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嗎?我隻看到一個絕望的變態 第6章 眼盲的偷窺者6
「小肥,男主檢測器沒亮嗎?」
【沒有啊宿主,你會不會猜錯了?】
小肥剛說完,就看見檢測器突然亮了起來。
它沉默片刻,告訴了溫慕言這個噩耗,【宿主,檢測器好像壞掉了。】
溫慕言微微一頓,「我才用多久又壞了?」
小肥提醒,【宿主,這個檢測器已經跟了我們上百個世界了,可以說是大圓滿了。】
溫慕言輕咳一聲,「那現在亮沒?」
【亮了,又停了……誒?又亮了?】
反複無常的檢測讓溫慕言放棄了依靠道具,算了,隨便吧。
對麵人的視線,有些讓人難以忽視。
「那再見。」
溫慕言沒有原主的記憶,自然也就不知道從門口看過去,能看到一點落地窗的場景。
這是原主為了一回家就能看到蘭漾專門選的,現在卻直愣愣地出現在了當事人的麵前。
他把門大開著,站在門外的人看見裡麵架在落地窗前的望遠鏡,眼眸微動。
門關上之後,蘭漾才輕笑了一聲,眼底帶著幾分興趣。
一個瞎子,偷窺的東西居然準備得這麼齊全。
如果他沒猜錯,落地窗可以看到自己家裡的場景,但他每次回家都會提前關窗簾,就是為了避免那些惡心的人偷窺自己。
現在這棟樓裡,除了剛纔要處理的那一個,就隻剩下溫慕言。
以後也不用再那麼麻煩關上窗簾了。
蘭漾輕輕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鋼管,那銀色的鋼管上還帶著未凝固的血跡。
站在走廊上,燈光從頭頂照下來,卻反而讓他處於黑暗之中,帶著詭異的美感。
他剛才沒想對溫慕言動手,隻是為了看看能不能看到這人屋裡的情況。
現在看來,這個選擇是對的。
蘭漾緩緩踱步,來到那個人的門前,隨意敲了敲門,又按響了門口的通訊器,冷淡的聲音響起,「你是自己開啟,還是要我闖進去?」
「跟了我那麼久,你應該知道這兩種選法的區彆。」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或許是知道自己逃不掉,隻能開口道,「我已經報警了,到時候會有警察來解決的。」
蘭漾微微挑眉,似乎是嗤笑了一聲,眼底的嘲諷是對這人無知的嘲弄。
他直接一鋼管砸在門鎖上,發出一聲巨響。
這裡的小區隔音很好,但這樣的響聲多少都是能聽到的,但若是屋裡有其他的噪音,就聽不到。
不管溫慕言聽不聽得到,對蘭漾來說,都無所謂。
屋裡的溫慕言恰好在洗水果,水流聲掩蓋住了那沉悶的聲音,但他還是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似有所感。
他想了想,來到門口聽了幾秒,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沒有選擇出去。
等他再次發現外麵嘈雜的聲音之後,還是沒忍住開啟了一條縫,聽了聽外麵的動靜。
聽上去似乎來了不少人,還有救護車的聲音。
溫慕言在這嘈雜的聲音裡辨彆到一個熟悉的嗓音,依舊帶著清冷的質感,像是冬日的初雪。
「對,我發現他在偷窺我,找到了一些證據之後本來想找他,結果一過來門就開著,血已經流到了門外,就打了電話。」
溫慕言透過那點兒縫隙聽著外麵的對話,蘭漾的回答有問題,但警察似乎很相信他,又或許解決過很多次蘭漾身邊的類似情況,並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那人好像有點慘。
他眼睛無意識地看著外麵發呆。
幾秒後,一道強烈的視線似乎掃了過來,他立馬下意識地關上了門。
好像那人受傷了,還傷得不輕,鮮血流了滿地,但沒死人。
結合一開始蘭漾拿著刀想紮自己眼珠的行為,溫慕言有理由懷疑這是對方又暴力處理了一個變態。
至於警察沒有追問,有很多方麵的原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主角光環。
就算不刻意示弱,也會讓人忍不住向他傾斜。
【宿主,你怎麼知道男主長得漂亮?】
聽著溫慕言的解釋,小肥有些奇怪。
「主角怎麼可能會醜,還是有感情線的主角。」溫慕言不走心地解釋了一句,有些糾結道,「小肥,我到時候真的不能還手嗎?」
要是被打成那個樣子,回去之後複盤,很丟臉的。
而且很痛。
溫慕言微微皺眉,連帶著往日風流悠閒的眉眼都帶上了點點憂愁。
說實話,他還是挺怕痛的,所以他必要的時候會兌換痛覺消失的道具。
【不可以哦宿主,你就是一個偷窺的變態,而且在小世界裡,男主是有主角光環的,你還手是想死得更慘嗎?】
主角受到不該有的傷害,那是天道所不被允許的。
那要不自己被發現之後,就主動自首吧?至少讓自己不要缺胳膊少腿的。
吃過晚飯,溫慕言就站在望遠鏡麵前,往落地窗前看。
他摸索著把望遠鏡對著落地窗緩慢地繞了一圈,直到小肥提醒的聲音響起,他才確定了蘭漾此刻的方向。
因為任務要求,即便自己看不見,溫慕言還是把眼睛對上望遠鏡。
隻是,他的後背突然一涼,好像有一道熟悉的視線正在跟自己對視。
溫慕言倏地拿下望遠鏡,定定地看向窗前,神色微凝。
奇怪,剛才那個視線是自己的錯覺嗎?
很像在被誰注視著,冰冷,刺骨。
可蘭漾不應該懷疑自己一個瞎子才對,是自己哪裡露餡兒了?
那為什麼蘭漾今天沒有順便處理自己呢?
男主的性格是容不得沙子的,不應該會好心放過自己,甚至連警告都沒有。
溫慕言再次拿起望遠鏡往對麵「看去」,進度條繼續亮了起來,甚至加快了些,雖然還是很慢。
這次,那種被盯著的感覺沒有再出現。
在他望去的方向,蘭漾正站在落地窗麵前,手裡拿著一個望遠鏡,指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手臂。
脫掉了薄外套的蘭漾,手臂微微鼓起,貼著身上的襯衫,隱隱可以看見被衣服遮掩的結實肌肉。
他把溫慕言的舉動映入眼底,也沒想到這人居然那麼敏銳。
明明今天白天的時候,還什麼都沒察覺到,現在有點像是……習慣了。
蘭漾思索著,卻也隻是猜測,畢竟那雙眼睛看著很像先天性眼盲。
對麵的人已經解決掉,剩下一個瞎子,他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謹慎。
隻是望遠鏡還拿在手裡,打算偶爾看看溫慕言的反應。
在發現自己離開了窗前,那人還拿著望遠鏡看的時候,蘭漾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的眸光。
剛才這人的舉動明顯是看不見自己,但後麵卻又準確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是依靠什麼判定的呢?
現在,又好像看不見,沒有改變過姿勢,也沒有再放下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