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皮特第一集 第121章 鋼鐵與裙裾

    海風裹著鹹腥氣漫過露天看台，木質地板被午後烈陽烤得發燙，踩上去竟泛著細微的暖意。皮特領著眾人拾級而上時，周遭的議論聲驟然翻湧如潮——沒人肯信，一位領主會將軍政要務托付給一群姑娘，可此刻簇擁在他身側的，偏偏全是裙裾拂過石階、漾起細碎弧度的身影。紮著高馬尾的凱莉正把狼耳狼尾的小蘿莉圈在懷裡“蹂躪”，銀灰發絲被風扯出冷冽弧線，卻藏不住指尖的輕軟；千白精靈們捧著卷軸緩步走過，發梢垂落的珍珠鏈撞在一起，叮咚聲蓋過風響，眉眼間流轉的光華，竟比海麵碎金更要耀目幾分。

“上次你果然留了一手。”托爾金帝國的王子阿拉岡大步迎上來，指節在皮特肩頭不輕不重地捶了下，金紅色披風掃過地麵，揚起細塵又迅速落定，“還枉費我送你那枚新星指環——早知道你藏著這麼多厲害角色，倒不如換桶烈酒來得實在。”

皮特挑眉，右手食指上的指環恰好映著陽光，泛出一抹幽藍光澤。他故意把手指湊到阿拉岡眼前晃了晃，唇角勾著幾分痞氣：“殿下這話就見外了，戒指可比烈酒金貴多了。再說好東西得留著救命用，總不能像某些人，見了漂亮姑娘就把傳家寶往外掏吧？”

阿拉岡被噎得翻了個白眼，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張嘴，還是這麼不饒人。”

兩人相視而笑的間隙，阿羅納科斯正蹲在看台欄杆邊，鼻尖幾乎要貼到下方航母的炮管上。這位頂著亂糟糟卷發的技術狂眼睛亮得驚人，手指在空氣中虛劃著，模擬巨炮齊發時的彈道，喉結上下滾動，聲音裡滿是急切：“那炮管的耐熱層，絕對用了星隕鐵吧？還有後坐力緩衝裝置，看著就像三重巢狀結構……”

皮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聲音裡裹著戲謔的得意：“國家機密。”

這話原封不動，照搬了當初阿羅納科斯搪塞他的說辭，此刻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竟比冰鎮啤酒還讓人爽快。隻見對方的臉瞬間拉得老長，皮特笑得更歡，轉身時卻撞進一道清亮目光——蒂娜公主正站在雕花欄杆旁，象牙白的長裙被海風掀起層層漣漪，發間玉簪隨動作叮咚輕響。她抬手將被風吹亂的鬢發彆到耳後，眼波流轉間，竟比遠處海平麵漫上來的晚霞，還要溫柔幾分。

“親愛的！”露娜的聲音忽然鑽進腦海，這位眉眼如彎月的姑娘，語氣裡總帶著恰到好處的乾練，“戰斧飛彈回來了，羅薇兒正扒著彈體數裂痕呢，說三分鐘內給你遞報告。”

“這邊完事，馬上回。”皮特在精神連結裡應著，伸手虛扶在蒂娜肘彎。公主的守護者蕾雅立刻上前半步，這位銀發女子星眉劍目，手按劍柄的姿勢標準得像座冰雕，卻被蒂娜輕輕擺手攔了回去。

“各位都瞧見了吧？”皮特忽然轉身，聲音穿透海風，傳遍整個露天花園。代表們的影子被夕陽拉得纖長，有人攥緊了手中的選票，指節泛白；有人還在交頭接耳，神色猶疑。他抬手指了指遠處海平線，那裡還殘留著淡淡的硝煙，痞氣的笑容裡多了幾分銳利：“海族那幫魚腦袋，以為亮出獠牙就能啃下陸地？今天這炮響就是告訴他們——想搶地盤？先問問老子的炮彈答不答應！”

他頓了頓，忽然朝人群裡擠了擠眼，語氣裡多了些調侃：“再說了，選我總比選個連自家船隊都護不住的家夥強，對吧？”

鬨笑聲裡，眾人跟著他登上吊車，往航母甲板去。鈦合金舷梯被踩得發出沉悶的金屬聲，蒂娜忽然湊近他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看來我們的心理戰，奏效了。”她指尖纏著裙擺流蘇，眼尾彎彎的，像藏了細碎星光，“不過那些鯊魚戰士確實悍勇，戰刀架到脖子上，都沒露過半分怯色。”

“那是他們臉上沒人類這堆彎彎繞繞的肌肉。”皮特低頭看著她被風吹紅的鼻尖，故意壓低聲音逗她，“你讓一條鯊魚學皺眉試試？估計得先把上顎給扯裂了。”

蒂娜被逗得捂住嘴輕笑，發間珍珠鏈滑到肩頭，恰好撞見迎麵走來的羅薇兒。這位穿著工裝服的姑娘，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墨色長發被汗水濡濕，貼在頸側，卻絲毫不顯狼狽。她舉著記錄板衝皮特晃了晃，眼神亮得像月：“老大，飛彈解剖完了，進來瞧瞧？”

皮特本想讓蕾雅送公主去休息，可蒂娜偏要跟著，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寫滿好奇，拉著他的衣袖輕輕搖晃：“我想看看，能把巨鯨打穿的武器，長什麼樣。”絲綢手套蹭過他的手背，帶著幾分微涼的順滑，讓人不忍拒絕。

武器研發艙裡，彌漫著金屬的冷硬氣息與臭氧的淡腥。巨大的飛彈靜靜躺在檢修架上，幽影能量符咒像黑色藤蔓，在彈體上遊走纏繞，泛著微弱的光。羅薇兒正指揮著幾個姑娘除錯儀器——紮雙馬尾的小姑娘踮著腳夠控製台，發梢的鈴鐺隨動作叮當作響，格外鮮活；穿紫裙的禦姐單手托腮盯著螢幕，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忽然抬手敲了敲鍵盤，聲音乾脆：“左翼推進器磨損率3%，再打五回都沒問題。”

“搞定！”羅薇兒突然轉身，把記錄板拍到皮特懷裡，臉上沾著幾點油汙也顧不上擦，語氣裡滿是驕傲，“彈頭影化時間精準控製在0.47秒，穿甲深度比預計多了半米。那些魚腦袋的甲殼，在幽影銀麵前，跟薄紙似的！”

艙內瞬間爆發出歡呼，有個精靈姑娘興奮地抱住身邊的同伴，銀鈴般的笑聲撞在金屬艙壁上，又反彈回來，滿是活力。皮特卻盯著飛彈尾部的標識，忽然吹了聲口哨：“我說各位美女，下次能不能把彈體噴成紅色？黑黢黢的多難看，得像咱們的脾氣一樣，亮堂！”

“想得美！”羅薇兒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推到一邊，“這是武器，不是遊街的花車。對了，回收係統超給力，飛彈回來的時候，還順便叼了條海魚，晚上清蒸？”

眾人笑鬨間，蒂娜正踮著腳打量飛彈的彈頭，指尖輕輕拂過那些精密的刻痕，語氣裡滿是好奇：“這就是用星星鐵做的？”她轉頭看向皮特，陽光透過觀察窗落在她光滑的發際線上，襯得膚色愈發白皙，“難怪能承受那麼大的衝擊力。”

“不光這個。”皮特忽然摟住她的腰，往回收軌道方向走，動作自然得像呼吸，嚇得蕾雅立刻跟上來，手按劍柄的指節都泛了白。他卻渾然不覺，指著軌道儘頭的金屬槽笑道：“這些炮彈打完，還能自己‘遊’回來。下次再打海族，咱們就喊——‘炮彈不夠了？沒事，讓它們回來再吃頓飽的！’”

蒂娜被他逗得直笑，扶著他胳膊的手指微微收緊，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你呀，總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皮特低頭看著她笑彎的眉眼，忽然湊近她耳邊，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等收拾了海族，我帶你去看更稀奇的。”海風從通風口鑽進來，捲起他的衣角，也捲走了那句沒說完的話——比如用星鐵打造的馬車，車輪滾過會映出星光；比如能在雲層裡釀酒的飛艇，酒液裡藏著晚霞；比如……隻屬於他們的，比星辰更璀璨的未來。

欲知皮特的承諾如何兌現，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