血液,會不會出現更加藝術的顏色?真是絕妙的點子。”
他一個響指,立刻就有人過來撐開肖敘白的嘴。
褐色的陳年朗姆被撬開,暗沉的酒液掛在瓶壁緩慢流動。
趙盛榮居高臨下,“可惜了,這款酒就是要慢慢品才能喝出風味。”
嘴上這麼說著,眼裡卻隻有近乎癲狂的興奮。
一個眼神過去,幾個訓練有素的壯漢將肖敘白牢牢按住,一整瓶朗姆直接塞進他嘴裡往裡灌!
肖敘白被按住頭,扒開嘴,他感覺自己吞下了一團火,刀子從喉嚨一路割到胃,又疼又燒。
他從小喝不下酒,更何況烈酒,身體很快給了反應,內裡像漏氣的氣球一樣不斷將液體送上來,然後在胃裡翻江倒海。
腦子頓時天旋地轉,嗆住的喉嚨帶出液體,八爪魚一樣流在下巴上,像暗色的血。
迷濛的眼前,一道道白光閃過,肖敘白確信被按住四肢的他,死後隻能被拖下地獄。
直到有雙手抱起他,硬生生將他從地獄裡拖回來。
如此滾燙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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