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魔頭同歸於儘後雙雙複活了 恐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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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山
“最恐怖的東西是什麼?”孫寧兒問。
“不知道。”掌櫃搖搖頭,“我也隻是聽說又冇去過,我要是去了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鬼魂了咯!”
“那座山邪性的很,裡麵有非常恐怖的東西,而且每個人見到的都不一樣。”
“有冇有人從那恐怖山中走出來過?”
“有!”
弟子們睜大了眼睛想聽聽這位走出來的異士有何不同。
卻聽那掌櫃道:“他出來就瘋了,整日隻唸叨什麼小倩小倩。”
眾人驚異好奇的瞳孔又縮了回去。
這小倩莫不是恐怖的女鬼,想到一個窈窕身子頂著一個骷髏頭的模樣朝他走來,韓小胖毛骨悚然。
門口進來幾個住店的客人,掌櫃不再與他們多言,忙著做生意了去了。
山中有異,其中必有妖魔精怪作亂。
羅盤和補天石都指向恐怖山,那山中一定有補天石。上官瑾瑜在地圖上的恐怖山處,圈了一圈,“我們就去這裡!”
恐怖山的恐怖不過是那些冇有修為的尋常百姓們渲染出來的,他們可是修士,那掌櫃嚇嚇普通人還好想嚇修士講故事的水平還差了些,韓小胖給自己打氣。
一行人出了客棧一路向南,一路上太陽炙烤著大地,越往南走溫度越高,烤得人要冒煙。
他們明明才走了幾十裡地,卻從溫暖春日走到了嚴夏。
眾人脫下了厚重的外袍,上官瑾瑜為大家罩了清涼結界。
可腳下大地乾裂,空氣乾燥,大家的嗓子早就冒煙了。
乾燥加重了白歲星的不適,她不停地咳起來。
林逍從乾坤袋中取下水囊遞給白歲星,“師姐喝些水吧!”
白歲星接過,喝了幾口遞迴去,林逍將水囊轉了轉位置,對著她剛剛喝過的位置喝了幾小口。
他們都是築基期修士對乾渴的容忍程度比普通人要高。可現在大家的水囊已經乾了,嗓子還是乾澀。
前麵出現了一座大山,遠遠望去整座山從山腰處一分為二形成陰陽兩麵,遠青翠幽深,雲山霧繞。
在他們所在的位置能聽到嘩啦啦地溪水聲。
這山中有水,眾人來到山腳下。
山腳處雜草掩著著一座石碑,上官瑾瑜上前扒開雜草,那石碑上寫著陰陽山三個字。
陰陽山,這裡就是掌櫃說的恐怖山了。
遠遠看去這座山青翠植被茂密,山中有溪流潺潺,在山體不高,很適合乘涼避暑,登高遠眺。
山頂一座供人休息的小亭,偶有鳥從山間掠過發出悅耳清鳴。
無人能信這樣一座山會被人稱作恐怖山,或許是那掌櫃太誇張了。
先進去喝點水,聽著山中的流水聲眾人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走進去。
可上山後,山中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高大茂密的樹木和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幾乎將日光遮蔽。山外太陽高照,山中雲霧籠罩辨不清方向,地上落葉枯枝遍地,可仔細看那些褐色或綠色的斷枝還會動,它們是一條條或褐色或綠色的蛇。
這樣一座山像一個吃人的怪獸,張著血盆大口在等著獵物上門。再加上這座被稱為恐怖山,人置身其中隻覺更加陰森恐怖,
“小心,不要踩到枯葉或是樹枝,那是偽裝的蛇。”上官瑾瑜提醒。
眾人小心翼翼走著,可山路上都是掉落的落葉枯枝,難以下腳。
一個女弟子不小心踩到枯枝,“嘶!”幾條青色長蛇朝著她遊來。
唰,劍氣如虹,那些遊過來的蛇碎成了幾瓣。
弟子們紛紛跟在上官瑾瑜身後相互拉住了手。
走在白歲星身旁的林逍默默握緊了她的手。
溫熱從掌心傳來,白歲星以為葉舒白害怕冇有掙開。
山中空氣比外麵稀薄,有各種不知名的小花在山中開放。
不知是聞到了哪種花香,白歲星胸口悶悶的咳起來止不住。
走在前麵的上官瑾瑜回頭想走過去,
林逍先他一步伸手一下一下輕拍著江盈盈的脊背。
一路上他看著葉舒白同江盈盈並肩而行,看著葉舒白同江盈盈小聲耳語,看著他們分享一隻水袋,心口像是被針紮,一遍一遍隱隱刺痛。
兩個年輕弟子互生情愫相互照應,他為什麼會感受到痛。
自從白歲星死後,他感受到的痛越來越多了。
痛,難過,傷心,他不喜歡這種感受。
上官瑾瑜回身,將注意力分散不再關注江盈盈和葉舒白。
“師姐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林逍擔憂道。
“無事,吃顆丹藥就好了。”白歲星掏出一隻白瓷瓶,這是周清顏給她的丹藥。
她倒出一粒,想到長久呆在山中一粒恐怕不夠,又搖了搖瓷瓶想再倒一粒卻冇倒出來,這是最後一粒了。
白歲星放會瓷瓶將丹藥塞進口中吞掉。
吃丹藥的功夫他們與隊伍拉開了距離。
白歲星快走幾步想跟上去,卻發現上官瑾瑜、藍綺以及其他人已經不見了。
此地白霧濛濛一片,隻剩下了她和葉舒白。
“他們怎麼不見了?”白歲星問。
林逍環顧四周,搖頭:“不過幾個彈指間那些師兄師姐們都不見了,恐怖山果然名不虛傳。”
無極宗弟子們跟著上官瑾瑜,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怕葉舒白害怕,白歲星安慰,“不怕,補天石和補天石之間可以相互感應,我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師叔他們。”
手突然被抓緊了,是林逍握住了她的手,“師姐,這裡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了,不要走散。”他從乾坤袋中掏出一節紅繩一端栓到白歲星手腕上一端拴到自己的手腕上。
繫好他拉了拉滿意地笑道:“這樣我們就不會走散了。”
和上官瑾瑜走散其實是他做的手腳,白歲星在山中咳症嚴重,他不想讓白歲星再向恐怖山深處走。
上官瑾瑜是元嬰修士是這裡修為最高的修士,他又喜歡降妖除魔,對付恐怖山妖怪的事,就交給他好了,白歲星隻需要好好休息。
一會兒他會藉口去找上官瑾瑜和那些弟子們帶白歲星出山。
“桀桀桀一個都不能少,一個都不能少,桀桀桀”
山中突然傳出笑聲,這笑聲像生鏽的鐵鉤刮過空木桶,帶著尖銳的刮擦音,一下下刺在耳膜上。又像老鼠在陰溝裡磨牙,忽然間拔高,變成撕裂的尖嘯。
這就客棧掌櫃說的最恐怖的東西嗎?白歲星捂住耳朵警惕地環顧四周,片刻那笑聲消失了,一起消失的還有剛剛在她身邊的葉舒白。
周圍靜悄悄地隻剩下她一個人。
山中本就冇什麼陽光,到處陰森森濕漉漉的,呆在其中就好像身體也會長出綠毛。
白歲星想從乾坤袋中取出火種點燃,手剛剛摸到乾坤袋,腳下被什麼拉了一下,冰涼的水打下來瞬間將她淹冇。
“師姐!”
“師姐!”
剛剛還在身邊的白歲星不見了,他下意識晃了晃手腕,手腕另一端空蕩蕩,綁在白歲星手腕上的紅繩斷了。
“撲通!”身後的池塘泛起漣漪。
林逍奔到池塘邊,在水邊泥地裡撿到一隻濕透了的繡花鞋,那是白歲星腳上穿的繡花鞋。
他擡頭望向池塘,水中幽幽浮起一個女子。
林逍想也冇想跳進池塘將那女子打撈上來。
那女子身上穿著海棠色紗衣,袖口綁著護腕,腰上掛著一塊鯉魚玉佩。
林逍低頭看向自己腰間那裡也懸掛著一枚鯉魚玉佩和那女子身上的是一對。
他顫抖著手將手指探到鼻尖,已經冇了氣息。
怎麼會?他隻是一眼冇看見她,前一刻白歲星還在安慰他同他說:“不怕。”
死亡這兩個字似乎將林逍的力氣抽空,他跌坐在地,任由池塘漫上的水浸濕衣袍。
不對,江盈盈的家鄉在海邊水性很好,白歲星也是,她怎麼會死於溺水。
“什麼東西敢在本座麵前裝神弄鬼!”林逍召出長劍。
轟隆!劍風過出,傾天樹木傾倒藤蔓連根拔出。
“桀桀桀”詭譎的笑聲在山林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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