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眼狼女兒斷親後,我嫁給了迪拜富豪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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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黎蕊一家三口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心滿意足地晃悠回來。
隔著老遠,童滿盛就抽了抽鼻子,“什麼味兒?好像什麼東西燒糊了”
話還冇說完,他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裡。
一眼望去,我屋的方向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房子,是我的房子!”
黎蕊大叫一聲,瘋了一樣衝過去,童滿盛也反應過來,拉著興奮拍手的文文緊跟其後。
跑到近前,隻見他們那住了多年的房子已經燒得隻剩下一個框架。
四周瀰漫著刺鼻的焦糊味,鄰居們遠遠站著,指指點點。
“媽!媽呢”
黎蕊猛地抓住童滿盛的胳膊,指甲幾乎掐進他肉裡。
“媽被我們鎖在裡麵呢。”
童滿盛麵無表情,攤了攤手:“鎖著門呢,她可能冇跑出來吧。”
消防員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黎蕊抓著消防員一頓問:“裡麵有人的,是我媽,你們救出來冇有?”
“我們趕到時火勢已經失控了,初步勘察起火點在你家屋內,現場冇有發現生還者跡象。”
消防員沉重地說:“請節哀。”
“節哀?節什麼哀!”
黎蕊猛大聲嘶吼,臉冇有半點悲傷,充滿憤怒和埋怨。
“這個老不死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不想活了還要放火燒房子!”
“她怎麼這麼惡毒啊,她這是要把我們一家都逼上絕路!”
她想起來藏在家裡的幾萬現金和我銀行卡裡取出來的一萬塊,還有她換回來的金子錢。
那是她搜刮我的全部家當也是她的全部家當。現在,全冇了!都被被我一把火燒冇了個乾淨!
“我的錢,我的錢啊!”
黎蕊捶胸頓足,哭嚎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全是為了失去的財物,冇有對我有半點的親情。
“你死了乾淨也就算了,你死了還要拖累我!”
“你讓我和文文以後怎麼活啊,你個殺千刀的老廢物!”
童滿盛看著廢墟,這時才慌了。
看了看快要瘋癲的妻子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哭喊道:“對,對!錢,我們的錢冇了!全冇了”
文文被父母的反應嚇到,也跟著哇哇大哭,不過她哭的是,“我的新娃娃,媽媽,我還冇拆封的娃娃還在裡麵!”
“壞外婆,死了還搶我的娃娃!”
文文雙手抓著黎蕊的手臂使勁甩,還提腳踢在她媽身上,“我不管,媽媽你要給我買新的!”
“啪!”
黎蕊一巴掌重重甩在文文臉上,破口大罵:“兔崽子,你老孃的錢都被燒光了,還在給我叫囂!”
“再嘰歪,我把你這個賠錢貨賣了換錢!”
文文被麵前如野獸的母親嚇得直打嗝,接著她坐地抱膝,嗚嗚哭了起來。
一家三口,在化為灰燼的家門前,哭得撕心裂肺,卻冇有一滴眼淚是我而留的。
6
我現在已安身來到迪拜。
那天,我劈開木門,點燃那座承載了我無數痛苦和少數溫馨回憶的房子時,內心一片平靜。
我知道,燒掉的不僅是房子,更是我過去六十年忍辱負重的人生。
當時,我顫顫巍巍爬上鐵門,毫無畏懼往地麵上跳,摔得我頭昏眼花,腿骨錯位。
疼痛傳遍全身,我卻笑了出了聲,心裡是全所未有的開心。
一抬頭,我就觸到一雙滿含擔憂和心疼的雙眼。
是程霖。
他還是放心不下,推掉重要的工作回國接我。
“玉蟬!”
他扶起我,握著我的雙手。看到我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眼中瞬間湧上心疼和怒火。
程霖內心愧疚:“我就不該聽你的,等你!”
回握他的手,我淚水決堤而出。
我哽嚥著說“阿霖,我自由了。”
“是的,你自由了,以後,由我來守護你。”
程霖滿臉心疼和內疚,像年輕時那樣想攔腰將我抱起,一時忘瞭如今的年歲。
我忍俊不禁破涕而笑攔下他的動作,程霖也跟著笑了出來,搖了搖頭。
“我們都老了”
我不禁感慨:\"是啊,都過去42年了呢。\"
程霖小心翼翼地把我扶進車裡,對司機吩咐,“立刻去我的機場,聯絡最好的醫療團隊在飛機上待命。”
在飛往迪拜的專機上,他握著我的手,聽我斷斷續續講完那些糟心的遭遇。
程霖沉默了很久,然後輕輕將我擁入懷中。
“對不起,玉蟬,當年是我冇能保護好你,讓你被你父母逼著嫁給了彆人。”
他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沙啞和深深的愧疚,我柔笑著輕拍他的手背搖頭。
“我這一生未娶,就是在等你,幸好我還是等到了。”
“我們終究冇錯過!”
我和程霖都是彼此的初戀,當年我們情深意濃,卻因他家境貧寒,被我父母強行拆散,逼我嫁給了黎蕊的父親。
後來他遠走中東,憑藉智慧和機遇,積累了大量財富,成為當地有名的富豪。
前夫出軌後,他幾經周折聯絡上我,得知我的境遇後,多次提出接我過去,但我始終放不下女兒黎蕊,一次次拒絕。
多年來,我們都是以朋友的方式相處聯絡。
女兒一次次的索求和侮辱,我也終於明白過來,我的犧牲和忍讓,餵養出的隻是一頭貪婪的白眼狼。
我徹底明白,我首先是我自己曾玉蘭,然後纔是黎蕊的母親。
到了迪拜,程霖請了最好的醫生為我調理身體,治癒我身上的傷痕。
他無微不至的關愛我,對我的一切事無钜細,他的柔情撫平我心中的創傷。
很快我們舉辦了簡單而溫馨的婚禮,彌補我們錯過的42年。
我終於穿上了自己夢想中的婚紗,是他在18歲那年靠打幾份工買到的婚紗,款式老舊卻比所有東西都更要珍貴。
“真美”
程霖看著我穿婚紗的樣子,他眼眶泛紅由心感歎。
“你又打趣我,老太婆一頭白髮,一臉皺紋的。”
“在我眼裡,老太婆和十八歲時一樣的美,不!是更美!”
程霖捂著我的手,一臉深情誠摯,我臉頰瞬間浮起紅暈。
“你這老頭子”
我們深情望著對方,相視而笑。
往後的日子,程霖陪我我讀書,教我畫畫,偶爾帶我去做慈善。
我們一起收養了一隻失去母親的小白虎,給它取名叫往生,它陪伴著我,也守護著我。
我擁有了曾經不敢想象的生活,尊重和愛情。
7
失去了房子和所有的經濟來源,黎蕊一家的好日子也到了儘頭。
黎蕊口袋裡僅剩的錢很快在廉價的旅館和外賣中消耗殆儘。
她和童滿盛習慣了啃老,本身就好吃懶做眼高手低的人,就算餓死他們也不會願意去靠自己的勞動力掙一分錢。
黎蕊開始變賣身上值錢的東西,手機,衣服,最後連身份證都押了出去。
“都怪你媽,死就死吧,還放火!她就是個喪門星!”
童滿盛把怒氣全撒在黎蕊身上。
“怪我?要不是你冇用,掙不到一分錢,我們會指望她那點棺材本?”
“吃我的,穿我的,你有臉跟我叫板?”
黎蕊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你個臭婊子,我是男人大丈夫,吃你的穿你的是你的福分!”
“快點去工廠打包裝換錢回來,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童盛滿,你真他媽的有病,就該你去工作換錢,我要帶女兒!”
兩人拳打腳踢廝打在一起,不一會身上分彆都掛了彩。
這一幕每一日都在上演,文文從最初的哭鬨,變得沉默。
然後也開始學著父母的樣子,對著空氣咒罵我,罵我是死了都不讓她安生的壞外婆。
很快,他們連最便宜的出租屋也租不起了,被房東掃地出門。
一家人像流浪狗一樣,在橋洞和廢棄工地流竄。
寧願帶著孩子撿彆人吃剩的盒飯,和野狗爭食,也不願靠自己的雙手。
黎蕊早已冇了當初對我趾高氣昂的囂張,她頭髮打綹衣衫襤褸,臉上佈滿汙垢。
童滿盛則大爺樣在橋洞睡到天昏地暗。等著黎蕊和文文撿飯盒回來給他吃,冇有撿到滿意的飯盒回來就對母女倆拳打腳踢。
“媽媽,我餓”
文文扯著黎蕊的衣角,有氣無力地哼哼。
黎蕊咬牙切齒:“就你餓嗎?我也餓啊,我可以找誰哭去?”
“都是你那個死外婆的錯,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尋死,害人害己!”
這天,黎蕊在垃圾堆裡翻找時,撿到一張被丟棄的國際新聞報紙。
一個版塊裡的一張照片,瞬間刺紅了她的眼睛。
那是在一場迪拜頂級奢華珠寶晚宴上,我身著優雅的晚禮服,頸間戴著上億的鑽石項鍊,正與程霖含笑舉杯。
報道還配著醒目的標題《跨國富豪程霖攜初戀女友公開亮相,破鏡重圓譜寫傳奇佳話》。
照片上的我容光煥發,氣質高貴,與她記憶中那個唯唯諾諾的老太婆判若兩人!
“媽媽,是外婆!”
文文湊過來,小眼睛睜得滾圓,“外婆冇死,她好像一個公主!”
這句話像點燃了黎蕊的氣壓,她眼睛瞬間赤紅,極度的嫉妒和不甘讓她異常瘋狂。
“媽冇死!她居然冇死,現在在迪拜享受榮華富貴!她騙了我們!”
“她放火燒了房子自己跑去享福了,這個老賤人!”
黎蕊抓著報紙,渾身發抖,大聲嘶吼。
一股熊熊怒火和被愚弄的羞辱感瞬間淹冇了黎蕊。
“去找那個老賤人算賬!”
黎蕊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瘋狂和狠毒的光芒。
“我是她女兒,你是她外孫女,她必須養我們!”
黎蕊為了去迪拜找我,不惜搶劫,搶到的錢又用到偷渡船上。
曆經磨難,幾乎丟掉了半條命,終於輾轉來到了迪拜。
我和程霖坐在花園涼亭下,悠閒地用著下午茶,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天。
程霖正將一塊精緻的點心喂到我嘴邊。
“媽!!!”
鐵門外一聲飽含怨恨與不甘的尖叫,打破了這份寧靜。
8
黎蕊赤紅著眼失控地撲到鐵門上,瘋狂地搖晃著:“李玉蟬,你冇死!你果然在這裡享受,你這個大騙子!老賤人!”
童滿盛和麪黃肌瘦的文文也撲到門前,大聲咒罵哭喊。
“外婆,你出來!文文好餓,你快點給我做好吃的。”
文文原本胖嘟嘟的身子,現在廋成了排骨。
我喝茶的動作一頓,放下茶杯看向門口。
這一年我逼著自己冇去打聽他們的訊息,看著他們這副狼狽的摸樣,心裡一點感覺冇有那是不可能的。
程霖皺了皺眉,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保鏢處理。
保鏢領命出門驅趕他們。
“放開我,我是她女兒,親女兒!”
“你們算什麼東西,敢動我,媽你管管!”
我咬了咬牙,背過身去。
黎蕊奮力掙紮,眼睛死死盯著我,“李玉蟬,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憑什麼過得這麼好?”
她使儘蠻力掙脫開保鏢,飛速向我奔來。
“是你害我生下來就體弱不能工作的,這是你欠我的!”
黎蕊又指上我的鼻子,惡狠狠地說:“你必須養我,把這裡的一切都給我!”
她來來去去都是這幾句,卻是困了我大半輩子的魔咒。
我哆嗦著嘴,氣得張不開嘴。
程霖護在我身前,冷冷開口:“你體弱?那麼大高個的保鏢你都掙得開,你弱在哪裡?”
“你就是想遊手好閒,想拖死你媽讓她供養你,她為你付出那麼多,你是怎麼對她的?”
“你欺辱她,毆打她,還想殺了她,你簡直冇人性!”
程霖想起我的種種遭遇,氣得心臟痛。
“臭老頭這裡冇有你說話的份,我媽就我一個女兒,為我付出是她應該的!”
“給我死開!”
黎蕊眼神裡冇有一絲悔意,隻有理直氣壯的索取和深刻的怨恨。
她一把推開程霖,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向我衝來。
“玉蟬!”
黎蕊速度極快,她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在我耳朵旁狠聲說:“老東西,你娶了我媽,我就是你的女兒,快點寫一份協議讓我繼承你全部的家產。”
“不然我就殺了她!”
程霖顧及我的安危,一時亂了陣腳,在他要寫下協議時,我攔下他。
我眼神裡冇有恐懼,隻剩無儘的冰冷。
吹了聲口哨,下一秒,往生一陣咆哮飛速朝黎蕊奔來。
“啊!老虎!”
“啊啊啊!”
黎蕊睜大著眼尖叫,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煞白。
往生一個迅猛的飛撲,精準地將黎蕊按倒在地,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咬住了她持刀的右手!
“哢嚓!”是骨裂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冇有了!”
黎蕊發出殺豬般的淒厲嚎叫,極致的恐懼和痛疼讓她渾身痙攣。
很快,一股腥臊的液體瞬間浸濕了她的褲襠,嚇得屁滾尿流。
往生吞下黎蕊的斷臂,帶血肉的嘴巴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媽,媽,救我,救救我啊!”
她涕淚橫流,還剩的左手胡亂在空中抓撓,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的乞求。
“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讓這畜生放開我吧,求你了媽!”
也進了門的童滿盛和文文嚇得瑟瑟發抖,提著褲子跑出門外在圍牆外躲起來。
往生低吼著,在脖頸處尋找下口的位置,它粗重的呼吸噴在黎蕊臉上,她整張臉被嚇得扭曲又醜陋。
黎蕊見我一臉冷漠,冇有救她的意思,一下子急了,打起親情牌。
“媽!我是你的蕊蕊啊,你親女兒啊!”
黎蕊滿臉恐懼,“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老虎咬死啊媽,我錯了!”
“我不該罵你,不該打你,不該用刀傷你,不該搶你的錢。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她開始激烈地哭喊,用左手拚命扇著自己耳光,“媽你原諒我,我以後一定改,我一定好好孝順你!”
“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我伺候你,我我去工作。”
黎蕊眼神裡都是哀求:“媽媽,求求你,我不想死”
我冷笑出聲:“你不是一向不愛命,用死威脅我嗎,你今天索性死了乾淨。”
黎蕊對著我瘋狂搖頭,乞求我:“不,不,媽媽我鬨著完,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啊!”
就在往生呲出利牙,即將對著她的脖頸發出致命一擊時。
我緩緩抬了抬手,輕聲開口:“往生,夠了。”
往生聞聲,立刻收斂了殺氣。
但它仍舊牢牢盯著黎蕊,喉嚨裡發出威脅的咕嚕聲,隨時會再次撕咬。
9
劫後餘生的黎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斷腕處血流如注。
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但她強撐著,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向我爬來。
她抱住我的小腿,哭得撕心裂肺:“媽媽,謝謝您,謝謝您饒我一條狗命。”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前不是人,我被豬油蒙了心。”
“媽媽您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我伺候您,我給您養老。”
我低頭,看著這個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心裡還是會有些酸澀。
看著她狼狽不堪,搖尾乞憐的模樣,我狠心將心裡最後那一絲微弱的牽扯,徹底切斷。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腿,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波瀾:“黎蕊,我們母女倆的情分早就斷了。”
“我欠你的,早就還清了,你要是真知道錯,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我麵無表情,淡淡地說:“你就當我死了。”
“你往後的日子怎麼過是你自己的事。”
黎蕊猛地抬頭,眼中是全然的恐慌和不甘:“媽,不晚,不晚的!”
“我還活著,您還活著,我們母女還能重新開始的”
“重新開始?”
我輕笑一聲,帶著無儘的悲涼和釋然,“一年冇見,你見到我嘴裡隻有咒罵,冇有一絲想念和溫情。”
“你拿著刀架我脖子上要殺我,你眼裡隻有錢,錢就是你的命。”
我身心俱疲,女兒之所以能彎下這個腰,隻不過是畏懼我的老虎往生和覬覦程霖的錢財。
“不是的媽,我剛纔是鬼迷心竅,我是餓瘋了走投無路才”
黎蕊慌亂地辯解,想再次抓住我的褲腳。
程霖護在我身側,冷漠地看著她:“走投無路不是你傷害母親的理由。”
“玉蟬給過你無數次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叔叔,您幫我求求媽,求求她,幫幫我。”
黎蕊一下一下給程霖磕頭,“我知道您疼我媽,您就看在我媽的麵子上,讓我住下來孝敬你們老。”
“正是看在你媽的麵子上,你才能活著在這裡說話。”
程霖聲音冇有溫度:“否則,你以為你能靠近這棟房子半步?”
黎蕊全身僵住,她看著程霖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我冰冷決絕的眼神。
她一顆心直直沉入了冰窖。
黎蕊終於明白,這一次,我是真的不要她了。
“媽您真的,真的不要蕊蕊了嗎?”
她眼神瞬間空洞,喃喃著:“我是您唯一的女兒啊,您從小把我拉扯大,您說過我是您的命的”
黎蕊神色又換上怨恨,“你怎麼可以食言的!”
“曾經是。”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哽咽。
再睜開眼時,眼神裡都是清明和堅定,“但現在,我的命,我自己攥著。”
“你,我管不了了,也不想再管了。”
我看向程霖,疲憊地說:“阿霖,送她回國吧。”
“林伯和我提過黎蕊在國內犯了持刀搶劫案,你聯絡國內警方。她該坐的牢,一天也不能少。”
“不要,媽我不要坐牢!”
黎蕊絕望的哀嚎,她撲上來還想求饒,卻被保鏢死死按住。
童滿盛和文文也被保鏢控製起來。
“外婆,外婆我錯了,文文以後聽話,文文再也不踢你了!”
“文文不要和爸爸媽媽回國,文文要和外婆在一起住這裡。”
文文大哭著求我。
我看著那個瘦得脫相的外孫女,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最終還是硬起了心腸。
我吩咐管家林伯:“這孩子,已經被她父母教壞了,送去少管所或者福利院裡,或許還能有一線重塑的機會。”
“把他們都帶下去,按玉蟬說的去做。”
程霖揮了揮手,語氣不容置疑。
保鏢們拖著不斷掙紮哭喊和求饒的一家三口離開了宅院。
黎蕊不甘的聲音響徹在這片上空:“媽,媽我錯了,你原諒我!媽”
“曾玉蟬,我恨你,恨死你了!”
聲音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鐵門外。
花園裡恢複了寧靜,我捏了捏閃閃痛的額頭。
程霖輕輕攬住我的肩膀,接過我揉捏的動作,低聲道:“玉蟬,都結束了。”
我靠在他溫暖的懷裡,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
望著迪拜湛藍如洗的天空,長長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是啊,都結束了。”
六十歲,我掙脫了母親這個頭銜的枷鎖。
黎蕊,她將在鐵窗之內,用餘生漫長的歲月來償還她的貪婪和涼薄,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很公平。
我,李玉蟬,此生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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