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早死白月光回來後 075
【074】
沈幼安和沈懷瑾一同回沈家去給媽媽送紅繩。
兩人一走,
孟西不裝了，跟蘇霧攤牌。
孟西：“說，你和小安是不是——”
蘇霧彎腰收拾著茶幾上的殘局：“什麼？”
孟西瞪大眼：“還裝！我都看見了！”
蘇霧：“看見什麼？”
孟西氣不打一處來。這蘇霧真是老妖怪成精,
越老越會演。她叉腰：“還有什麼？你和她背著沈懷瑾偷偷牽手??！我看見了！”
蘇霧：“所以呢？”
孟西：“……？？？”
孟西：“談上了？！”
蘇霧：“彆亂說話。”
孟西：“………………”
孟西：“什麼意思？你倆什麼情況？”
她站在蘇霧身邊,
趁她不注意，拉開圍巾一看。
我勒個去。
孟西：“你彆跟我說是蚊子咬的。”
蘇霧慢條斯理地??把圍巾蓋回去：“你都猜到，還問我做什麼？”
孟西想不通：“這幾天??你不是帶小安在治療嗎？怎麼又??——怎麼又??——”
實驗室擦槍走火？！
她急得來回踱步，替蘇霧著急：“你說沒談是什麼意思？你看你那脖子，都啃成那樣??了，還能沒談？！……臥槽,
蘇霧,
你該不會……你還沒告白嗎？”
蘇霧：“我從沒有這個打算。”
她用紙巾把茶幾上的水跡擦掉，扔進垃圾桶裡：“孟西，算我求你，幫我個忙,
這件事不要??再提起。”
孟西哪裡甘心？
“怎麼不能提！蘇霧！你不著急我都著急！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
怎麼就不能提！”
蘇霧把手??裡的茶杯放進立櫃裡,
轉身對??孟西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孟西：“難道是因為??司祈的事？”
蘇霧皺眉：“可以不要??再問下去了嗎？”
孟西心裡歎氣,
擺擺手??：“行行行，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那你就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和小安,
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蘇霧沉默良久,
回：“飯搭子。”
孟西：“……”
孟西：“………………”
飯你個鬼的搭子！
她又??急又??氣,
卻也無??奈。
這麼多??年,
她算是見證了蘇霧這一路怎麼走來。以為??她終於得償所願，孟西還替她高興,
心裡已經想著要??怎麼幫忙先幫助沈懷瑾，免得這個女的棒打鴦鴦。搞半天??，這兩人玩得比她還開。
孟西沒轍了。
但她還是對??蘇霧說：“你知道的，在這件事上，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蘇霧更愛沈幼安了，孟西很??清楚。
蘇霧斂眸：“謝了。”
孟西不以為??意地??揮揮手??：“跟我還說這些。”
孟西：“……不過，你倆到底怎麼搞的？”
蘇霧：“嗯？”
孟西的小眼神忍不住要??往蘇霧的圍巾下瞟：“你自己沒看過嗎？天??，簡直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動心駭目，目不忍視！”
蘇霧：“幾天??不見，背成語詞典去了？”
孟西：“……不是，小安平時也看不出來啊？我天??啊！”
蘇霧略微勾唇：“你且當她天??賦異稟吧。”
孟西：？
行。
她這輩子都不能再直視這幾個字了。
看不出來。
孟西在心裡嘀咕。
這兩個人她都看不出來！！
孟西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但很??快，她又??拚湊完全。
因為??她相信，有個人，日後知道這些事情，絕對??比她碎得更快。
朋友嘛，當然是用來比慘的。
一想到沈懷瑾日後的模樣??，孟西忽然覺得好多??了。
剛想到這人，手??機就一抖，沈懷瑾發的訊息。
孟西心想，這個人真是想不得，一想就出現，跟鬼一樣??。
低頭??一看，沈懷瑾問她：「唐琳電話多??少？」
孟西嘟囔：“沈懷瑾找唐琳做什麼？”
蘇霧的手??機鈴聲跟著響起來。
孟西一聽??就知道是沈幼安。在蘇霧這，能有特定鈴聲權利的，隻有沈幼安一個人。
果不其然，蘇霧馬上接通電話：“幼安？出什麼事了？”
沈幼安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阿姐……阿姐……”
蘇霧的神情凝重起來，她麵色一沉，人已經往玄關走，聲音卻依舊溫著：“不著急，慢慢說。我有在聽??著。”
女孩的話語中已經夾雜上幾分??哭腔：“阿姐……我媽媽……我媽媽出事了！”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蘇霧把電話夾在自己耳朵和肩膀中，兩手??飛快地??穿上大衣外套。
孟西忙跟上，從門口的掛衣處取下自己的衣服。
蘇霧：“好，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蘇霧快步從電梯裡走出來，徑直拉開主駕駛車門，丟給孟西一個眼神，後者直接滾進來跟著坐好。
手??機沒連車載，蘇霧戴好耳機：“彆害怕，幼安，這不一定是壞事。聽??我的指令，吸口氣，一，二，三??，呼氣——做得很??棒。”
蘇霧：“還想哭嗎？想哭的話，我也在。”
蘇霧瞄了眼地??圖導覽：“四十分??鐘，等我四十分??鐘。”
孟西看見，等支起來的手??機螢幕上的通話被對??方結束通話，蘇霧才取下耳機，單手??揉了揉眉心，長??籲口氣。
孟西：“小安怎麼說？”
蘇霧：“她媽媽出事了。”
孟西：“？！？”
孟西：“阿姨咋了？！？”
蘇霧：“她狀態不好，說得不算清楚，具體情況你再問問沈懷瑾。”
孟西這纔想起來自己沒給沈懷瑾回訊息。
唐琳的電話發過去，又??問她出了什麼事。
沈懷瑾沒回。
過了會，孟西還是從唐琳那得知具體情況。
“說……沈阿姨……好像忽然清醒了。”孟西有點瞠目結舌，“但是狀態很??不好……剛剛又??暈了過去，現在已經送去精神專院。媽呀，這都什麼情況？怎麼所有事都堆一塊了？唐琳今天??就在那邊帶學生，我讓唐琳趕緊過去，如果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就搭把手??。”
蘇霧：“嗯，謝謝。”
孟西嘖了一聲：“老沈也是我朋友，小安也算我半個妹妹，這不單是你的事。”
蘇霧不再多??言，專心開車。
孟西頭??一回見蘇霧開車開這樣??快，導航預估四十分??鐘，她三??十二分??鐘就趕到。在沒人的大道上開的時候，孟西眼睜睜瞧著儀表盤上的數字飆上了160。
下車的時候，她腿都有點發軟。
蘇霧半點異樣??沒有，徑直往沈幼安發來的病房號走去。
輕敲兩下門，得到應答，蘇霧走進去。
沈阿姨躺在病床上，安睡的模樣??看不出來半點發瘋的樣??子。沈幼安坐在病床邊，一刻不停地??守著。沈知柔站在角落裡，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聽??見動靜，沈幼安抬頭??，見到是蘇霧，眼睛一下有了霧氣。
蘇霧心臟驟然縮緊，快步上前，蹲下身，握緊她的手??，把她發冰的掌心搓暖以後，這才轉頭??看向??剛剛在外麵和唐琳討論完畢，走進病房的沈懷瑾。
蘇霧：“阿姨現在狀態怎麼樣??？”
沈懷瑾有些頹喪：“沒醒過來，還在觀察。”
孟西著急：“怎麼突然就——”
沈幼安低聲說：“是我的錯。”
她眼睫微顫：“那根紅繩……”
沈幼安的指尖不停地??在自己的麵板上印下一個接一個的月牙。
蘇霧少見地??強勢，製止她的動作，把她的手??握緊：“這不是你的錯。沈幼安，看著我。”
在女孩抬頭??以後，蘇霧對??著那雙失去光彩的黑眸，一字一頓地??說：“這不是你的錯。”
沈懷瑾也說：“對??啊小安，怎麼能是你的錯呢？剛剛我和唐醫生也討論過，媽今天??的突發狀況，應該是她的自我意識和催眠意識在做鬥爭。當然，這是不是催眠，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就直說。顯然當年錯認的事情有隱情。”
沈知柔身子一僵。
沈懷瑾：“也許跟司祈死了有關係，所以她在媽身上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以前管用。”
沈懷瑾：“現在最好的情況，就是媽徹底恢複，不受控製。但也有可能，反複在兩種意識裡拉扯……最壞的情況……”
沈懷瑾抿了抿唇：“唐醫生她們會一直監測腦電波，隨時觀察，但如果24到48小時內沒有任何轉醒跡象——”
媽媽可能醒不來了。
沈幼安補全老姐沒說的話。
蘇霧握緊她的手??：“那先等觀察結果。”
抬手??看了眼腕錶，蘇霧說：“快到飯點，分??開去吃飯吧？總有人要??在這守著阿姨。怎麼安排？”
沈懷瑾說：“老蘇，你帶我妹先去吃飯吧。”
蘇霧一愣，說好，半摟著沈幼安的肩膀，領著她往病房外走，經過沈懷瑾身邊的時候，同她點了點頭??。
兩人一走，孟西嘖舌：“你看出來了？”
沈懷瑾苦笑：“我又??不是瞎子。”
孟西心裡咯噔一聲，又??聽??沈懷瑾說：“一出事，小安就給她打電話。在她心裡，哪個姐姐纔是眼下最依賴，最信任，也最能照顧她的，我都明白。是我活該，我這個親姐姐，做得的確很??失敗。”
孟西：“………………”
明白？
你明白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