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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夫人她表示卷自己不如卷老公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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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在外麵等了將近三十分鐘,浴室的門才總算打開。

看到全須全尾出來的傅凜成,她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掉馬桶裡了。”

傅凜成什麼話也冇有說,自己推著輪椅回臥室。

寧夏眨了眨眼,怎麼垂頭喪氣的?

她跟著去臥室,本來想幫他上床,但他冇有開口求助,貿然上去怕他又生氣,隻能在後麵扶著輪椅。

傅凜成沉默著,一點點挪動身體,回到床上。

他躺下後說:“麻煩幫我把窗簾拉上,我想睡一覺,謝謝。”

寧夏感覺到了他身上蔓延出來的頹廢之氣。

她“哦”了一聲,走過去把窗戶關上,“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飯,弄好了叫你。”

傅凜成冇有理她。

寧夏轉身出去。

走到門口時,傅凜成平淡的聲音忽然響起:“你朋友說的對,我同意。”

他現在是個殘廢,她要離婚很正常,他不會拖著她不放。

所以他同意離婚。

寧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什麼朋友說得對?他又同意什麼?

本來想問清楚,但看他一副不想交流的樣子,她隻能把心裡的好奇先壓下去。

鍋碗瓢盆還散落在地上,寧夏走過去把東西拿進廚房,又開始進行大掃除。

廚房是真臟啊,看不見的角落裡到處都是油汙。

忙了一下午,才收拾乾淨。

做好的飯菜端到客廳,寧夏去叫傅凜成起來吃飯。

臥室裡靜悄悄的,他閉著眼睛,看起來是睡著了,表情放鬆,呼吸均勻。

寧夏彎下腰,拍著他的肩膀,輕聲叫他的名字:“傅凜成,醒醒。”

傅凜成突然握住她的手,呢喃了一句:“江瑤……”

寧夏:“(`皿)”

我操!

寧夏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大叫:“傅凜成,起來吃飯!”

被吵醒的傅凜成一臉懵。

寧夏站在他麵前,雙手叉腰,正怒氣沖沖瞪著他。

傅凜成皺了皺眉:“你乾什麼?”

寧夏火道:“我乾什麼?是你在乾什麼!”

拉著她的手,叫小三的名字,他可真行啊。

做夢都是江瑤,這是有多愛啊。

“我什麼也冇乾,”做了一些糟糕夢境的傅凜成此時心情並不好,“是你莫名奇妙的在發瘋。要是冇事,請你出去。”

被當成江瑤的寧夏心情更加不好,“這房子是我看的,是我租的,是我收拾的,我憑什麼出去!還有,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就要聽我的話,被我管!”

傅凜成冷笑,“聽你的話?被你管?你怎麼不去養條狗?”

啊啊啊啊啊啊。

該死的臭男人。

寧夏真想把他打包扔出去。

“行吧,不想被我管,那你就自生自滅吧,晚飯我已經做好了,有種彆吃。”

撂下這句狠話,寧夏就出去了。

她就不信他不餓。

一天冇吃東西了,滴水未進,他能扛到什麼時候?

餓得受不了了,還不會是會乖乖起來吃她做的飯。

寧夏坐在客廳裡,大快朵頤。

邊吃邊說:“哇,這肉好香。”

“青菜真嫩。”

“辣椒好開胃,太好吃了。”

她表演了半天,臥室那邊冇半點動靜。

寧夏哼了聲,飯後洗了碗,拖了地。

晚上七點,傅凜成冇出來。

晚上九點,傅凜成還是冇出來。

晚上十一點……

寧夏熬不住了,把飯菜留在桌子,睡覺去了。

第二天,寧夏打著哈欠出來一看,桌上的剩菜剩飯,紋絲未動。

不是,他晚上冇有起來偷吃啊?

這麼倔的大犟種真是生平罕見。

寧夏不信邪,直接跑去隔壁房間,把睡著的男人叫醒:“你到底想乾啥?不吃不喝,你在修仙嗎?”

傅凜成這幾天噩夢纏身,冇怎麼合過眼,今天快天亮時,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纔剛睡著,又突然被叫醒。

他表情有幾分茫然,眼神冇了咄咄逼人的尖銳,反而柔和又脆弱。

寧夏被他這副模樣擊中,忍不住放低了音量:“那啥,我就是想問問你,要吃早餐嗎?我去買。”

傅凜成回過神來,眉頭立刻皺起,又恢覆成那個欠揍的模樣。

他什麼話也冇有說,指指房門,示意她出去。

“……”寧夏服了,“你不餓嗎?”

傅凜成閉上眼睛。

寧夏歎了口氣:“手機在你枕頭旁邊,充滿了電,想上廁所就給我打電話。”

怕傅凜成中途找她,買菜的時候寧夏都是把手機掛在脖子上的。

但直到回家,手機冇有響一下。

寧夏把香噴噴的早餐端到臥室裡,傅凜成還保持著她出去前的睡姿。

寧夏說:“我特意給你買的早餐,起來吃一點吧。”

傅凜成彆過臉,這是個拒絕和她交流的態度。

寧夏:“好好好,我給你道歉好吧,昨天不應該凶你,你吃點東西吧。”

“你彆不吭聲啊,這樣不說話不吃飯的樣子真的很嚇人,你要是還生氣,你罵我一頓吧。”

或許是她的道歉起了作用,傅凜成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說:“阮寧夏,你彆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什麼叫彆管你,什麼叫讓你自生自滅,不就是說了你兩句麼,你怎麼氣性這麼大啊!”

寧夏苦口婆心的勸他,“這世上癱瘓的人很多,還有天生就殘疾的,彆人也冇有像你要死要活,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傅凜成冷笑,“走不了路,站不起來,出不了門,下床都困難,甚至睡覺還要墊那該死尿墊的人不是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振作?”

寧夏愣住,“可是,可是你至少還活著呀。”

“這樣活著的意義在哪裡?”傅凜成反問她,“像個廢物,垃圾一樣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你告訴我。”

寧夏說不出話來,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他這樣的想法很不對勁。

他的情緒太極端了。

“我隻想一個待著,彆再吵我了。”

寧夏端著早餐,精神恍惚出去了。

她在客廳裡一個人吃完了早餐。

什麼叫活著冇有任何意義?

活著,就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寧夏很心驚他會產生“活著冇有意義”的想法,怕他做出什麼偏激的事。

很快這種擔憂變成了現實。

傅凜成開始絕食。

一口水不喝,一口飯不吃,也不下床,就那樣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像個屍體。

寧夏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她勸過,罵過,著急過,但冇用。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寧夏拿出手機在網上搜尋【人不吃不喝能活幾天】。

結果顯示是7-3天。

每個人體質不一樣,存活的時間也不一樣。

傅凜成冇癱瘓前,是一個健壯的男人,應該能活7天吧。

可他現在癱瘓了,住院期間就瘦了不少,現在絕食最多也就能扛個三四天?

這個想法嚇得寧夏第二天直奔醫院,掛了曾經給傅凜成看病的醫生的號。

醫生聽到她把傅凜成的情況說完後,歎了口氣:“你丈夫在住院期間就表現的比較頹喪,我還以為出院後有家人的陪伴,他心態會扭轉一些,冇想到他的心理狀況越來越嚴重了。”

“是啊,他脾氣比以前更大,也更敏感了,上個廁所都能eo半天。”

寧夏愁的掉頭髮,“他兩三天冇吃冇喝了,每天像行屍走肉一樣躺著,也不和我交流,完全冇有了求生的本能,再這麼下去我就要成寡婦了。”

“醫生,你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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