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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血祭:我重生盜取全家氣運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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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麗堂皇的蘇家客廳,我這個剛從鄉下找回來的真千金,像個貨物一樣被審視著。我那所謂的親生母親,將一份骨髓捐贈協議和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扔在我麵前,高高在上地命令我簽字救她兒子。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催促,有不耐,唯獨冇有親情。我低下頭,掩去眼底的滔天恨意,腦海中卻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命運竊賊係統已啟用。目標:血債者蘇家全員。竊取其氣運,可獲十倍增益。】我抬起頭,露出了一個讓他們安心的、懦弱的笑容。

1

歸巢的祭品,覺醒的竊賊

簽了這份骨髓捐贈協議,這五百萬就是你的了。

我那素未謀麵的親生母親——林婉,將一張薄薄的支票推到我麵前。她的指甲上鑲著精緻的碎鑽,在水晶吊燈下折射出冰冷的光,像她的語氣一樣,冇有半分溫度,彷彿在施捨路邊一隻肮臟的流浪狗。

我低著頭,看著那張支票上伍佰萬圓整的字樣,笑了。

無聲地,在心裡笑得撕心裂肺。

前世,我就是這樣,被這五百萬砸昏了頭。

我叫蘇念,在鄉下被養父母養了十七年。突然有一天,一群黑衣人闖進家門,告訴我,我是京市頂級豪門蘇家的親生女兒。

我以為是苦儘甘來,是上天垂憐。

我被帶到這棟富麗堂皇的彆墅,見到了我的親生父母,蘇建城和林婉,以及那個占據了我十七年人生的假千金,蘇一瞳。

還有我那體弱多病的親弟弟,蘇銘。

他們告訴我,蘇銘得了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而我是唯一配型成功的人。

前世的我,被那突如其來的親情和富貴衝昏了頭腦,又被這五百萬的補償砸得暈頭轉向。我感恩戴德地簽了字,以為隻要我救了弟弟,就能真正融入這個家。

可我不知道,那隻是地獄的開端。

捐完骨髓,我的身體還冇恢複,林婉又哭著跪在我麵前,求我再救救蘇銘——他的腎也因為化療衰竭了。

念念,媽求你了,你就當再救弟弟一次!我們蘇家以後絕不會虧待你!

我心軟了。

我躺在手術檯上,被摘走了一顆腎。

可我等來的不是他們的感激,而是變本加厲的索取。蘇銘的身體像個無底洞,而我,就是那個源源不斷為他提供零件的**倉庫。

最後,我死在了一場手術的併發症裡,年僅十九歲。

我的屍體被草草火化,而蘇家,靠著我的犧牲換來蘇銘的健康,靠著消費我的死亡為蘇一瞳博取同情,事業蒸蒸日上,一家人風光無限。

地獄的烈火灼燒著我的靈魂,那份不甘與怨恨,竟讓我睜開了眼睛。

我重生了。

重生在被蘇家認回的當天,重生在林婉拿出這張支票的這一刻。

怎麼,嫌少林婉見我久久不語,眉頭不耐煩地蹙起,鄉下來的丫頭,眼皮子彆這麼淺。五百萬,夠你在鄉下的父母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坐在她身邊的蘇一瞳,那個穿著公主裙、畫著精緻妝容的假千金,也嬌聲附和道:是啊,姐姐。這可是為了救弟弟,我們是一家人,談錢多傷感情。要不是看你剛來,爸媽心疼你,這錢都……

她的話冇說完,但那份施捨和輕蔑,已經溢於言表。

我慢慢抬起頭,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

道貌岸然的父親蘇建城,此刻正低頭看著財經報紙,彷彿這場關於我身體的交易,根本不值得他投入一絲一毫的關注。

高傲冷漠的母親林婉,眼神裡充滿了對我的審視和不耐。

嬌縱惡毒的假千金蘇一瞳,嘴角掛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而在二樓的房間裡,躺著那個讓我死無全屍的弟弟蘇銘。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宿主強烈怨念……命運竊賊係統已啟用。】

【正在掃描目標人物氣運值……】

一瞬間,我的世界變了。

我看到,父親蘇建城頭頂,一團龐大的、宛如華蓋的金色氣運籠罩著他,那是象征著權勢與財富的巔峰之運。

母親林婉身上,是濃鬱的紫色氣運,代表著尊貴與人脈。

蘇一瞳周身環繞著粉色的光芒,那是桃花運和觀眾緣,讓她在社交場和未來的娛樂圈無往不利。

而二樓蘇銘的房間,更是金光璀璨,幾乎要刺瞎我的眼睛。那是蘇家幾代人積累下來的福澤,全都灌注在了他這個獨苗身上,保他富貴一生,百病不侵——隻要有足夠的零件替換。

最後,我看到了自己。

我頭頂的氣運,是灰色的,稀薄得像一縷隨時會消散的青煙,邊緣還帶著不祥的黑色,那是瀕臨枯竭、命不久矣的死兆。

原來如此。

我天生就是他們的祭品。我的命,我的運,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為了填補蘇銘而存在的。

【係統規則解析:向血債者進行氣運竊取,定義為正義回收,無懲罰且收益翻倍。】

【新手任務釋出:潛入蘇家。任務獎勵:開啟每日簽到功能。】

恨意如岩漿般在胸口翻滾,幾乎要破體而出。

但我生生忍住了。

我收起眼中的所有情緒,換上了一副怯懦又帶點貪婪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那張支票,又飛快地縮了回來。

我……我願意捐。我用帶著鄉下口音的普通話,結結巴巴地說道。

林婉和蘇一瞳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鄙夷神情。

我彷彿冇有看見,繼續用極低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說道:媽……我能這麼叫你嗎我願意救弟弟。隻是……我剛從鄉下來,對這裡的一切都好陌生。我……我想和家人們住一段時間,培養一下感情……可以嗎

一個完美的藉口。

一個渴望親情、自卑怯懦的鄉下丫頭,在麵對潑天富貴和家人時,最應該有的反應。

林婉眼中的鄙夷更深了,她大概覺得我是在用捐骨髓當籌碼,想要賴在蘇家不走,圖謀更多的好處。

但這對她來說,無傷大雅。隻要我肯捐骨髓,彆說住幾天,就是住一輩子,他們也有的是辦法讓我消失。

可以。她終於點了頭,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施捨,王媽,帶……帶她去三樓最裡麵的那個房間。

三樓最裡麵的房間,最小,最偏,常年不見陽光,是下人住的儲物間改造的。

前世,我就住在那裡,像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

謝謝媽!謝謝爸!謝謝……妹妹!我感激涕零地站起來,對著他們深深鞠躬,姿態卑微到了塵埃裡。

蘇建城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林婉揮了揮手,像在驅趕一隻蒼蠅。

隻有蘇一瞳,用一種看小醜的眼神看著我,嘴角那抹惡意的微笑,一閃而過。

我跟著王媽,拖著那個破舊的行李箱,一步步走上華麗的旋轉樓梯。

腳下的地毯柔軟得像是踩在雲端,可我知道,我正一步步,重新走回我的地獄。

但這一次,我不是祭品。

我是披著羊皮的狼,是歸巢的複仇者,是即將竊取他們一切的……命運竊賊。

【新手任務完成。獎勵:每日簽到功能已開啟。】

【係統提示:蘇家老宅書房內,存在氣運核心物品鎮宅龍玉,此為蘇家三代基業的根基。】

我的嘴角,在他們看不見的陰影裡,緩緩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蘇家,我回來了。

準備好,用你們的命和運,來償還我的血債了嗎

2

無聲的掠奪,崩塌的預兆

我在蘇家的日子,開始了。

三樓最角落的房間,陰暗潮濕,隻有一扇小小的窗戶,能看到的也隻是隔壁彆墅光禿禿的牆壁。

房間裡的擺設簡單到簡陋,一張單人床,一個掉漆的衣櫃,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黴味。

這與蘇家整體的奢華風格格格不入,像是一塊刻意保留下來的、用來提醒我身份的傷疤。

王媽把我帶到門口,指了指裡麵,便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我不在乎。

我關上門,將自己與外界的輕蔑隔絕開來。

【每日簽到功能已開啟。】

【在任意地點簽到,可獲得微量氣運。在與血債者相關的特定物品上簽到,可竊取對方一絲氣運,並獲得雙倍增益。】

我看著係統麵板上的提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就是我反擊的第一步。

第二天清晨,我起了個大早。

我換上那身從鄉下帶來的、洗得發白的舊衣服,小心翼翼地走下樓。

偌大的餐廳裡,蘇建城、林婉和蘇一瞳已經坐在了餐桌前,享用著精緻的早餐。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餐點,琳琅滿目,香氣誘人。

看到我下來,林婉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誰讓你下來的下人房有下人的飯。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紮進我的心臟。

前世,我就是被這句話刺得無地自容,從此再也不敢踏入主餐廳一步,每天都躲在房間裡啃乾麪包。

但現在,我隻是更加卑微地低下頭,聲音裡帶著惶恐和不安:對……對不起,媽。我……我隻是想下來看看,看看你們……

我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蘇一瞳麵前那杯喝了一半的牛奶。

蘇一瞳嗤笑一聲,將牛奶杯往旁邊推了推,像是怕被我汙染了似的:看什麼看,鄉巴佬,冇見過這麼大的房子嗎彆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丟我們蘇家的人。

一瞳,彆這麼說姐姐。林婉假惺惺地嗬斥了一句,隨即轉向我,語氣依舊冰冷,行了,既然下來了,就在那兒坐下吧。王媽,給她也盛一碗粥。

她的語氣,彷彿是在恩賜。

我被安排在長桌的最末端,離他們遠遠的,像個不相關的外人。

王媽端來一碗白粥,重重地放在我麵前,連一碟小菜都冇有。

我拿起勺子,默默地喝著粥,忍受著他們若有若無的、鄙夷的打量。

早餐結束後,蘇建城去公司,蘇一瞳去上她的貴族學校。

林婉則留下來,對我進行教導。

蘇念,既然住進了蘇家,就要守蘇家的規矩。不該去的地方彆去,不該碰的東西彆碰,不該說的話彆說。安安分分地待到給小銘做完手術,你的那份錢,一分都不會少。

她像是在訓誡一個不懂事的下人,言語間充滿了警告。

是,媽,我記住了。我溫順地點頭,像一隻被馴服的羔羊。

接下來的幾天,我徹底扮演好了一個自卑、討好、又帶著點小貪婪的鄉下丫頭。

我每天早早起床,在他們用餐前,悄悄溜進餐廳。

假裝擦桌子的時候,我的指尖會不經意地劃過蘇建城用過的餐具。

假裝打掃衛生的時候,我會偷偷溜進蘇一瞳的房間,觸摸她那些閃閃發亮的獎盃和名牌包包。

最關鍵的,是蘇銘。

他住在二樓最好的朝陽房間裡,有專門的護工二十四小時照料。林婉嚴禁我靠近,美其名曰怕我身上的細菌感染了他。

但我總有辦法。

我會在護工推著他去花園散步的時候,假裝在花園裡除草,趁他們不注意,用指尖輕輕碰一下輪椅的扶手。

我會在他們處理醫療垃圾的時候,從垃圾桶裡翻出蘇銘用過的棉簽、紗布。

每一次觸碰,腦海中都會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在血債者-蘇建城的物品上簽到成功,竊取權勢運0.01點,雙倍增益下,宿主獲得0.02點。】

【在血債者-蘇一瞳的物品上簽到成功,竊取桃花運0.01點,雙倍增益下,宿主獲得0.02點。】

【在血債者-蘇銘的物品上簽到成功,竊取福澤運0.02點,雙倍增益下,宿主獲得0.04點。】

一絲絲、一縷縷看不見的氣運,從他們身上,悄無聲息地流淌到我的身體裡。

我頭頂那團瀕臨枯竭的灰色氣運,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慢慢變得濃鬱了一點點。

而蘇家,也開始出現了一些微小的、不祥的變化。

最先出問題的是蘇一瞳。

她在一場極為重要的鋼琴比賽上,竟然在最熟練的曲目上彈錯了音,與冠軍失之交臂。這對於一向順風順水的她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打擊。

她回到家,大發雷霆,砸碎了房間裡好幾個花瓶,哭喊著說一定是有人在嫉妒她,詛咒她。

林婉心疼地抱著她安慰,卻冇人將這件事與我這個無害的存在聯絡起來。

緊接著,是蘇銘。

他的病情突然出現了一點反覆,高燒不退。醫生檢查後也說不出所以然,隻能加大用藥劑量。

林婉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看我的眼神也愈發不善,彷彿我就是那個帶來厄運的掃把星。

都是你!自從你來了我們家,就冇一件好事!她終於忍不住,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喪門星!

我嚇得渾身一抖,眼淚立刻掉了下來,瑟縮著不敢說話。

我的懦弱,反而讓她更加煩躁。她罵了幾句,覺得對我這種人發火簡直是自降身份,便厭惡地揮手讓我滾。

我連滾帶爬地跑回三樓的房間,關上門,臉上的恐懼瞬間褪去,隻剩下冰冷的平靜。

這隻是開始。

我能感覺到,隨著我竊取的氣運越來越多,我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在變好。原本蒼白乾癟的皮膚開始變得紅潤,眼神也越來越亮。

為了不被他們發現,我每天都故意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用化妝品在臉上畫出蠟黃的病容。

我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蘇家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家庭宴會,慶祝蘇氏集團拿下一個重要的海外項目。

宴會當天,彆墅裡賓客雲集,觥籌交錯。

我被勒令待在房間裡,不許下樓。

但我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我換上王媽的舊工作服,戴上口罩,端著一盤水果,混在傭人裡,悄悄溜進了宴會廳。

燈火輝煌的大廳裡,我的父親蘇建城,正意氣風發地站在人群中央,與幾位商界大佬談笑風生。

他頭頂的金色華蓋,此刻正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氣,端著果盤,低著頭,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在經過他身邊時,我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他倒了過去。

啊!我發出一聲驚呼。

蘇建城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我。

就在他寬厚的手掌接觸到我手臂的瞬間,我集中了所有的意念,對係統下達了指令。

竊取!最大化竊取他的商業決策運!

【檢測到與血-債者-蘇建城發生肢體接觸,竊取效率大幅提升!】

【正在竊取商業決策運……竊取成功!宿主獲得商業決策運1點!】

轟!

我彷彿聽到一聲巨響,蘇建城頭頂那龐大的金色華蓋,肉眼可見地黯淡了一角,缺口處,一縷金光被硬生生扯斷,融入了我的身體。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感湧入我的大腦,彷彿之前蒙在眼前的一層迷霧被瞬間吹散。

不長眼的東西!蘇建城被我撞得一個踉蹌,手中的紅酒灑了一身,他勃然大怒,一把將我推開。

我狼狽地摔在地上,果盤碎了一地,水果滾得到處都是。

周圍的賓客都看了過來,指指點點。

林婉和蘇一瞳的臉都綠了。

還不快把這個蠢貨拖下去!林婉尖聲叫道。

兩個保鏢立刻衝過來,粗魯地架起我,像拖死狗一樣把我拖出了宴會廳。

我被重重地扔在後院的地上,後背撞在堅硬的石階上,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但我卻在笑。

蘇建城,你的根基,已經被我撬動了。

第二天,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登上了財經頭條。

蘇氏集團在城南地塊的競標中,以高出市場價百分之三十的天價拿下,卻在簽約後被爆出,那塊地皮下方存在嚴重的地質沉降問題,根本不具備商業開發價值。

蘇氏集團的股價,應聲雪崩。

我躲在房間裡,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那份被我盜走的商業決策運,讓蘇建城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了最愚蠢的判斷。

蘇家的根基,第一次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痕。

而我,初步扭轉了自己氣運枯竭的局麵,擁有了更多自保和反擊的資本。

我知道,這之後,蘇建城會變得更加暴躁,蘇家的內部矛盾會更加激化。

而他們,隻會把這一切,歸咎於運氣不好。

他們永遠不會想到,那個被他們踩在腳底的、卑微的鄉下丫頭,正在無聲地,一點一點地,抽走他們賴以生存的一切。

3

死亡的偽裝,命運的置換

城南地塊的競標失敗,像一顆投入蘇家的重磅炸彈,炸得所有人焦頭爛額。

蘇氏集團的股價連續三天跌停,市值蒸發了近百億。合作夥伴紛紛打來電話質問,銀行也開始催促還貸。

蘇建城焦頭爛額,回到家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任何一點小事都能點燃他的怒火。

家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那天晚上,他又因為公司的事情,和林婉在書房裡大吵了一架。

都怪你!非要把那個掃把星接回來!自從她進了我們家,就冇一件順心事!蘇建城咆哮的聲音,隔著厚重的門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初要找她給小銘捐骨髓的不是你嗎林婉也不甘示弱地反駁,有本事你彆讓你兒子用她的骨髓!

你!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隨後是林婉壓抑的哭聲和蘇建城更加暴怒的咒罵。

我站在三樓的樓梯口,靜靜地聽著。

看,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恩愛夫妻,在巨大的利益損失麵前,不堪一擊。

而我,成了他們轉移矛盾、發泄怒火的完美靶子。

從那天起,我在蘇家的日子更加難過了。

林婉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我身上,對我非打即罵。蘇一瞳也變本加厲地欺負我,把我的衣服剪爛,往我的飯裡吐口水。

我全都忍了下來。

我依舊扮演著那個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懦弱角色。

因為我知道,他們越是憤怒,越是混亂,就越是會忽略我這個不起眼的存在。

而我,則利用他們對我的輕視,繼續著我的掠奪。

我頭頂的灰色氣運,已經變得越來越濃厚,甚至開始泛起一絲淡淡的白光。而蘇家人的氣運,則在以緩慢但堅定的速度流失。

蘇建城的商業判斷頻頻失誤,公司裡內憂外患。

林婉引以為傲的社交圈也出了問題,幾個平時跟她關係最好的貴婦,不知為何開始疏遠她。

蘇一瞳在學校裡更是麻煩不斷,先是被人匿名舉報考試作弊,雖然最後冇查出證據,但也鬨得沸沸揚揚,讓她顏麵儘失。

最關鍵的,還是蘇銘。

他的身體,每況愈下。

醫生斷言,他的身體已經等不起了,骨髓移植手術必須立刻進行,不能再拖。

這個訊息,讓整個蘇家都陷入了最後的瘋狂。

那天晚上,蘇建城和林婉一起找到了我。

他們的臉上再也冇有了之前的偽裝,隻剩下**裸的命令和威脅。

蘇念,下週一,你必須去醫院做手術。蘇建城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我……我裝出害怕的樣子,瑟縮了一下。

你冇有選擇。林婉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彆忘了,你鄉下那對貪得無厭的養父母,還在等著用你的錢。你要是敢耍花樣,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到,還會惹上天大的麻煩。

他們終於撕下了最後一層虛偽的麵具,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我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彷彿被他們嚇壞了。

我……我知道了。

看著我屈服的樣子,他們滿意地離開了。

房間的門被關上,我臉上的恐懼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

時間不多了。

我必須在下週一之前,執行我的最終計劃。

我打開係統麵板,目光鎖定在那個我一直不敢輕易觸碰的終極技能上。

【命運置換】:一生一次的限定技能。可指定任意兩個物品,將其命運與氣運進行完全置換。

這個技能,是我釜底抽薪的唯一機會。

我需要用它,來置換蘇家氣運的核心——那塊鎮宅龍玉。

但是,它是一生一次的技能。

用掉之後,就冇有了。

可我前世的仇,還冇有報完。捐骨髓,捐腎……這些血債,我都要一一向他們討回來。我需要這個技能,在未來,置換掉蘇銘那被我拯救的身體,讓他嚐嚐我當年的痛苦。

所以,我需要重置它。

而重置這個技能的方法,隻有一個。

【不朽】:被動技能。當宿主遭遇致命傷害時,可豁免一次死亡,並重新整理所有一生一次限定技能的冷卻時間。

我需要……死一次。

而且,必須是一次看起來合情合理的意外。

我的目光,投向了那個驕縱、愚蠢、又對我恨之入骨的蘇一瞳。

她是最好的工具。

第二天,我開始有意無意地挑釁蘇一瞳。

她罵我的時候,我不再像以前那樣默默忍受,而是用一種怯懦又帶著一絲不服氣的眼神看著她。

她推我的時候,我不小心撞掉了她最喜歡的限量版香水。

啊!我的香水!蘇一瞳看著地上摔得粉碎的香水瓶,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蘇念!你這個賤人!你知不知道這瓶香水多少錢!你賠得起嗎!

她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衝過來就要打我。

我嚇得連連後退,一邊躲閃一邊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乾淨……

我的示弱,讓她更加得寸進尺。

擦你用什麼擦用你的命嗎!她追著我,又打又罵。

我被她逼到了二樓的旋轉樓梯口。

就是這裡。

前世,我曾無數次幻想過,把他們從這裡一個個推下去。

冇想到,這一世,第一個從這裡掉下去的,會是我自己。

我計算著角度,背對著樓梯,繼續用言語刺激她。

妹妹,你彆生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針對我,你隻是怕……怕我搶走爸媽的愛……

你閉嘴!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蘇一瞳的痛處,她最怕的就是我這個真千金回來,奪走她的一切,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搶!你就是個給我們家提供零件的血袋!一個鄉下來的野種!

她徹底失去了理智,猛地朝我衝了過來,雙手用力地推向我的胸口。

你去死吧!

我冇有反抗。

甚至在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我還藉著她的力道,往後仰得更厲害了一些。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慢了。

我看到了蘇一瞳那張因嫉妒和憤怒而扭曲的臉。

看到了聞聲從房間裡衝出來的林婉和蘇建城,他們臉上那驚恐萬狀的表情。

我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著樓下堅硬的大理石地麵,重重地墜落。

在身體接觸地麵、意識即將消散的前一秒,我聽到了腦海中係統的聲音。

【檢測到宿主遭受致命傷害,被動技能不朽已啟用!】

【豁免本次死亡……】

【正在重新整理所有一生一次限定技能……】

【技能命運置換已重新整理!】

劇痛傳來,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勾了勾嘴角。

遊戲,纔剛剛開始。

等我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VIP病房裡。

蘇家所有人都圍在我的床邊,每個人的表情都複雜到了極點。

醫生說,她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蹟。我聽到蘇建城壓低了聲音說,語氣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一絲後怕。

瞳瞳她不是故意的……林婉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在為她的寶貝女兒開脫。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裝出虛弱又迷茫的樣子。

我……這是在哪裡

念念!你醒了!林婉第一個撲了過來,握住我的手,臉上擠出關切的表情,你感覺怎麼樣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我看著她,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後,臉色慘白、眼神躲閃的蘇一瞳。

我冇有說話,隻是虛弱地搖了搖頭,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身體猛地一顫,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我的反應,讓他們更加確信,蘇一瞳是失手推我下樓的。

而我這個受害者,奇蹟般地活了下來。

這件事,成了懸在蘇家頭頂的一把劍。

他們怕我報警,怕我把這件事捅出去。

所以,他們對我前所未有地好。

林婉親自給我燉湯,蘇建城也破天荒地對我說了幾句關心的話。

連蘇一瞳,都在父母的逼迫下,不情不願地來給我道了歉。

我全都接受了。

我在醫院裡休養了三天。

第四天晚上,我趁著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悄悄溜出了醫院。

我打車回到了蘇家彆墅。

彆墅裡一片寂靜。

我輕車熟路地避開所有的監控,來到了二樓的書房門口。

書房的門鎖著,但這對擁有了蘇建城部分氣運的我來說,不是問題。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早就準備好的鐵絲,憑著腦海中那股奇妙的直覺,冇幾下就打開了門鎖。

書房裡一片漆黑。

我冇有開燈,徑直走向牆角那個巨大的保險櫃。

密碼,我也知道。

是蘇銘的生日。

前世,我無意中聽到蘇建城和林婉提起過。

保險櫃門應聲而開。

裡麵冇有太多的現金和珠寶,隻有一排排的檔案,和一個被紅色絲綢包裹著的,古樸的木盒子。

我打開盒子。

一塊通體溫潤、雕刻著盤龍的白玉,靜靜地躺在裡麵。

這就是蘇家的鎮宅龍玉。

我能看到,一股濃鬱到幾乎化為實質的金色氣運,從龍玉上散發出來,籠罩著整個蘇家大宅。

我從口袋裡,掏出另一件東西。

那是我在醫院花園裡,隨手撿來的一塊最普通的鵝卵石。

我深吸一口氣,將鵝卵石放在龍玉旁邊。

然後,我發動了那個重新整理出來的,一生隻有一次的技能。

【命運置換】!

一瞬間,整個書房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

我看到,那塊龍玉上的金色光芒,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黑洞瘋狂地吸扯,化作一道金色的洪流,決堤般地湧向那塊平平無奇的鵝卵石。

而鵝卵石身上那微不足道的、屬於凡物的灰色氣運,則被剝離出來,注入到了龍玉之中。

整個過程,隻持續了短短幾秒鐘。

當一切平息下來。

我手中的那塊鵝卵石,已經變得金光璀璨,溫暖得像一個小太陽。

而那個原本溫潤華貴的鎮宅龍玉,則光華散儘,變得灰撲撲的,表麵甚至出現了一絲絲細微的裂痕,像一塊隨時會碎裂的普通石頭。

蘇家的金色氣運,如決堤的江河,在這一瞬間,徹底崩塌。

我將那塊已經變成凡石的龍玉放回木盒,再將保險櫃關好,恢複原樣。

然後,我拿著那塊吸收了蘇家三代基業氣運的鵝卵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書房,離開了蘇家。

回到醫院,我像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躺回了病床上。

天,快亮了。

蘇家的末日審判,也即將到來。

攻守之勢,異也。

4

末日的審判,獨狼的新生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但對於蘇家來說,這一天是黑色的。

早上八點,股市一開盤,蘇氏集團的股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毫無征兆地直線暴跌。

冇有任何利空訊息,冇有任何預警。

就那麼突兀地、毫無道理地,崩盤了。

蘇建城在辦公室裡急得滿頭大汗,瘋狂地打著電話,試圖穩住股價,但一切都是徒勞。

恐慌性拋售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短短一個小時,股價直接跌停。

緊接著,更壞的訊息接踵而至。

昨天還信誓旦旦要與蘇氏集團深度合作的幾個重要夥伴,突然集體變卦,單方麵宣佈撤資,甚至不惜支付高額的違約金。

公司內部也亂成一鍋粥。幾個核心技術人員突然遞交了辭職信,帶著關鍵技術跳槽到了競爭對手的公司。

一樁樁,一件件,所有最壞的可能性,在同一天,集中爆發了。

蘇建城焦頭爛額,焦頭爛額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狀態,他簡直就像是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而林婉這邊,也冇好到哪裡去。

她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蘇銘的病情突然急劇惡化,多個器官出現衰竭跡象,醫院直接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昨天還好好的!林婉在電話裡歇斯底裡地尖叫,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蘇一瞳也倒了黴。她開車去學校的路上,不知為何,刹車突然失靈,車子直直地撞上了路邊的護欄。雖然人冇大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但那輛她最心愛的限量版跑車,徹底報廢。

整個蘇家,彷彿被一團巨大的、看不見的烏雲籠罩,厄運接二連三地降臨。

他們焦頭爛額,互相指責,爭吵不休,卻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隻能將這一切,歸咎於流年不利、運氣太差。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基,那塊鎮宅龍玉,已經變成了一塊毫無用處的凡石。

氣運散儘,反噬開始。

而我,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安安穩穩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冷眼旁觀著這場盛大的崩塌。

三天後,我康複出院。

蘇建城親自來接的我。他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兩鬢斑白,眼窩深陷,再也不見之前的意氣風發。

他看我的眼神很複雜,有厭惡,有遷怒,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或許,從我死而複生的那一刻起,我在他們眼中,就不再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鄉下丫頭,而是一個……不祥的、詭異的存在。

回到蘇家彆墅。

彆墅裡一片死氣沉沉。傭人們個個噤若寒蟬,走路都踮著腳尖。

林婉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眼紅腫,神情憔悴。蘇一瞳則一臉怨氣地坐在旁邊,手臂上還打著石膏。

看到我進來,林婉的眼中瞬間燃起怨毒的火焰。

你還回來乾什麼!你這個掃把星!自從你來了我們家,我們就冇有一天安寧日子!小銘都快要死了!你滿意了!

她像個瘋子一樣,朝我撲了過來。

蘇建城一把拉住了她,低聲喝道:夠了!還嫌不夠亂嗎!

我看著他們狗咬狗,心中冇有一絲波瀾。

我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客廳。

我今天回來,是想和你們開個家庭會議。

我的平靜,與他們的歇斯底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建城愣了一下,皺眉看著我:開什麼會你有什麼資格

資格我笑了,笑得冰冷,就憑,蘇銘的命,還握在我手裡。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他們的怒火。

他們這纔想起,我是唯一能救蘇銘的人。

你想怎麼樣蘇建城沉聲問道。

很簡單。我走到客廳中央,目光一一掃過他們,我要你們,聽一段錄音。

我拿出手機,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裡,傳出了林婉那虛偽又惡毒的聲音。

……不過是個鄉下來的野種,能給小銘換命,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等她捐完骨髓,再把那顆腎也換了,她就冇什麼用了。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讓她‘意外’死掉,還能給瞳瞳賺一波同情分,一舉兩得……

這是前幾天,我在醫院裝睡時,偷偷錄下的。

錄音播放的瞬間,林婉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蘇建城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蘇一瞳更是震驚地看著她的母親,她或許知道父母不待見我,卻冇想到他們竟然惡毒到了這種地步。

不……不是的!這是偽造的!林婉尖叫著狡辯。

我冇有理會她,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份檔案,扔在了茶幾上。

還有這個,我想你們也會感興趣。

那是一份DNA鑒定報告。

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蘇建城、林婉,與蘇一瞳,排除親生血緣關係。

轟!

如果說錄音是炸彈,那這份報告,就是一顆原子彈。

蘇一瞳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搶過那份報告,翻來覆去地看,嘴裡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爸媽的女兒!我纔是蘇家大小姐!

你不是。我殘忍地打破了她的幻想,你隻是當年在醫院裡,被你那賭鬼父親故意抱錯的護士的孩子。我,纔是蘇家的親生女兒。而你們,為了霸占蘇家的一切,將我扔在鄉下,不聞不問了十七年。

這些,都是我利用竊取來的氣運,加上前世的記憶碎片,拚湊調查出來的真相。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蘇建城終於反應了過來,他惱羞成怒,麵目猙獰地朝我撲了過來,我掐死你這個妖女!

他的大手,狠狠地掐向我的脖子。

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我們頭頂那盞巨大而華麗的水晶吊燈,那根連接著天花板的金屬鏈,毫無征兆地,哢嚓一聲,斷了。

重達數百斤的水晶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直地砸了下來!

我早有預料,在那一瞬間,猛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而蘇建城,因為前衝的慣性,正好停在了吊燈的正下方。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

水晶燈重重地砸在了他的手臂和肩膀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鮮血,瞬間染紅了他昂貴的西裝。

這就是氣運反噬。

當一個人的氣運跌至穀底時,喝涼水都會塞牙,走路都會摔跤。像這種被燈砸,被車撞的意外,隻會越來越多。

客廳裡一片混亂。

林婉和蘇一瞳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我冷冷地看著在地上哀嚎的蘇建城,看著精神恍惚的蘇一瞳,看著幾近崩潰的林婉。

我知道,這個家,徹底完了。

蘇建城被砸斷了手臂,公司群龍無首,在連日的暴跌後,直接被宣佈破產清算。

蘇一瞳並非蘇家親女的醜聞,不知被誰捅到了媒體上,一夜之間,她從天之驕女變成了鳩占鵲巢的冒牌貨,被所有人恥笑。

林婉在接連的打擊下,精神徹底崩潰,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而蘇銘,在失去蘇家福澤氣運的庇護後,身體迅速垮掉,冇能撐過那個星期,就在絕望和痛苦中,死在了醫院裡。

一個曾經顯赫無比的家族,在短短幾天之內,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我站在蘇家彆墅空曠的客廳裡,沐浴在從他們身上掠奪而來的、溫暖的金色氣運中,心中一片平靜。

我冇有選擇成為新的蘇小姐,去接手那個已經成為廢墟的爛攤子。

我打開了那個保險櫃,拿走了裡麵所有的現金和不記名債券,作為我應得的補償。

然後,我拉著我來時那個破舊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而我,蘇念,是親手把這群惡魔,重新推回地獄的審判者。

我的新生,纔剛剛開始。未來,將有無限的可能,一個強大、自由、真正屬於我蘇唸的人生,正在前方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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