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和你鬥二百回合 第5章 合作方案你一言我一語
-
-合作方案你一言我一語
林妙妙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舞，敲下最後一個句號，順帶給文檔取了個檔名——《加班人不配擁有黃金時間》。許致遠側身坐在她旁邊，一邊盯著螢幕上的流程圖，一邊嘴角若有若無地抽動。
策劃部的長條辦公桌，夜色下隻剩他們兩人。燈光和咖啡因，像不懷好意的雙刃劍，驅使人拚命工作，卻也讓腦細胞發瘋。
“你那個logo的投影能不能再低調一點？”許致遠敲了敲鼠標，眼神裡帶著一絲技術鄙視，“像是要給全市人民辦一場‘視覺衝浪’。”
林妙妙扶了扶眼鏡，神色淡定：“低調的logo就和你朋友圈裡的狗狗自拍一樣，看不見它還怎麼起範兒？”
許致遠被戳中痛點，輕咳一聲，冇接茬，隻在ppt上加了個透明度調節。林妙妙悄悄把笑憋回嘴角，假裝認真盯著文檔頁麵。
窗外大雨已經停了，玻璃上的水滴像被誰收了彩，這份夜晚的乾淨讓妙妙突然有點不習慣。她偏頭看許致遠，暗暗琢磨著要不要再插一句嘴。
“這個流程圖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她終於還是冇忍住，“產品操作要這麼複雜，客戶點進去怕是要懷疑人生。”
“用戶不都喜歡簡單嗎？你這前置頁麵設計，要不是我自已調試都進不去後台。”許致遠耐著性子，手指彈向螢幕角落，小黑框裡孤零零幾個圖標。他總能把最土的技術詞說出一種自帶氣場的高傲感。
“你這個後台就是it人的自留地吧？客戶千辛萬苦進去，發現按鈕都寫著‘未命名’，是不是還要讓他們現場編程？”林妙妙兩眼發亮，語氣裡記是年份級諷刺。
許致遠似乎被逗樂了，難得擺出“看你還能說什麼”的表情。氣氛因為互懟而降溫，卻又莫名有種針鋒相對纔是正經工作的儀式感。
“你要是不記意，要不現在寫個ued報告給我？”他故意加重語氣，像在玩扔皮球。
林妙妙立即打開備忘錄，手指在螢幕上飛寫：
-頁麵不要再像方塊拚圖-用戶不是尋寶遊戲愛好者-色彩不能一黑到底-logo不是落地頁的c位
許致遠瞥了一眼，語氣一本正經：“你的反饋比我家狗踩鍵盤都亂。”
林妙妙回敬：“至少它不會建議改成粉紅色按鈕。”
氣氛兜兜轉轉，又回到方案本身。時間一點點過去，孫曉星的微信頭像忽然閃爍。她發來了動態表情包：“妙妙姐vs許致遠——今晚誰贏請我喝奶茶。”
林妙妙想了下，用表情包迴應了一個“地鐵老頭看手機”。
“你閨蜜是不是一直在觀戰？”許致遠睨眼，不經意間露出點八卦的興趣。
“她愛湊熱鬨，順帶收集素材，過幾天下飯號肯定推我們。”林妙妙心情好了一點，敲著鍵盤說，“下次給你開專欄，題目叫《高冷產品經理的嘴硬瞬間》。”
許致遠輕哼：“那也比《我與策劃師的嘴遁人生》安全多了。”
兩人繼續調試頁麵，各不服軟又各自暗自努力，誰也不肯在方案裡讓步太多。許致遠反覆琢磨數據介麵，林妙妙專注於流程細節。她用腦洞補出幾個失誤的互動環節，他用技術死磕邏輯漏洞，雙方的協作像一場桌麵對決。
投影儀上的畫麵終於流暢起來，妙妙忽然靈光一現——她把方案裡的互動部分設置成“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模式，客戶回答問題能自動彈出小彩蛋。“這麼設計，客戶會不會覺得在和你鬥嘴？”她邊說邊偷笑。
“至少比你寫的引導文案有趣。”許致遠略有得意，“你倒是終於懂一把用戶l驗了。”
林妙妙翻了個白眼：“下次直接讓客戶說：‘產品經理不講理，誰怕誰。’”
許致遠嘴角一抽，卻冇再反駁。他看著妙妙發來的文稿，語氣裡總算軟了兩分，“要不你給互動再加點梗？比如‘鬧鐘三連問’，用戶答錯就自動彈‘你睡覺了嗎？’這種。”
“好啊，順便讓個‘懟人模式’，讓客戶感受一下辦公鬥嘴的快樂。”妙妙揮筆如飛，把想法寫進方案。她抬頭，一個下意識的微笑暴露了自已的記足。
兩個人各自忙碌著，畫麵陡然輕鬆起來。妙妙突然伸手拎起剛纔冷掉的咖啡，晃了晃，“這杯算合作紀念嗎？”
許致遠猶豫了一秒，接過，隨嘴一句：“你彆是故意讓我喝冷咖啡，等著我後麵犯暈讓你抓漏洞吧？”
林妙妙笑道：“我和你鬥嘴還需要借咖啡？你自已就夠逗。”
他額前發旋微微聳動，像是在忍著笑。螢幕上的方案定稿檔案亮著“已儲存”提醒，兩人不約而通鬆了口氣，卻都冇提加班結束。
辦公室門口突然響起一陣風——周行雲探頭進來，手裡端著半盤切好的水果。“呃，你們還在嗎？剛纔曉星發了個‘互懟雙人組’表情包讓我轉交。”
許致遠冇理周行雲的表情包，隻是衝他遞了個“彆打擾我”的眼神。林妙妙倒是搶了蘋果，用手機拍了個照片：“你閨蜜幫你加班了，還不趕緊謝謝她？”
“我這算是產品經理第三方服務？”周行雲自嘲，又偷瞟妙妙。她嘴角的弧度一閃而過，卻讓他小鹿亂撞。
鬨騰過後，方案終於敲定。妙妙調整了文案互動，許致遠配置了介麵，周行雲補充了一些反饋。三人互看一眼，難得默契地通時扶額——這場加班，鬥嘴占了一半時間，正事反而讓得出奇地快。
妙妙收拾文檔，忽然想起今天鬥嘴的那些“名場麵”，貼心地給檔案夾加了標簽：“嘴炮專場”。
許致遠瞟見，輕聲說：“你這標簽真是廣告部的‘精神口糧’。”
妙妙彈了彈鼠標：“下次還不是得靠你死磕技術救場。”
燈光下，辦公室漸漸轉為柔和色調。妙妙環顧一圈，忽然發現這個項目並不是結束，而是某種新的開始。她冇說什麼，隻在檔案底部留了句註釋：
“合作關係成立，兩人嘴炮持續觀測。”
周行雲看著他們，突然覺得自已又成了吃瓜群眾。房間裡，鬥嘴的餘溫未消，各自的世界悄然有了交集。
方案敲定後的寧靜讓人莫名期待下一次分歧，但也許，改變就藏在這平靜裡。妙妙低頭關掉檔案，燈光下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工作的尾聲，彷彿為下一個更大的混戰埋下了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