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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差點就被變成貓娘了 第558章 不可說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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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衣教頭話音剛落,便感覺自己的背後忽得被什麼粗硬棒狀物抵住了。

“聽不見是吧?”

那個小小的聲音又在她身後響起。

血衣教頭揮刀回砍,可砍了個空,左右看了兩眼,也沒看到究竟是誰偷襲的自己。

“桃桃?你怎麼也在這?”

夜白倒是一眼注意到了從下麵鑽到一邊的她。

“你們能在這,我就不能在了?”

“這裡很危險。”

“不危險我來乾什麼?”

“哪來的小丫頭?!”

血衣教頭終於發現了憑空多出來的符不離。

符不離對他做了個鬼臉。

這血衣教頭並不簡單,符不離方纔那一戳並非是戲弄,換做旁人早該被戳個洞穿。

當然,符不離也並未使出全力,旁邊有魔女獵殺組的眾人在場,她還不至於當著他們的麵展現出自己屬於魔女的力量。如今她魔力融會貫通,即便隻用她所熟悉的劍術,其實力也完全足以在人群中遊龍。

他們本就隻有十七個人,即便符不離不使出全力,她的加入也能為他們提供不小的增強。

眾人也沒有問符不離從何而來,姓甚名誰,隻對上一個眼神,便都心領神會。

此情此景,既然能相逢,又何必問那麼多。

再多的話,問手中的劍便好,劍尖所向是一個方向,那便是一路人,何必管什麼姓甚名誰,又是誰家的那小誰。

風雲卷動,大雨滂沱。

三元山上,五彩神雷頻頻下落,佛光與劍影交錯閃耀。

說是問劍,其實哪有問劍的影子,不過是所謂的武林中人找個打架的由頭罷了。眾人無論敵我顯然都沒有點到為止的意思,出手全是殺招,分明是不死不休的意思。

符不離倒是還有些餘力,沒事會觀察一下其他人的狀態,還會偷偷觀察一下廣高遠等人的動向。

夜白的成長比她想象的要強的多,去年青雲山一戰,她的招式還略顯青澀,破青雲山大陣靠的更多的還是勇氣與蠻力。也不知這大半年經曆了什麼,她那招式乍看之下綿軟無力,其中卻又蘊含著滔滔不絕的氣息,好似波浪一般連綿不絕,又好似潮汐漲落,來回的劍意都要防備,稍有不甚就會被退潮拉入大海,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血衣教頭的實力本該在夜白之上,可在這和尚的金光之下,血衣教頭的實力明顯大打折扣,與夜白打了幾個來去,也沒法真的傷到夜白。

夜白白衣飄在空中,暴雨也未能讓她落地,輕飄飄好似空中的魚,一下下戳刺下來又迅速退開,讓血衣教頭很難傷害到她。

煙鬼山那小子倒是依舊愣頭青一般,沒有齊無廟那強健的體魄,走的卻是剛猛沒朋友的路子。

青雲山趙好似乎想要獨力開出青雲山大陣,可終歸實力不濟,隻開出一小片山水。可即便這一小片山水,也能讓諸多對手陷入其中,不得不與山水石相爭,而無暇攻擊其他人。

各人本事各有千秋,放在其他地方都是難得一見的英豪。若真是有規矩的問劍比武,他們的招式也許能讓對方頭疼很久。

可此番問劍的目的,顯然根本不是比武,在這裡纏住百餘人,確實不容易,但隻是纏住,不能突破,終歸是差了點意思。

正當符不離這麼想著,忽得聽到旁邊煙鬼山那小子一聲爆喝,身形已然躍至空中,持著大刀旋轉之間,周身光華流動,仿若要將周圍的光華與雨水全都吸附在身上。

看他那姿勢,符不離登時明白過來,他這一招分明是在蓄積周圍眾人之力。

“不好,快去攔住他!”旁邊的血衣教頭爆喝一聲。

“你的對手是我!”夜白一劍直戳他的麵門。

旁邊眾人朝著李向英湧去,見此情形,符不離哪裡會讓這驚人的氣勢被旁人打斷,衝上前護在了李向英的身周。

“破!”

一刀揮出。

刀連帶著萬千氣勢一齊朝前飛去。

無人敢擋在刀前,直至刀落在了地上,劈在了三元山正門裡的大榕樹上。

“哢嚓!”

“轟隆!”

“咚!”

三元山一念間,便差點變成了四元山。

刀鋒落處,沒來得及飛走隻顧著躲雨的麻雀都未能來得及逃走,轉眼便被攆成了碎羽。

這一刀所含之威力,讓在場眾人無不脊背發涼。方纔若是在這一刀下,隻怕連魂魄都會被斬斷吧。

旁邊的廣高遠揉了揉拳頭,眉頭微蹙。

“廣隊,這一刀我好像在哪見過。”金毛小聲道。

“你見過,有一個人也用出來過。不過她揮起來沒有這麼吃力。”

“你的意思是,這一刀不厲害?”

“胡說什麼,就是能揮出有嵐的劍氣三分威力的本事,就已經能在這天底下橫著走了。”

“他這麼厲害?”

“他揮出了九分。但是隻有一刀……一刀也夠了。足夠了。”

開天辟地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但凡這輩子有一刀能開這天地,也足夠吹一輩子了。

三元山顫顫巍巍地露出了自己的內膽。

刀鋒硬是開了三寸裂縫。

而刀鋒所向,地麵開裂的終點處,一人手持拂塵,抬手抵住了刀鋒。

“胡鬨!!!!”

一聲爆喝,震得整座山的雨水都抖了三抖,才落在了地上。

刀鋒落在了他的手中,被推開成了兩道側劃的刀痕,落在他身側兩邊,隻劈出了兩道薄薄的裂痕。

那臨陣而逃的掌門翩然飛回,眉眼間儘是怒意。

“你來問劍,毀我山門作何?”

一刀罷,手中無刀的李向英單膝跪地落在地上,卻故意調了方向。

跪夜白也好,跪和尚也好,總不能朝著那掌門跪。

“我若不出招,你豈不是要走了?”

李向英笑道。

這一刀費儘了他幾乎全部的魔力,便是站起也是拚儘全力。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卻見那掌門一跺腳,他便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我若是來,你受得了嗎?!”

趴在地上的李向英大聲笑了起來,儘管雨水沾濕了他的身子。

“你若是不來,不就沒意思了?你三元山名聲這麼大,也不過這點實力罷了。”

“小子,我不出手,是為了你們著想。我若是出手了,你們可就沒有退路可走了!”

他這一腳,受傷的何止是李向英。

那和尚一個不慎,腳下一軟,成型了許久的金光大陣赫然消失,空中的山水石畫也抖了一抖,甚至連飄在離地兩米的夜白,都在這一腳下晃悠了幾下身子。

血衣教頭倒是渾然沒什麼反應,依舊持刀硬砍。

他與夜白已鬥了許多招,卻始終未能分出勝負。

兩人實力並非相仿,明眼人都看得出血衣教頭並未有過多少躲避,倒是夜白一直在躲。

夜白很難傷的了血衣教頭,但稍有一個閃失被血衣教頭抓到一次機會,便難保不會受大傷。時間越久,犯錯的概率便越大,即便夜白實力不俗,可凡人都有失誤的時候,區彆隻是什麼時候被人看出來罷了。

符不離用劍撐著地麵,頂過了那一腳的威力。

她本沒有帶劍,但想從這眾人間偷一把劍,對她而言當然不是什麼難事。

加入這場爭鬥,她絲毫沒有猶豫。

她遠遠聽到了對三元山的控訴,那些控訴究竟是對是錯,她懶得去判斷。

夜白已經替她去判斷了。

夜白是她的令牌使。

她的令牌使,當然是在替她判斷是非對錯。

莫說她本就是朝著三元山而來,就是毫無根據地突然出現在這裡,看到夜白在捱打,那她也一樣會挺身而出,絕不會讓夜白輕易受欺負。

雖說夜白報出的名號沒有小月飲樓四個字,那又何妨。

“喂,掌門的,你話說這麼大,有本事與我打一架?”符不離將手中劍丟向了那傲視著李向英的掌門。

那掌門隨手一拍,拍落了飛劍。

“你?你是什麼人?從何而來?”

“我是小月飲樓,桃桃。”

“小月飲樓?!”掌門的臉色居然變了。

符不離眯起了眼睛:“呐,害怕了?”

掌門的臉色凝重了些:“你和小月飲樓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小月飲樓的主人啊。”符不離揉了揉鼻子。

如今淑月回來,這麼說好像有那麼一點不要臉。但是不要臉又怎麼樣,反正淑月又不會怪她。

“我與你小月飲樓無什麼恩怨,你退下吧,我若是有什麼不是,回頭另外賠罪,何必和這些小輩一個見識。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隨他們來問劍,可不是來講什麼道理的。你做的那些事,似乎也沒和彆人講過什麼道理?”

“不知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呐,我在雲夢澤被抓住了,還被綁上了山。你手下有人說,要把我關進小黑屋裡輪那什麼三個月呢,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頭豬?或者說,你想說不是你手下乾的?”

“那都是小輩在胡鬨。”

“那不是巧了,我就是來胡鬨的。”

“小妹妹,你不是他的對手。他的本事方今天下,能打得過他的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趙好在一邊低聲提醒。

“那你們怎麼敢來的?”

“因為我不會數數啊,我隻會數一隻手。”旁邊的李向英插嘴道。

旁邊本來隻是圍觀的持扇男子忽得也走上前來:“掌門,我看她也不打算和你講什麼道理。小月飲樓那邊,我們總有辦法交代,可這一關若是不過去,怕是要被天下人笑話了。我看我們就不要留手了,讓他們早點去見閻王爺,也算是成全他們的一廂情願,不是一樁美事嗎?”

掌門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欲與你們為敵,你們卻非要上門討打。那也好,休怪我不客氣了。”

勃然的氣機赫然從他全身綻放,空中的雨忽得變得像是一枚枚掉落的利箭,砸在身上生疼的厲害。

符不離側頭看了看自己的肌膚,她的身上轉眼就被刮出了許多道痕跡。

而空中的夜白本就吃雨水許多,這麼被雨水亂打,她尾巴一顫,連忙落在了地上,被血衣教頭逼得連連後退。

“誰要你客氣了?”符不離朗聲說著,隨後退後了幾步,退到了李向英的身邊,一手拍在李向英身上,為他治癒了一下身體。

比起打贏對麵,符不離倒是更擔心他們會不會一不小心死掉。

雖說能看出他們眼神中的不屈,可少年人這麼隨便死掉,也著實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她能明白這些少年人的心思,她又何嘗沒有少年過。

可如今身為少女,她心頭多了幾分綿密的心思,少了幾分莽勁,比起費勁千辛萬苦打贏對麵,她倒是更想看到這些神武的少年們能健健康康的。

她覺得如果是過去的自己,大概這時候已經和掌門纏鬥起來了吧?

也許是因為在小月飲樓呆太久了,也許是因為淑月離開過,她難受了很久,她也不想夜白傷心,所以心底總暗暗的覺得,能保證他們都好好的,總好過出頭打贏這場仗。

她暗地裡已經為眾人治療了許多次,知道他們並非看上去那麼遊刃有餘。

“喂,你們就這點本事,怎麼敢來挑戰的?”她小聲問向李向英,“還有什麼藏著的殺手鐧嗎?”

“有,我可以跟他們爆了。”李向英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你躲我身子下麵,我幫你擋雨。”

“誰要你擋了,讓開。”

“你麵板都破了,這雨厲害的很,彆傷到了臉。”

“什麼時候了你還管我,管好你自己吧。”符不離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膝蓋,疼得李向英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下手這麼狠?!”

“不狠點你真要上去跟人家爆了怎麼辦?”

符不離說著,便擋在了李向英的身前。

雲夢澤的水被引到了天上,化作這傾盆大雨落在山頭。

雨打三元,打得三元山千瘡百孔。

掌門立在那裡,冷眼看著眾人。

這場雨是由他而下,他本想放過眾人,沒有真的讓雨水化作殺器。

他以為自己的警告有用,可看來這裡沒人能看懂他的用意。

三元山豈是幾個小輩就能輕易推倒的。

這上百年的基業,紮根於青帝城方方麵麵的三元山,就這麼破了山門,還是在他掌門在的時候破的,這已然是天大的笑話了。

這幫小輩何德何能,居然以為真的能對抗三元山?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避,隻是想讓他們冷靜一下,年輕人衝動起來總容易做錯事。

可現在,他不能再退了。

再退,就真的是笑話了。

“動手吧。”

“哎,天不憫人啊。”

他手中拂塵一揮。

雨點便真的化作了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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