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嫡姐換子後,我養成了狀元郎 第22章 田間悠閒
-
交代完佑景,陳映晚各塞給兩看門的一分碎銀子,笑道:“我兒子年紀小,麻煩哥哥帶路去書院。”
“往後哥哥們想吃什麼可以去廚房找我,我叫陳映晚,是負責老太太膳食的。”
下人不動聲色收起銀子,露出笑意:“這是自然的,既是表少爺的伴讀,我們肯定要送到地方,你不必擔心。”
陳映晚目送著一人帶著佑景走遠,佑景三步一回頭努力地望向陳映晚。
陳映晚扯出一絲笑容,朝他揮揮手。
佑景暗暗攥緊了拳頭。
他雖年紀小,但是讀得懂孃親眼裡的擔心,而且方纔孃親對看門的說得那些話,都是為了他。
孃親養家乾活已經很辛苦了,他不能讓孃親再因為他憂心。
陳映晚一直望到佑景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這才歎了口氣,往廚房走去。
“你來了。”李嬸第一個看到陳映晚,走上來閒聊。
“老夫人今天醒得晚,要再過半個時辰纔要早膳。”
“你吃冇吃?”
陳映晚輕輕點了點頭:“我和佑景在家吃的清湯麪,配的土豆絲。”
“聽起來倒是有滋味。”李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我今早忙著送正春去學堂,隻胡亂啃了個大饅頭。”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要準備做早膳了。
老夫人早膳向來喝粥,陳映晚和另一位廚娘則負責每天早上換著花樣給老夫人煲粥和爽口小菜。
老夫人昨晚點名要皮蛋瘦肉粥,另一位廚娘來得早就提前熬上了。
陳映晚和廚娘打過招呼,得知對方叫梅平,比自己大三歲,已經嫁人了。
“平姐忙了一早上,剩下的小菜就交給我做吧。”
梅平為人和善,知道以後和陳映晚一起乾活的時間還多著,就不跟陳映晚計較這一會兒誰做得多誰做得少了。
陳映晚做了一盤蝦仁豆腐,豆腐滑嫩且不散,擺在盤中絲毫不亂,筷子稍稍一用力就能夾起來,那份恰到好處的細膩滑嫩也順勢而起,好克化又不油膩,早上吃是最適合不過了。
葷菜是溜肝尖和一盅蛋羹。
冷盤是涼拌大頭菜,大頭菜切成細絲,放糖鹽醋和蒜末快速一拌,很是爽口。
半個時辰後院裡叫菜了,負責送菜的下人便捧著食盒往內院去。
又過了一炷香,空碗碟送了回來,老夫人冇有再點新的菜,陳映晚就可以收拾灶台了。
她這早上的活纔算結束了。
陸府冇有上午加餐的習慣,隻有午時會簡單吃一點,晚上吃的是最豐盛的。
所以陳映晚的活計要比她想象中的輕巧很多。
中午老夫人點了花捲,配菜隻要素的不要葷的。
陳映晚便同平姐做了一盤下飯的醬茄子、一盤清爽的清炒時蔬。
做完這些,陳映晚算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可以接佑景回家了。
李嬸和陳映晚一同去的小門,等了一會兒就見佑景遠遠地跑過來。
看到等候的兩人,佑景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高采烈地朝她們揮手。
“孃親!李婆婆!你們都來接我了!”
佑景一頭紮進兩人的懷抱。
三人作伴往外走,陳映晚抱起佑景:“今天怎麼樣?”
佑景頓了一下,接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先生對我們很好,教了我們好多字呢……”
說到這兒,佑景的聲音突然變小:“先生教的很多字我都會認,但是蕘哥兒不會,我就假裝也不會。”
李嬸哈哈大笑:“佑景真聰明,就該這樣做。”
伴讀伴讀,乃悉心陪伴少爺讀書的,若處處顯露才智便是冇有分寸,難免惹人嫌惡。
陳映晚心中卻泛起一絲難以消散的酸澀,佑景尚且年紀就要懂得察言觀色揣測人心,怎麼能不叫人心疼。
“還有呢?中午吃東西了嗎?”陳映晚轉移話題。
佑景點點頭:“蕘哥兒要吃雞蛋,我們也跟著吃了雞蛋……休息的時候還有糕點。”
說著,佑景露出遺憾的神色,摟住孃親的脖子委屈道:“我想給孃親帶兩塊,但是先生說不許往外帶東西。”
“那糕點是桂花味的,可香了。”
陳映晚笑道:“你忘了,你孃親就是廚娘,還發愁吃不到好吃的?”
佑景眨眨眼:“那咱們今晚就做!”
陳映晚一口應下:“好。”
兩人到李嬸家坐了會兒,陪李嬸說了會兒話。
正準備走,李仰芳追出來給了陳映晚一個小包裹,溫柔地朝陳映晚笑了笑,示意陳映晚打開包裹。
“這是給我的?”
陳映晚有些驚訝。
李嬸道:“仰芳從昨晚就忙活上了,這丫頭手腳勤快,做起活兒來利落得很。”
陳映晚打開包裹,裡麵是一件男孩穿的褐色裡衣,還有一條青色的襻膊。
“這都是昨晚開始做的?”陳映晚驚訝地抬眸望向李仰芳。
“仰芳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李仰芳讀得懂唇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李嬸笑道:“我和正春一年四季穿的衣服,都是出自仰芳的巧手,有時候她還從外麵裁縫鋪攬些活計回來,掙不了大錢,總能補貼家用。”
陳映晚不禁感慨萬千:“原來李嬸家裡的人個個兒都是有能耐的。”
“仰芳姐有裁衣的好手藝、正春又是那般懂事好學,李嬸,您可真有福氣。”
李嬸笑得合不攏嘴:“鄰居昨個兒還羨慕我呢,說我又認了你這個聰明能乾、手腳麻利的乾女兒,這下我家可是有三朵金花嘍。”
一旁的佑景聽到這話,連忙踮起腳尖,小手揮舞著,眼裡閃爍著期待的光:“李婆婆,還有我呢!佑景也能幫您乾活!乾好多好多活兒!”
李嬸連忙拍著自己的腦門,笑眯眯地補充:“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差點把小佑景給落下了。”
和李嬸告彆後,陳映晚帶著佑景坐驢車回家,歡聲笑語伴隨著清脆的驢蹄聲在鄉間小路上迴盪著,時間似乎也變得悠長起來。
這幾日太陽已經冇有前些日子那麼毒辣,空氣裡也瀰漫起絲絲涼意。
回到家陳映晚把凳子搬到門外,一邊曬太陽一邊乾活。
一大一小坐在長凳上,一人腿上各放著一個竹編的簸箕挑桂花。
兩人回家前買的鮮桂花和做糕點的用具,第一步就要把爛的蔫的挑出去,再把下麵的枝乾掐掉,留下的就可以曬乾了。
“一個下午怕是曬不乾,今晚是做不完了,明天回家娘再給你做,好不好?”
佑景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把挑好的桂花均勻鋪在簸箕上、再放到窗沿下晾曬。
兩人算是閒下來了,嗅著滿院芬芳,在凳子上悠然自得地舒展著身體。
佑景慵懶地橫躺,頭枕著陳映晚的腿,突然抬頭,眼裡閃爍著笑意:“娘,我好像一朵在曬太陽的桂花。”
陳映晚笑了,指尖輕輕觸碰他的鼻尖,滿是寵溺:“是啊,孃的佑景也是一朵小花。”
“叮!幼崽【美】
1,獎勵積分5點!”
陽光和煦,清風拂麵,屋頂上的麻雀嘰嘰喳喳,佑景半眯著眼,沉醉在溫馨之中。
遠處的黑土地裡,撒下不久的種子正孕育著希望準備破土而出。
這一幕,於陳映晚來說是難得的輕鬆自在,寧靜平和,彷彿時間也在此放慢腳步。
她輕輕垂下眼簾,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肅問道:“今兒個上午,有冇有發生什麼事?”
佑景聞言,猛地睜開了眼。
太陽自陳映晚的腦後灑落,為她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輝,佑景看不清孃親臉上的神色。
但他心中清楚,自己那點小動作到底冇能瞞過孃親的眼睛,他囁嚅著嘴唇,細聲道:“娘,您如何知道的……”
陳映晚勾唇淡笑:“你那點小心思,都快寫臉上了。”
“告訴娘,發生了什麼?”
佑景這才鼓起勇氣,壓低聲音道:“其實不是我,是承慎……”
-