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差點就被變成貓娘了 第537章 獵殺 5
她為秋銘蓋好了毯子,出了門。一眾女子在客廳畫著妝,一個個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喲,這是誰醒了?看著好大一個純潔姑娘,還不是來的第一個晚上就急不可耐地要去侍寢。”有位姑娘一邊化著妝,一邊陰陽怪氣道。
她冷漠地看了看她:“我與你們不同。”
“姐妹們不敢說你,我可沒有什麼不敢。怎麼,剛來就急著和我們劃清界限,誰還能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不就是圖我家公子的身子和錢嗎?我跟著秋公子的時間可比你長的多,彆以為秋公子給了你幾分薄麵,你就能比姐妹們高上一頭。姐妹們都是性情中人,敢作敢為,哪裡像你骨子裡騷的不行,還非要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惡心。秋公子不過是被你一時迷住了,你要是還這麼端著架子,不跟我們姐妹分享,遲早會被掃地出門。”她道。
她心頭微微一驚,掃視了一圈周圍,隻見屋裡一共六位女子,看她的眼神都是或嫉妒或幽怨或不敢直視,隻是暗地裡努著嘴。
她一時有點明白過來為什麼會這樣了,心頭隻有百感交集。
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成眾矢之的了?
這般情況算什麼?怎麼好似自己成了那個在爭寵的人了?
“年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秋先生要不要來一同享用?”
“他還在睡覺。”
“那等他醒來,我再重新準備。”
“不用了,直接給我吧。”
眾女子雖然嘴上不饒人,卻沒一個人敢真的走進秋銘的臥室。
端著為秋銘準備的早點朝著秋銘的臥室走去,一位女子趁機伸出了腳,給她使個絆子。
她身子本就柔弱,這麼一絆,還真是讓她摔倒在地,精心調理的早粥灑了一地。
屋裡忽然傳來了動靜。
眾女子連忙收好自己化妝的道具,並趕忙走到年許許身邊,將年許許從地上扶起。
秋銘身上披著毯子,從臥室走了出來,隻見眾女子扶著年許許從地上爬起,地上還有摔碎的碗與粥。
“怎麼回事?”
“這位年姐姐走路不小心摔倒了,把準備給你的粥灑在這裡了。哎呀年姐姐也太不小心了,沒有摔傷哪裡吧?”
年許許捂著自己的胳膊,隻是搖了搖頭,看了眼秋銘:“醒了就好,自己去吃飯吧,唐叔把早餐準備好了。”
“你沒受傷吧?”秋銘似乎一眼就看出來了原委。
“年姐姐這麼柔弱,怕是傷的不輕吧,要不去醫院看看?”方纔還陰陽怪氣的女子,現在說出的話語竟那般嬌柔可愛。
“摔了一跤而已,不用管我。”年許許道。
“你這是什麼話,你可是秋公子的貴客,要是傷到哪裡可如何是好。姐姐身子弱,不要勉強自己,不如去醫院看看吧。要不就在這裡先休息吧,等我們獵魔回來,在好好照顧你?”那女子道。
秋銘道:“讓我看看。”
他走到年許許身邊,拉起年許許的手臂。
被他的手握住胳膊,盈盈細弱的胳膊幾乎感覺不到骨頭的存在,很難讓人相信人的骨頭可以細弱到這種地步,入手的感覺隻有柔軟與輕柔。
傷口當然沒有。
年許許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胳膊:“走吧,吃飯去吧。還要看你修煉,沒時間耽擱。”
“我帶你去找醫生看看,你們先在這裡等我。”秋銘說著,便拉著年許許走出了門。
兩人走出了門,見那幾位女子沒有跟上來,年許許有些無奈地看著秋銘:“我不要緊,這種小傷怎會有事。這些女人當真跟了你很久?”
秋銘愣了愣:“沒錯。”
“哎,你也是沒吃過什麼細糠。”
“那哪裡有細糠呢?”
“這個……”年許許沉默了一下,隨後注意到秋銘在盯著自己,一時惱了起來,“天底下好女人那麼多,非要找這麼幾個。”
秋銘哈哈一笑:“她們幾個圖我什麼我都清楚,我給她們錢,她們給我快樂,兩不相欠有何不好。倒是姐姐,我真是看不透。”
“你若是能看透我,就不會在這裡找什麼三頭蟲。”年許許道。
年許許本不打算和彆人起什麼爭執,可那幾位女子這般給她上壓力,她心頭暗暗有些不服氣起來。
這幫矯揉造作的女人,陪在秋銘身邊隻會拉低秋銘的品味,若是自己被這些女子比下去從而失去了這一趟出行的機會,她可一萬個不高興。
但她也沒辦法左右秋銘的審美,再說,這幫女人在她麵前和在秋銘麵前,分明就是兩張臉。隻要秋銘在,就是姐姐長姐姐短,秋銘不在,就是這劍人又在做什麼妖。
聽的多了,也便懶得和她們理論。隻是要多加小心她們是不是下的壞水,諸如往她身上放蟲子,往她衣服上潑臟水等。
不過小月飲樓給她的衣裳質量格外的好,那彷彿不是人間絲物織成的褲襪,明明是白色卻幾乎弄不臟。她漸漸有些明白為什麼符不離那麼喜歡穿著這樣的褲襪了,用水一衝就能洗乾淨,實在方便的緊,也隻有在弄濕的時候隱隱透肉讓人有些不該有的聯想外,簡直就是人間極品。
衣物倒是差了許多,卻也都是不俗的麵料。她並非不懂材質的價格,隻是這些衣物的價值已經很難用金錢來判斷了,畢竟人間實在罕見。
幾番操作都沒能讓這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真的受傷又或者大丟顏麵,那幾位女子都有些氣惱起來。
年許許倒是好整以暇,一邊維持著自己仙女的做派,一邊悠悠與秋銘相處著。
“哇,秋哥哥好帥!”
“這動作真好看!”
林間,秋銘在地上打了一整套招式。
那幫女人說出了年許許料想中會說的話語。
她們也隻會說這些,畢竟閱曆不過如此。仙人的功法大多都好看的緊,畢竟仙人若無淩駕凡人的姿態,又如何以仙人自居。
“身隨意動,而非意隨身動。你這招式看著唬人,卻沒有那股一往無前的豪邁,空有架子沒有神,魔力也沒有及時給上。你師父光教你做動作,連這種最基礎的東西都沒有告訴你?”
“什麼意思?”
“你擺好姿勢。”
年許許走上前,踢了踢他的腿。
他一時吃痛,擺好的架勢立馬有些繃不住了。
“下盤都不穩,光顧著好看了?練招式是為了將來遇到魔物能將魔力的作用發揮到最大,而不是讓你為了好看或者應付師父而被迫做的動作。你這麼些年,就練了這些東西?”
“這不是還在練嘛。”
“來吧,你以我為目標,我來陪你練。”
“真的?”
“當然。”
“我下手很重的,姐姐要小心。”
隻不過是這樣的花架子,年許許怎會有什麼應付不來的說法。
可真的當秋銘的魔力順著招式的拳風撲麵而來,年許許伸手欲擋,卻隻覺那拳風均勻地打在了她的麵門、胸口,打得她呼吸一時不暢,雙腿一軟,整個身體都倒飛了出去,撞在了樹上。
她捂著胸口,甚至吐出了一口血。
看著地上的殷紅,她愣了好半天。
“你怎麼樣了!”秋銘嚇得不輕。
年許許擦了擦嘴邊的血,愣了愣,隨後搖了搖頭:“我沒事,再來。”
“還來?”
“來,不要手下留情,我也不會放水。”
她剩下的魔力確實不少,本該在秋銘之上。但身體本身過於柔弱,已經超乎了她的預料。
她必須要用魔力和技巧,化解掉秋銘所有的攻擊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
不過,這種小傷,憑借符不離的魔力很容易就恢複了。
“啊!”
一聲慘叫,這一次飛出去的是秋銘。
年許許大口呼吸著,她未曾想過自己會這般勞累。
“再來!”秋銘也起了些鬥誌。
“好!”年許許一笑。
一男一女,在這綠林間來來回回過了百招,有勝有負。
女子腳步依舊虛浮,彷彿下一步就會跌倒,卻總能剛剛好勉力站住。男子剛猛有力,原本還有些生疏的招式,在一次次實踐中終於有了些殺氣。
第一百二十招。
年許許終於脫力,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秋銘跟上,手腕一撈,便將她撈在了懷裡。
“我沒力氣了。”年許許喘氣道。
無論魔力再強,這般持久的對抗,體力的消耗也是魔力無法彌補的,她已經兩眼發黑,有嚴重的低血糖症狀了。
“好姐姐,沒關係。”秋銘道。
被帶回到了車裡休息,年許許渾身都疲憊的厲害,唯獨覺得這褲襪似乎隱隱有些魔力滲透入自己的身體,很是讓她舒服,她不由伸直了雙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腿。
能感覺到褲襪裡蘊含著些許魔力,能夠滋補她的身體。
這褲襪果然不是凡品。
她秀目瞥了一眼秋銘,暗暗有種感覺。
比起其他女子,她肯定在他的心目裡要好的多吧?否則他也不會隻讓她一個人坐在這車廂後座上。
她的身上有股香味,那是從小月飲樓裡出來之時就有的,一股淡淡的花香。
此時累的厲害,車廂裡充斥著兩人的香味。
她看到秋銘的臉上微紅,還時不時扭頭看她兩眼。
她隻覺得頭頂的羊角癢癢的,背後被壓抑的小翅膀也微微有些脹痛。
有點開心。
但是這種感覺正常嗎……
莫名有種贏了一樣的慶幸……
秋銘不過是她的小徒弟罷了,讓小徒弟從眾女子中獨獨喜歡上自己……
自己這是在乾什麼啊?
教導徒弟確實是一位師父該做的事,即便如今身體變了。可自己是不是做的太多了?
罷了罷了,一定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