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早死白月光回來後 069
【068】
見女人好??像是要睡覺。
背對著她,
腦袋貼緊枕頭，被子拉得很??高。
沈幼安動作輕緩，替她撚了下後背處空著的沒貼緊的被子。怕風鑽進去偷偷欺負她,
讓她著涼生病。
睡裙背後的痕跡一目瞭然。
她扣著她吻的時候太用力,
所以指腹留下痕跡。
她埋頭親她的脖頸和肩頭，所以嘴唇留下痕跡。
全都是她造成的。
蘇霧身上每一點不??來自天??然的痕跡，都有她的手筆。
心裡詭異地??生出滿足感，好??不??可??言說的幸福。為??什麼在一個人身上留下痕跡會??讓她這樣快樂？她又不??是路邊熱愛標記電線杆的狗崽。
難道她的異變血統裡確實有這一族群的基因？這是能靠DNA檢測出來的嗎？什麼祖宗溯源測試之類……
沈幼安又羞又燒，拚命冷靜地??說：“阿姐，那你休息,
我回地??下室了。”
沈幼安：“如果你要找我,
喊一聲就好??，我聽得見。”
她會??像剛剛一樣，跟個小超人似的，咻地??一下飛上樓。
蘇霧沒吭聲。
耳邊的動靜很??真實。
被子的重??量也真實。
不??是做夢？
蘇霧捏緊被邊：“……等會??。”
沈幼安：“嗯？”
蘇霧：“你怎麼沒走？”
沈幼安：“你讓我等一會??呀。”
蘇霧：“……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沒離開？”
沈幼安不??懂：“離開,
去哪？阿姐，是需要我去哪裡辦事嗎？”
對她這近乎白癡的信任,
蘇霧有點惱怒。她轉過身,
扯開被子坐起來。
蘇霧：“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問得冷冷的。
沈幼安耳朵紅起來：“有倒是有。”
蘇霧：“問。”
沈幼安：“可??以嗎？”
蘇霧：“我讓你問。”
沈幼安：“喔——”
她拖長聲音,
醞釀好??久，很??在意,
卻又不??敢直接看??蘇霧的眼睛,
蹲下來,
在床邊仰著頭：“阿姐,
你、你還好??嗎？”
這什麼問題？蘇霧蹙眉。
沈幼安卻誤會??她是不??舒服。
她立刻檢討：“對不??起,
昨天??是我的錯，我太過分了,
是我不??好??，沒控製住。”
錯。
原來在沈幼安的眼裡，昨天??，哦，也可??能是連著今天??白天??，總之，這發生的事，都是錯的。
蘇霧不??想再問下去。
沈幼安卻很??在意：“阿姐，那你，那裡怎麼樣？”
蘇霧：“哪裡？”
要沈幼安說出這些話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下麵。”她小聲地??說。
蘇霧：“…………”
蘇霧耳根泛紅：“沒事。”
沈幼安顯然不??相信：“真的嗎？”
蘇霧睨她：“不??然？”
沈幼安嘟囔：“昨天??阿姐一直在說什麼要壞掉爛掉，我還以為??——”
話說不??下去了。
蘇霧抬手捂住她的唇。
耳根的紅蔓延到??臉頰上。
不??過那種時候情難自抑脫口而??出的話，她怎麼記得這樣清楚？而??且，她哪裡說這些？她分明是說……
把我。
壞掉。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記性差還是記性好??。
蘇霧盯著她：“除了這個，沒彆的要問？”
沈幼安歪了歪頭。
彆的？還要問什麼？
阿姐一開始就跟她說了，天??愛醫院沒人受傷，沈懷瑾和孟西都安好??，她在這裡的原因想來也已經有說法??。
啊！
倒還真有一個。
見沈幼安想到??什麼似的，蘇霧說：“問吧。”
快點判她死刑。
沈幼安：“阿姐，學校你幫我請假了嗎？”
蘇霧深呼吸：“……請了。”
蘇霧：“除了這個，還有彆的嗎？”
沈幼安思索片刻：“有一個，但不??知??道阿姐願不??願意說。”
蘇霧想，就是這個了。
她斂眸：“你問吧。”
沈幼安：“阿姐，你腿上的疤痕和刺青……疼嗎？”
蘇霧看??著蹲在自己床邊的女孩。
“你就隻想問這個？”她平靜的語氣裡積蓄著少有的風暴，“為??什麼你在診療室會??暈倒，為??什麼我把你關在地??下室，又為??什麼對你變了態度……沈幼安，這些，你全都不??想問嗎？”
她粗暴地??撕掉遮羞布。
逼著沈幼安直視她的不??堪。
一秒，兩秒。
安靜而??無聲的等待中，蘇霧倒數著判決的來臨。
女孩的聲音堅定乾脆：“阿姐，這些我都不??想問。”
蘇霧怔愣：“……為什麼？”
全然不??在乎嗎？
她連一點點的恨都無法??得到??嗎？
手被小心地??牽住，很??禮貌，隻勾了一根她放在被子外的小拇指。
沈幼安笑著，理所當然道：“因為我都知道啊，所以不??想問，也不??用問。”
“阿姐為什麼帶我過來，把我關在樓下，我都知??道。”
她像拉鉤一樣，勾著蘇霧的指尖。
“我一開始就說啦，阿姐，我在這的，我沒有丟下你。我們約好??的，如果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就會??待在你的身邊，乖乖贖罪。”
——你什麼都不??知??道。
蘇霧看??著她亮晶晶的臉。
荒唐的畫麵又出現在腦海，她移開目光。沈幼安顯然也想到??什麼，偏頭不??敢繼續直視。
直到??現在，沈幼安都覺得，鼻尖和嘴巴裡都是留下的味道。
她好??喜歡。
可??是阿姐喜歡嗎？她昨天??的樣子看??起來是很??喜歡的，到??最後都舍不??得放她走。沒想到??看??起來冷冷淡淡的阿姐在那件事上會??這樣的貪。
離開一刻都不??行，一定要夾著。
一根不??夠，扭著腰鬨著要兩根。
她看??起來真的好??喜歡。
讓沈幼安都恨不??得花所有力氣去滿足她。
可??是抱蘇霧上床，清理殘局的時候，沈幼安又想到??一件事。
曾經放在實驗台上的報告，白紙黑字，明明白白。
沈幼安埋著頭，老實認錯：“阿姐，對不??起。”
蘇霧：“又在為??什麼道歉？”她的語氣已經有些無奈。
沈幼安：“因為??我、我體質的緣故，導致你昨天??也……就是那個什麼催、催催催催催反應！”
她實在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對著蘇霧把那兩個字客觀冷靜地??說出口。
蘇霧明白過來。
合著沈幼安把鍋都背在自己身上，以為??之前的浪蕩混亂都是因為??她的體質。
答案倒是蒙對一半。
蘇霧不??語，凝望著她。
沈幼安忙說：“阿姐，我肯定會??負責的！如果你有哪裡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訴我！”
蘇霧頷首：“是有點不??舒服。”
沈幼安擔心：“哪裡哪裡？”
蘇霧不??說話，眼神往下。
沈幼安從沒感覺自己能這麼快速地??懂得一切微妙的意思。
她自己都沒察覺，她已經吞了口唾液。
開口是很??著急地??說：“果然還是疼嗎？對不??起。”
她譴責自己，唾罵自己。
阿姐說要深就深，說要重??就重??，她聽了。
說不??要的時候，她又裝聾。
沈幼安，你真不??要臉。
“不??算疼。”蘇霧說。
沈幼安的眉頭擰緊：“那是怎麼了？”
嬌花一樣的寶物，出了什麼事？
“有點……空。”蘇霧說，“不??舒服。”
“空？”沈幼安茫然，腦子也跟著變成空白。
疼她理解，空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感受？
“總感覺少了點什麼。”蘇霧麵不??改色地??說，“是不??是影響還沒結束？”
啊？
啊？！
少了什麼——
沈幼安的指尖灼燒起來。
麵板上的觸覺神經比她的腦子先回憶起某些風景。
她有點不??知??所措：“沒結束嗎？”
就咬了一口血，沒吸多久，效果這麼猛？
還是說，她吃蘇霧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彆的能分泌這些奇怪物質帶來莫名??影響的東西又塞了進去？
比如在她臉上的時候。
沈幼安的大腦自覺地??填補完全某些邏輯。
她紅著臉：“那，阿姐，我來幫你？”
蘇霧兩手撐在身後，看??她：“現在會??了？”
語氣和老師檢查作業時提問一模一樣。
情況也確實有點相似。
沈幼安第一次進的時候都是蘇霧手把手教的。沈幼安哪會??啊？
嘴巴還好??點，吃東西嘛，誰不??會??？
可??是彆的就有些不??同了。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師父領入門，修行看??個人。
具體會??到??什麼程度，沈幼安不??敢誇耀。但讓蘇霧抱著她，眼角泛出淚，胡亂地??一會??要一會??不??要，那是沒問題的。
她眨眨眼，緊張地??吞了好??幾口口水，看??著蘇霧，哪裡都想親，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蘇霧輕笑一聲，低下頭，捧起她的臉：“急了？”
沈幼安搖搖頭，眼睛卻一刻不??停地??黏在蘇霧的身上。
蘇霧心裡生出幾分痛快。
最卑劣的手段，竟也得到??這麼多快樂。
“要接吻嗎？”她這樣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好??似這隻是一個平常無比的問題。
跟要吃飯嗎？要出門嗎？要喝水嗎？是一樣的問題。
沈幼安的心卻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她舔了舔唇：“可??以張開嘴吻嗎？”
蘇霧笑起來：“可??以。”??*??
“幼安，我說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