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嗎?我隻看到一個絕望的變態 第93章 冷淡丈夫38
裴衍洲好笑地看著沈亦桉,「我給阿言的東西,不是誰都能拿的。」
沈亦桉輕嗬一聲,「是嗎?」
而話題中心的溫慕言聽到這話,腦子因為酒精有點宕機,還在思考一張紙有什麼能不能拿的。
但他也沒有要用紙擦掉的意思,把沾著奶油的手放到了沈亦桉的唇邊。
沈亦桉微微一愣,把注意力又放回溫慕言身上,語氣溫柔,「先生,怎麼了?」
溫慕言的視線落在他的唇瓣上,用乾淨的指尖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唇,「幫我擦掉。」
用什麼擦掉,此刻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手上的奶油不多,隻沾上了很小的一點,在食指的位置,而且剛才他專門用酒洗了手……
想到這兒,沈亦桉突然意識到什麼,這人用酒精洗手的時候,就打算這樣做了?
之前溫慕言看著一個地方發呆,大概就是看到了什麼,有樣學樣。
沈亦桉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你喝醉了先生。」
溫慕言沒有發酒瘋的習慣,他輕輕搖頭,口齒清晰,「我沒醉,擦掉。」
他腦子裡其實有些混亂,一時間是上個世界自己沾上奶油的回憶,一時間又是剛纔看到的那些人逗小情兒的畫麵。
隻記得自己好像還差一點兒進度條,做任務的心很是堅定。
就是這個身體的酒量好像有點差。
沈亦桉觀察著溫慕言現在的情況,現在他有些不確定這人到底醉沒醉了。
因為溫慕言就算喝醉了,也還記得他莫名其妙的「刁難」。
沈亦桉輕輕歎了一口氣,握著他手腕的手緩緩往上滑,微微啟唇。
奶油的甜味混著酒的香味,有點奇怪,舌尖傳來的觸感並不難吃。
他覺得,自己好像都被這酒熏得有些醉了,不然怎麼會眼裡隻剩下了麵前的人。
沈亦桉同意了,溫慕言卻覺得不自在了。
溫熱的觸感從指腹上傳來,他的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一下,眼底浮現出點點茫然。
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抿了抿唇,眼神有些躲閃。
「可以了。」
刻意冷淡的嗓音因為染上醉意,多了些溫度。
但溫慕言沒能把手收回來,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沒有鬆開。
濕濡的觸感接著出現,溫慕言微微一愣,隻能徒勞地把手重新蜷縮起來,想要逃走。
裴衍洲看不下去了,開口打斷,「阿言。」
溫慕言回神,轉頭看他,反應了兩秒,「裴少爺。」
沈亦桉也鬆開了手,拿著紙巾,用乾淨的水打濕,一點一點地擦拭著修長的手指,讓上麵的酒味消散一些。
裴衍洲盯著看了兩秒,才緩緩開口,「阿言,我說過,可以直接叫我衍洲,要叫一聲試試嗎?」
他也看出溫慕言現在的狀態是喝醉了,看著還挺乖的,有點好騙。
但溫慕言有點奇怪,他雖然醉了,腦子也有點兒轉不動,卻也分人。
他眼眸沉沉地看了裴衍洲幾秒,沒有說話,像是沒反應過來,正在努力思考。
裴衍洲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了幾分,對溫慕言的喜歡倒是多了些。
他還想說什麼,哄著溫慕言說話,卻被沈亦桉打斷。
「先生,還認得我嗎?」
沈亦桉在看見裴衍洲的動作時,臉色就垮了下來,伸手拽了拽溫慕言的手,讓他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跟溫慕言對視的那一刻,他垮著的臉瞬間恢複如常,變臉很是熟練。
對於他的話,剛才還一直在思考的溫慕言卻直接點了點頭,「沈亦桉,我隻是喝得有點多,你彆把我當傻子。」
他有些不滿地嘀咕道,「你要是把我當傻子哄,你纔是那個傻子。」
溫慕言倒是頭一次在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話多,他明明隻是反駁沈亦桉,卻讓周圍的人臉色微變。
怎麼聽著有點像是指桑罵槐。
他們悄悄看了看裴衍洲的臉色,發現裴衍洲的臉色也有點奇怪。
都是有眼色的人,什麼時候裝傻他們還是明白的。
裴衍洲還沒有明說要怎麼樣,他們自然不會上前討沒趣。
溫慕言到底喝沒喝醉?
裴衍洲微微皺眉,觀察了一會兒,覺得現在的溫慕言確實跟平常一樣。
他沒想到,有人喝醉會是這樣。
即便喝醉了,還是下意識幫沈亦桉說話嗎?
可剛才讓沈亦桉幫忙擦乾淨的時候,又像是對待不重視的小情兒。
讓裴衍洲都有些看不懂了,這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裴少爺。」
沈亦桉的臉色看著不算好,對上裴衍洲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像是假笑,「先生喝醉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裴衍洲放下手裡的酒杯,「樓上有客房,讓阿言今晚留下休息吧?」
他眼眸微閃,嘴角的笑容惡劣,「至於沈先生,可以跟著司機回去,免得你不習慣。」
話音落下,隨著沈亦桉的冷臉出現,周圍的人也徹底明白了,有些驚詫地看過來。
他們現在才明白,裴衍洲在意的是哪個,可明明之前都沒有任何征兆。
他們對視一眼,有人看熱鬨,有人思索著怎麼想辦法討好裴衍洲。
也有人,心下一沉,安靜地不說話。
沈亦桉沒有理會周圍的人如何,他嗤笑一聲,「這件事,當然是看先生的意思。」
他知道溫慕言醉了,但這人剛才的態度讓他有了些底氣。
把人帶走是一回事,醉酒的溫慕言拒絕裴衍洲又是另一回事。
沈亦桉伸手碰住溫慕言的臉頰,語氣溫柔,「先生,要回家嗎?」
溫慕言點點頭,「回家吧。」
沈亦桉斜睨著看了裴衍洲一眼,「那我們回家。」
他帶著人起身,發現裴衍洲並沒有示意其他人攔住自己,心裡有了些思量。
裴衍洲不可能這麼容易放棄,特彆是現在步步緊逼,還有什麼後手嗎?
沈亦桉暗自思索,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等他們兩個離開之後,坐著的幾個人都有些沉默。
有人開口,「衍洲,溫慕言畢竟結婚了,你要什麼人沒有,執著於他做什麼?」
裴衍洲微微抬眼,說話的人是他的好友,關係不錯,家世差一點,但家裡公司互有合作。
他沒發脾氣,隻是神色莫名地開口,「得不到的東西,總是讓人心癢。」
「我這人,最怕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